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收拾一下,准备出院。”
他却准备拔掉自己手上刚扎好的针,急的锦夜赶紧跑过来阻止,“我的爷啊,您就不要再任性了,您看您现在的身体,得病就得治,不然叶小姐要是知道了多心疼,再说了您想想您现在的形象。形象!这在女生心中可是十分重要的。”
兰止息的手顿住了。
锦夜见有希望了,就再接再厉,“一个男人最好时时刻刻在女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强大的一面,这样才能长久俘获女子的芳心,爷,不是我说,现在您的形象,咳咳,说实在话,刚刚那阿姨说的挺形象的。”
“真的吗?”兰止息随口道:“我记得你曾经还说过,适当地示弱,可以直击对方的柔软。”
“呃?我说过吗?”锦夜是不会承认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这个毕竟要分人,分时期,我觉得对于叶小姐,我们应该结合实际,多方面结合攻击,一旦有所巴拉巴拉……”
听着锦夜吐沫横飞地说着,兰止息却慢慢看向了他的身后,眼中缓缓带上了柔色。
锦夜见自家爷没有恼怒,心中大喜,刚准备继续道,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声。
“哦?是吗?我都不知道锦夜你这么了解我呢,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多了解了解我呢?”
锦夜身子一僵,再猛地看向自家爷眼中慢慢带上了冷酷的神情,不由得摊下了脸,转过身子,看着一脸冷然的叶殊和无奈的白夜,他干巴巴道:“呵呵,叶小姐,您来了。”
第002 我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如果我不来,如何知道你在背后是怎么评论我的呢?”叶殊笑的越发淡定。
锦夜看着叶殊这般神情,实在是尴尬至极,毕竟在背后议论人还被人听到,“哪敢,哪敢。”
边说锦夜边往一边溜,对娃娃脸白夜使了个眼色,两人开了门就往外面跑去。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叶殊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精致到极致的脸庞几乎令人所有女人嫉妒,但又丝毫不显得女气,原本就白皙的颜色略微苍白,嘴唇似乎因为干渴也没了以前的血色,但却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感,似乎就尤其吸引人想在上面咬出颜色。
而一向令人最惊惧的双眸,平日里内含惊涛骇浪,氤氲凶兽涛涛,而此时却在那双长长的睫羽之下,正带着一丝极致的温柔看着面前的看似平静,却又有些生气的少女。
虽然生气,但是兰止息依旧没有忽略掉少女眼中的心疼之色,想到了刚刚小黄那样的解释,或许还是有点对的。
恩。
炸毛的小猫崽吗?
最后还是叶殊忍不住了,这眼前的男人竟然一点错都没有发觉吗?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她凶巴巴地走到了兰止息的面前,动作迅速却又十分轻柔的将他的胳膊塞进了被子里,虽然这病房中开了暖气,但是外面还下着大雪,尤其是他刚刚还受着冻,怎么就想掀开被子下床,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想到之前看到他亲手割下自己身上的肉,连眼都不眨一下,又看到旁边输液瓶子上面的文字,知道这是治什么病的药,她心中实在是气的要命却又心疼的要死。
她想要去靠近,只是兰止息却拦住,并将自己的口鼻掩住,“不要过来,会传染给你。”
“闭嘴!”叶殊恶狠狠地说着。
生气的要命,如果不会她故意用手机给他发企鹅消息,并且用自己已经知道‘纪宜年’就是兰止息的这个消息威胁白夜,如果他不带自己来,她就去问威廉斯,反正他还欠自己的人群,后来白夜才带她来了这里。
她会怕什么传染吗?
别说是小小的感冒发炎,哪怕是什么传染绝症,她也不会嫌弃好吗?
望着兰止息一副‘不近人情’拒绝交流生怕传染给自己的模样,叶殊直接霸气地将他手抽走,直接用嘴堵上了他的唇。
这次的吻带着一种惩罚,叶殊忍住羞涩直接强势攻上去,将他所有的气息都吞噬一空,看着男人像一朵小百花一样的承受着,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强大的快意,怪不得那些言情书上都喜欢强吻,咳咳,感觉还不错。
叶殊带着一丝惩罚地咬上了他的嘴唇,眼神还带着一丝挑衅。
什么传染,什么疾病,只要人不死,他永远都是她的!
