那你含混得有点水平啊,你这明显偏向秦淮茹的答案,你还不如给你媳妇一巴掌,直接把人扯回家呢!
看向脸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孔庆江,难怪这孔老三说何雨柱脑子不好使,拎不清。
怪不得以前全厂的老人都叫何雨柱‘傻柱’,叫他‘傻’,真不是冤枉他。
许大茂一拍大腿,差点没笑出声来,见事态竟发展如此之好,也不感觉脸疼了,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已经开始展望美好未来,好似一切胜利在望一般。
孔庆霏笑了,眼里却见了泪光,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离婚吧!”她几世轮回,每世都让‘金手指’们脱离了原来的不幸,不是没遇到过掰不回来的傻轴,却在这个她认为还有点脑子的何雨柱身上,把自己堵个半死。
何雨柱被孔庆霏的话吓了一跳,身子一晃就没蹲稳,直接坐到了地上,傻愣愣地看着孔庆霏和孔庆江快步离开会议室。
保安科长见此摸了摸鼻子,他真没想到就因为他整的这事,结果让傻柱就这么妻离子散了,此刻,他竟然有了一丝同情。
“你还不快去追啊!”刘岚也顾不得秦淮茹能不能站稳了,冲到何雨柱身边就使劲儿拉他起来:“傻柱你快追啊!你真要离婚啊!”
“诶!”何雨柱起了两下,才就着刘岚的拉扯站起来,赶紧往出追。
许大茂两步跨到门口,堵住何雨柱去路不说,还一脸恶意地抱住他:“诶,傻柱,你不是要给秦淮茹和一大爷要一个说法吗?我这特别赞……”
何雨柱一把就将许大茂从身上撕下来,扔到一边,冲了出去:“你给我滚蛋!”
许大茂滚在地上,这次倒没摔严重,骨碌了一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恨声道:“呸!我倒要看你还能嘚瑟几天?”
何雨柱被许大茂一拦,待下来楼就找不到人了,想到孔庆霏一定不会不管孩子,拔腿就往家跑。
“哐!”何雨柱冲进屋,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一咯噔,立刻又往一大妈屋跑:“一大妈!我媳妇呢?孩子呢?”差点和听到声音跑出来的一大妈撞上。
“柱子!出了什么事?你媳妇和她三哥抱着孩子走了!”刚才孔庆霏红着眼睛回来,从柜子里拎了一个大布兜子,说了句:“这事儿您一会儿就知道了。”就和孔庆江抱着两个孩子走了,拢共连三分钟都没用上。
“往哪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还不到十分钟,我这正要出去找你们……”
何雨柱听后又赶紧往外跑,跑到前院又跑回来,推上自行车,一阵风似的跑了。
晚上,何雨柱拖着快虚脱的身子回来,他这一下午,一口气跑了孔庆霏大伯家、姑姑家、孔庆江几兄弟租住的地方,甚至孔庆霏在首大那租的房子,他都去看了,都没有。
他是实在没地方可找了,只能先回家,明天再想办法。
何雨柱撑着最后的力气,一步一步地走进家门,结果就见屋里好似地震了一般,桌倒凳翻,盆摔杯碎,一片狼藉。
何雨柱瞬间瞪大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发现了不对,今天整个大院都太安静了!
何雨柱转身跑出来喊道:“一大爷?一大妈?”
整个中院静悄悄的,就连不怎么出屋的秦淮茹婆婆也不在家,何雨柱暗道不好,又跑到前院:“三大爷!三大妈!四婶!”
“傻柱你回来了。”四婶的小女儿挑开棉帘子出来,看到何雨柱直接道:“你快去医院吧,一大妈晕倒了,大家都跟着去医院了!”
