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子宴
时间:2018-03-05 15:21:16

 
    皇后下意识的以为皇帝这么问她是因为赵衍去了云中之后被赵枫所救,所以才会主动说自己愿意劝说赵衍回来,然而皇帝的嘲讽的声音忽然响彻在头顶。
 
    “不用你前去苦劝了,赵枫已经把赵衍杀了,如今赵衍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外,你可要亲自见一见?”
 
    “不,这不可能!赵枫他……”
 
    犹如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皇后神情猛然大变。竟一下子便从地上站起来,满眼都是不相信。而皇帝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倏地眯起,抬脚往她身边又近了几步。
 
    “赵枫他怎么了?”
 
    皇帝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寒意,整个冷宫似乎都被笼罩在一股低气压里。
 
    对着慢慢朝自己逼近的人,皇后突然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而就在她愣怔之时,一双强劲的的手忽然覆上她的脖子,让她只能呜呜的发出呻吟声。
 
    “你还敢说你和赵枫没有联系?赵衍犯了重罪,理应处死,你为何这么确认赵枫不会杀他!”
 
    皇帝紧紧握着皇后的喉咙,恨不得将这个脆弱的脖子一把掐断。
 
    二十年前的那些记忆再一次涌入脑海。
 
    当初魏氏也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普通妃子,皇宫里面流言不断,他顾念与夏郡王交情,甚至想过把魏氏赐予夏郡王赵枫。
 
    赵枫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与皇后之间根本没有半点感情,就连皇后也痛哭流涕的找他评理,说自己被人冤枉。
 
    皇帝最后终是选择相信他们,但他实在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会用这种方式看出赵枫与皇后之间的猫腻!
 
    眼前的女人脸色越来越白,一双眼睛圆鼓鼓瞪得老大,皇帝忽然松手将其丢在地上:“皇后在冷宫里痛思过往,畏罪自杀,你们且替她收尸吧!”
 
    “皇,皇上,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皇后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好容易觉得喉间呼吸通畅,竟听到皇帝寒冰一样冷凝的声音。心间顿时升起巨大的恐慌,愤怒的看向皇帝,面上的再没有刚才的愧疚。
 
    大殿外面的雨声依旧哗啦啦下个不停,风雨声与雷声交织在一起,皇后沙哑的声音显得更加无力。
 
    皇帝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猛然转身。
 
    太监见此,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缓缓地朝皇后走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让他滚回来
 
    大雨倾盆而下,定国候府书房的灯光在夜色里显得极其微弱。府上的人看着那灯光十分清楚,对于侯府的主人霍恂来说,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霍恂将所有关于萧阮的线索全都翻看了一遍,两条剑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浑然不在意屋外已经电闪雷鸣。
 
    “将军,现在已经四更天了,明日还要上早朝,您好歹休息一会儿吧?”
 
    厉岩端着热茶送进房,看见桌上的蜡烛将要燃尽,不觉出言相劝。
 
    霍恂扫了一眼他倒的茶水没有说话,厉岩见此,忍不住又叹道:“这赵衍都已经死了,夫人怎么会没有半点消息?夏郡王说没有见到夫人,难道夫人已经从赵衍身边逃走了?”
 
    “如果她从赵衍身边逃走,又怎能么会不与我们联系?”
 
    听得厉岩的声音,霍恂眸光里又是一沉。
 
    无论是京中还是夏郡王所在的云中三省,全都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萧阮的线索,她就像是当初的赵衍一样人间蒸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也许夫人在从云中之地回来的路上,只是路途遥远,需要些时日而已。”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厉岩想要说些什么但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不相信。然而就在他觉得十分尴尬的时候,霍恂却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
 
    “属下没……”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霍恂声音急促,眼睛紧紧地盯着厉岩,仿佛刚才他确实说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厉岩茫然的摸了摸脑袋,这才犹豫着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属下刚才说,也许夫人在从云中之地回来的路上……”
 
    “对!这就这句。”
 
    霍恂慌忙把桌上的地图拿起来又看了一遍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然抬起头:“立刻给本将军备马!我要去见皇上!”
 
    厉岩想不通霍恂究竟发现了什么,见他就要起身离开,忍不住提醒:“将军,现在天还没有亮,外面还下着大雨,您,您现在去见皇上,岂不是惊扰圣上……”
 
    闻言,霍恂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厉岩,依然丢下这句话便冲进风雨里。
 
    霍恂冒雨赶到皇宫,欧冠那两个太监却说皇帝这段时间夜里睡眠不好,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之事,不方面与他通传。
 
    无奈之下,霍恂只得改道直奔太子府。
 
    赵衍一案平息之后,朝政一派清明,便是京中治安也安稳了许多。太子近日忙于清算赵衍留下来的余党,多日没有好好休息,昨夜好不容易能够安稳睡上一觉,谁料鸡还未叫,便得到下人的通传,说是霍恂急于见他。
 
    哈欠连天地走进会客厅,太子一看见霍恂满脸凝色地等在那里,不觉疑惑道:“霍将军这么急着前来见我,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臣确实有要事。”
 
    霍恂顾不得礼节,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份被他标记过的地图:“太子殿下,臣发现淮王一案似乎别有内情,此事关乎臣之妻子性命,恳请太子同意臣前往云中之地寻找阮儿!”
 
