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只妖——咸鱼苏
时间:2018-03-08 21:35:15

    “不然呢?拖着这群小的跟人家拼命?不好意思,老道士回去会跟我拼命。”
 
    林金宝可是她的个人资产,她的唐僧肉,还没养肥呢岂能让别人夺了去?
 
    她是一定会再抢回来的!
 
    星不破神情阴沉不定,半空中,琉夜纤竹和狐妖们为了争夺天狐娃娃战势焦灼。
 
    很显然,无论哪个取胜,短期内都不可能立刻弄死小宝。
 
    林果翻了个白眼,“不走死在这里好了,死了做行尸倒是乖巧听话。”
 
    她从月皎皎那里要了纸笔,画了幅简略地图,递给宋端,“你们走,照着这个地图,就能到达莲花镇。”
 
    “你呢?”宋端问。
 
    林果点点天上的狐妖和虫群,“我看看孩子会落在谁手里。”然后毫不客气地抢回来。
 
    星不破很快也做了决定,“宋端,带着我家灵修先走,我也待在这里。”
 
    林果瞟了他一眼,没吱声。甚好,趁着人少揍一顿,解气。
 
    莲小呆拉着星不破的衣袖,安安静静:“大师兄,我陪你。”
 
    莲八两跟着大声说:“师姐,我陪你!”
 
    林果冷冷翻了个白眼,“你们在这里干嘛?还不够碍事?”
 
    莲八两怒道:“你才碍事!”
 
    月皎皎冷哼,“那你说,若是你掉到虫子堆里了,是救你,还是不救你?”
 
    莲八两:“…………”
 
    宋端思量片刻,“皎皎,你带着师弟师妹,和天枢院的师弟师妹一起下山。”
 
    按住月皎皎的肩头,止住她的话,冷静道:“到山下之后,立刻联系宗门内长辈。小呆,你们也要这么做,这件事非常重要,就拜托你们了。”
 
    月皎皎有些迟疑,“师兄,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叔他们?”
 
    之前发现容月山庄小天妖的时候,师兄的态度还很平静。怎么现在又要联系师门?
 
    宋端叹了口气,“如果薛庄主能与天妖和解,自然皆大欢喜。可是薛庄主表面恭敬,背地里居然敢暗算天狐,天狐自诩半神,骄傲自负,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此事完全是薛庄主之过,若是天妖报复起来,只怕会涉及到须弥四境与天衍大陆的安定,你们快快下山,立刻联系师门。”
 
    月皎皎听他一说,不再迟疑,回头招呼师弟师妹,很有长姐的风范。
 
    看向星不破那边,对着莲小呆和莲八两等人道:“师弟师妹们,跟我一起下山吧,若是路上遇到迷阵杀阵,还希望师弟师妹能施以援手。”
 
    虽说平日双方遇到时总是互看不顺眼,打打闹闹,但天衍大陆尽人皆知,天枢院与无为剑居关系是最为亲厚的。
 
    这时遇到危难,自然应该将平日的小恩怨抛弃,共同进退。
 
    宋端和星不破眼看着一群小的浩浩荡荡下了山,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天上的战势。
 
    琉夜纤竹明显不敌那两只狐妖,被压制的节节败退。
 
    琉夜纤竹的修为也不过刚到凝元期,如何能应付两只凝元期的狐妖?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第084章 祭坛已开
 
    宋端皱眉,“看来,孩子要被狐妖带走了。”
 
    星不破摸着下巴,“未必。”
 
    他抬头寻找林果,穿着道袍的小姑娘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冷眼看着半空中的战斗,漠不关己的淡定模样。
 
    星不破咧嘴笑了笑,“你这位师妹,很有意思。”
 
    宋端冷冷道:“你别打她主意。”
 
    星不破哈哈大笑,“我并不敢。”
 
    他不过一介灵修,如何敢觊觎这世间唯一的一棵已经跨入化神境界的黄泉火荼。
 
    说着不敢,落魄公子范儿的灵修还是抬着脚朝林果走过去,林果看也未看他,星不破也不在意。
 
    低声涎着脸问道:“你能给我一团幽泉暗火么?”
 
    完全忘记不久之前他一道灵符过去险些炸伤人家的脸!
 
    林果终于正眼看他了,少年嘴角噙着笑意,略有两分邪气,却更添诱惑。这样一副轻佻风流的面貌,若是到了帝都,不知会引得几家大户小姐为之疯狂。
 
    林果不惊讶他是如何发现的。
 
    毕竟这一路上,她使用技能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隐藏。
 
    而且天上那么多黄泉鸟,剑修见过多次,已经不放在心上,但灵修却不可能不细想。
 
    “我并不吝啬,但这火焰只怕你无法消受。”
 
    星不破笑容极其自负,“不如试试?”
 
    林果也淡淡的笑,“这可是你自找的。”年少轻狂,可以理解。
 
    白皙指尖,跳跃出一团黑色火焰,无风自动,精灵般在林果指尖跳着舞。
 
    星不破眼眸刹时雪亮,“幽泉暗火……地狱之火啊……”
 
    兴奋地从袖中拿出一枚玉符,右手捏诀,口中颂咒,喃喃有声,这一刻,少年脸上的轻佻和玩世不恭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郑重的虔诚。
 
    只听呼的一声轻响,林果指尖的一小团火焰竟真的被他吸入玉符里了。
 
    林果:“……”
 
    星不破捏着那玉符,痴痴笑得像枚呆瓜。
 
    林果对这个面容风.流的少年瞬间有了新的定义,“这就是斗转星移么?”
 
