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历险记——SISIMO
时间:2018-03-06 14:59:15

  刚才吊着华白风的,赫然就是这枚佛牌上的系绳,这会儿断成两截,看着倒是没什么异样。
  既然谢教授邀请,沈隽也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跟着进了谢教授的房间。
  “对不起,我这里有点乱。”
  明明都是今天刚入住的,谢教授的房间确实乱得可以,到处都扔的是书,还有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图纸。沈隽对宗教不太了解,但也可以看出来这件房间里绝大部分的东西都和宗教有关。
  “请坐。”好不容易将桌子收拾了出来,谢教授邀请沈隽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泡好的红茶。
  泰国的天气一向炎热,哪怕是在国内已经很寒冷的一月,这几天的平均气温都有三十度左右。可是在这样一个阴气森森的夜里,喝一杯滚烫的红茶确实令人感到舒服许多。
  沈隽捧着茶杯,“谢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教授苦笑,“还真是一场冤孽,你也看到了,颜言和白风之间有点不对劲。”
  沈隽点点头,这已经不仅仅是不对劲了吧,华白风对谢颜言的厌恶已经做得相当明显了。
  “池先生恐怕告诉过你,颜言以前做过中间商,经常会接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块佛牌,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到了她的手上。”谢教授将之前捡起来的佛牌轻轻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陈旧的木质佛牌,看着雕刻甚至十分粗糙,像是哪个路边摊的产物。佛牌上的佛像有一半都被磨得平滑了,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如果仅仅看这佛牌,沈隽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原本这块佛牌颜言也不看在眼里,因为它根本算不上文物,大概也就是近几年里才被做出来的,并没有悠久的历史,也谈不上精巧的工艺,她甚至很奇怪这样一个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卖,不仅卖得出去,买的人还是高价买。”谢教授的声音很平缓,边说边几乎要叹气。
  沈隽拿起佛牌来仔细看了看,“不过看它能把华白风吊起来,应该是挺厉害的东西。”可单单拿着佛牌的话,她没有感到之前感觉到的那种阴气。
  “后来,这东西第二次到了颜言手里,她才知道,这是一块在黑市上很有名的阴牌,据说原本有四块,另外三块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这一块在黑市上流通。”谢教授的眉间愁绪都快掩不住了,“一般的佛牌是不能通过这样的买卖不停转手的,请来一块佛牌之后,要转赠他人是可以的,要不然就要归还给寺庙,还是有些讲究和忌讳的。即便是阴牌,这样通过买卖随便就能认了主人的,也很少听说。”
  “只要谁买下来它就认谁?”沈隽对佛牌一窍不通,好奇地问。
  谢教授点点头,“一般的佛牌是不会这样的,这东西很邪。”
  “于是,谢小姐将它留了下来?”
  “一开始,颜言也只是好奇。”谢教授的口吻里有些无奈,“我是一个宗教学者,颜言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碰上这块佛牌,起了好奇之心也是很正常的。她性格里到底还是有些谨慎,并没有贸然去使用它,而是想办法将它封存起来,然后去收集和它有关的资料。”
  沈隽想起了池湾说的话,“听说它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了。”
  “是的。”谢教授平静地说,“颜言将它带回了家,恰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听说过这块佛牌。”
  谢教授的儿子谢峭凌和谢教授不一样,沈隽虽然没听说过,但他是圈内颇有名气的一位编剧,捧红了好几个明星。当时谢峭凌悄悄拿走了佛牌研究,为编下一部电视剧寻找一些灵感,哪知道这一找,就出了事。
  “颜言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那儿子私生活方面就有些乱,平时也总和一些小明星来往。那些小明星希望他能捧红自己,也乐得绕在他身边。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年就请了个保姆,这年头快有十来年了吧,我也没想到,那保姆看着峭凌这样花天酒地,还能对他有了想法,不仅有了想法,还对他一片痴心。”
  沈隽:“……”这又是什么狗血故事。
  “原本这也算不了什么,不管如何,峭凌这长得还是人模狗样的,能有人喜欢他也实属正常。”谢教授说。
  沈隽心想,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让那保姆也知道了佛牌的事。”
  沈隽不明白,“这她喜欢颜言爸爸,和佛牌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黑市上叫这块佛牌‘入骨相思’,”谢教授笑了笑,“名字是不是很好听?但其实是很惊悚的。听闻这佛牌只有女性能够使用,只需向它虔诚许愿,它就能让你相思入骨之人对你爱如性命。”
  沈隽:“……”能不能更狗血一点?
