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手册——宇上森林
时间:2018-03-08 21:53:28

    “伊人,你可知道被你忽略掉的事实?伊家也算是待你不薄,比其他人,你高上了不止一个起点,唯一的薄弱点便是爸妈对你未曾有我这么用心罢了。”
    “什么都不懂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伊人巨大的动作,椅子被移的嚓嚓作响。
    “呵,别说的自己受过多大的伤害,比起我,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简单握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力道让伊人不得不望着她,那一瞬间,眸中的冷冽让她如坠冰窟,“伊人,你不是伊家的女儿,所以,伊家养着你,并非理所当然。”
    “伊月优,这一点都不好笑,你以为用这般荒谬的玩笑就能永远止住我的嘴,我告诉你,你错了。”这怎么可能,她生活了两辈子的地方,期待了两辈子的亲情,现在有人告诉她伊家与她并无关系,这让她怎么接受,不可能,伊人唇角微颤,带着苍白的痕迹,洁白的牙齿相互碰撞,“我不会信你的,我不会信你,想要凭借这个让我一败涂地,我告诉你,你用错了法子。”
    忽而,门被狠狠打开,从暗光走出来的男人威风凛凛的往她走来,后面跟着一大群黑衣人,地上稀稀落落的躺着一群人,痛苦的**着,简单的目光凝聚在为首的谢从容身上,一席黑装,那如剑锋一般的锐利的浓眉透露出浓浓的煞气,双眼入黑濯石一般,漆黑而幽深, 透露出强势的死寂冰冷,仿若刚从修罗场走出来般,但当那目光撞进她的眸子里是,转变成复杂的温度,似庆幸,惊慌失措下的失而复得。
    谢从容大步走来,将简单狠狠搂在怀中,强大的力道似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般,“丫头,以后不要再乱跑了,我怕我会找不到你。”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简单却从中听出了些许脆弱的痕迹。
    绑架事件告一段落,隔日简单是从谢从容的怀中醒来的,放在桌上的手机还在不停歇的响动,简单无意识的用脑袋蹭蹭谢从容的胸口,她自是不愿起来的,昨日因为伊人的事情,被谢从容折腾的够呛,她还打算再多睡一会儿。
    谢从容半眯着双眸,拿起桌上的手机,声音一顿。
    简单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眼睛眯成一条细线,“是谁啊。”
    谢从容:“爸妈,说是已经到京都了。”
    “哦,那就到京都呗。”
    一分钟后,简单猛地从被子里抬起脑袋,睡意被散的一干二净,“谢从容,你刚刚说谁到京都了。”
    “爸妈。”
    “啊,谢从容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惨了,惨了。”
    谢从容:......
    刚刚说出事实的不是他,难道是鬼不成!
    “他们到哪了?”简单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她这般模样若是被撞见还真会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单纯的简单并不知晓,在谢从容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是牵扯不断,被伊爸伊妈定了罪。
    “伊浩然也在,现在该是往这边赶过来了。”谢从容淡然的说出真相,V领的浴袍露出胸前的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简直是**裸的诱惑。
    简单很是无语,这男人,现在还有心思弄这些东西,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额,不对,谢从容都不急,她急个毛线啊。
    想通了的简单也没了方才的慌乱,沉稳的进入浴室,走之前还对着谢从容恨恨的瞪了一眼。
    哗哗往下的流水,脑袋上尽是白色泡沫,简单顺时的眯起双眼,忽然腰上搭上一双火热的大掌,简单气急,“谢从容,我在洗澡,你干嘛进来。”
    “我也要洗澡,爸妈不是要过来了,两个人一起洗岂不是更节省时间。”
    不一会儿,浴室便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从浴室出来,简单脸颊上的红霞还未褪去,眸中还带着淡淡的水波,直到门铃响起,简单与谢从容已经收拾完毕。
    打开门的瞬间,伊爸脸上尽是阴霾,反倒是伊妈,笑脸盈盈的打量着谢从容,“爸,妈。”
    “爸妈,你们好,我是谢从容。”谢从容搂着简单,交缠在一处的铂金戒指未曾让伊爸伊妈忽视掉,望见这一幕的伊爸脸色愈发黑了,伊妈倒不介意,可真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嗯,事事以月优为主,无微不至,关怀备至,这种男人,还是值得托付的。
    得到伊妈的满意,谢从容微微一笑,男主人的光环简直要亮瞎她的眼。
    一个小时后
    简单望着喝在一起的三个男人,额角三根明晃晃的黑杠杠直直的往下,但目光还是追随着谢从容,时而缱绻,时而温柔,就连局外人伊妈也是感觉得明确。
    伊妈将草莓放进碗中,好看的眼睛因为笑意眯成一条细线,“月优。”