    把别人的招式收进符咒,真正战斗的时候再释放出来,很强大。
 
    “这可算不上斗转星移,只是最简单的收容术罢了。”他指尖捻着玉符,心满意足。
 
    “灵修都会?”
 
    “收容术并不难,但幽泉暗火,只有我能收。”
 
    “为什么?”
 
    “嘘,偷偷告诉你,因为我的魂器,与众不同。”
 
    魂器?又是魂器。
 
    宋端不放心,追了过来,两人的私密谈话到此结束。
 
    星不破抬头一看,变了脸色,“琉夜家的小贱人果然得逞了。”
 
    却见本来已明显占据上风的两只狐妖晃着身体跌落地上,怒目瞪着琉夜纤竹。
 
    琉夜家的大小姐依然温柔地笑着,掌心几只虫子爬来爬去,温柔无害。
 
    “贱婢,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其中一只狐妖口喷献鲜血,再无法维持高高在上的上神风范。
 
    另一只抱着孩子的狐妖把林金宝高高举起来,血迹沾染了白衣,似是什么东西从身体内部爆裂开来。
 
    琉夜纤竹微笑着,“两位神使应该知道啊,我琉夜家擅长的,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抱着孩子的狐妖怒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他们一直很小心,避免那些虫子近身,却不想,还是中了暗算。
 
    琉夜纤竹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半空中翩翩飞舞的蝴蝶,阳光下它们的翅膀折射出绮丽光泽,像是一场迷梦。
 
    “看到这些小东西了么?它们的虫卵,喜欢进入温暖的血液中孵化。它们的幼虫入体即破,贪婪嗜血,无坚不摧,两位神使,驱虫要紧。否则,很快你们就会只剩下一具皮囊了。”
 
    说话间,她优雅款款的朝着血流狰狞的狐妖走去。
 
    脚下黑压压的虫子潮水般退开,像是恭候着女王驾临的虔诚信徒。
 
    琉夜纤竹毫不费力的重新拿到了布兜中的孩子,微笑着对树下遥遥望着她的三人点了点头。
 
    另一只狐妖和北宫家的人始终没有现身。那只狐妖,就是林果第六感觉有些不妥的那只。
 
    半空中,无数黑压压的虫子托着琉夜纤竹御风而去,场面有种诡异而荒唐的美感。
 
    原地更多的虫子,在她离开之后,像是没了灵魂的皮囊,很快溃散。
 
    眨眼间,除了流血呻吟的狐妖,整座天澜山安静得像座坟墓。
 
    星不破觉得有些反胃,怎么从这些虫子堆里把小家伙捞出来?
 
    不由得看向林果,这么一看大吃一惊,“人呢?”
 
    树下冷漠脸的小姑娘居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消失了。
 
    宋端倒是很淡定,“走了,那女人走的时候,跟着一起走的。”
 
    “容月山庄?”
 
    “自然是容月山庄。”
 
    琉夜家族是猎妖家族,注重信誉。当然,这次的目标是天妖,就算他们有心,也不敢拿全族的性命冒险。
 
    所以,应该还是会回到容月山庄,替那不怕死的薛庄主父子签订血契。
 
    两人急匆匆地顺着琉夜纤竹离开的方向走,没过十尺,星不破破口大骂,“卧槽!杀阵怎么还在?天澜山灵阵不是已经关掉了么?”
 
    。
 
    林果回到容月山庄,一轮弯月挂在头顶,作为妖类,她感觉到极其不详的气息。
 
    容月山庄的夜空上,有一道肉眼可见的血红色诡异灵盘,各种灵纹犹如胚胎的血脉,涌动变换着,看上去诡异又血腥。
 
    林果隐藏行迹,悄无声息朝着山庄内潜行。
 
    几乎不用刻意寻找,循着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就是。
 
    未靠近,夜空中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林果几乎反胃。她不得不停下来,屏蔽自己的嗅觉,才能继续往前。
 
    夜幕之下,火光熊熊。
 
    墙角巨大的石缸内燃着不明的油脂,今夜月好风静,然而这所主院内,狂风咆哮怒吼,似狂躁的野兽四处扑咬。
 
    然而无论风有多狂躁,却始终吹不熄石缸内的油脂。
 
    林果在高大的墙壁上看到淋漓血迹写下的禁锢符咒,就是这些东西,将夜风中那些死去的魂魄禁锢起来。
 
    禁锢在死前的愤怒和恐惧里,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能解脱。
 
    这不是什么院落,这分明就是个血腥的祭台。
 
 第085章 北宫家的血祭
 
    高高的祭坛上,放着有一座怪异木鼎。
 
    木鼎上凸刻着很多人型浮雕,有婴儿,有老者,有青年男女,神情无一例外,痛苦不堪。
 
    它们趴在木鼎之下,保持着向上攀爬的姿势,如此栩栩如生,以至于,根本不像雕刻,而像是被嵌入木头里的活人,望之悚然心惊。
 
    就在木鼎上空,黄符血咒将无数赤.裸裸的妖仆牢牢钉在半空中,随着符咒阵的旋转,他们身体内的血从各个伤口处流下去,落到木鼎里。
 
    妖仆们都活着,然而目光空洞,寂静无声。
 
    林果能看到,他们的魂魄早已游离出身体,在这座祭坛的范围之内凄厉嘶吼着。
 
    他们的肉体虽然已经麻木不觉痛苦,但是拜这种阴毒的阵法所赐,他们的魂魄遭受了无法承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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