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仙穿越成为方术士——大理寺少卿九九
时间:2018-03-09 15:37:48

  汤泽行色匆匆的回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清越体寒,稍微凉的环境,就会让她的体温更加冰冷。清越本要接过,结果被汤泽拦下,亲手给清越披上,打了个结,又细心的把衣角都整理好。
  清越的眼睛此刻格外的亮,看着眼前的汤泽做着的一切。
  ‘师傅,我今天看了一本书,那本书写的很好,但是,我今天看到了那个店里的老板,看见那个老板的瞬间,我差点叫了出来,简直就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可是那本书又不应该是她写的,那本书纸张已经很旧了,有40,50年的光景,可是那个老板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子。’清越一身轻纱,坐在桌前,吃着果子。汤泽刚刚洗完澡,水汽淋淋的从清越面前路过,这一路过,清越的眼睛就直直的跟着汤泽走了。汤泽只着着白色的中衣,上衣几处有着水汽,若隐若现的贴在身上。汤泽本就张的好看,现在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区别于平日的帅气精致,现在更是满身的轻松慵懒。汤泽站在清越身边,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的摸上了放在书上的清越的手指,爱抚勾画。
  勾引,这绝对是勾引。知道自己这个软肋之后,基本上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刚刚沐浴后的香气,隐隐的传到清越鼻子中,
  ‘你’清越看着汤泽。
  ‘你是要继续看书,还是跟我走。’
  清越一把扔掉手里的果子,一脸笑容,‘跟你走。’
  汤泽一把把清越打横抱起,二人向床走去。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不骄不躁,难得的好天气,清越与店里的老板约好了地方,一座临江的茶楼。
  清越打个扇子晃晃悠悠的来到这座茶楼时,看看日头,觉得自己好像来早了,真是怎么说啊,真是好学生的特质啊,永远上课要提前到,定点完成的事要提前完成,20多年的教育啊,真是深深埋在骨子里的东西。
 
☆、第 69 章
 
  清越坐在雅舍里,这间屋子的陈设还是风雅的,价值上也是很上档次的。屋角一处旁逸斜出的花枝,四周的竹帘,屏风上清雅的山水画,虽然清雅对这个时代的大家不知道,但是看笔法,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桌上水天一色的茶具,清雅端起桌上的一碟玫瑰糕,晃悠到阳台,看着脚下的滚滚的江水。
  忽然想起一首诗,觉的十分应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多么的大气磅礴,胸怀豁达,,清越回味着这首诗的味道,当年的青山依旧亘古不变的立在那里,江水悠悠,没有丝毫停歇。
  玫瑰糕在清越嘴里发出甜腻的感觉,唇齿间萦绕花香的气味,但是心,却有些烦乱了,最近一些不想听到的消息,却偏偏钻入自己的耳朵,大历皇帝景轩缠绵病榻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了账也就是这些日子的事情了,清越心里有些烦乱,她知道景轩想见她一面,,而自己却究竟要不要去见他,多恨,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谈不上什么爱恨了。现在,觉的更多是相见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自己离开那里已经多久了?
  ‘有40多年了吧’清越自言自语道,景轩估计已经变成个老头子了,而自己的容貌,却没有什么改变,伸出手,看着自己光滑白皙的手,细腻的皮肤,修长的手指,甚至更胜过从前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术士。半生的时光,巨大的改变,早已将两人推向生命的两端。
  ‘你来的倒是早。’女老板终于打帘而入。与约定时间不差一丝一毫。还真是一个踩着点来到人。
  二人坐下,清越开始洗茶具,点茶,分茶。茶香开始在室内氤氲,攸宁开始陷入到回忆之中。
  寻木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早应降临的惩罚,等到的却是翼泽大婚的婚讯。
  寻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世界顿时失声了,她茫然的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觉的心里像是被掏走了,凉风灌了进来。
  这个时候,寻木身上一些隐性的品质,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挥了出来,这些隐性的品质,曾经让她遇到巨大的危险时,能够保全自己。
  她坐在桌子前不哭也不闹,脸上没有丝毫悲痛的表情,让人恐怖的理智。
  许久,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终于有了反应,站起来,拍了拍坐皱的裙褶。她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既然这是师傅做的决定,那就是师傅的真实想法,师傅喜欢陵居,师傅想要和她在一起,师傅和她在一起会很开心。这就够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想到这里,她微微发白的嘴唇,有一抹笑意。
  虽然她经常找自己麻烦,虽然两个人互看不惯,虽然可能是她故意派人把喜帖送到她面前,邀请自己参加,就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狠狠的扎入了自己的心脏。那又怎么样怎么样,那些又怎么样,师傅喜欢。
  自始至终,她没有流一滴泪,只是嘴唇微微的发白。其实这是她内心的孤独和自卑,她没有亲人,没有享受过亲人在身边,对她的庇护还爱意。所以形成了她性格中很坚硬的地方,她会有什么事情先想到自己,要自己去解决。哪怕是翼泽收养了她,给了她爱,但是当这份爱离开的时候,她会更加的孤独,加重她内心的恐惧。
  婚礼盛大的展开了,这是在修仙门派很多年都没有发生的喜事,再加上像是招牌一样的翼泽上仙,所以办的异常宏大,山里光用的红绸就几乎将山下的一连几个城市,红绸采购一空。大红的囍轿将新娘抬进了端华殿,新娘身材高挑,头戴着大红的盖头被搀扶着走向翼泽,翼泽同样也是一身大红,而此时的翼泽却觉的身上的一身大红像是枷锁一样,把他困在这里,和另一个人的人生绑在一起。
  翼泽看着眼前凤冠霞帔的人,忽然想到如果是寻木穿上这身衣服,一定会非常漂亮。这个念头让他一惊,看着走到眼前的人,自己的师妹,师傅的女儿,以前只觉的她刁蛮,从没像现在一样厌恶,翼泽看着她,微微蹙起了眉,本该是新郎搀扶新娘进入的,但是翼泽却怎么也不想碰她,让站在一旁的囍婆把她扶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变动,但是落在明白人眼里,可圈可点的就太多了。
 
