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去找韩师兄借点功绩点,到第二层去找找吧。洗灵丹这种东西虽然被某些门派当做禁药,但也不是那么稀有,二层说不定就会有洗灵丹的丹方吧。
陶昕来舒展着肢体好好泡了个澡,又坐在**上静修了一会儿,这才被子一盖闭上眼睡觉了。
明天还要上早课,还要去找韩师兄,还要上览经阁……对了!好像今天没有给红毛正儿八经进个餐了啊!陶昕来迷迷糊糊地往枕头边抓了抓,不甚清醒地喃喃道:“红毛,饿不饿?”
已经趁陶昕来做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偷过嘴的红毛瘪了瘪嘴,没好气地用耳朵拍了两下她的手,道:“不饿了不饿了,得亏你的韩师兄啊!”
陶昕来虽然不接受韩北望送来的水灵晶,但他还是趁陶昕来不在偷偷摸摸又送回来藏在了窗前桌子底下靠墙的一个小洞里了。这小洞陶昕来平时没有注意到,但红毛非常喜欢在那里磨磨爪子,这下可便宜它了,让它十分欢乐。
可惜红毛记得吃却不知道掩盖痕迹,后来当陶昕来看到墙角小洞里还塞着十张揉成一团的黑布时,很快就知道红毛的贪吃行径了。
陶昕来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红毛说不饿,就轻轻松松舒舒服服彻底睡过去了。
**好眠,她睡得十分满意。
第二天,当她去做早课的时候听到白子莲达到炼气巅峰的消息时,她虽然内心不太舒服,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命运惊人地相似,不过,她并不想任它摆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把大块大块的时间泡在览经阁里,每天完成任务也都是为了支付进览经阁扣除的功绩点以及积攒下来要还给韩北望的功绩点。
聂元静得到消息,说这位三灵峰的弟子不再热衷于接任务,而是迷上了看书。三灵峰习惯了打打杀杀的血性弟子表示——果然是个小丫头,还是适合干这种文文静静的事情。
宝器峰的弟子送来一把通体火红的带鞘长刀,此刀为双刃,如果不是刀身扁平,套上刀鞘都可以当棍子用了,刀柄和刀鞘上刻有流云,连接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整体的扁平棍子。聂元静拿着刀用拇指微微推开刀鞘,一线红芒闪烁,那色泽热情而张扬。
聂元静抽走了刀鞘,再细看那两侧皆为刃的火红刀身,满意地微微笑了。
比起回旋飞刀,陶昕来更适合这种霸气热烈中又不失优雅灵秀的长刀啊。
他收刀入鞘,吩咐一个天灵峰弟子将刀送往韩北望处,只说偶得一把好刀送给韩北望鉴赏,半个字也没提到陶昕来。
而陶昕来则埋身在览经阁的一层和二层,真心享受这种生活起来。至于洗灵丹的丹方,览经阁二层果然有这样东西。她将丹方记在了脑中,剩下的就是收集材料了。
由于找到了丹方,陶昕来虽然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泡在览经阁,但也不能荒废了修炼,抛弃了任务。不过打斗型的任务她现在很少接了,一般都在三灵峰接任务,为的自然是方便收集材料。
韩北望兴致勃勃地抱着长刀去找陶昕来,很高兴又坦率地告诉陶昕来,他第一眼看到这把刀就觉得很适合她。陶昕来问刀从何来,他便老老实实说聂元静送给他鉴赏的,说着还一副很感激聂元静的模样,仿佛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陶昕来眉角抽了抽,虽然不愿意把人都想成别有用心的人,但是仍然问道:“韩师兄,你的法器并非刀,聂元静的法器也并非刀,他为什么会送把长刀给你鉴赏呢?”
韩北望憨厚地摸摸后脑勺,道:“聂元静之前也总会送点什么给他鉴赏,他得了好东西一般都不会私藏的。”一副聂元静大公无私,聂元静大大好人的样子。
陶昕来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聂元静会做人是他的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韩北望把刀推给陶昕来,道:“送给你。”
陶昕来不想收,但又熬不过韩北望的认真执着,只好收下了。她有些苦恼地歪着脑袋看韩北望,道:“韩师兄,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会还不完的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欠债多了的人很容易干脆不还债了的哦?”她故意吓唬韩北望。
韩北望却无所谓地嘿嘿一笑,道:“好。”
“好什么?”陶昕来瞪着眼睛。
“哎?不是说不还债吗?”韩北望一脸迷茫状。
陶昕来无语地向后昂倒,微怒道:“好个西瓜!谁说不还了!”心道韩北望这样单纯老实,还真是要好好保护他才行啊!
得了长刀,陶昕来仔仔细细打量了几遍,又耍了一阵子,心中的喜悦就开始止不住了。还别说,这长刀砍起来果然比回旋飞刀要有感觉多了啊!让她又想要去天灵峰挑战一下打斗型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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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隐藏奇遇
山中岁月匆匆,陶昕来坐在览经阁二层两排书架之间的地上靠着木架子揉了揉眼睛,有些苦恼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炼制洗灵丹的材料中有一味难得的药草叫做马耳草。马耳草顾名思义长得像是马耳朵一样。陶昕来遍寻灵植田也找不到这味药草,于是便在览经阁一二层寻找起有关马耳草的资料来。
可是她找了许久,所得到的有用信息也只有一副手绘的马耳草的图谱,以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马耳草喜阴湿,终年不见天日,性极阴寒,难以培育。
哎,趁着做任务,她已经找过不少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了,可是没有一次见到过马耳草。所以,难道要她出山到黑市去寻找吗?不知道她现在存的灵石够不够买马耳草的一片小叶子的。
比起直接食用洗灵丹,果然收集材料请人炼制要难得多啊。不过就算机会摆在她面前,她难道就能像原主那样问心无愧地去偷取洗灵丹来食用?
