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嗯。”卞惊澜拾步跟上。
 
    留下弦音一人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所以,她费尽心机,到头来是白忙活一场了?什么也没试探出来?
 
    哎。
 
    低叹一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小脑袋。
 
    不错,画是她画的,字是她写的,丢在花径的路边也是她故意丢的。
 
    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那个噩梦,那个穿越前夜夜纠缠不休、穿越后昨日又梦到的噩梦。
 
    在梦里,有个女人对她又是骂、又是哭,又是威胁又是诅咒,说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她才会恶名昭彰、遗臭万年,因为她,她才被历史黑化、被世人唾骂,那个女人扯着她的衣领、封着她的喉,跟她说,她一定会讨回公道。
 
    她每次都没能看到女人的脸,只看到她一身古装、凤冠霞帔,而且,骂她的时候,一直自称本宫。
 
    穿越前的半个月,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眼睛一闭上,就必定做这个梦,反复做。
 
    她找过心里医生,医生说她是写文压力太大,让她放松,给她开了安神药。
 
    没用。
 
    她试图放松,跟编辑请了一星期的假,断更一周,报团去旅游了一圈。
 
    依旧没用。
 
    每夜梦魇如期而至,雷打不动。
 
    她跟闺蜜讲这些,闺蜜只当玩笑,说她写文走火入魔,还取笑她,说是武则天来找她了,还是杨贵妃来找她了,又或者苏妲己、潘金莲?
 
    她被摧残得心力交瘁,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正好听说有位占卜算命的神婆很厉害,便抱着希望寻上门去。
 
    至今,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日发生的每一点每一滴,因为,她的命运就是那日发生了巨变。
 
    当时,她找神婆的店找了很久,还一度迷路。
 
    好不容易找到后,神婆又让她等了很久,一直到天快黑了,神婆才接待的她。
 
    一番看相和卜卦之后,神婆跟她说,这可能是她前世结下的孽缘,说那个女人会进梦里纠缠她,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来找她了,找她讨回公道,另一种,只是她自己的心魔所致。
 
    她没听懂。
 
    神婆又跟她解释了一番。
 
    说,人在转世之前,是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的,将前尘往事忘掉,但是,如果前世有很大的未了心愿、很刻骨的遗憾、或者很痛心的忏悔,就会变成执念,执念可能会跟着人转世,这就是心魔。
 
    她问神婆,那她是属于那个女人真的来找她讨回公道了,还是她自己觉得遗憾或者忏悔?”
 
    神婆说,不知道。
 
    她当时就笑了,觉得神婆很不靠谱,这样的话谁不会说?
 
    于是便调侃道,如此看来,她前世身份也定然不小,不然,怎么有能力让那个女人遗臭万年、遭后人唾骂,难道她是帝王不成?
 
    神婆无视她语气不善的调侃,一本正经摇头,说,不,还有一种身份也足以做到。
 
正文 第034章 她之所以穿越
 
    她问,什么身份?
 
    神婆答:史官。
 
    听完,她更觉得可笑了。
 
    的确,什么历史不历史,全凭史官一支笔,史官最能左右历史,这点她信,只是历来史官不应该都是男的吗?难道她是男人?
 
    于是神婆又说了,那不一定,可能那个朝代有女史官,也可能她是史官的女助手,还可能是她女扮男装。
 
    又是各种模棱两可的猜测,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准备告辞,却是突然看到神婆店里墙上的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凤冠霞帔。
 
    让她震惊不已的是,那女人的身形、那气质,还有那凤冠上的珠翠,以及霞帔上的凤纹,竟然跟她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画边上还有字,甚至还有鲜红的印鉴。
 
    老写的繁体字,且龙飞凤舞,很难识认,她激动上前细看。
 
    好不容易勉强认出前面五个字,“大楚第一妃”,还没有看清楚后面女人的名字,就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换句话说,再醒过来,她就穿在了别人身上。
 
    她一直觉得,她之所以穿越,肯定跟这个梦有关。
 
    否则不会那么凑巧,神婆店里的那幅画正好跟她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看到那幅画,她正好就穿越了,穿越过来,所处的朝代又正好是大楚。
 
    所以,那日在县衙得知卞惊澜是当朝十一王爷,她才会抱着姐姐在路边演那么一出,才会那般想要进十一王府。
 
    因为她觉得,王府是最接近宫廷的地方。
 
    进了十一王府,就能更多地了解宫里的事,才能知道谁是大楚第一妃,才能知道她这辈子如何坑了那个女人,才能想办法了却她的这段孽缘回到现代去。
 
    今日故意丢这幅字画让卞惊寒和卞惊澜看到,亦是如此。
 
    她就是想要看看两人看到画中女人时的反应。
 
    他们是王爷,是皇帝的儿子,一直出入皇宫,肯定对后宫的女人都认识。
 
    如果画中的女人是哪个嫔妃,他们应该会说出来。
 
    可是,刚刚看他们两人的反应......
 
