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素子花殇
时间:2018-03-07 16:07:40

 
    可是又不能喊他三王爷,更不可能直呼其名卞惊寒,略一沉吟,他朗声喊道:“吕言意,吕言意......”
 
    果然,男人似有所感,手中动作顿住,抬眸左右看了看。
 
    见状,他又赶紧趁热打铁,扯开嗓子喊两声:“吕言意,吕言意,这里这里!”
 
    男人终于回头。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他清楚地看到男人面露震惊,然后蹙眉,然后当即自座位上起身,边上李襄韵似是在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回答,径直挤着席间的人往边上走。
 
    见状,管深也赶紧往看台席的边上挤。
 
    这厢,弦音正在跟秦义说着话,恍惚间似是听到有人在喊“吕言意”,心中大惊,连忙环顾。
 
    并未看到认识的人。
 
    犹不放心,她又再凝神听了听,也未再听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听错了。
 
    那头,管深终于挤到了卞惊寒的跟前,还未出声,卞惊寒就已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她呢?”
 
    那一刻,若不是人多,若不是挤得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管深差点就要跪了。
 
    “她......她跑了。”
 
    “跑了?”卞惊寒面部线条瞬间冷凝,声音几乎从牙缝中出来,“你守在门口,门窗紧闭,她又不会武功,甚至让你无论她找什么借口,都不要理会,她如何能跑了?”
 
    “她......她用美人计骗过奴才,然后......”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沉声打断:“什么美人计?”
 
    “就是......”管深犹豫着,不敢讲,可又心知,事到如今,不讲肯定交代不了,遂硬着头皮,鼓足勇气道:“就是身上什么都没穿,突然出现在奴才面前。”
 
正文 第254章 看到什么(3更)
 
    管深的话音刚落,都还未来得及看面前男人的表情,领口处已是一紧,待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衣领被男人抄住,并且自己被拖拽着往人群外走。
 
    虽早有心理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却还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不轻。
 
    毕竟他也身形高大,而且现场如此之挤,可男人还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他朝边上拖拽,可见他用了蛮力,也可见他有多气。
 
    不敢反抗,不敢多言,只得脚下配合着男人往外挤,尽量不让男人费力。
 
    被拖到一处假山的位置,男人才一把将他松开,因心下慌乱,又猝不及防,还加上男人松开的时候明显用了力,他差点摔倒在地。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如实禀报!”
 
    见男人脸色阴沉得厉害,眸中亦是冷色昭然,就连胸口都在起伏着,浑身被一股肃杀之气所笼,管深哪敢再有任何隐瞒。
 
    硬着头皮将那女人出汗,让小二买成衣开始,巨巨细细、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一遍。
 
    他发现,他越说男人的脸色越难看,眼底的阴霾更是如同暴风雨前夕天上的乌云,越聚越多,越堆越浓,他吓得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特别是当他说到,那女人什么都没穿从屏风后面突然走出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杀气,他赶紧说:“奴才当即就背过了身去,然后,然后......”
 
    见男人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心跳突突地继续:“然后,然后,她就说,我在榻上等管家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骤然破口打断,:“你确定可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没有在胡说?”
 
    一字一句,如腊月飞霜。
 
    管深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说骗王爷。”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眸光如刀,一寸一寸将他盘剥,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问:“然后呢?”
 
    “然后,奴才闭着眼转过身,用内力将蚊帐放下来,准备不理她,这时奴才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她一点声音都没有,便上前查看,果然,榻上无人,她已经趁奴才背过身去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男人没说话,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想了想,继续道:“奴才赶紧去追,却已不见了她的踪影,找了一圈,亦没找到,奴才只得赶来午国京师跟王爷禀报。”
 
    说完,他偷偷抬眼睨男人,男人依旧没有做声。
 
    死一般的沉寂。
 
    明明边上那么吵那么嘈杂,管深还是感觉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直到那边有人在喊:拍卖会即将开始,男人才拂袖拾步,准备离开,可刚走了两步,又蓦地转身,大步回来,再次一把抄了他的衣领,将他自地上提起来,朝自己面前一扯。
 
    “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管深自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奴......奴才,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如何知道她没穿衣服?”男人咬牙切齿。
 
正文 第255章 底线在哪(4末)
 
    管深汗。
 
    赶紧又回道:“奴才就只是......只是看到她没穿衣服。”
 
    “那还叫什么都没看到!”男人厉声,声音都带上了一抹苍哑。
 
    管深看到他的眼里甚至都蕴上了一抹血色,慌惧得不行,更是不知如何回答,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绕了进去,这个问题似乎怎么回答都是错。
 
    的确,他看到了那个女人没穿衣服,换句话说,等于那个女人让他看光光了,可是,可是他......他该如何表达?
 
    “奴才真的只是看到了她没穿衣服,然后当即就背了身,所以,所以......所以不该看的部位,奴才一个都没看到!”
 