    听闻淮王一案竟有隐情,太子的困意彻底散去:“赵衍一案已经完结,你因何会觉得有内情?莫非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
 
    “太子请看地图,我们的人在京城四周全部都布满了人追踪赵衍的消息。除了北部,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线索。夏郡王却说他派出去的人却抓到了淮王,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太子手里拿着地图细细的看了片刻,见霍恂已经炸地图上密密麻麻做了标记,忍不住道:“夏郡王此次是提着赵衍的项上人头,难不成你怀疑这也有假?”
 
    “臣非是怀疑南郡王作假,而是觉得奇怪夏郡王在云中,他得到赵衍起兵造反的消息便派兵北上围剿,在时间上未免太紧,根本不可能比我们先于找到赵衍。所以臣以为赵衍极有可能是出了京城之后直奔孟城,根本没有去北姜!”
 
    霍恂摇头走上前,伸手在地图上一指,太子的眼睛里不觉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赵衍从南门逃走之后,除了北方有些微线索之外其他地方发现他们的踪迹。
 
    因着霍渊与霍怡萱的关系,太子等人全都猜测他们此次是要逃往北姜国,然而沿路搜寻过去很快便断了线索。
 
    直到夏郡王传来消息,他们才知道夏郡王派出去的人不仅找到了赵衍,还就地将他诛杀。
 
    “如果按时间算起来,皇叔比我们提早找到赵衍确实有些叫人奇怪。但皇叔对父皇忠心耿耿,年轻时又深受先皇器重,也许事实确实就那么巧,皇叔的手下就是比我们的更善于寻人呢?”
 
    太子拧着眉毛思虑了片刻,除了觉得时间上有些紧张之外,其他方面不觉得有任何疑点:“不管皇叔究竟是在哪里抓到的赵衍,如今赵衍已死,再细究与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阮儿被赵衍劫走,如果她被带去了孟城,臣就要亲自去云中寻找阮儿!”
 
    太子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却不料霍恂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这才意识到对方今日前来并非是与他讨论赵衍之事,而是想要向自己请命去孟城寻找萧阮。
 
    “阿恂,阮儿音信全无,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但你单纯靠猜测怎么能够确认她就在孟城?现在父皇已经派人在全国范围内搜索,如果有消息传来,你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太子眼睛里尽是同情。
 
    霍恂与萧阮两人的感情有多深他再清楚不过。如今萧阮已经失踪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谁也不知道这一个月里萧阮究竟会遇到什么事情,甚至……是否还活着都是问题。
 
    不过,理解归理解,同情归同情,还有许多事情,太子都需要霍恂来做,如果他就这么离开,从理智上来说他,他并不赞成。
 
    霍恂一早便料到太子会拒绝,所以一开始才想要去面见皇帝。
 
    这段时间,霍恂虽是在京中养伤,但一颗心全都系在萧阮身上,就连他睡觉做梦都全是萧阮各种出事的噩梦。
 
    “殿下所言句句在理,但臣心中实在牵挂阮儿,臣恳请殿下准许我立刻前往孟城!”
 
    抿紧唇角,霍恂满脸坚决又一次恭恭敬敬的向太子行礼,似乎太子不答应他也要走。
 
    “你……”
 
    太子只好叹了一口气:“赵衍一党出事后,朝中官职大量空缺,本殿还需要你帮我选拔官员。你如果真的相信萧阮就在孟城,我会先派一些人过去打探一番,如果有音讯你再前往也不晚,不是吗?”
 
    太子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是霍恂突然离开,他之前彻底剪除赵衍余党的计划也要搁浅,故而他实在不希望霍恂现在就离开。
 
    霍恂沉默不语,太子担心霍恂不肯答应,顿了一下又道:“阿恂,你与我相识多年,如今正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真的要因为一些还不确定的消息就离我而去吗?”
 
    霍恂眉头深锁,心间一片犹豫。
 
    厉岩一句话让他猛然想通为什么一直查不到萧阮的踪迹,当即便决定要前往云中寻找。
 
    他为人臣子,“忠”字始终需要摆在首位,没有皇帝的准许,直接丢开事务离开,终是不妥。但萧阮如今生死难测,如果因为他的犹豫而错过解救时间,这一生他都要活在悔恨里。
 
    “臣……”
 
    屋外的雨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变小,对着太子期待的眼神,霍恂面上闪过一抹坚定,正要开口,太子的侍从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殿下,早朝时间就要到了。”
 
    听得侍从的声音,太子立刻站起身走到霍恂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恂,你随我一道上朝吧,这件事情等我派人去云中探寻一番再做商量。”
 
    霍恂话未说出口,太子便直接拍板,眼见太子一僵先行离开,霍恂眸光闪动了片刻,终是跟了上去……
 
    暴雨断断续续持续了整整持续了七天七夜,京中发生水患,朝中暂时停止上朝,待京城内雨水退下之时,太子却收到了定国候府送来的一封信件。
 
    “岂有此理!你家将军现在哪里!立刻让他给我滚回来!”
 
    太子将信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顿时大怒。
 
    京中水患,太子最近几日没有外出,也未曾与霍恂联系。而霍恂在信中直接表示他宁可被惩罚也要前往云中寻找萧阮。
 
    最后的落款的时间恰恰就是三日之前霍恂一大早就来寻他那日。
 
    送信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被太子这么一声厉吼,身子猛然一抖,慌忙跪在地上:“回,回太子,我家将军只说让奴才送信过来,并未告知奴才他的去向……”
 
    “好好好!他竟敢如此对待本殿,算我看走了眼!”
 
    太子意识到霍恂是早有预谋的请求离开,愤愤将信封拍在桌上,突如其来的重响把正要进来的陆蘅也吓了一跳。
 
    陆蘅极少见太子发怒,接过信封一看,心间顿时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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