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子宴
时间:2018-03-05 15:21:16

 
    萧阮就见本来还一副恼怒样子的萧鸿,此时面上已经有些放软的迹象,甚至还有些心疼的表现。萧阮轻嗤了一声,心下一片冷漠,也不算给她老爹脸面了,“哦,是吗?可姨娘可知道,即便是如此,这春日宴的请帖也是靖南王妃看在我外家的份上给我的,可跟萧家没甚关系!”
 
    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不止顾氏脸色难看,萧鸿更是气得面红耳赤,口不择言,“放肆!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攀龙附凤,我萧家一门清贵,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不孝女!”
 
    萧鸿最是见不得陆家压在自己头上,更何况昨晚上他还在得意靖南王府对自己的看重,虽知道今日就如此打脸,怎么可能不气!
 
    “攀龙附凤”,呵,萧阮连冷笑都不屑于表现了,这到底是在说她还是在说她外家?她抬头,目光清冽,“若说我攀龙附凤,那既然知道是靖南王府送来的请帖,还想要我带着萧盈去参加的爹爹又怎么说呢?”
 
    “你,你……”萧鸿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捂着胸口怒瞪萧阮。
 
    顾氏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扶助萧鸿,给他顺气。还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萧阮,语带哭音,“这都是妾身的错,大小姐要打要骂都可随意,怎能对老爷如此不敬!”
 
    萧阮站起身,迎着顾氏的目光走到她身前,抬手便掐住顾氏的下颌,顾氏吃痛,却被萧阮的阴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就听萧阮“啧啧”两声,“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尤怜啊!”
 
    说完,她松开掐住顾氏下颌的手,用手绢一根一根擦拭手指,仿佛十分嫌弃。
 
    顾氏却一身冷汗的顺着萧阮松开的力道委顿在地,而刚缓过气来的萧鸿则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萧阮。
 
    “父亲,有时候,我真想剖开了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真的长偏了!合着她萧盈去了春日宴就是萧家的娇娇女,而我萧阮,呵,就是那攀龙附凤?”
 
    萧阮这话说得讽刺,仿佛是戳中了萧鸿心中最不堪的想法,让本来就已经气急的萧鸿更是火大,他一把抓起身边的酒杯就掷向萧阮,“滚!你给我滚出去!”
 
    萧阮偏头躲过,扔下手绢,施施然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只是,无人知道,萧阮对父亲最后一点的期望也在这一晚上葬送个干净。
 
    “老爷!”萧阮走后,顾氏才从刚才的情境中缓过神来,顿时扑在萧鸿身上哭喊!她从来没有想过萧阮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不是她以前能够掌握的那个天真不知事的愚蠢大家小姐。而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顾氏只觉得一片茫然。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因着太担心盈儿,让、让老爷……”她咬唇,“受如此的羞辱!”茫然过后的顾氏更加忌惮,她的眼中一片的冷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萧阮就此得势!
 
    萧鸿伸手捏住顾氏的手,心中恨急,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萧阮母亲那种严谨的高门贵女,他站在她的面前就仿佛是个卑微蝼蚁,无法入她的眼。
 
    所以,他宠妾灭妻,不给嫡妻应有的尊敬。他也一直引以为豪,你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个被男人不在乎的女人!
 
    而如今被萧阮戳中心中最为隐秘的事情,他仿佛被拨开了所以的衣物,赤身裸体,又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
 
    一个没控制住,萧鸿手上力道加重,顾氏吃痛惊呼。萧鸿随着声音抬眸看去,眼中空洞,完全没有往日的感情,让正对着的顾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萧鸿仿佛才回过神,他放松了力道,安抚顾氏,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情,语气却森冷不比,“这逆女,她敢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她外家和这次的春日宴?你去查查,看着春日宴是否是只允许一人参加?”
 
