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卞惊卓还在摇头,完全不顾架在项上的剑锋已经将自己的颈脖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母后、七弟......你们被骗了,那圣旨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如果早已经胜券在握,在听说卞惊书要反了的时候,皇帝不会是那种反应。
 
    那种反应明明就是第一次听到的那种震惊和慌乱。
 
    听到说是假的,前皇后和卞惊书浑身一震。
 
    **
 
    【本章三千字,孩纸们莫急哈,明天就会将这个大情节写过去滴,知道你们不爱看,但是也必须交代清楚哈,群么么哒】
 
2 第726章 如此冒险一试(1更)
 
    微微一震的,还有弦音。
 
    不错,圣旨的确是假的。
 
    是卞惊寒想出来的办法,好在他脑子转得快,想到了冷宫里的前皇后。
 
    冷宫就在皇宫里,去冷宫不需要多长时间,从冷宫到宫门口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前皇后是卞惊卓的娘,也是卞惊书的娘,她是唯一能给这件事带来转机的人。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要假传圣旨,但是,情况如此危机,时间如此紧迫,调兵根本来不及,去说服皇帝真下旨更没有时间,而皇宫内的禁卫又只有那么多,硬碰硬迎战,只是以卵击石。
 
    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在生死面前,谁都想生,前皇后亦不例外。
 
    当她听到皇帝同意让她出冷宫,甚至放她出宫,她就已经心动了一大半,再听到卞惊书的禁令也撤了,他们母子二人的罪责也不再被追究时,自是彻底动心。
 
    她又从旁顺水推舟、煽风点火,提起了卞惊卓这边已经败露、已经被钳制的事,还有上次卞惊卓请旨赐死他们母子二人的事,以及皇帝已知自己被他们下蛊之事,和大军正在赶来之事。
 
    一直读着前皇后的心里,说服她自是就变得很容易。
 
    终于,对方答应去宫门口劝服卞惊书。
 
    卞惊书本就对上次卞惊卓想要亲手了结他们的事耿耿于怀,又听自己的母亲一劝,权衡一番自是就放弃了。
 
    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前皇后手抖心抖地打开那卷明黄卷轴,看向卷轴的右下角。
 
    果然没有看到皇帝的印鉴,她脸色一白,卷轴自手中跌落,她错愕看向弦音,又转眸看向前方皇帝。
 
    卞惊书也拾起那方卷轴看了看,同样苍白了脸色。
 
    弦音看着皇帝,看着默不作声的皇帝。
 
    想看看他的心里。
 
    奈何他眉目微沉,她看不到。
 
    其实,卞惊寒说用此法的时候,她就提出了异议。
 
    因为她怕,她担心,她就怕他们帮皇帝化解了一场惊变危机,皇帝最终却将前皇后、卞惊书,以及她和卞惊寒一网打尽。
 
    比如现在,只要皇帝说圣旨是假,她跟卞惊寒假传圣旨,她跟卞惊寒就是死罪,而卞惊书跟前皇后只二人前来,无任何襄助,想让禁卫拿下他们两人也不费吹灰之力。
 
    她觉得,以皇帝的为人不是做不出。
 
    毕竟皇后给他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卞惊书不是他的儿子,他却帮人家养了那么多年,让其做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王爷,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而如果承认此圣旨,等于就放走了这一对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的母子。
 
    所以......
 
    但是,卞惊寒说,没有时间了,只能如此冒险一试,这是唯一的办法。
 
    良久的静谧,就在卞惊书愤然转眸看向弦音,张嘴准备说话之际,蓦地听到前方皇帝的声音沉沉响起:“那本来就是朕的旨意,何来有假?只不过时间仓促,没来及印印鉴而已。”
 
    末了,吩咐边上如清:“拿上来。”
 
2 第727章 就在你面前(2更)
 
    众人震惊。
 
    卞惊卓和权相尤其难以置信。
 
    弦音心口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皇帝扬目朝她看过来,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弦音甚至眼窝子一热。
 
    如清过来将圣旨拿了去,呈给皇帝。
 
    皇帝将其展开,垂目将全文看了一遍,并未多说什么,自袖中掏出一方小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印鉴“啪”的一声按于圣旨的下角。
 
    前皇后和卞惊书再次磕头谢恩。
 
    “多谢皇上!”
 
    卞惊卓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脚下一软,摇摇欲坠。
 
    忽的又想起什么,眸光一狠,咬着牙冷笑道:“就算这样又如何?没了我,父皇也活不成,原本有六年,可方才心魔一动、气血攻心,怕是六年也活不到吧?近几年,解药一直是我在管理,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解药在哪里,母后和母舅都不知道。”
 
    卞惊卓咧着嘴笑,原本五官极为温润的一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得完全就像是另一人。
 
    皇帝微微抿着薄唇,将手中的明黄卷轴缓缓卷起,交给如清,这才扬目朝卞惊卓看过来。
 
    卞惊卓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迎上他的视线,却见皇帝什么都未说,直接将视线撇开了,问向边上的权相:“什么蛊?”
 
