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被她的语气逗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南箫:“还不是你自己拈花惹草的,没事弄一堆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在办公室,人家想不对你动心都难。”
“我又不是万人迷。”
南箫鼻子哼声,“是不是万人迷我不知道,但是拈花惹草的功力倒是一流的。”
“那你当初怎么就没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什、什么?
南箫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裤子上看了一眼,然后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嗯...问你呢。”
慕北辰提了提被子,俯身凑过去,呼吸一下子喷在了南箫的脸颊上,露了那么一两分的坏笑出来。
“......”
南箫咕哝,“不是在巴黎那晚就拜了吗?”
她还记得他当时蒙她的话,说什么用嘴...最后还骗她写了欠条,把她工资卡给骗走了。
想到这个,南箫顿时就理直气壮了。
“还有啊,慕北辰你这个人,你真的是太坏了,我那时都喝的那么醉了,你还那么欺负我。”
“你要是不喝醉,我怎么欺负你?嗯?......”
说着说着,手就钻进了被子里,沿着南箫美好的曲线往下,轻轻柔柔握住了她的绵软。
“......”
南箫被他突然的这一下,嘤咛了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唇被他含住,很快,南箫就被吻的模模糊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关于那个女秘书的问题,早已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去。
......
入夜。
公寓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但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全然都听不见。
客厅就亮了一盏光线昏暗的暖灯。
林玉薇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不过是一个多星期,她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都是针孔,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向来妆容精致的女人,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一个劲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声音像破碎掉的抹布一样,尖锐,嘶哑。
毒-瘾发作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那种蚂蚁吞噬全身的感觉真的太难受。
那天,南震霆离开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林玉薇尝试过要逃跑,要通知姐姐救自己。
可是都没有用,公寓所有窗户都封死了,一切的通讯设备都拆掉了,楼上楼下都有人守着。
别说是人了,连一只虫子都出不去。
但更绝望的还在后面。
当天晚上就有两个保镖进来,给她注射了毒-品。
林玉薇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现在的再也闹不动,毒-瘾发作的时候,只能不停地虐待自己,用头撞墙,撞桌子,用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毒-瘾的痛苦。
几分钟之后。
公寓的门打开,那两个保镖进来,面无表情的给她注射了品。
林玉薇慢慢停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像白纸,整个人瘦骨嶙峋,颤抖地抬了一下手,去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门口有响动声,林玉薇抬起空洞的眼睛看过去。
看见了一身唐装的南震霆。
他的身边陪着的不是沈冀,而是南家的管家。
“啊!”
林玉薇像见鬼了一般,眼睛动了动,整个人瞬间抖的像筛子一样,往墙角不断地缩过去...缩过去,一直到再也后退不了。
她踢蹬着自己的腿,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南震霆在沙发上坐下,悠闲地往后一靠,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玉薇。
那眼神在林玉薇看来,就好像勾人魂魄的恶魔一样,她怕,怕极了。
这个男人,他的手段毒辣成这个样子,竟然让人给她注射毒-品......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林玉薇呼呼地喘着粗气,她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姐姐恐怕已经救不了自己了。
她只能自救。
“姐夫...不不不,南爷,求求你,您放过我吧,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出来...都告诉您...求求您,放我一次吧,放过我......”
林玉薇连滚带爬的,从墙角里挪出来。
但她不敢靠近南震霆,保持在一米多的距离之外,哭的满脸的眼泪鼻涕。
手哆哆嗦嗦的,抬起来又放下,最后撑在自己的膝盖上。
南震霆就这么看着她,看着这张和林玉兰有三四分像的脸。
缓缓的,冷冷的开口,“玉薇,我最后一次问你,箫心当年的遗言,到底是什么?”
“......”
林玉薇嘴唇哆嗦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是、是...箫心姐当年的遗言,是、是拜托我姐去保利孤儿院把南箫接出来,带回你的身边去,让你们父女相认。”
南震霆的手垂在自己的腿侧,连管家都没有看到,他的手指头在轻微的颤抖。
闭了闭眼睛,他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
林玉薇喘着气,“还有一封信,是箫心姐给您写的,在我姐手里,信的内容我们看过,她在信里说、说......”
“说什么?!”
南震霆手忽然往桌子上用力一拍,那声音几乎吓得林玉薇魂飞魄散。
“说、说...她当年之所以骗你说孩子夭折了,是为了瞒天过海,...当时你的处境,...腹背受敌,她是为了不让你分心,所以才自己带着孩子离开的,她带着南箫在乡下躲了五年...后来回来之后,您已经有了未婚妻......”
