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女:商女王妃太逆天——竹鸽X
时间:2018-03-06 14:55:34

 
    眼见古方脸色瞬间苍白,云舒毫无任何戏耍人的愧疚。
 
    她嘴角噙着淡笑离开,进了卫丞风所住房间。
 
    却见男人正坐在桌子前等着她了。
 
    他显然听到她刚刚故意说的那些话,眼里带着几分包容的笑意,淡淡笑道,“我做什么吗?”
 
    云舒一边摇头,一边盯着他浓黑的剑眉,后滑向他如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睛,当看清楚里面确实没有任何害怕时,忍不住道,“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他回视过来,眼睛里却是坦然。
 
    听到这个答案的云舒确是一怔。
 
    的确,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决定这场手术前,他便应承会把自己的命送给她。
 
    而今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寻常的治疗,至于结果的好坏…,他连死都不怕,也显然不会在乎。
 
    但就是突然想明白他想法的云舒,心里却有些堵着慌。
 
    脱口而道,“你就不怕醒不过来,也见不到我?”
 
    这句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因为急切,云舒的语气还有些犀利。
 
    男人表情分明愣了下,可待看到她懊恼的表情,蓦地又笑了,就在云舒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低沉的声音确缓缓传来,“但我不想给你压力。”
 
    云舒却听懂了他话里的答案,忽的展颜笑了,“我会成功的。”
 
    卫丞风对她的自信而意外,确没泼冷水,点头,“我相信。”
 
    后面的事情也就顺所当然。
 
    古方即便再不愿,也不可能违抗卫丞风的命令。
 
    也许是知道决定不可逆转,一脸灰白的听命云舒,跟苏三老老实实守在门口。
 
    一大堆东西都搬进去,苏一和古安也进门后,苏三一边关门,一边叹息,看了他一眼后,眼珠子转了换,“其实小姐的能力不比神医差,她先前用了不少我跟苏一都没听过的方法救了许多人,还有…你看!”
 
    古方心情正差,本不想搭理他,可听到他后面的话,还是下意识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到,皱着眉道,“看什么?”
 
    苏三便是将脸凑过去,指了指,“就是这个呀。”
 
    以为他又在拿自己开刷,古方瞬间黑了脸,“我现在不想跟你打,别烦我。”
 
    “你不会以为我在逗你吧?”苏三见他误会,只好解释,“我是让你看我的脸上的疤痕。”
 
    古方更加没好气,还说没逗他,那张脸白白净净,有个鬼的疤痕。
 
    他哼了声表示不屑一顾。
 
    苏三却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道,“其实,以前我跟苏一还有其他兄弟的脸是不敢露出来的,因为经常有孩子被我们吓得哇哇乱叫。”当然他们也不敢随便露出来,因为要保密身份。
 
    古方没说话,只用了一张带着‘你在逗我吗?’的表情看来。
 
    “看来你家主上没告诉你,我和苏一是暗阁的人这事。”原本这事是秘密,可是苏三是个人精,知道自家主子跟那位估计之间没什么秘密,所以用这事开解一个傻子,他觉得挺值得。
 
    “不可能,暗阁的是明明都是…”丑八怪,这三个字到嘴边,古方想到什么生生给憋回去了。
 
    “你是想说暗阁的人都是丑八怪是吧?这却是事实。”仿若知道古方所想,苏三说完,又仿佛回到那时候带着面巾的日子,“因为阁内的规矩,我们的容貌皆被阁主毁去,直到后来见到小姐…”
 
    苏三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将那时候云舒给他们恢复容貌的事情一一道出。
 
    这其中也夹杂了他本人的感情。
 
    直到说完,古方还陷入这种诧异之中,目光都频繁看向他的脸。
 
    苏三见目的达到,便也直逼主题,“连我们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小姐都能复原,我觉得打开脑袋给你家主上治病的事,未免是坏事,兴许小姐是真的有那个能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露脸。
 
    古方怔怔看着,后面竟也迟疑起来,要是这么说,前些次主上出事,每次都是危在旦夕,好像也是云姑娘所谓。
 
    开脑袋听起来有些恐怖,但是云姑娘那种人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何况她跟主上还…
 
    想到这里,古方忽的明悟过来,目光盯着房间里面,竟是无比期待。
 
    苏三本以为他那榆木脑袋要好一顿说,可见他已经被说动,便是环着胳膊事不关己的靠在墙上。
 
    他不过是见不得这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而已!
 
    房间外面热闹,房间里面亦是不安静。
 
    苏一和古安性格安静,可是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场面,一个个也有些紧张。
 
    反倒是云舒和卫丞风平静的不像话。
 
    此时卫丞风躺在房间的架子上,没错!云舒为了方便手术,让人做了个简易的病床,方便她站立的角度。
 
    上面也铺了木板和棉被,在卫丞风躺上去后,云舒极为贴心的给他盖了床被子。
 
    这画面怎么看都无法想象不是在睡觉,而是要发生一些血腥的事情。
 
    就连卫丞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些跟他想象的可不一样。
 
    所以当云舒说了句,‘你先睡会时’屋里几人都是表情怪异。
 
    卫丞风自然是睡不着的,不过当云舒拔下他头上的银针,又给他服了药后,即便毫无困意,也渐渐闭上眼睛。
 
    云舒一直在等待,等他呼吸平稳有序,这才动作起来。
 
    之前就被浸泡消毒的工具被她摊开摆在一米三左右高度的木凳上。
 
    各种奇形怪状的刀具,闪着寒光展列出来时,古安波澜不惊的眸子分明缩了下。
 
    云舒仿若无知,她将备用的药包放在另一边的凳子上,让古安备好热水,并对苏一介绍那些工具的名字,“待会我报出哪个名字,你便递给我。”
 
