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生病了,只有这一个小小要求,好不好?”他的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溢出来。
那热气窜进南箫的脖颈里,痒的她倏然就起了一层的小颗粒,那痒麻麻的,蔓延到了心底里去。
她不知道怎么就轻声细细的说了一个‘好’字。
回应她的,是慕北辰的薄唇含住了她左边的耳垂,轻允了一下,咬着她的耳朵,有点沙哑的笑,“真乖。”
“......”
南箫有点哆嗦,他一放开自己的腰她就立刻爬了起来,挺着脊背在他身侧坐下。
慕北辰灼灼地看着她,吓得南箫赶紧把碗端了起来。
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口,递过去。
慕北辰张嘴,虽然还是有点嫌弃这么淡淡的没味道的东西,但好歹还是吃了。
而且她喂的,怎么觉得有点好吃呢?
......
一碗粥,吃了快二十分钟。
南箫去厨房洗碗,出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男人正在解衣服扣子。
“你干嘛?”
他挑眉,“脱衣服啊,出汗了,不舒服。”
一脸理所当然。
“......”
南箫差点把抹布砸过去,“慕北辰,你先别脱啊,那个那个,你进浴室再脱吧。”
南箫一时情急,把他往洗手间里推去。
洗手间的门关上,她才呼了一口气,抬手扇着脸上的热气,几秒钟之后,耳朵听见了浴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
手握上门把手,“慕北辰,你怎......”么了?
最后两个字自动吞回肚子里。
南箫...傻掉了。
因为视线里看见了一具...男人的裸-体,真的是裸-体,一丝不挂,手里还拿着打湿毛巾,那是她的!
南箫木桩子一样立住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
南箫呼呼喘着气,看见他慢慢的拿了毛巾围住,慢条斯理看过来,“要给我洗澡?”
“!!!”
南箫啪一下把门关上。
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在门口走来走去。
要死了!
刚刚也没看见是什么东西掉了,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南箫严重怀疑,是不是慕北辰故意弄出来的!
这个人!
南箫气呼呼的,要瞪穿那扇木门。
等他磨磨蹭蹭的洗完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几个世纪了。
发着高烧还非要洗澡,南箫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作什么,作死么!
他没有换洗的衣服,光着上身,腰间围了南箫的小浴巾,他个子高,那浴巾勉勉强强,遮住一点。
南箫忍着视线瞟向别处,“慕先生,你晚餐也吃了,澡也洗了,那个...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慕北辰疑惑看她,“你让我这个样子回去吗?”
“...你可以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你。”咬牙的声音。
“这么晚还打扰司机,你以为人家都像我,一个单身汉,没老婆没女人啊?说不定这会儿正搂着自己老婆忙着呢,这个时候打电话,我像是那种没良心的老板吗?”
“......”南箫无言以对。
“那你该不会今晚要...住这里?”
他点头,烧没有退,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虚弱,俊逸邪坏的脸上皮肤蒸红,“不是你说的要照顾我吗?”
“......”
......
彼时,顾家。
顾一航刚刚下飞机往家里赶。
佣人给他打的电话,说是夫人和大小姐吵起来了,要他赶快回去劝劝。
公司最近接连损失了好几单的大生意,股东们虽然嘴上不说,可私下里已经有人对他表示不满了。
他知道这一切背后少不了慕北辰在搞鬼。
早在南箫被安清远那个蠢货绑架的时候,慕北辰就已经对顾氏出手了。
从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到现在明目张胆的抢生意,顾一航几乎要应接不暇。
昨天为了谈一单生意,他临时出差去了北京,原本在电话里都已经谈妥了,只等着他今天过去亲自签合同就好。
结果今天早上的时候,对方却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了一堆理由,把合作取消了。
顾一航气的头昏脑胀。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车子停在大宅里,佣人匆匆迎出来,面色焦急。
“少爷,夫人因为情绪失控,下午的时候晕倒了,这会儿刚刚醒过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顾一航匆匆往苏文音的卧房进去,刚到门口,一个护肤品的瓶子砸出来,然后是苏文音的怒声,“滚出去!”
顾雨瑶眼睛红肿的退了出来。
“姐......”
顾一航拉住她的手腕,皱眉,“妈怎么了,怎么会情绪失控晕倒呢,出什么事情了?”
顾雨瑶:“你去看看吧,好好安慰她,我先回房了。”
顾一航眉头皱的更深,看着顾雨瑶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抬步进去。
苏文音脸色白的厉害,她有头疼的毛病,严重的时候也曾晕倒过。
“妈,到底怎么回事?”
顾一航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母亲清瘦的手腕,“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还不是你姐那个不争气的!”
苏文音说着,眼泪又往下掉,她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出-轨,因为她的丈夫就是精神出-轨了,让她恨了一辈子,痛了一辈子。
女儿五年前出-轨,她是又气又心疼,可今天寄到家里来的那些照片,让她歇斯底里。
那些东西要是曝光出去,她的女儿以后还用做人吗?即使他们顾家家大业大,又有哪个男人还肯娶她?
