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明白了风音说的话,哪里那么多烦恼啊,都是闲的,都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奢侈品。我们穷人哪有那些时间胡思乱想啊,为了三餐一宿忙的脚不沾地,你在那自怜自哀的最后结果,就是连午饭都没的吃。这些日子,清越也是深刻体会到了,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清越叩开门,一个脑袋探头探脑的从门缝里伸出头来,看到是清越,连忙把她迎接了进去。大叫着‘老爷,老爷,人到了’。
这家的主人是个四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红光,加油光,一看就是殷实的家境给催的。他拿着一方白手帕,擦着汗。一边给自己请进去。
‘我的家人自从搬入这里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晚上就不用说了,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的觉啊。哪天早上醒来人没有是在床上睡的。都被鬼给搬下床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擦着头上的虚汗。
清越这些天被风音的言传身教,已经能是学什么像什么了。摆出一副世外高人,很有道行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发憷的,管他的嫩,反正自己是来骗钱的。把戏份做足就好。
清越一摆手,‘你的情况我已经尽知了,只要我设坛做法,保证你云开雾散,家宅平安啊。’
那家主人一脸苦相;‘你已经是第十个和我说这话的道士了,以前那九个都拿它没办法呀。’
清越听着这话差点没喷出来,骗钱也得先找个经典范例啊,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没想到今天就让自己分毫不差的遇到了,除了现在这个人是一身古装之外。天下还真有这种巧之又巧的事情。
清越一清嗓子,一脸正色,盛情并茂的打着保票;‘十个道士,九个不办事,我就是那第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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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清越一清嗓子,一脸正色,盛情并茂的打着保票;‘十个道士,九个不办事,我就是那第十个’
话说完,那个男主人从袖子中掏出一沓银票,好家伙,乖乖,果然是个有钱的主啊,清越心里的眼睛冒光的盯着这一叠银票,但面上还要装成看见粪土了的样子。
结果他翻啊翻,翻到最后最小的一张,给了清越。
‘小意思,不成敬意’
清越接到手里,眼看着他把那叠厚厚的银票又揣回了袖子中,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诶’,在心中悠悠的,百转千回的,叹了口气,果然是越有钱的人越吝啬,让他们出钱,就跟从他们身上刮肉一样。
清越站在桌子前开始施法,一忽儿撒符,一会儿念经,一道灵符从手中脱手而出,贴到正屋的门槛之上,转身用榆树叶给他们开了阴阳眼。正好让他们一会儿看到鬼,好让他们一会儿给钱给的更痛快。 自己手上一阵红光,一阵白光的,手边的碗里,糯米噼里啪啦的跳出来。
院子里扫起阴风,桌子上的蜡烛被风吹着一阵阵扑闪着,越发的诡异阴森了。清越拿着乘着糯米的钵,走进房中,慢慢检查着,忽然,在一处,糯米又噼里啪啦的跳起来。清越抓起一把糯米,一把洒了过去。
糯米天女撒花的洒下,打出两个人形的东西,最后呈现出两个实体,赫然是两个鬼,悠悠的飘在空中。
清越正要说话,外面的人接连几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震的清越耳朵一痛。
双方不再说话,动起手来,两个鬼一大,一小,两个男鬼,惨白的面颊,惨白的手,向着清越抓了过来,漏出一脸的凶相。
清越一点不见慌乱,一把拔出桃木剑,亮了个像,很英勇的冲了上去。其中一个男鬼一挥手,门啪的一声关上。
只听屋里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战况很是激烈。
清越则是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两只鬼在那噼里啪啦的搞破坏,摔打的起劲。
清越看差不多了,‘诶,小宝,快出去骗钱。’
其中的那个小鬼见清越招呼他,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直接穿门而出,跑去大院里吓唬人了。
清越打开一条门缝,偷偷看着,外面顿时又是一阵尖叫,小宝很聪明的直奔那个老爷而去,那个老爷一看,差点没吓死过去,这个小鬼怎么谁也不抓,直奔自己而来啊。但最后的理智吊着他没吓晕过去,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
清越看的一阵好笑,装模作样的对外面喊道;‘你贴银票在他脑袋上’
‘银票’那个老爷很惊讶,没听说过银票还能辟邪的。
‘银票上有朱砂啊,’
那个老爷如梦方醒‘朱砂,朱砂’忙拿出银票,尽然还挑挑拣拣出一张小的,贴了过去。
清越看的要晕过去了,在这种关乎性命的危机时刻,还挑挑拣拣出一张最小面额的贴上去,真是一个吝啬鬼啊。
清越‘贴了多少两啊’
那个老爷一脸的心痛;‘五十两啊’
清越;‘五十两不够,要贴五百两。’
我们家小宝都不乐意,又动了起来,一把抓过头上的银票,向他继续抓去。
五百两,一把贴在小宝的头上。这下真是下了血本了。小宝也很给面子的不动了。
清越掏出个葫芦,招呼大宝进去,然后又晃晃荡荡的出去,当着众人的面,用葫芦把小宝收了进去。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个老爷的几房姨太太都跑过去,安慰着他家老爷。
清越收起葫芦;‘好了好了,鬼被收起,云开雾散,从此大家能过个太平日子了。’
那个老爷走了过来;‘真的?’