兰止息的眸色越来越深,一开始还是被动地承受,在叶殊还想放肆的时候一下子就伸手强抱她在怀中,下一刻就开始反攻起来。
唔——手!叶殊瞳孔都缩了缩。
——没事。兰止息眼中含笑。
叶殊的腰被紧紧禁锢着,刚刚还占据上风的她此时不堪忍受,心中却道失策啊失策,明知道这是一头凶兽,还偏偏故意去招惹,完蛋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殊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兰止息这才放过了她。
两人唇齿相离的时候,甚至还带出了一丝暧昧,叶殊刚刚还只是红了个耳垂,现在一下子整个脸都燥热了。
“你——”
一个字刚脱口,叶殊立刻闭上了嘴,这黯哑的声音。。。。。。
兰止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如同丝弦般的声音撩过叶殊耳畔,气的她忍不住锤了锤他的肩头,“闭嘴,不许笑!”
“好,不笑。”
过了许久,叶殊才放开自己的脸,啊,这里的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得太高了。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宁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喋喋不休的叶殊话没说完,兰止息又是一只手就揽过了她的腰,她急促地叫着,“你的手还在扎针。”
“没事。”兰止息轻笑了一声,一个用力,下一刻,叶殊就面色有些急促地和兰止息一起坐在了病床上。“
好在这医院虽然普通了点,但是贵宾病房里面的床还是够大的,起码可以躺下两个人。
“你小心点!”叶殊生怕他弄掉了手上的针,再扎一下她都心疼。
真的是,这个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怎么会生病了?”
兰止息一手环抱着她的腰,心底有暖流用过,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这个动作他早就想做了,只是昨夜小猫崽被他未来岳母霸占着,他还没有来得及罢了。
“只是个意外。”
小黄有句话还是说道了他的心理,毕竟他是个男人,肯定想要在自己最爱的小猫崽面前展现自己永远最强大的一面。
而且,小黄还有一句话也挺对的,适当的示弱,可以让小猫崽心软,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找过来呢?
小白只是他的手下,有些话该不该说,他应该是心里有数。
还不知道自己似乎可能被套路的叶殊,想到了之前锦夜的话,鼻子有些堵。
又或许是因为昨晚和母亲的一番畅谈,让她越发觉得这辈子能够重来的不易,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我不需要你多么的强大,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哪怕你身无分文,我也能养得起。所以,你要养好身体,我不知道有没有下一辈子,但是我只想和你这辈子好好在一起。”
兰止息的眸子顿住了,瞳孔幽深似乎有什么要涨起来,他将叶殊紧紧地抱在怀中,“好。”
今生满手血腥,已不知道还有没有来生,那就让他们今生活的更加长久一些吧。
只是叶殊还没有忘记他刚刚准备出的样子,不禁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刚刚想干什么来着?”
兰止息深深地了她一眼,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幽怨,“我再不出去,有人都要被拐走了。”
那个叫做纪宜年的青年,看起来就不顺眼,虽然不具有任何的竞争力,但是他就是不想让她接触对方。
叶殊不自在地咳了几声,不会是因为她之前发的企鹅消息吧。
“说什么呢。对了,祁山那老东西抓到了没有?”
不喜欢听小猫崽提到别的男人,兰止息懒散道:“还没有,小黑那边正在查。”
“对了,你知道祁月吗?他和祁山看样子应该是父子关系,我觉得可以先抓住他。”
“恩。”兰止息随口回复,眸子有些散乱,似是想到了什么话。
叶殊想到跳海的祁山,虽然后来下去的人们发现里面有旋涡,人很可能是被卷进去,只怕是九死一生,但是她就是感觉祁山没那么容易就死掉。
只是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兰止息抱着他的小猫崽,只觉得满心都被填得满满的,有了她之后,人生都仿佛多了光明,时间一晃很快到了中午。
叶殊给周书荣打了电话,大大方方地说兰止息生了病,和母亲话题摊开之后,似乎关系又近了许多。
周书荣一听是兰止息生了病,心疼的要命,经过昨夜的事情,又知道他没爹没妈的,当即就说一会儿把熬得汤拿过来,让他们别在外面买饭店的东西,外面熬得哪有家里熬得好。
那话语之中几乎都要把他当儿子疼了,甚至最后连叶殊都没有问候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叶殊的手机开的免提,听到耳边挂断的声音,只是无奈的摇头。
这天之后,叶殊就直接住进了医院,以方便看护兰止息为由,连学校都没去,直接给校长打了电话请假,校长那边也知道风华集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连问都没问就同意了。