正文 第二十八章不要脸拦都拦不住
 
    萧阮虽然不知道萧父之后又让顾氏去调查春日宴的事,但她知道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反正不管顾氏他们有什么手段,她只管接着就是,总不能让他们得逞。
 
    偶尔萧阮也有点后悔当初若是没有折回北市,应当就能截下这请帖,也就不会让祖母在顾氏面前拿出请帖。可想到祖母也是为了给她造势,何况即便是截住了请帖,估摸也会有其他麻烦的事情。
 
    这般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萧阮是在等顾氏出招,可顾氏那边仿佛是消停了,反倒是沉静了下去。
 
    直到这一日——春日宴当天,萧阮掀开车帘,入目的却是马车里吃着点心好不自在,一个禁足还圆润了不少的萧盈。
 
    萧阮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
 
    她刷的摔下车帘,转过头刚想发火,却发现原先还在门口假惺惺要给她送行的顾氏早就不见了踪影。
 
    萧阮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今日顾氏如此黏糊,她还当这是改变了策略,想来讨好,却不想是要来个先斩后奏!
 
    她随手指了一个小厮道,“再去备一辆马车!”可笑,顾氏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萧阮,你敢!”萧盈撩开车帘,一双美目泛出露骨的恨意。
 
    “笑话,我怎么不敢?你以为你赖在马车上,就能随我入了春日宴?”萧阮说的嘲讽,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一对母女,哦,对了,或许还要加上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这事儿也只有她那个好父亲才能干的出来。
 
    萧盈抓着车帘的指关节泛白,她想不通同样是萧家的女儿,凭什么萧阮这么好命!相国寺那次,因着祖母护着萧阮,她被禁足;好不容易她能解禁了,却听娘亲说萧阮竟然能够入席春日宴!凭什么!她不甘心!
 
    “姐姐,我自是知道你从来不待见我,可我们本是同根,你何必、何必对我如此赶尽杀绝?我之前已经被禁足了,姐姐还不满意吗?”说着,萧盈泪盈余睫。
 
    这一带普遍都是有些身份的官员宅邸,虽往日来往人不多,却也保不齐就被有心人听到了什么。萧阮的脸色冷了下来,她即将及笄,女子的名声至关重要。
 
    连翘一贯最是忠心,此时早就不管不顾的跳了出来,“二小姐,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大姐姐,父亲可是说了,我二人同气连枝,在外还是要互相扶持的好!”
 
    萧阮冷笑,“原来妹妹也是知道这个理儿,只是不知你当初在相国寺为何信那程公子,也不信我,莫不是?”
 
    “你!”萧盈本性就不是个能忍的,被萧阮一激,立时怒发冲冠。
 
    萧阮也知道不能再在门口与萧盈争辩下去,否则指不定会被传出来她不友爱姊妹的话。再说,这春日宴的时辰也快到了!
 
    “让开!”萧阮嫌弃地一手推开挡在马车上的萧盈,俯身钻了进去。
 
    萧盈被她推了个踉跄,小脸气得煞白。但一看萧阮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妥协了。
 
    她脸上又泛起了得意的神色,“萧阮,你还不是要带我一同去。”
 
    萧阮却不再搭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于是闭目养神,只连翘一直愤愤不平。
 
    萧阮心中有时候真的是恨急,听听萧盈的话,这里面分明就是她的好父亲一手扶持萧盈来和她打擂台。甚至是一点不顾及她是即将及笄的女儿,名声会就此被毁。
 
    想到此,她竭力压住汹涌的情绪,耳边是萧盈的语带得意的骂骂咧咧。
 
    缩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总有一天,她会让这戏都对不起她的人付出代价!
 
    马车直到靖南王府停下,萧盈一路不停的挑衅这才消停。
 
    她们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靖南王府门前停了不少家马车。
 
    萧阮没心情去关注其他家女眷是个什么情况,只递了请帖向门内走去,却不想被萧盈一个伸手挽住,“姐姐,等等我嘛!”
 