    “嗯,妈怎么了?”简单有点疑惑,比起伊爸的严厉,伊妈永远都是笑的温柔,在伊月优的记忆中,尽管她做了多少错事,伊妈都会温柔的安慰她,给她讲道理。
    “他很好,妈妈很喜欢,我家女儿也长大了。”未曾掩饰掉自己的眼神,顺着伊妈的眼神,简单望见了脖子上的小痕迹,小脸通红,又恨恨的将谢从容说了一遍。
    “妈。”简单窝在伊妈怀里,不自觉的撒着娇,妈妈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她很羡慕伊月优,有这么一对对她关怀备至,事事宠爱的爸妈,以及对她好的哥哥。
    “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撒娇,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知羞。”伊妈轻柔的拈拈简单的鼻头,哭笑不得。
    “才没有,在妈妈面前,我永远长不大。”
    “好,在妈妈面前,我家月优永远是个孩子。”
    谢从容做了个梦,盛夏的天竟让他的后背浸湿了冷汗,微微一扯,便是刺骨的凉意,身侧是他家可人的小妻子,娇小的一团窝在他的怀中,让他的心不禁软成一团,顾不得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寒意,谢从容将自家小妻子紧紧搂在怀中,不知害怕为何物的谢从容第一次如此这般刻骨铭心的,想要借助温软在怀的真实触感隐退心底的那份心悸。
    “怎么了?”简单睁开眸子,暗色下的谢从容如同被抛弃的大型犬,让简单觉得好笑,忍不住抚上他的额头。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她,她温柔的笑脸,她的无理取闹,她的灵动,她的无赖,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刻进她的心底。
    “时间不完了,早点睡,不然,小包子又要来闹了。”简单在他唇角印上一吻,再次窝在他的怀中,无意识的用脑袋蹭蹭,似习惯,似撒娇。
    谢从容无声的回应着,那不过是梦罢了,现实中,她是他的妻,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梦中,谢从容依旧是京都无人能惹的存在,只不过他不再是商业的天纵奇才,反而成了黑道的煞星,他们怕他,惧他,无人敢靠近,但同时,他们也想着他死,无时无刻,所以,每时每刻,他都警惕着,每天晚上,丝丝细碎的声响都会让他清醒的从睡梦中醒来。
    这种生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女孩闯进他的生活,他会甜甜的喊她二叔,骄纵的趴在谢予池怀中,笑的一脸幸福,在那段时日,谢从容有时很是羡慕谢予池,这个唯一的侄子,有那么一个牵手终身,全心全意的人与他相伴,只是,肩上的责任最终也让他抹掉了那丝毫的痕迹,对那个叫伊月优的女孩,曾在心底划过一丝痕迹,但清醒如谢从容,终不会弄混现实与梦境之间的差距。
    梦境一闪,谢从容再次进入她的生活,他望着她生活的地方,小巧玲珑又带着孩子气,每天兴致勃勃的在电脑前发着一大堆吐槽的话语,并且乐此不疲,得到赞扬也只是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至一份挑战书的出现,他看着她春心萌动,撑着下巴呆呆的笑,后来,她终于下了决定,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程。
    她的雀跃,她的好心情似是能感染一般,谢从容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扬起小小的弧度,可是,后面的步伐被不速之客尽数打碎,他看着她亲切的喊着二姐,那个被她唤为二姐的女人带着她,随后便是渐渐陷入昏迷,直至被陌生人带走,他想拦住他们,却直直的贯穿了他的身体,白光一闪又恢复原有的状态,他试了多次,最终才死心,他终是明白,他们看不见他,所以,他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
 
  ☆、她曾以为,世界很美(番外)
 
那个男人对他很好,是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只是男人的母亲却并非如此,对她百般折磨,并且利用她换取利益,谢从容静默的望着,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直至最后脸上染上灰败的颜色,绝望的踏上那条不归路。
    再次睁开眼,谢从容依旧是那个谢从容,仿若那段日子只是一场梦,但是,随着时间的消失,那段时日的记忆也慢慢的消失无形,最后连一丝轮廓也找不到。
    历史的轨迹出乎意料的相似,谢予池再次带着她喜欢的女孩回家,女孩温柔有礼,对所有人都是笑脸盈盈的模样,只是在初次见到他时,即使百般掩饰,那份从心底映衬出来的恐惧也未曾消逝,被他捕捉的无路可遁。
    他淡淡的望着她,满满的违和感让他微微皱起眉头,但看在谢予池笑容满面的份上,谢从容未曾多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伊人,我二叔的性子如此,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予池,我只是有点紧张,毕竟那是你二叔,我怕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后面喃喃的私语,带着浓浓的安慰,那抹违和愈发严重了,谢从容面色不变,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离去。