何雨柱听后额头登时就见了汗,忙问了哪个医院,一刻没歇,又骑上车子直奔医院。
“三大爷!三大妈!”何雨柱一进医院,就看到站在医院大堂里的三大爷老两口。
“傻柱!”三大妈一看到何雨柱,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傻柱你可来了,唉,你快上去看看吧。”
“一大妈怎么样了?”何雨柱忙问出他最担心,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一大妈现在是没事了,不过,唉……”
听到一大妈没事,何雨柱呼出一口气,就感觉全身都发软,忙向边上走了两步,靠到墙才问道:“三大妈,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是这么回事……”
原来,棒梗因为保安科长的提前安排,直到快下班才知道了中午的事,他跑去找秦淮茹,秦淮茹看到他就哭的不行,两人大概说了事情的始末。
棒梗气得发了疯,跑回四合院就打上许大茂家。
许大茂早知道这事没完,出了钢厂就回电影院接了下乡放电影的任务,躲了。
棒梗没找到许大茂,也不管秦京茹的哭求,直接就把许大茂家砸了。
别看此时咨询不发达,但还真不能小看了老百姓传闲话的速度,一大爷从钢厂回来的时候,一大妈已经躲在屋里哭肿了眼睛,脸色发白。
一大妈是个传统女性,脾气又软,一辈子没和一大爷红过脸,遇到今天这事,她也不会吵闹,学不来撒泼,只自己哭得厉害。
一大爷劝了几句,见劝不好,也就只坐在一边沉默着。
就算听到棒梗砸了许大茂家,秦京茹哭喊求助,一向维护四合院秩序的一大爷,也没去管。
棒梗砸完许大茂家,心中火气并未消尽,回到中院后,又想到这一切何雨柱和孔庆霏也有责任,一咬牙,干脆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又冲到何雨柱家开始打砸。
听到声响从何雨柱家传出来,棒梗在里面打砸,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出来拦,秦淮茹也忍着胃痛出来拦,秦淮茹婆婆却站在门口看热闹。
一大妈脾气再好,也是有底线的,她一生无子,何雨柱算是她半个儿子,特别是在孔庆霏生了孩子后,大宝和二宝更是让她爱不释手,真是当亲孙子一般宠爱。
今天先是孔庆霏突然带着两个宝宝回了娘家,再是厂里不只传出来秦淮茹和何雨柱的闲言碎语,还牵连上了老伴儿,即使她明知道那些话不能相信,可心里还是怨秦淮茹的。现在又看到棒梗打砸何雨柱家,而秦淮茹却在那有气无力地拦着,一点作用也无,当时就怒急地指着秦淮茹道:“秦淮茹!你还不管好你儿子!你不能让他这样犯浑!”
“你说谁犯浑!”棒梗立刻炸了刺一般吼道,将抓在手里的玻璃瓶子摔在一大妈脚下。
一大妈见棒梗朝她扔东西,本能地往后退,腿绊在床边上,一下坐到床上,再抬手指向棒梗,还不等她说话,就双手捂着心口倒了。
何雨柱去年带他们两老去做体检,医生已经确诊老伴儿是心脏病,一大爷一看一大妈昏倒,也吓得够呛。
一帮人把一大妈送进医院,经过抢救,人是醒过来了,只是现在还在监护病房里。
医生告知一大爷,以后患者可能要每日用药,而这药大多是进口的,价格不低,恐怕每个月光药费就要100元至300元,至少也要80元。
还有这次的抢救费和监护费,让一大爷先交三千元押金。
人救回来了,但以后要面临的巨额药费,让一大爷沉默了,他的所有积蓄和每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能维持两年就到头了。
三大爷在一旁叹气道:“唉,救急不救穷,我们能帮的实在有限。”他也是怕一大爷开口借钱,才拉着老伴儿跑到楼下来。
三大妈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在这院里,要说有能力且有心帮一大爷家的,现在也只有何雨柱了。
听到这个情况,何雨柱也感到一阵无力,如果他还是孤家寡人,这钱他二话不说就给拿了,可他现在有媳妇,还有两个孩子……
何雨柱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第 53 章
一大妈现在住在监护病房,为了保护机器,医院只允许留一个家属陪护。
待院里众人走后,何雨柱又去找医生了解了一下一大妈的情况,才来和一大爷道别:“一大爷,我先回去了……”犹豫了一下道:“我明天得去找大美,恐怕不能过来了。”
一大爷叹气点头:“找到你媳妇……替我,替我向她道个不是……”
“一大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您又没做错什么,再说,哪有老人给小辈儿道不是的理……”
一大爷摆手,整个人精气神散得厉害:“你一大妈总说我,自己出不上力的事儿,不要管。我……我总觉得,我就算出不上力,还不能帮着说句话吗?总不能干看着人家的难处,像你二大爷和三大爷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大爷用手用力地搓了几回脸:“你一大妈说的对,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上赶着不是买卖,你帮人是一回事,人求你又是一回事……我还记得秦淮茹刚嫁进咱们院的时候,就像现在小当这么大……我还记得棒梗刚满月的时候,包在红布里的样子……还有棒梗爹走的时候,死死拉着我的手,说他不在了,求我照拂他们家,他走了,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十几年了,我也老了,贾梗也大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况且我现在也自顾不暇了……”