苏文音想的很多,最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南箫的身上。
都是南箫,要不是她......
顾一航问:“我姐怎么了?”
“她、她啊,好端端的,非要去招惹慕北辰和南箫,可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南箫今天,往家里寄了一些东西过来。”
“寄了什么过来?”
苏文音冷脸,“还能有什么,那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一跟你离婚转身就投进了慕北辰的怀抱里。不就是寄了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哼,她是巴不得要气死我!”
“......”
顾一航陪了她一会儿,起身出去。
直接去了顾雨瑶的房间。
顾雨瑶正开了一瓶酒,她酒量好,连杯子都不用,直接仰头就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
看见顾一航,眼尾挑了一下,“怎么,妈让你过来兴师问罪的?”
☆、111.第111章 111慕北辰...他怎么能、怎么敢、那样对她?
“南箫到底寄了什么东西来家里?妈会气到失控晕倒。”
“你去问她啊。”顾雨瑶艳艳的唇一抿,眼睛潋滟,眼底却淬了毒,“一航,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南箫身败名裂,我受的苦,我要让她十倍百倍的还!”
她修剪的平整的指甲,点在顾一航的肩下,“一航,你信吗?”
“姐......”顾一航把她的酒瓶拿开,“你让我跟南箫离婚,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你会知道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顾雨瑶笑,她人长得美,一笑,半醉半清醒,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
当年她也是军中一枝花,多少人排着队追求她。
可她当时偏偏就看上了一个慕北辰啊,眼里只有他,心里也只有他,看不见其他人了。
后来他从商,她也陪着一起,在巴黎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只有她陪着慕北辰。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可慕北辰却对她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后来,他被竞争对手暗算,车子冲过来的时候,顾雨瑶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前面。
那一次,她失去了一颗子宫,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换来了慕北辰施舍的婚姻。
施舍......
顾一航看她时哭时笑的,心头忽然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顾雨瑶,他的这个姐姐...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
南箫昨晚睡的是沙发,卧室让给某个赖在这里的病号了。
刚开始时硬邦邦的沙发睡着一点都不舒服,她被顾家领养之后也是过的娇生惯养的,皮肤娇嫩,在硬沙发上翻来翻去都没睡着。
后来累了,倒是有了一点睡意。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后半夜倒是睡的格外的舒服,好像在梦里,硬邦邦的沙发变软了。
有点像她的床。
床......
意识混沌的,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带着一点干燥,覆上了她的唇,轻轻慢慢的舔弄着。
南箫觉得呼吸困难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唔......”
慕北辰!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啊不对,她怎么在在床上???!!!
她昨晚明明睡的是沙发!
南箫的尖叫声被迫吞咽回去,唇被他密密麻麻的堵住,来了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慕北辰光着上半身,身下昨晚围的浴巾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晨起的坚硬隔着她的睡裤抵着。
弹跳着往她的腿心钻去。
南箫又气又急,急的眼睛都红了。
慕北辰的唇离开,人却没有从她身上下来。
“南箫......”
他的声音哑的厉害,烧不知道退了没有,脸色看起来没有昨天那样通红了,恢复了从前的健康颜色。
慕北辰的喘息喷薄在南箫的脖颈里,烫的她整个人都不行了。
他说“对你,从在巴黎那晚你撞进我怀里开始,我对你就势在必得了。”
“......”
“所以,我不打算再君子下去。”
他舔唇,唇瓣已经允住了南箫的耳垂,“当然,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说我是真刀真枪的上,还是---”
被子底下,他抓着她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滚烫。
“!!!”
南箫被烫住了,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胀大,一声短促的尖叫溢出喉咙口。
两个人同一床被子,被子底下,却羞耻的让人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南箫小手被他握着,一上一下的,手都酸了,她吧嗒流眼泪都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慕北辰埋在她的脖颈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吼声。
南箫察觉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撒满了自己的手心......
......
浴室里。
刚买的洗手液用了大半瓶,南箫黑着脸蛋儿,乌黑的眼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珠。
眨一下眼睛,那晶莹的小珠子就掉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手都搓的脱皮了,可是低头闻一下,好似还能闻见那股味道。
南箫干脆砸了那瓶绿色瓶子的洗手液,心里觉得几多屈辱,委屈。
慕北辰...他怎么能、怎么敢、那样对她?
混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南箫拉开门出去,刚刚听见外面门口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那混蛋走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他站在浴室门口。
“......”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南箫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份类似文件袋的东西。
慕北辰把东西递给她,“看看。”
“什么?”
南箫接过来,脸上红晕未退,纤细的手指打开那份文件,动作之间还有一点发抖。
南箫被上面‘亲子鉴定’四个大字弄的眼睛瞪大,那些专业的术语和数据她看不懂,只是看到了最后一页上。
经权威机构鉴定,南箫、慕希宇为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