话说到这里,南震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当年只是一个小混混,从泥沼里打滚出来的。
当时过的是打打杀杀的日子,箫心跟在他身边,过的是担惊受怕的生活。
后来箫心怀孕,那时他正忙着带人抢地盘,整天打打杀杀的,多的是人想要他的命。
箫心自己挺着大肚子离开的。
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
后来他在一个县城的小医院找到她时,箫心亲口说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后来也是在那个小医院里,箫心说,她厌倦了跟着他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170.第170章 170也不知道什么癖好
后来也是在那个小医院里,箫心说,她厌倦了跟着他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她还年轻,只想过安稳的生活。
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至今,南震霆依然还记得,那晚他和箫心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他爱箫心,很爱很爱,所以选择了成全。
可却不知,那一次在医院分离,竟成了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的见面。
再后来,他一心扑在了烧杀抢掠拓展自己的事业上面,再也无心风花雪月的情-事,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入他的眼。
箫心的死讯,便是林家姐妹带给他的。
那时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割据南边的黑势力。
如若不是林玉兰信誓旦旦的说箫心生前最后的日子是念着他想着他,把林卿卿当成了他们夭折的孩子。
如若不是她说,箫心临终的遗言是让南震霆照顾她们姐妹,一生一世。
南震霆...怎么会把林氏姐妹容留在身边?
他又怎么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掏心掏肺的宠着林卿卿。
就为了箫心最后的时刻还念着他,把林卿卿当成他们的女儿。
......
南震霆离开了。
外面夜深露重,前面的司机听从吩咐,将车子改了道,往碧园的方向行驶。
管家担忧的看着双目紧闭,脸上血色尽褪的南震霆。
“南爷,这么晚了,小姐如今又是双身子,这会儿恐怕早就睡了,还是先回去吧,明早咱再过来?”
“......”
南震霆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可能是年纪越大,脾气就越轴了。
难怪南箫会不愿意认他。
他不由苦笑,对管家说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现在,也活该女儿不认我。”
管家安慰,“您别这么说,小姐她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等时间长了,她会慢慢接受的。”
“是么。”
南箫的性子像足了她的母亲,说一不二,虽然有时会柔软善良,但是倔。
更何况他这么多年,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顾,却对害得他们父女无法相认的仇人的女儿宠爱有加。
这一点,恐怕谁都难以接受。
车子很快停在了碧园别墅外面。
管家要下车去摁门铃,被南震霆拦住了。
他摇头,“算了,我只是想过来看一眼而已,看了心安。”
“......”
别墅外面有路灯,院子里面也有橘色的灯光,虽然模糊,但还是可以看见院子里小小的足球场。
一看就是给小孩子用的。
那个孩子,是叫慕希宇吧?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憨憨的,一看就是一副聪明像。
南震霆嘴角不由自主的,就露了一丝笑意出来。
他没有下车,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吩咐管家,“走吧,今晚不回去了,去阿冀那儿。”
......
南箫早上醒过来时,意外的,慕北辰竟然没有去上班。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侧,半张脸都埋在她的脖颈里面,湿热的呼吸弄的南箫有点痒。
慕北辰睡觉时喜欢光着上身,也不知道什么癖好。
此刻被子下面,南箫手一动就碰到了他结实匀称的肌肉,脸不由就红了起来。
尤其是想到昨晚,他哄着自己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
南箫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种事情刷新了认知。
慕北辰还嘲笑她古板。
南箫一想到自己昨晚被他那样折腾,微微还觉得有点恼,恼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脸皮薄,事后软绵绵的又被他嘲笑一通。
南箫动了一下,要起床,人却被拦腰抱住了,后背隔着她薄薄的睡裙贴在他的坚硬胸膛上。
“放开,我要起床了。”
“再陪我睡会儿。”
他不由分说,手脚禁锢住南箫,眼睛还未睁开,唇便先寻了过去,含住她的。
“......”
这人!
......
慕北辰今天要去外地出差,早上出门,直接去机场。
慕老爷子这阵子身体一直不太好,慕老太太回大宅照顾去了。
别墅里一下子就空落了下来。
慕希宇要去上学,出门的时候磨磨蹭蹭的,要南箫下午放学去学校接他。
那双和慕北辰如出一辙的乌黑眼睛里,南箫一眼就看了出来,小家伙怕是要趁着爸爸出差,又想到外面去吃东西了。
小馋猫。
南箫应了,送着慕希宇到大门外面。
回来时就见王婶拿着家里的座机电话,说了声‘您稍等’,就把电话给南箫了。
“太太,您的电话。”
南箫还觉得奇怪,谁会打家里的座机来找她?
结果刚刚‘喂’了一声,那边已经挂断了。
“......”
王婶已经去了厨房忙碌,南箫以为是不小心打错的,也没多想。
她最近跟着慕老太太在学手工,给小孩子织东西,手套、袜子、帽子。
小小的一点点,都是粉嫩嫩的颜色,老太太和慕北辰都一致认为她肚子里怀的是小公主。
所以买的毛线都是粉嫩的颜色。
这阵子南箫在家里安胎,刻意没有去关注外面的消息。
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仍是免不了有点担心顾家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不知道顾氏还能撑多久,如今全靠顾一航一个人,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
但南箫却没有想到,下午一条刷爆网络的消息,让她惊的差点坐不住。
......
顾一航即将和亚洲最大制药商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张音订婚的消息,短短几分钟的时候,便刷爆了各大网络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