☆、第 70 章
 
  大婚当日,寻木拿出了早已打包了一个小包裹,她要悄悄的离开这,趁着所有人都在给师傅大婚的繁乱。她没办法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生子,更没有办法想今后每天见面的生活。
  她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绕到了端华殿里,几天没有出门,外面已经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端华殿一改平常安静,整洁的样子,一片灯火通明,到处的大红色。
  寻木远远的站在林子中,看着昔日生活的地方,熟悉的一草一木,寻木跪了下来,朝着端华大殿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一拜,拜谢师傅的养育之恩,师傅将我一手养大,给了我安定的生活。
  二拜,拜谢师傅的传道受业之恩,寻木在师傅这里学到很多,最主要的是还是做人的道理。  三拜,徒儿以后都不能在您身边了,怕这次再见就是永诀了,以后师傅要照顾好自己。
  重重的三拜,饱含了了十几年的深情。师徒二人的缘分,在今晚就全部斩断了,告别心里的人,告别曾经时间的光阴。
  寻木不再停留,转身向山下的方向走去。一个倔强决绝的身影,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说到这里,攸宁的眼神动了动,从故事里回过神来,气息不稳,明显情绪有着巨大的波动。
  清越看着攸宁的神色心里的想法又笃定了几分,拎起小灶上的热茶,倒了她杯子里的残茶,为她换了一杯新的。
  ‘后面嫩。’清越问的轻松
  但攸宁的神色却开始不稳,眼神开始变的飘忽。
  ‘后面,寻木,到了山下,开始了平凡的生活,宵练不愿自己的好姐妹流过受苦,也离开了那里,找到了寻木,两个人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将来会有很多的苦难,但是两人可以互相扶持,相互照应,白头到来。’
  清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白,白头到老。这个形容词真是,还有,这个故事也太虎头蛇尾了,这是个结局啊,不满意,不满意。太情理不通了,三长老那么宝贝宵练,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师门,还有很多。
  ‘这个结尾也太草草收场了。而且很多我也觉的不符合人物性格啊。’清越抱怨着。
  ‘这就是结局’攸宁一笑。
  攸宁这一笑,笑的清越一阵恍惚,她真的就是从书里面走出的,她太像宵练了。
  如果这个人就是宵练,那么她怎么会流落到人间,寻木在哪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又在影藏什么。
  ‘你想什么嫩,这么出神’汤泽坐到清越身边,清越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发呆很久了。
  ‘我总觉的这件事情不对头,’清越把书推到汤泽面前,汤泽接过,看了几眼,‘一本小说有什么不对头’
  清越‘我觉的咱们上次见到那个书店老板,就是书中的人,她就是宵练,我怀疑这本书就是她写的,不是瞎编,更像是记述。而这本书最起码有五十个年头了。’清越指一指发黄的书纸。
  ‘宵练,’汤泽顺着清越的话,说出声,却带着疑惑,看到书里面的人时,
  ‘翼泽’带着惊讶。‘这个人我知道啊,那是很久以前了,她是很有名望的名门正派修仙之人,他和她的徒弟私下传出过一些事情,说他们师徒关系不检点,他们自然不像我们,道义理法像牢笼一样把他们圈的紧紧的。后面又零星传出一些,他们分别嫁娶了,这些事,也就被当做笑话了。结局嘛,那个女孩死了,在一次大战中,那个女孩替他挡了致命一枪,当即就魂飞魄散了。’
  清越听到‘那个女孩死了的时候,’死了那两个字,在大脑无限放大,像大钟一样,一遍遍被敲响,震的脑子一阵阵发麻。
  寻木死了。为了他的师傅而死,那么就另有隐情。
  清越看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真实的结果是那个女孩死了。一生恩怨,风雨,尽在短短几行字之间尽述殆尽。清越手指摩挲着那些字,轻轻闭上眼睛,脑中是铁马金戈的场景
  庭院中,月光皎皎,院子中一棵老树,老树巨大的树荫之上满是粉红色的花,没有一片叶。宵练手拿一把银剑,站在一棵老树之下,风吹过,花簌簌飘落。
  粉红色的花瓣飘到宵练的发上,身上,剑上,银色的剑上投出花瓣的影子,像是另一朵花开在了剑中。
  一把提起拿起手中的酒壶,猛灌了几口,液体划过宵练的唇,好看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宵练,对,她就是宵练。寻木的离开让万念俱灰,毅然决然的离开。
  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都充满着对寻木的思念之中,充满着煎熬,可是再煎熬,宵练也不愿放下,不愿忘掉。
 