哎,马耳草啊马耳草。
“你找马耳草干什么?”一个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陶昕来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出声了,也不知道声音大不大,会不会吵到其他人?她略有些红脸,左右看了看,可是却没看到人。
“你往哪儿看呢?五感这么不灵敏还修仙呢!”那声音语带不满。
陶昕来猛地抬头,顿时目瞪口呆。
览经阁每一层都是很高的,算起来大概有五米左右的层高。当然这里面的书架也很高就是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光滑平直得没有一点接缝的整体天花板上有个老头儿没有靠任何辅助工具就倒挂在那里,他的脚板整个贴在天花板上,连头发都平平顺顺地散在他的肩头,没有一丝倒垂下来的痕迹。
这……这老头儿是谁?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啊!
老头儿见陶昕来的表情呆傻,不满地砸吧砸吧嘴巴,道:“呐,我老头儿好心来找你说话,你怎么那么一副表情,要不是看你看书认真,老头儿我才不理你呢!哼,看个书死慢死慢的,谁愿意理你,哼!”
……
陶昕来眨眨眼,心里很疑惑。难道她有求他理自己吗?该不会是看书看多了产生了幻觉吧。她默默地将书拿在手中,起身准备换个位置休息休息再接着看。
“喂喂你走什么!气死我了!谁让你走的啊!”老头儿吹胡子瞪眼儿,就在天花板上跟着陶昕来一起挪动起位置来。
陶昕来顿住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奇怪,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好几个人,怎么这会儿一个也不见了。这老头儿定然是幻觉。
“你别看了,他们都在外面呢,我跟你说,你别乱走,你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空间?
陶昕来惊讶地抬头。
“什么空间?切,你想得挺美,不过是个小小的阵法结界而已。你想要空间啊?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就你这种小菜鸟,给你也是浪费。”
陶昕来眨眨眼,心里开始纳闷儿。这老头儿知道她想什么啊。而且,他把自己关在结界里干什么啊,她这种小菜鸟应该引起不了人的注意才是吧。要说是白子莲,倒有这种可能。
“白子莲?那是谁啊?”
陶昕来默默揉了揉太阳穴,“前辈,您能不能不要读我的心思啊?”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的心思太开放了,很好读的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就把心思收一收,加个罩子,不要让我看到嘛。切,就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我还懒得读呢……”
“前辈,我只是个菜鸟,不然您教我怎么‘把心思收一收,加个罩子’呗?”
“那还不容易,我跟你说,就是……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这老头儿还挺小孩子气的。
“你说谁小孩子气?”
“您能不读心吗?把你接收别人心思的那块地方收拾收拾,加个罩子?”
“哼,你懂不懂尊老爱幼,不跟你玩了!”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人凭空没了身影,同时陶昕来眼角的余光扫到原本空无一物的窗前站着读书的一个妙真门弟子。
这……这老头儿……真逗吧……
陶昕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干脆继续看书去了。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陶昕来还是能沉下心来,所以这一天对于她来说,仍然是泡在览经阁的充实的一天。
第二天陶昕来没去览经阁,而是去接了些任务,继续找马耳草,可是任务都做完了,马耳草仍然没有着落。
第三天陶昕来本来想去览经阁看看书的,可是韩北望来找她组队做任务,陶昕来便又没去成览经阁。她寻找洗灵丹丹方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都是自己在找,所以韩北望对于她任务完成后还不急着离开秘境,反而要找遍各个阴暗潮湿的角落的行为表示很好奇。
不过陶昕来只是笑笑,也没有说明原因。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倒不是陶昕来不相信韩北望,只是依韩北望现在的状况,她不想牵连了他。
说到韩北望的状况,陶昕来心中便有些忧心。因为她不记得原书中有提到韩北望受伤的原因和过程,也没有提到他之后伤怎么样了,所以她无法给他有用的建议。而这段时间她在览经阁也曾翻阅过不少关于丹田受损方面的书籍,可是由于找不到韩北望受伤的原因,仍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第四天,陶昕来终于又去览经阁了。她依照习惯搜索了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书,然后就根据玉璧的提示找到书籍所在,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看了起来。
看书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她正看得入迷,突然书被一双手抢走了。
陶昕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来人,咦,怎么又是那个老头儿!
“怎么?又是我怎么啦!”
……
“没怎么,前辈真是神出鬼没,弟子佩服。”这老头儿能在览经阁这种地方出没,又能自行在其中结阵,肯定是妙真门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奇怪了,览经阁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前辈,不要再读我的心思了哦,不然我都不敢来了啊!”陶昕来开玩笑地笑说道。
“哼!”那老头儿把书放下来,“怎么,就因为这样你就两天不来?”不过,倒是悄悄地在手心写了个“封”字不落痕迹地弹往她的方向。
“那倒不是……”陶昕来老实地否认。
“哼!刚夸奖你看书认真,你就怠惰起来!我不管你时间怎么安排,反正从今天起,你每天要在这里待够三个时辰!”
陶昕来挑眉,“那为什么呀?”
“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
陶昕来眼珠子一转,表情变得很为难。“前辈,这……恐怕有点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