  “所以,一年之前,峭凌忽然说要和他的保姆丁小姐结婚,我当时没有怀疑,只以为他们俩是日久生情。我本来也不是那等注意门第之人。丁小姐二十一岁就做峭凌的保姆,算起来比峭凌还要小上十来岁,这婚姻并不算如何不登对,只是比起以前环绕在他周围的莺莺燕燕,丁小姐的长相实在算不上打眼。”
  “然后呢,是不是谢小姐发现了不对?”
  谢教授叹气,“是的,颜言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对,她去问峭凌佛牌的事,峭凌却好似从没见过佛牌一样,完全没有关于它的记忆。”
  “谢小姐收集了佛牌的资料,是不是知道关于佛牌的那些旧事?”
  “对,颜言发现,单单是有记录的,这玩意儿已经害死了四个人!几乎都是这样的故事,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疯狂爱上一个女人,不论身份、长相、年龄和其他任何条件,有些看上去是特别不对劲的——当然,最后的结局也格外悲惨。四个男人都死了,不仅被吊死,身体还被烧成了灰。”
  沈隽挑起眉,“那四个女人呢?”
  “自己的爱人在她们面前被吊死,莫名其妙烧成灰,她们大多因为受了刺激精神方面发生了一些问题,然后无一例外,全部失踪了。”谢教授说。
  沈隽喝了一口红茶,“那华白风和谢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峭凌死后,颜言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希望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教授很忧愁,不管怎么看不上自己的儿子,那也是他儿子,更别说谢颜言和她父亲的关系一向是很不错的,这忽然就死了,谁能接受得了?
  沈隽想了想,“那位丁小姐也失踪了吗?”
  “是的,她也失踪了,我们想办法找关系查了查她,发现她失踪前最后一次记录,就是买了一张来泰国的机票。”谢教授的神色凝重起来,“这次之前,颜言单单是泰国,就已经跑了十几次了,不仅没有找到丁小姐,也没查到关于佛牌的信息,只是有传言那四块佛牌是来自泰国而已。”
  沈隽心中一动,“所以,谢小姐是用自己做实验了,对吗?”
  谢教授的目光沉静,“这孩子实在是太鲁莽了,这样是在拿白风的命作赌注——”
  “不过很奇怪,华白风看上去并没有爱上谢小姐啊。”沈隽很快发现了不对。
  谢教授无奈地说,“因为颜言她本来也不爱白风啊,她以为自己能骗过佛牌,也太天真了。她不爱白风,白风也没有因为佛牌爱上她,两看相厌,偏偏佛牌还是要取走白风的性命。”
  这东西,太邪性了。
  沈隽盯着那块怎么看都很平凡的佛牌看了一会儿,就在这时,她忽然又感觉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阴气。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外面的走廊响起。
 
    
第48章 
  沈隽的反应是很快的, 在察觉到那丝阴气时,她就很快打开了房门, 尖叫声响起的时候, 她已经看到了走廊里的情况。
  事情并不是发生在他们的门外,和谢颜言、华白风没有关系。沈隽抬头,想起住在楼上的池湾, 脸色顿时一沉。
  谢教授走出来时,已经看不到沈隽的身影,他惊讶地环顾了一下走廊,黑沉沉的走廊深处什么都看不见。
  站在门口的谢颜言带着恐惧说,“爷爷, 刚刚那个是——”
  “终于知道害怕了?”谢教授平静地说,“幸好今天白风没事, 他要是有了什么意外, 你爷爷我这条老命都得赔给他们华家了。”
  谢颜言的眼圈红了,“我知道错了,其实之前,我也不是很相信, 哪知道那佛牌真的这样邪门。”
  沈隽这会儿正站在楼上的走廊中,将打开门想出来的池湾一把推回了房间内, “进去!”
  她不想让池湾看到这样的画面。
  走廊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摔倒在地, 之前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女孩儿容貌平凡,身上穿着的却是最新款香奈儿的连衣裙, 脚上的高跟鞋戳在了地毯里,这大概是她摔倒在地的原因之一。
  她的脸色煞白,朝着前方看去,那里整整齐齐挂着三个人,飘飘荡荡好似一串风铃。
  这一回沈隽没有割断吊着他们的绳子,因为她发现这三个人已经死了,这会儿就算是要救也晚了。
  “好奇怪……”沈隽皱着眉说。
  谢教授说,这佛牌一共有四块,现在谢颜言身上的只有一块,然后眨眼另外三块佛牌就出现了,还无一例外下面吊着三个男人。
  这他妈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而且,外面夜已经深了,这条幽深陈旧的走廊里灯光又不够明亮,昏黄的灯光能见度很低,一下子看到吊在上面的男人,真的是有点恐怖的画面,哪怕那个女孩儿不穿十几厘米能戳进地毯的细高跟,恐怕也是会被吓得摔倒的。
  沈隽没有割断佛牌的吊绳,那三个男人的尸体被吊了一会儿之后晃得更厉害了,很快就燃起了幽蓝的火光!