    权相面色滞了滞。
 
    皇帝方才问他的时候,他说他们没有下蛊,这才多久,就直接打脸。
 
    事到如今,一切已然成定局。
 
    心中低叹,他只得如实回答。
 
    “此蛊名为双十蛊,因中蛊到蛊毒发作,会经历二十年,也就是双十,故而得名。”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
 
    这盘大棋下得还真够久,二十年,这世上竟然还有潜伏二十年的蛊,而且,潜伏期间,竟然连太医都没探出来。
 
    弦音也不由地感叹,果然神医就是神医,厉竹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偌大的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没有探出来的脉搏,她一探就发现了问题。
 
    蓦地想起卞惊寒,她转眸看了看殿里的时漏,见差不多已经半个时辰到了,便对着皇帝的方向微微一鞠,悄然退下,去了偏殿。
 
    “解药呢?”这厢,皇帝又问。
 
    “解药......”权相有些犹豫,不知该从何说起。
 
    卞惊卓直接将话接了过去:“解药易找,药引难寻,药引是一种人的血,而此种人罕有得很,并非我危言耸听,用罕有都无法形容他的珍稀。母后和母舅知道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是准备了十人,一年不到,就只剩下了三人,第二年,三人也没了,我们只得又重新准备了十人......就这么跟你们说吧,现如今只剩下了一人,且这一人还是我采取了很多方法,绑其双手、捆其双腿、割其舌、将其关于木笼中,才得以保留下来的,你们就说稀有不稀有,这世上还能找得到吗?”
 
    全场又是一片唏嘘和哗然。
 
    皇帝唇瓣越抿越紧,眸色也沉郁得厉害。
 
    只扬目一扫,场下众人顿时吓得四寂。
 
    卞惊卓甚是满意皇帝以及众人的反应,眼底阴笑尽凝,继续道:“听说过寒毒吗?”
 
    似是问皇帝,又似是问大家。
 
    寒毒?
 
    在场的不少人是听说过的,皇帝自是也听说过,眸光一敛,微微震惊。
 
    卞惊卓还在说。
 
    “既然听说过,就应该知道寒毒发作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发作时如同死人一样,可其实,昏死只是别人看到的,而毒发者却是会经历人间炼狱一般的磨难,先剥皮抽筋、接着剔骨削肉、最后是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所以,传闻,中这种寒毒的人,一般不是自杀了,就是疯了,当然,疯了最后还是会自杀。作为一个亲眼见证者,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传闻都是真的,一点都不言过其实,这也是我为何要将那人绑其双手、捆其双腿、割其舌、常年关在木笼中的原因,就是防止他自杀。”
 
    众人骇然。
 
    所以,双十蛊的解药药引,是中了寒毒之人的血是吗?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之际,卞惊卓直接给出了答案:“父皇解药的药引,可不仅仅是寒毒之人的血就可以了,还必须满足两个非常重要的条件,一,中寒毒的时辰,需要跟中双十蛊的时辰一致,二,寒毒必须在体内生存十年以上的人的血才行,换句话说,就是必须中了寒毒十年还活着,你们说,同时满足这两种条件的,这世上会有吗?绝对没有!所以,我才说,只有我有解药!”
 
    殿中一片倒抽气声和骚动。
 
    难怪这个男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嚣张,这世上还真不可能有满足他说的那两种条件的人。
 
    皇帝说自己丑时会夜游,卞惊卓说,因为有心魔,才会在中毒的那个时辰发生这种情况。
 
    所以,皇帝是丑时中的双十蛊。
 
    那也就是中寒毒的那人,必须也是丑时中的毒,这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不仅如此,且此人必须已经中寒毒中了十年之久,还没有自杀,还活得好好的。
 
    这怎么可能?
 
    如卞惊卓所说,绝对不可能!除非如他一样,十年前就刻意为之!可是皇帝中蛊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发现,还是最近才知道,十年前又怎么可能刻意为之?
 
    众人纷纷看向皇帝。
 
    眼下只能先留卞惊卓性命了吧?
 
    毕竟跟他一条小命比起来,帝王的生死才是大事。
 
    卞惊卓也眉目无惧、势在必得地看着皇帝。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皇帝开口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神色不明的皇帝也终于启了唇,准备说话的时候,另一道低沉的男音骤然响了起来。
 
    “谁说这世上就只你那一人?”
 
    众人一震。
 
    愕然转眸,齐齐看向声音的主人。
 
    是从偏殿里出来的卞惊寒。
 
    在他的边上,站着弦音。
 
    两人拾步往殿中走。
 
    众人疑惑,卞惊卓更是莫名。
 
    因心中非常笃定,所以就轻嗤出声:“这世上还有第二人吗?”
 
    他挑着眉尖,看着卞惊寒。
 
    “怎么没有?”卞惊寒亦是回之以轻笑。
 
    “哪儿呢?”卞惊卓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非常夸张的表情,“在哪儿?”
 
    “就在你面前。”
 
2 第728章 这不合理(3末)
 
    面前?
 
    不仅卞惊卓,众人都为之一怔。
 
    卞惊寒一直走到距卞惊卓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卞惊卓疑惑地瞅瞅左右,“我面前,她吗?”
 
    他指了指弦音,虽嘴里这样问,面部表情依旧是不信的。
 
    卞惊寒摇摇头:“站在你面前的,不应该是我吗?”
 
    “你?”卞惊卓差点喷了。
 
    “不像吗?”卞惊寒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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