清越点点头,真的啊。
‘可是我觉的不对啊,我们见过的是个女鬼啊。’
清越听到这个女鬼,心里有些犯怵,谨慎的扫了扫周围,干笑了笑,不好,自己得开溜。
‘鬼么,千变万化的,谁又说的准呢。’清越又暗自想了想自己一路过来的风水,搞不好,这儿真的是一个大坟。
话没说完,在大厅里面的下人忽然叫了出来,鬼啊,鬼,慌忙跑到清越身后,一把把清越给推了进去。
屋子里忽然弥漫出白色烟雾,一个白衣服的女子背对着出现在面前。
‘你有什么,就说吧。’
清越咽了口口水,她很怕那个鬼一转身来,前面面目全非,她非吓的连扔符的力气都没了。
‘我是替别人说’我又什么和你一个鬼说的啊。
☆、第 51 章
清越表示呕吐。
这就是两人的生活,说好听一些,就是随遇而安,读万卷书,破万双鞋。额,对,想到这里,清越想起自己脚上快要穿破了的鞋,该给自己换双新鞋了,不然这双鞋就要漏脚趾了。
手上没停的,继续乐颠颠的数着银票,和桌子上的散碎银两,这可都是自己的后半生的命根子啊。
点着银票,清越心里比吃了蜜还甜,以前虽然有钱,但也从来没体会到银子的好处,现在她怎么就觉的握着这些银子这么舒服,这么踏实嫩。这都是自己一点点赚下,省下,从风音嘴里抠出来的,辛苦钱啊。
大宝小宝这两个鬼在旁边看的也是目不转睛,乐开了花,就差像动漫里眼睛里出现两个钱了。掉钱眼里了。
清越哼着小曲,抖着腿,作势又要把银票数了一遍,就差网银票上吐口唾沫了。
大宝小宝;‘清越姐姐,我们这个月有好多钱啊。’
清越;‘是啊,’
大宝;‘清越,你不是说要给我买件新衣服吗,我这件衣服被抓破了,老是漏风。’
你都是鬼了,还怕什么漏风啊,清越心想着,不过也总算是停了下来。
走,咱们出门购物去。一人两鬼就出现在大街上,只不过,奇怪的是,清越是先直接奔着城南的丧葬用品一条街去了,脸上还喜气洋洋的,真没听说过,逛这种地方还这么高兴。
清越才不理他们的目光,走到一件的纸质衣服面前,看看面料,摸摸款式,看看这件看看那件,时不时还在问着他们,征求着他们的意见。那老板知道,这是遇见行家了,也就没多话,站在了一旁,方便招呼。
不一会儿,清越就拎着东西出来了,有大小宝的新衣服,一些小玩意,鬼也是有时尚的。
清越带着二鬼在街上转着,手里捧着零嘴,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人,还是人好啊,人的身体的暖的,气息是温柔的,鬼是冷的,你就是给他放到火炉子边上烤,他也是凉的。
几人是玩的不亦乐乎,小宝还是孩子,一会儿看着小摊上的糖人,一会儿有看上了旁边的花鼓,已经看花眼了。
清越跟大宝点评着,‘诶,大宝,这个姑娘真漂亮,’
大宝最近被自己教的,越发懂得风情,原本是自己强赛给他小说看,现在成了乘着清越不注意,偷偷看清越私藏的。
大宝最近被自己开了教化,经常会思考一些人生哲理问清越‘清清,你为什么不扮男装啊,我看见画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一个女子,女扮男装,然后巧遇他的真命天子,成就了一段佳话。’
清越吐掉嘴里的果壳,说道;‘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悟性很好,懂得,额,叫,延伸性思维,只是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啊,’
清越又吐掉核,;‘这里,民风开化,甚至有些世家大族会以养娈童,来会互相攀。看咱们一路上遇见的成双成对的公子哥就知道了,郎情郎意的样子,那些都是情侣,扮男装,本是为了安全,但是在这里,我反而觉的不安全,还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大宝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清越看着大宝,其实是有些心疼的,他死的太早了,他的年纪,不过是17岁的样子,他的人生本应该是刚刚开始的。
一块白布,扯了一个招牌,摸骨算命,测字吉凶,看风水,相祖坟,云云,活脱脱一个十项全能。风音就坐在这块白布之下。
清越含着嘴里的糖人,原本的糖人,已经化的没有形状。站在远处看着风音在摊子前调戏一个良家花美男。
那位公子是生的如花似玉,唇红齿白,风音抓着那位俊俏公子的手,握在手里,摸啊摸,不时的说着什么。
清越看着有趣,就没有打搅她的好事,大宝也吃着糖,‘这正是风音姐姐喜欢的类型啊。’清越深感正确,点头。
好一会儿,那位公子才带着随从走了,清越才溜溜达达的过去,看着风音掂着手了里的银子。