    谢从容不知道心中的那份异样是如何,只是隐隐觉得那个女人不该待在这个地方。
    所以,在伊人一次又一次的踏着林初阳的底线,次次陷害,一次比一次凶狠,他便派人丢出了些许的蛛丝马迹,让林家的人注意到名叫伊人的始作俑者。
    当然,林家也不是吃素的,点点痕迹已经足够,林家开始了狠狠的报复。
    谢从容甚至记得,因为这件事,谢予池求到了他这里,只是,由着心头的想法,谢从容平淡的拒绝了,霸占了他人的位置,就该乖乖的离去,不是吗。
    后来,伊人那个女人似是被林家送往了夜笙,成了坐台小姐,林初阳的报复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伊人只得被动的承受着。
    听到这个消息,谢从容慵懒的靠在后座,谢予池的誓言隐隐在耳边回荡,谢从容勾起唇角浅浅的笑意,心底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二叔,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从这个位置拉下来。”
    事实上,十年后,谢予池也确实是做到了,谢从容依旧是那个霸气沉着的男人,四十岁的年纪鬓角带着淡淡的白霜,谢予池一席黑色西装,少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份谢从容的影子,冷厉而沉稳,淡笑着站在谢从容面前,“二叔,您是时候好好休息,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身前的袅袅茶香,淡淡的烟雾袅袅往上,谢从容拿起茶杯,浅浅抿上一口,“谢予池,保持初心,谢家就交给你了。”
    谢予池诧异的望着谢从容,“呵呵,我就说,怎么十年就到达了这个位置,原来,十年前你便已经有撒手之意。”
    后来的后来,谢从容卸掉了谢家所有的包袱,四十岁的年纪竟如六十岁的老头子一般,每天养养花,打打太极,时而自娱自乐,下下棋,每天的生活也这般过去了。
    上半辈子经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下半辈子能清闲便清闲呗。
    怀中温暖的体温,谢从容的指尖描绘着简单的轮廓,随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幸好,那只是个梦,虽然所有人都在梦中出现过,但是,每个人的生活的轨迹都未曾与梦中重合,谢从容觉得很庆幸,幸而她逃了出来,幸而她遇见的是他,他想,若不是遇见她,他会如梦中的谢从容一般,孤独终老,与那个院子相依相伴。
    今天是个艳阳天,陈勇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黑脸上闪过一丝不愿,阳光正好,这也意味着,那个小祖宗又要出来撒野了。
    五年的时间,陈勇过得很好,放下了对雅儿的执念,即使每天过得辛苦,却是脚踏实地,扎扎实实的,每天窝在那小小的出租房内,暖暖的睡上一觉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丑男人,小爷都在这等了你半个小时,你还要我等多久。”林初阳站在树荫下,气急败坏的说道,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大幅度的扇着风。
    不得已,陈勇只得放下手中的动作,呼呼呼的跑过去,“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不行,我还得靠这份工作过活呢,您三天两头的过来闹,若是被包工头发现了,我又得换工作了,你可知道,这是我换的第九家,若是再被解雇,我就得回家种田了。”
    “那有啥关系,小爷我养你。”林初阳霸气拍着胸膛,气势汹汹的说道。
    陈勇无奈,五年前,他与他因为伊人的关系,有了一夜的实质关系,不知道林初阳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怎样,反正就是巴上他了,时不时在他这里来闹上一次,时而喝得烂醉如泥,时而拿着好酒好肉悠闲的跑了过来,作死的做弄他。
    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陈勇想着,也不能直接将人扔在外面,所以便软下心肠,收留了他,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次心软,直接被林初阳给缠上了。
    “不要开玩笑,我是个男人。”陈勇轻柔的说道,但嘴角的笑意已经消散。
    “那又如何,小爷我就不信五年的时间你没一点感觉,我告诉你,小爷我受够了。”说着林初阳便强势的贴上他的唇。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或者说,是陈勇惊慌失措的逃了。
    望着落荒而逃的陈勇,林初阳勾起唇角,既然软的不吃那小爷我就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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