    他说的是实情,他后来回想了多次,他真的没有印象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胸,也没有印象看到了她的下面。
 
    可他发现不解释还好,如此一解释,男人眼底越发猩红妍艳,就像是下一刻都能滴出血来。
 
    “你、还、想、怎、么、看?”
 
    森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那是他从未见到的卞惊寒。
 
    管深终于在心里肯定,他猜测的没错,今日将他留下看守那个女人,就是为了保护。
 
    与此同时,他也得出一个认知。
 
    自己这次完了。
 
    “奴才......奴才并不想......不想怎么看?”
 
    他要如何说,他也很无奈,他也是受害者?
 
    这一切又不是他想的,他也全程被动。
 
    边上有多人开始维持秩序,让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说拍卖会马上开始,让拍卖席上的贵宾各就各位。
 
    “临走前,本王已明确跟你说过,没看住她的后果,想必你心里有数,你且先给本王等着!”
 
    沉声说完,男人猛地撒手,转身便走。
 
    管深被他的力度甩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脑和背心都撞在假山的石头上,“嘭”的一声。
 
    男人没有回头,丝毫不为所动。
 
    管深痛得瞳孔一敛,待站稳,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
 
    入手一片湿红。
 
    **
 
    见卞惊寒出去了一趟,回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李襄韵秀眉微蹙,“三爷去哪儿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卞惊寒也未看她,一撩衣摆,坐下,冷声逸出两字:“没事。”
 
    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又见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李襄韵虽心下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坐定,卞惊寒扬目,搜寻的目光缓缓移动。
 
    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女人定然是来了此处。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她。
 
    知道她滑头,知道她鬼主意多,也知道这方面管深不是她的对手,他想到了种种她能逃掉的可能,然后将所有的可能都做了对策,却还是让她给跑出来了。
 
    竟然***!
 
    想起昨夜她对他表白,坐他腿上,缠他颈脖,亲他唇瓣,他虽知道她在做戏,却还是以为,她就对他一人会如此,却没想到,她对管深更甚!
 
    竟然连衣服都不穿!
 
    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底线呢?
 
    底线在哪里?
 
    所幸她此刻不在他面前,不然,他想,以他此刻那团心火,他可能会一把捏死她,就像方才有那么一刻,想要掐死管深一样。
 
正文 第256章 不知廉耻(1更)
 
    毕竟一个有心,一个无意,最重要的,卞惊寒和李襄韵一头银发太打眼,所以,在大家纷纷落座、现场秩序变好之后,弦音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他们两人。
 
    见卞惊寒突然环顾会场,视线正朝她和秦义这边移来,她吓得赶紧倒进秦义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虽然她换了装扮,虽然她没有涂抹胭脂于脸和下巴之上,但是,她还是恐这个心细如尘的男人认出来。
 
    秦义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措搞得一怔,不过旋即就眼笑眉开,自是受用得很,大手就特别顺势、特别理所当然地抚上她的发丝、她的脸。
 
    “拿开你的爪子!”弦音皱眉低斥,“我在躲一些坏人。”
 
    秦义不仅没拿开,还更加地放肆,捏捏她的脸蛋不说,手指还轻佻地描绘上她的唇瓣,他眉眼低垂,笑眯眯道:“做戏做全套,你既投怀送抱,我又怎能没有反应,我们这样郎情妾意、缠缠绵绵,你说的那些坏人才更加不会怀疑。”
 
    弦音气结。
 
    一把将他作乱的手抓住,攥着不放,脚下也不闲着,凭着感觉踩在他的鞋尖上,“你若再不知廉耻,我就不知轻重了。”
 
    秦义挑挑眉,还准备说什么,前方传来礼仪官的声音:“巳时已到,拍卖会开始。”
 
    弦音捏了捏秦义的手,低声问:“在拍卖席的左前方,有一对银发夫妻,看看他们有没有在看我们这边?”
 
    秦义扬目,循着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
 
    一对银发夫妻入眸,他微微眯了桃花眼。
 
    这便是她所说的坏人?
 
    虽两人都白发苍苍,虽只能看到两人的后脑和侧颜,但是,依旧能感觉到两人的与众不同,男的器宇不凡,女的气质出尘。
 
    “没有。”收了视线,秦义垂眸。
 
    弦音闻言,这才敢从他的怀里起来,却还是不放心,让秦义朝前坐了坐,自己往后坐,躲在秦义的后面,这样,就算对方回头看,也看不到她。
 
    这厢卞惊寒和李襄韵都看着前方场上,廉家的家丁小厮们将一幅幅字画悬挂出来。
 
    每一幅画上都画着一件古玩,以及一个孩童,边上有关于此古玩的介绍,以及该孩童的性别年纪。
 
    目光落在三号字画上,卞惊寒瞳孔微敛。
 
    古玩是一个杯盏,孩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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