    苏一很是淡定点头,暗自又将名字温故了下,哪怕那些名字他从来没听过。
 
    “好了,我要开始了。”云舒套上雪白的隔水手套深呼了口气后轻声说道。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她的一句话也让古安提起心来。
 
    当看到云舒率先拿着一把短刀过去时,强忍着才没有任何动作。
 
    却见云舒过去,竟是用那短刀刮去卫丞风脑后某处的头发。
 
    他虽诧异却还是凑过去看了下,这才发现,没了头发露出的头皮处是蜿蜒盘旋着一条粉色的疤痕。
 
    那些疤痕上本身就没有毛发,只是长发落下遮住这个。
 
    这个古安经常侍候卫丞风,是知道这个伤口的,这就是当年主上为了博得皇后的信任替她挡箭,留下的伤口。
 
    也是导致主上留下旧疾,一直痛苦不堪的源头。
 
    古安握紧拳头盯着那处伤疤,当然心里也有些意外,云舒竟然知道这里。
 
    他立刻又解释过来,应当是主上告诉她的。
 
    比起古安的关注,苏一明显更为安静。
 
    不过这丝安静在他一扭头,看到云舒又拿着那刀开始在男人头皮上划开时,耳里便只剩下那‘滋滋’的肉皮被割开的声音。
 
    即便当年为了成为合格的杀手做过同样的事,也不禁有些寒毛竖起。
 
    他下意识的看了古安一眼,果不其然,对方已然白了脸。
 
    大致没想到云舒这么快就动手了。
 
    云舒只是不想拖延。
 
    她给卫丞风服用的药力有安眠成分,用的还是最重的量,这种药残留的时间越久,对人的大脑损坏就越快。
 
    而且不同时代,没有特殊工具辅助,效果可能还不算更好。
 
    她必须珍惜每一分一秒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术。
 
    也许是许久没有碰过这些工具,虽然苏一配合一一递来,云舒总会沉静下才敢动手。
 
    为此她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该死的,竟然找不到。”托盘里的工具用了大半,云舒在最难的关键卡住了。
 
    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屋子里的两人各有心思。
 
    古安全然不敢多看,因为一抬头就发现自家主上头破血流的躺在床上。特别是瞧着他面容安详的模样,总有种他会就此睡去的感觉。
 
    而苏一就好很多,虽然开始有些不习惯,可随着细致的观察却发现云舒做这些是有目的的。
 
    他亲眼看到她在对方脑袋里寻找什么,却无功而返,便是聪明的猜到什么。
 
    “小姐,要不先擦下血?”虽然开口不大,可男人头上的鲜血却肆无忌惮的留着。
 
    云舒被他提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烦躁竟忘了给他用针。
 
    便是立刻动手为他止血。
 
    当银针落下时,她又蓦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她想到办法了。
 
    她重新又拿出银针,凭借着感觉落在他头顶的几大穴道。
 
    直到入了一处后有些异样,云舒心里一喜。
 
    难怪她没找到那残留的东西,原来竟偏离了位置。
 
    实际上云舒是用银针来测试卫丞风头顶经络的连贯,因为只要找到严重堵塞的地方,就能找到当年造成他‘旧疾’的源头。
 
    随后她沿着找到的位置寻找,终于在她快冒汗时,手下的工具触感有了变化。
 
    她一鼓作气夹住那物体,缓缓移出。
 
    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托盘递了过来,云舒将染血的工具松开,只听‘啪嗒’一声,盘子里落下一物。
 
    乍一看那仿若一团血肉,待上面沾染的血液留下来,露出的确是乌黑的表面。
 
    旁侧的古安听到声音便是过去,他显然看出是什么,眼里诧异闪过,脱口道,“这是…箭头?”
 
    如此一来,看看那伤口,再看这掏出之物,古安分明一震,“当年那些御医分明说射上主上的只有箭什么没有箭头,原来箭头竟藏在主上的头里。”
 
    古安分明是气氛难耐,回想当年大家还庆幸无比的样子,目光重新落到面色已然有些苍白的男人脸上,心里一阵阵翻腾。
 
    怪不得自那以后主上便患上了头疼的毛病。
 
    若是正常人脑袋多个东西肯定也会不适吧。
 
    “别担心,小姐不会让他出事。”苏一伸手过来,并未看懂古安的心事,只当他在担心卫丞风,便是好言劝道。
 
    古安有苦说不出,心里为自家主上心疼。
 
    再看旁侧还在忙活的云舒,又是感激不已。
 
    便也不敢耽搁,站在一边看着云舒忙碌。
 
    事实上,对云舒来说最困难的环节已经通过,下面几乎没有问题。
 
    可察觉到沉睡中的人呼吸开始不稳后,她也不敢抱着绝对的信心,只能尽快完成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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