风音原本注意力都在银子身上,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袍角。
清越一脸调戏的笑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佳公子走的方向,一脸的坏笑。眼睛里□□裸的写着;你调戏的可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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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风音清了清嗓子,拿过清越拿着的另一个带来的糖人,放到嘴里。‘你们怎么来了,你今天不休息嘛。’
小宝抢先说道‘我们来接姐姐收摊,清越姐姐说天色晚了,我们来接你一起去吃馆子,然后一起回家。’小宝像是蹦豆子一样,脆生生的声音。
两人,两鬼吃着手里的糖人,在夕阳西斜之中,蹦蹦哒哒的走着,她们都很开心,两个姑娘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的,没有压力,直达心底的。为了今天收到的散碎银子,为了手中一个美味的糖人,为了能吃到的一顿丰盛晚餐。
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这才是生活啊,细枝末节,踏踏实实。
酒楼之中,要了一个包间,几人几鬼又说有笑的吃起来,风音在饭桌上说着自己遇见的奇闻异事,大宝小宝只是在饭菜里一抓,就抓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实际上的饭菜并没有动。和大宝小宝吃饭,从来都省钱。席间不时传来笑声。
就在几个人酒足饭饱,喝着茶,消食时候,忽然,坐在身边的风音一震,尽然放下茶杯,跑到了阳台上去。碧青色的茶水撒了出来。
清越很奇怪,什么事能让风音这么失态。
风音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人,脸色泛白,几乎望眼欲穿的看着街上的人,神色难辨。尽然有泪花在眼中凝聚。没想到,风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公子。风音心绪激荡。
楼下的贵公子像是感受到了一道炽烈的视线,向楼上望去。
‘公子,您在看什么。’打灯的小厮看着公子,也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啊。
‘没什么’华服的贵公子摇了摇头,上了马车,但在进马车的时候,还是又回头,向那处望去,这次见到一个姑娘端着一杯茶,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刚才那道目光是她的吗。
清越端着茶杯,倚在栏杆上,刚才几杯酒下肚,面颊有些酡红。看着楼下的人。她本来还奇怪,风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抽风似的跑过去。看她看的出神,却见她又忽然蹲了下来。
这让她大感奇怪。
风音蹲在栏杆下,听着马车的声音走远,才缓缓站起来。
那天晚上,从那之后,本来像百灵鸟一样的风音,却不再说话。风音的情绪很低落,清越几次想开口,都咽了下去,她不想说,自己就不问,等到她想说时,再说就好了。人总是有不想和别人的说的经历。就像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势一般,过往的生活,自己不愿说,也不愿想。
大历皇宫内,景轩坐在龙椅之上批改着奏折,已经是深夜了,大殿的宫灯依然亮着。景轩批完最后一份奏折,抬头,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偌大大殿上,越发安静的出去,安静到没有人气,尽然连偶尔暴起的火花声都听的到。
这样的夜晚,越发会勾动人的思绪,更何况是这几日就不对劲的皇帝。
景轩坐在高位上,发了一会儿呆,拿起桌上的一个锦盒,打开。里面尽然都是一些小玩意儿,很精致,但并不贵重。景轩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拿起一串红豆的手链。
这是清越走的第4天了,几天前的下午。自己被几位大臣拖住脚步,商量事情。小太监几次想进来禀报,自己都没有抽出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