    卞惊澜毫无反应。
 
    不知道是真的不识呢,还是因为只是背影没有正脸,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而卞惊寒......其实是有刹那的反应的,可是很快也反应全无。
 
    是认出来了故意藏匿呢,还是第一眼以为是谁,接着发现不是,所以才这种反应?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心细如尘,从他跟卞惊澜说的那段话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多谨慎的人。
 
    她只知道,她的画白画了,她的一番苦心也白费了。
 
    亏她还设计了好久,既要保证卞惊寒和卞惊澜看到,又得保证自己也在场,因为她要看他们的反应,还得保证自己不被怀疑到。
 
    最后她是想到在现代,大家朋友圈或者空间里经常转发的那种求好运的图片,才得到的灵感。
 
    可还是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
 
    那个女人目前在不在后宫里面,如果在,又是谁,完全一点眉目都没。
 
正文 第035章 不是在说自己
 
    弦音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在唤:“借魂,借魂!”
 
    她回过头,是笑里藏刀。
 
    她们仨都是四个字的名字,不仅叫着麻烦,最重要的,实在是难听哟喂,所以昨夜她们仨商量,私下里老将军不在的时候,就取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做名字。
 
    比如,她借尸还魂,就叫借魂,上屋抽梯,叫上梯,笑里藏刀,叫笑刀。
 
    见笑里藏刀来得急切,弦音微微凝了眉:“怎么了?”
 
    “三王爷让你带着‘姐姐’去给他们表演助助兴。”
 
    弦音汗。
 
    带姐姐去给他们表演助兴?
 
    有没有搞错?
 
    吃个早餐而已,还要搞那么多名堂?
 
    重点是,她又不是耍猴戏的,未经专业训练,姐姐能表演个什么出来?
 
    “我去厨房端菜了,你赶紧着点啊,他们等着呢。”笑里藏刀说完就走了。
 
    弦音郁闷得很,想了想,要求是卞惊寒提出来的,直接拒绝肯定不行,如此等于拂了他这个主人的颜面。
 
    可是......
 
    好吧,只要他们不嫌辣眼睛,她带姐姐去便是。
 
    寻了姐姐抱来,她上了凉亭。
 
    凉亭里,三人边吃,边相谈甚欢。
 
    她行了个礼:“将军,三王爷,十一王爷。”
 
    三人都转眸看向她,卞惊寒端起杯盏,小啜了一口茶:“开始吧。”
 
    “是!”弦音颔首,下一瞬又接着道:“姐姐并非专业表演的猴子,只会一些很简单的日常之事,所以,等会儿还请三位爷不要怪罪。”
 
    丑话要说在前头不是。
 
    卞惊寒轻扬墨袖,稍显不耐,示意她废话少说,开始便是。
 
    弦音将姐姐放到地上,与她面对面。
 
    “来,姐姐,握握手。”边说,她边将自己的手递给它。
 
    姐姐磨蹭了片刻,将一条前腿伸到她手里。
 
    抓住,握了握,她笑着表扬:“对,做得很好,姐姐真棒!”
 
    脑中却在快速思忖着,除了这个,平素她都跟姐姐有过些什么互动?
 
    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表演的。
 
    “来,姐姐再来打个滚儿,原地打个滚儿给我看看。”
 
    姐姐也算听话,躺地滚了一圈。
 
    “姐姐真厉害!”朝姐姐竖竖大拇指。
 
    还有什么呢?
 
    一时想不出啊啊啊。
 
    好在某三人又开始边吃边聊上了,注意力没在她这边。
 
    “听说,为了五日后云妃娘娘的寿辰,太子专门请了戏园子里的师傅准备潜心学唱戏呢。”说话的是卞惊寒。
 
    卞惊澜当即就“嗤”了一声:“就他最会表现!”
 
    “云妃份位不算高,上有皇后、皇贵妃、贵妃,而且,又年纪轻轻,生辰要大办寿宴吗?”冯老将军问。
 
    “是啊,”卞惊澜咬了一口芙蓉糕,点头,“前日她不是悬梁自尽大难不死吗?父皇说为了庆祝她吉人天相,也为了给她压压惊,所以寿宴大办。”
 
    “悬梁自尽?”老将军吃惊,“活得好好的,做什么寻死?”
 
    卞惊澜才觉自己失言,尴尬地看看卞惊寒,瞬间闭了嘴。
 
    卞惊寒面色淡淡,未见多少情绪,边将老将军的碗拿过来给他盛了碗小米粥,边不徐不疾开口:“父皇误会她跟我有染,为证清白,她以死明志。”
 
    声音亦如他的面色一样淡然,就像不是在说自己,而是说别人一般。
 
    老将军:“......”
 
    刚准备再细问,卞惊寒又再度出了声:“父皇不是让各府到时尽量都出个节目热闹热闹吗?不知十一弟准备了什么惊喜?”
 
正文 第036章 保证独一无二
 
    卞惊澜耸耸肩,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惊喜?只要你们不嫌聒噪,到时候我照旧给你们拂笛一曲。三哥呢?三哥有什么安排?”
 
    卞惊寒微微垂了眉目,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白玉瓷勺轻轻搅动碗里的小米粥,“我还没想好呢。”
 
    说完,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停了手中动作,将瓷勺放在碗里,转眸看向弦音跟姐姐的方向,“其实挺为难的,毕竟过生辰的人是云妃,如果我精心准备个什么节目吧,难保父皇不再次误会,可如果我什么都不准备,又恐父皇觉得我做贼心虚,总之,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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