  那个女孩子又是一声尖叫,两脚乱蹬飞快地往后退。
  最后,只剩下三点蓝汪汪的火光在走廊里忽明忽暗。
  “鬼、鬼火……”那个女孩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脸恐惧地说。
  那边池湾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从门内探出头来,可是走廊上连最后一点鬼火也熄灭了,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坐在地上抖得如同筛糠一样的女人。
  “这是怎么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那三块佛牌已经掉落在了地上,那个女孩儿本来想去捡,即将碰到其中一块佛牌时,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往后缩了一下。
  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沈隽清楚看到躺在地上的佛牌忽然动了起来,它们像是有生命一样一点点朝着女孩儿的方向挪去,挪动的速度很慢,看起来却叫人背脊都起了一层白毛汗。
  女孩儿尖叫一声,似乎想要爬起来,却因为鞋子的原因又一次摔倒了。
  其中一块佛牌已经缠绕上了她的手腕,如蛇一般阴冷的吊绳一层层圈了上来。
  女孩儿终于再也经受不住,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如果是在听故事之前,或许沈隽对这个女孩儿会更有同情心一些,但是在听故事之后,她知道这个女孩儿绝对是利用了佛牌的力量,让不爱她的男人深深爱上了她——而且还真是贪心,一下就是三个。
  只听谢教授讲的故事,就该知道这副牌的副作用是很可怕的,除了会夺走男人的命,同时原本持有佛牌的女孩儿还会失踪。
  就是不知道这个贪心到使用三个佛牌的……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副作用。
  沈隽走向前去,直接拎起了另一个距离女孩稍远,正在努力朝她爬去的佛牌,哪知道手指刚一触碰到佛牌,就感到了一丝让她很不舒服的阴冷气息从指间朝她的身上攀来。
  “哼!”她冷哼一声,身上剑气迸发,聚起灵气朝着那丝阴气斩去,瞬间打散了蠢蠢欲动的阴气,可是她可以察觉到,那东西仍然蛰伏在佛牌内,并没有真正被她的灵气伤害到。
  沈隽皱眉,“还真是邪门了……”
  这时候,她猛然间意识到,佛牌少了一块!
  原本有三块佛牌,一块在沈隽手上,另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弃了那个昏倒的女孩儿,直接朝着沈隽缓慢接近,而原本缠绕在女孩儿手腕上的那块佛牌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隽将女孩儿扶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她的身上,确实没有,那块佛牌就这么在她眼前神秘失踪了。
  谢教授惊讶地看着沈隽扶着一个晕倒的女孩儿进了门,池湾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这是?”
  “教授,你先看下这两块佛牌。”沈隽没有多说,她决定从现在开始一直盯着这个应该要“失踪”的姑娘,看她究竟要怎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那块佛牌一样消失。
  谢教授没想到沈隽弄到了其他两块佛牌,赶紧接了过来,打开了放大镜上的LED灯,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的脸上就有些失望,“据说这佛牌是一套四个,都是不一样的四面佛像,可是你看这三个……”
  沈隽朝着佛牌上看去,“它们是一样的。”
  非但是一样的,而且是一模一样,连磨损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差别,边缘粗糙的痕迹都是能重叠的,简直像是同一个做工很差劲的模子里做出来的。
  池湾忽然说,“这就说明外面不止四块佛牌,而是很多块。”同一块都有这么多复刻品了。
  沈隽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连串挂在半空中的人形风铃,清一色男性,这画面简直令人生理性不适。
  “我觉得,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谢教授迟疑了一下才指着那昏倒的女孩儿说。
  沈隽瞧了她一眼,“她没事,就是吓昏过去了,先让她躺躺,估计一会儿就醒了。”
  谢教授的房间是标间,他将另一张床上的行李收拾了下,给那女孩儿躺下,沈隽看了看她,“谢教授,明天我还想问谢小姐一些问题。”
  “这当然可以。”
  沈隽知道谢颜言手里的佛牌是从暗网上收来的,那这个女孩儿的呢?
  一下子三块,简直和大白菜批发一样。
  还有,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儿撞上拥有三块佛牌的女孩,听说这酒店是谢颜言订的,她为什么要这一家,时不时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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