    连翘目瞪口呆的看着转瞬变脸的二小姐,因车上主子被挑衅的愤怒此时都被压了下去。
 
    “你若是身体不适,可与车夫先回去。”萧阮早知道萧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真面目,此时两人撕破脸,她也就一点没有再与她虚与委蛇的想法,挥手就打开了缠过来的萧盈。
 
    萧盈被噎得脸色通红,却立马摆出了一副受了委屈欲语还休的模样。
 
    曾几何时,萧阮真心待萧盈的时候,是真真处处为这个妹妹着想,也从来没有想过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骗局。
 
    可经历了前世种种陷害以后,她的心境想法,却已经截然不同。
 
    “阮阮,你可算来了!”陆蘅一眼就看到了萧阮,看她向自己走来,忙高兴地出声招呼。
 
    “出门的时候有事儿耽搁了,就来晚了。”萧阮看到陆蘅,脸上这才挂上了笑容。
 
    跟在萧阮身后萧盈还是那副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小白莲模样,一侧的陆芍很不满意萧阮对她的视而不见,她上前拉住萧盈的手,怜惜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萧盈妹妹了?”
 
    萧盈的眸光小心翼翼的看向萧阮,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陆勺立时了悟。
 
    “阮妹妹,怎么将自家妹妹都欺负哭了?”她语带谴责。
 
    萧阮静默不语,她前世就不喜欢这个陆芍。每每她和萧盈发生争执,陆芍也是这一副高高在上不敢苟同的模样,大庭广众之下下个定义,再两人各打五十大板,表现出自己的贤惠处事英明。
 
    前世的萧阮,只觉得憋屈,却又无法说出陆芍哪里有错,也唯有陆蘅帮她反击的时候才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可今世再看,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说的好听点是树贤明,不好听就是找存在感,哪都有她!
 
    然而,她不说话,陆芍却觉得自己是说对了,“哎,你也真是,好好的自家姐妹,这做姐姐的有什么不能顾着点!”
 
    萧阮的嘴角慢慢勾起,这是在说她不顾庶妹,心胸不够开阔呢!萧盈眼中的得意也慢慢溢了出来。
 
    只陆芍继续道,“算了,今儿个可是春日宴,不如两位妹妹一笑泯恩仇如何?”
 
    “不、如、何!”萧阮一字一顿的轻轻吐出,今世,陆芍休想再踩着她竖自己的名声!
 
    “那就好,可不是……什么?”陆芍的脸色霎时青了,往常她做和事老,也没谁会这般不给面子。所以她根本没有想到萧阮会是这个答案。
 
    “陆姐姐,这毕竟是我们家里事,想来是麻烦不到陆姐姐的!”萧阮眉目带笑,可这话可以一点也没有让陆芍觉得友善。
 
    她勉强笑笑,“怎么这样说呢?阮妹妹,你我可是表姊妹!”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表姊妹,萧阮笑的好看,“可不是,你我可是一半的血缘关系,可再也没有那个做姐姐的会帮着一个外人给自己姐妹定罪的!可不是好姐姐吗?”
 
    这话一出,周围一开始还偷偷摸摸竖耳朵听的大家闺秀顿时一个个都去瞅陆芍的表情。陆芍的脸色难看,知道自己若是处理不好,往后怕是要落个“胳膊肘外拐”的名声了。
 
    她刚要开口,一旁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陆芍和萧阮在打机锋的陆蘅一声哈哈大笑,“可不是,每次我跟人吵架,芍姐姐都只会帮着别人!”
 
    陆芍被气了个倒仰,倒是周围知道陆蘅这大大咧咧性格的贵女都一个个抿嘴偷笑。
 
    萧阮怜爱的捏捏陆蘅的脸颊,陆蘅也不躲,她看向一旁一脸尴尬的萧盈,好奇道,“这位萧家姐姐是跟阮姐姐一块来的吧?靖南王妃说只给了你一张请帖的。”
 
    萧阮一挑眉,她自个儿知道陆蘅这番话没有恶意,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可是听在萧盈的耳中,却是在讽刺她死皮赖脸跟着萧阮参加春日宴。
 
    萧盈好悬没有被气死!再装不下去小白花,“你瞎说什么!”
 
    “哇,吓我一跳!”陆蘅一个后跳,显然没有防备萧盈的突然爆发,她一手抚胸安抚自己被吓到的心灵。
 
    这一举动恰好让萧盈更是愤怒,只以为陆蘅在故作姿态戏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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