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妇难弃——子宴
时间:2018-03-05 15:21:16

 
    一股自责从心间升腾起来,萧阮头顶着赵衍略带嘲讽的目光,嘴巴动了动却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哇哇……”
 
    可就这时,她怀里的孩子像是感受都按了萧阮纠结的心情,忽然变得烦躁,扯着嗓子哇哇大叫。
 
    萧阮连忙柔声轻哄,但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能安静。
 
    “夫人,许是小少爷尿了,还是由奴婢来照顾他吧。”
 
    萧阮哄不下孩子,心里一阵发急,在她身侧的奶娘见此,连忙开口。萧阮面上一愣,果然感觉襁褓下面有一片湿湿的感觉。
 
    无奈之下,萧阮只得让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
 
    房间里重新恢复静谧,萧阮忽然觉得有一道视线正在牢牢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回过头,立刻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眼睛。
 
    萧阮从未见过赵衍这般委屈,一时间头皮有些发麻,喉头顿时干涩起来。
 
    “阮儿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我是不是还要去帮你找真正的孩子?”
 
    赵衍故意加重了“真正”两个字,萧阮脸上的烧灼感顿时加重,犹如被人甩了一巴掌一样顿时变得火辣辣的。
 
    “对……不起,是我刚才误会了你。”
 
    艰难的从喉间挤出来一句话,萧阮满脸窘迫,竟是头也不敢抬。听得房间里久久没有反应,她犹豫了许久终是又抬起头,神情郑重地看向赵衍,极度认真的向他说了声谢谢。
 
    随着萧阮声音落下,房间里立刻响起了一道叹息:“你不必向我道谢,本王早就说过了,我从来就不需要你感谢我,我只要你爱上我……只是本王真是没有想到,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对我竟依然没有半点信任。”
 
    “我,我不是……”
 
    萧阮在赵衍面前从来没有这般愧疚,即便当初对方屡屡救得自己的性命,她都没有如今日这般窘迫。
 
    抿紧了唇角,萧阮终是缓缓抬起头:“你……你救了我,夏郡王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那夜夏郡王一心想要杀死自己,若非赵衍强烈阻止,她绝不会安然生下孩子。
 
    “我既说过保你们母子平安,自然不会食言。”
 
    赵衍的语气似乎变得缓和,萧阮忽然觉得床前多了一人,一抬头立刻便对上了赵衍盛满了深情的眼睛。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有萧阮前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真诚与爱恋,更有几分宛如孩童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暗喜。
 
    “阮儿,你这么担心,其实还是很在意我的是不是?”
 
    赵衍的面孔忽然放大在萧阮眼前,对方嘴唇纤薄分明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但这一刻萧阮却像是被蛊惑了,竟难以移开视线。
 
    “你不必替我担心,不管我做什么,他看在母后的面上都不会为难于我。”
 
    恍惚间,听到赵衍的解释,萧阮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竟闪过秦子川的面孔。
 
    她依稀还记得那日与秦子川回到王府时与赵衍与赵枫相遇时的场景。如果没有记错,赵枫对秦子川似乎并没有旁人以为的那种父子情深。
 
    依照赵枫与赵衍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他心里显然也并没有秦子川。
 
    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探寻到了什么秘密一般,萧阮立刻垂下了眼睛,不敢让赵衍看出半点异常。
 
    在赵枫的眼睛里,萧阮的这番举动,无疑是一种害羞的表现。
 
    他再度抓起萧阮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这才凝视着萧阮的眼睛,越发深情:“如今我已经答应了你所有的要求,你是否也该履行你的承诺,再不离开我身边?”
 
    这怎么可能?
 
    萧阮在心底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对着赵衍带着希冀的眼睛,她竟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梦中赵衍浑身是血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萧阮轻终是垂下眼睛,轻轻点头。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秦家往事
 
    赵衍似乎没有想到萧阮竟然这么痛快,便答应了自己。一时情动,立刻将其紧紧拥入怀里。
 
    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传入鼻尖,赵衍将下巴抵在对方颈窝,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阮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我感动,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留在我身边……”
 
    男子的声音宛如梦呓,低低的回响在耳边,萧阮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火热的温度正通过衣料一点一点传到自己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赵衍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一双手似乎也开始变得不老实。萧阮心中一紧,慌忙将其推开。
 
    “阮儿,你……你怎么了?”
 
    赵衍还沉浸在萧阮的温柔里无法自拔,忽然被推开正觉不喜,然而一低头却发现萧阮面色十分难看,额头上也沁满了汗珠,不禁大吃一惊。
 
    “我身子……不舒服,还,还请殿下为我请来大夫……”
 
    萧阮嘴唇苍白,连话都说不出来,赵衍立刻慌了神,这才想起方才让下人去请王大夫还没有回信,立刻冲外面大喊。
 
    男子的声音耳边,萧阮脑海里一阵轰鸣,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身上越发无力,直接瘫软在床上……
 
    北姜国位于大晋的北部,那里地广人稀有丰硕肥美的草原,但北姜的国都却与云中之地的北部相邻。
 
    之前两国修成了秦晋之好,短短几个月时间,原本空旷无人的边境处竟然已经形成了颇为繁华热闹的集市。
 
    “将军,咱们现在就要进入北姜了,可夫人……”
 