至于赵经武那边,当上了未名省的古董协会会长也是忙得很,对这个甩手掌柜虽然无奈,但也只能苦逼地自己坚持下去,以至于和叶殊通过的过程中,似乎忘记了告诉她什么事情。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五天,叶殊暗自用灵水和药,兰止息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天正是圣诞节,晚上就是风华集团的周年舞会,她上午就离开了医院去了揽云市做准备。
“小殊,这是终于得空了啊。”
揽云市古今堂分店中,正在和客户说话的赵经武看到叶殊来了,快步走过来迎接,脸上都带着些许调侃。
叶殊豪不羞涩地笑了,“赵叔,这段时间真是让您受累了,找个时间我请你们吃大餐。”
“呦,吃大餐就免了。这段时间你赵叔我太忙了,时间紧啊,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个公司老总请我吃饭我都来不及回。不过你把年终奖金多发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赵经武口中虽然是在抱怨,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毕竟风华能够发展地这么快,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他就算是忙,也是甘之如饴。
还有他能够当上这古董界协会会长,如果不是小殊,他如何当的了。
叶殊笑道:“奖金,那不是必须有的吗,风华每个员工都有。”
“那我可就替那些个小子们谢谢你了。”赵经武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低声对叶殊道:“对了,小殊你知道顾董吗?就是商界的那个顾之臣,他竟然来了,因为低调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现在正在里面坐着,听说你今天会来,他特意在这里等着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哦?
叶殊挑了挑眉,昨天她和顾之臣还刚通了电话,没想到他今天就到了,看来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
“恩,我认识他。”
赵经武一愣,下一刻就结巴了,“你,你说你,认识他?那,那可是顾之臣啊。”
顾之臣是谁,在整个华夏应该都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大名鼎鼎的顾董,身价不知道多少亿,就算是风华集团发展如此迅速,实际上和顾氏企业相比,大概也只能和对方旗下的一家企业差不多吧。
叶殊笑了笑并没有解释,顾之臣身价固然大,但是大也有大的坏处,比如里面渗透了多少东西,他就算是再怎么也是没有办法看清楚的。
不过若是真的想比起来,她的身价似乎也不是比不上对方,再给她几年,她的地下商界之位,绝对不会比他弱。
而另一方面,自从祁月和她要玩“游戏”开始,她觉得有些资产并不需要放在台面上,让人注意,不如在下面浑水摸鱼,或许,这样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只是这些事情,赵叔他们并不需要知道。
“恩,赵叔,那我先进去了啊,毕竟那可是顾董,我这都已经迟了呢。”
赵经武看着叶殊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这个小老板实在是走的太快,他根本都赶不上啊。
不禁摇了摇头。
很快古今堂分店中就有老总看到赵经武恢复了一个人,当下又笑着迎了过来,赵经武没有再想,客气而又熟练地握上了手。
叶殊刚打开门,就看到顾之臣正在看手机,她敲了敲门。
顾之臣扭头看了过来,不禁笑了,“叶董可真是大忙人,这段时间你这是去哪里度假了?”
昨天没有问,今天一见面就问了出来。
叶殊知道他在调侃自己,顺口道:“恩,可不是出去度假了么,坐船去黑三角溜达了一圈。”
这可真是大实话,只是顾之臣并不相信,只是挑了挑眉。
叶殊嘿嘿一笑,“不过啊,要说我忙,我看顾董您才是忙啊,这出来一趟还时不时看看手机。”
顾之臣不由得摇了摇头,无奈道:“这还不是因为你。”
“恩?什么因为我?”叶殊倒是有些诧异。
“你这个新徒弟连拜师礼都没行就跑了个没影,我们家那老爷子可不是气得要死还要维护你的面子么,这回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一边忙着听说你今晚有舞会会到场,非要让我过来说一声。”
刚刚他看手机,就是因为这件事啊。
叶殊一脸懵逼,“什么什么师傅徒弟?”
她有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莫名的师傅?
顾之臣见她神情不似作假,倒是该轮到他诧异了,“你真不知道?”
叶殊摇摇头。
顾之臣在这个不是当事人的人,把顾老是如何收下他当徒弟,并准备将她作为华夏古董界下一任总会长的事情说了出来,“人人都羡慕的事情,到你这里却偏偏还不知情。这要是我爷爷知道了,可不知道要如何气得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