☆、第 71 章
 
  酒浇在剑上,银色的酒水,顺着剑的纹理,伴着花瓣,滑落而下。院中,花香伴着醉人的酒香。速速飘落的花瓣,氤氲在酒香之中,美的有些不像话。
  宵练艳丽的眉眼上染上了情绪,变的更加鲜活,呢喃出声‘寻木,寻木,你在哪啊。’
  剑身一凌,注入真气,舞动了起来。剑像银龙一样,游走,舞动,花瓣飘落,裙袂飘飘。银剑,美人,酒香。
  剑直指前方,停了下来。手上一松,剑乒乓一声掉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宵练像是废铁一样,毫无感情的丢掉那把剑,靠着老树的大树根坐下,抱着身边一只硕大的酒坛,意识朦胧起来。
  大婚当夜,洞房之内,翼泽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女人第一次对着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陵居,她是师傅的女儿,尽管她曾经种种胡作非为。自己都包容她,但这一刻,真的是彻彻底底厌恶,没来由的,从心中升起的恶寒。翼泽拨弄了一下托盘里的称,称心如意,白首偕老。白首偕老,自己怎么会和她白头偕老。  
  陵居感觉到了不对,一把掀开盖头,看见的是一片大红的衣角,和关上的房门。
  新婚之夜,翼泽连新娘的盖头都没有掀起。
  那天翼泽抱着一大坛酒,坐在回廊之中,看着凉凉的月亮。酒是自己的喜酒,可是怎么越喝越不对味道,翼泽甩开酒坛子,又取了自己酒窖中的酒。
  烈酒入喉,甜的味道进入口腔,中和了酒的一些辣味,香柔绵绸,但又后劲十足,翼泽这才感觉舒服一些,这才想起来,这是寻木酿的酒,寻木倒是会享受。翼泽看着酒坛,嘴上划过一抹笑。
  可是寻木好像是不喝酒的。那么,这些是为了我做的。翼泽的回忆像一个巨大的冰山一样裂开,变成千万碎片,每一片碎片都折射出寻木对自己的悉心照顾。精心挑选的水果,剥的干干净净的桔瓣,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熨烫开的衣褶。
  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习惯这些付出,理所当然的变成习惯。
  翼泽猛的灌了一大口酒,寻木,师傅对不起你。师傅没有照顾好你。酒精顺着血液,流到了人的心里,让人正视自己的内心。
  直到今天,看到凤冠霞帔的陵居,翼泽脑子里竟然想的是如果是寻木,翼泽才知道自己是喜欢寻木的,即便自己想压抑,想忽略,这份感情与他所受到的教育冲突,让他感到不耻。这也许就是从前潜意识忽略这份感情。
  翼泽低头埋在胳膊之中,身边的一株弥陀花开的正盛,传来阵阵的幽香。
  师徒二人是这么的不同,却又着惊人的相同,一个温柔和煦,如沐春风;一个古灵精怪,玩世不恭,但骨子里却都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极其的自律,绝不会跨过规矩半步。而正是这种绝不会做错事的性格,两个人惊人的自制,和绝对的理智。走到了今天的地步。造成了这样一个不可解开的局面。
  上天和这两个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两个很相配的人,甚至两个互相依靠的人,最后走到了一个可笑的结局,放到别人身上,或许可以解开,放到他们身上,却成了解不开的死局。
  同样是人,汤泽和清越来说从来就没把他们当做一回事。一日,二人走到一处,有名的一条花街柳巷,灯红酒绿的装饰,随风浮动的轻纱,耳边的软语温存,美人手腕后夹杂着体香。细流娟娟,像是情人的私语,构成了这样一幅场景,靡乐,风流,像是掉入了商纣王的梦里。
  一日,听说一位告老还乡的老丞相娶了一位青楼女子当夫人,且在家中有正妻的时候,娶她为正妻,这对狗男女是要浸猪笼的,听说今日成婚。清越一把甩下手里的瓜子看热闹去了。
  婚礼操办的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岸上的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鄙夷。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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