何雨柱听出一大爷话里的心灰意冷,何雨柱也气愤棒梗:“一大爷,棒梗这孩子不懂事,等我回去……”
一大爷缓缓摇头,自顾自地道:“柱子,找到你媳妇后,你和她说,是一大爷老糊涂了,对不起她。”最后叮嘱道:“现在什么事,都不如你把你媳妇找回来这事大。”顿了一下道:“首大那的房子你们不是都租好了吗,赶紧搬过去吧。”一大爷露出一丝带着苦涩的笑:“等你一大妈出了院,得了功夫,我们去看你们和孩子。”
何雨柱回家的路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大爷,回了四合院,刚进前院,他就看到家里不仅灯亮着,还有人影走动,心中一喜,立时冲进屋去。
“傻爸,不,傻叔,你,你回来了?”小当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吓了一跳,看是何雨柱,有些尴尬地道。
槐花也停下收拾的动作,见何雨柱从推门进来时的一脸喜意,瞬间变为冰冷,她有些害怕,往姐姐身边凑了凑。
“谁让你们进来的!”何雨柱一看是小当和槐花,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孔庆霏说过,不许贾家的人进她的屋子。
小当被何雨柱吼得委屈,立时道:“傻叔,我们就是进来帮你收拾一下。”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这屋她从小到大来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此时却因此被何雨柱训斥。
看见假小子一般的小当被他吼哭了,何雨柱一阵不忍:“小当你别哭了,我这今天……你一大妈住院,我心情不好,说话急了,不是冲你。”
小当见何雨柱又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了,就抹了眼泪道:“傻叔,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端来,我妈煮的面条。”
“不用了。”何雨柱坐到床上,对小当和槐花摆摆手道:“你们回去吧,我今天累狠了想早点休息,回去吧。”
“那行,傻叔……”小当刚要应,却被槐花拉了一把,回头就看见槐花给她使了个眼色,手指了一下门口墙角那堆还没来得及清出去的玻璃和瓷器碎片。
小当咬了下下唇,最后还是上前一步道:“傻叔,我哥今天昏了头了,我妈和我奶奶已经教训过他了,我……我替我哥跟你道歉,他……”
“你们回去吧。”何雨柱制止了小当的话:“回去吧。”秦淮茹从小到大是怎么教训棒梗的,他还能不知道,除了冷脸说几句,还能有什么?
小当觉得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回去,直接问道:“傻叔你能原谅我哥吗?我哥也是气坏了……”
“行了!”何雨柱压着火气道:“你们回去吧,以后没事……以后……别再来这屋了。”
小当还要说话,槐花赶紧拉着姐姐往外走,何雨柱连不让她们来这屋的话都说了,恐怕是真生气了。
小当被槐花拉着走,也便道:“那傻叔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门被关好后,何雨柱双手抱头堆在床上,整个后背几乎驼成了熟虾子的角度。
孔庆海听完孔庆江的叙述后,就问孔庆霏道:“你怎么想的?”
孔庆霏抱着二宝在屋里来回走着,只要她一停下来,小家伙就要干嚎:“还能怎么想?离是肯定不能离,先这样吧,我们都冷静冷静。”
不说孩子的问题,就是她家里长辈们那关就过不去,再说离婚这个词儿,还是运动时期大火起来的,到现在为止,除了被那些黑七类家属用来划清界限,就是那些反‘包办婚姻’的‘成功人士’用来抛弃糟糠,寻求真爱的,想来再过不久,返城和考上大学的知青们也快开始用了。
“什么!”孔庆江不满地道:“不是我挑他毛病,就没他这么不懂事的,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偏,偏别人的老婆、孩子,这脑子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弓子抽了?想想我就气!”
“不止,我估计他脑子还进过水。”孔庆霏顺口接道。
“你行了!”孔庆海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耍贫嘴。当初全家都不同意这婚事,你偏要嫁。嫁都嫁了,孩子也生了,结果又闹成现在这样。”头疼地道:“你等咱姑明天来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什么!别告诉……唉!”想到何雨柱肯定会去她姑家找她,就明白今天这些事指定瞒不住:“完了,我死定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孔姑姑就风风火火地跟着赵卫党来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死丫头,不许离婚!”
孔庆霏无奈地道:“姑,不真离,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孔姑姑冰凉的手指戳在孔庆霏的脑门上:“你啊你,你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呢?说要嫁就得嫁,一不顺心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