    看了看远处就要暗下来天际,霍恂正要牵着马匹赶去客栈,厉岩却回头看着来时的路,露出了一抹忧思。
 
    几天前,霍恂带着厉岩已经到了孟城的城门口,却忽然得到了一份飞鸽传书。
 
    信里面说朝廷得到消息,霍渊已经代表赵衍先行去了了北姜,而且还和北姜的信任皇帝端木浩暗中达成了盟约。
 
    之前他们两国定下的和好约定已经成了一张废纸,国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叛乱而北姜也随时都可能会前来偷袭。
 
    因为情况十分危急,皇帝不得不让霍恂改变行程,暗中前往北姜与端木浩进行协商。
 
    世人皆知皇帝派霍恂与夏郡王一道前往北姜向新帝祝贺,此番发生突变又不能让赵衍他们察觉。
 
    原本皇帝是要让萧仲恒立刻动身暗中前往北姜找端木浩商谈,但京城与北姜相隔甚远,即便萧仲恒日夜不停赶到北姜也要在半个月之后。
 
    一筹莫展之下,皇帝只得命霍恂自己想办法暗中前往北姜,既不能让赵枫发现异常又要尽快赶往北姜说服端木浩。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霍恂与厉岩已经到了孟城城门口又只得抽身离开。
 
    街道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霍恂因为厉岩的话停下脚步,悠长的目光越过城池遥遥看向孟城方向,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之前可以丢下所有事务前来云中寻找萧阮,可这一次却不能。
 
    如果此次他不能说服北将整个大晋都将陷入兵荒马乱之中,事关天下苍生,他再不可如之前一样只顾儿女情长。
 
    当初站在孟城城门下,霍恂满脑都是萧阮,而如今他脑海里依然全都是萧阮。
 
    当初她担心萧阮会发生什么意外,此时真的而离开了孟城,他发现自己更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的折道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知何时,垂挂在天边的太阳已经藏到了地平线以下,霍恂紧紧捏起拳头转身迈进客栈。
 
    与此同时,夏郡王的府的书房里,随着下人的一声通传,赵衍立刻便出现在了赵枫的视线里。
 
    “你找我何事?”
 
    赵衍径直走到座椅之前,撩开衣袍坐下,但见找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觉露出了凝然之色。
 
    “我与你说了多遍,那个萧阮绝不是简单的女人,你屡次不听我劝,早晚要栽个大跟头。”
 
    不出意外,赵枫一张口首先提起的依旧是萧阮,赵衍面上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不满。
 
    “阮儿的事,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何故再来劝我这些?我已经说过,绝不会放走阮儿,更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听得赵衍再一次出言警告,赵枫眸光里顿时露出一抹无奈。
 
    他对萧阮一直都不放心,那晚已经将萧阮抓了一个现行,可赵衍却像是吃了迷魂药一般,怎么都不肯赶走萧阮。
 
    如今他确实已经想好了出现万一时的对策,但这女人心思难测,又颇有几番狠心,他还是觉得只有赵衍对其彻底死心才最为保险。
 
    不理会赵枫是如何做想,赵衍瞥了他一眼,提醒一般道:“稳婆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我不希望发生一点意外。”
 
    “稳婆那里我已经解决好,只要你不说漏嘴,此事便你知我知,怎么也不会传出去。”
 
    闻言,赵枫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厨房里转了一圈,赵衍不自觉的便把视线又转移到了赵枫的脸上。
 
    从前他倒是没有发觉,可自从知道自己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之后,赵衍越看赵枫越觉得自己与他确实十分相像。
 
    好在赵枫与皇帝是兄弟身体里同样流着先皇的血,他与赵枫即便有些相像,外人也不会太过怀疑。
 
    但此人如此确信自己就是他的孩子,说不定他已经用其他凡是验证过。
 
    心思百转之后,赵衍再看赵枫,心间依旧没有那种对父亲的濡慕。但见对方还在一脸劝慰的看着自己,赵衍心思一动忽然开口。
 
    “你这般帮助于我,难道就不怕大少爷心中不喜?若是将来……”
 
    “这一点你完全不必担心,子川他不仅不会成为你的阻碍,还会帮助你。但如果你看他不顺眼,只管将其赶走便是。”
 
    不等赵衍说完,赵枫已经明白了赵衍的心思。
 
    但他话里的不甚在意却让赵衍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
 
    从前他一直担心赵枫心思不纯,将来会暗害与他,但经过书房那夜之事,他已经能够确定赵枫确实没有说谎。
 
    但唯一令赵衍还不放心的则是南郡王府里的大少爷秦子川。
 
    秦子川深居简出,看似不太理会府中事务,但赵衍却因为他救了萧阮将其调查了一番。
 
    根据夏郡王府的传闻,他性子极好,被府上的下人私下里成为好好少爷。但实际上,此人负责夏郡王府的绝大部分生意,并将其打理的井井有条,在云中的商人之间拥有极大的威望。
 
    生意场上,此人左右逢源,见人下菜,凡是触及利益之事,并未如同下人口中的好先生那样,处处对人留得一线。
 
    如此行事的一个人,赵衍绝不相信此人会没有察觉到夏郡王意图谋反之心。
 
    如果他早已察觉,是否又会像自己一样有了争位之心?
 
    赵衍面色凝重,显然是对赵枫还有极大的不信任,赵枫见此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他反复叮嘱对方不可以轻信别人,没有想到的却是这孩子对萧阮无条件相信,对自己却始终都怀着戒心,即便他已经子啊对方面前反复冲他强调自己没有害他之心。
 
    叹了一口气,赵枫只得重提往事:“你可知道子川为何姓秦,而非与你我一样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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