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却仔细看着墓室的结构,有些失望了,这不是自己穿越而来时的那个奇怪古墓,也似乎与那个没有关系。原本的期望破灭了,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二人继续探索着,狭长的墓道里,只听见两人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
清越观察着墓室,和自己时代的古墓有很大区别的。
‘怎么没见到陪葬品啊。’佩之说着,清越看了看他,果然,不管是谁,都对这个有着莫大的兴趣。
陪葬的东西,在陪葬坑,或者是墓室内,不在这儿。这只是一些陪葬的牲畜,那是人。
清越弩了弩火把,往另一个陪葬坑里里指了指。佩之顺着指的地方,往前多走了两步向坑里看去,一坑全是尸骨,密密麻麻,白森森的骨骸,佩之全身一怔,然后浑身一颤。
清越一笑,他算是是胆大的。一般人在鬼森森的墓里,看见这么些白骨,非吓的尖叫不可。两人继续向前走着,一扇墓门堵在了眼前。佩之正在纠结怎么打开。
还没有开口,清越很家常便饭的走过去,在门的旁边,一个小兽的嘴里,不知道怎么一掏。门一动,竟然轰隆隆打开了。
☆、居然真撞鬼了!!
墓室里面有不少的尘土,等两人走进去时,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陪葬棺材,清越也是抽了一口气,这是谁啊,陪葬了这么多人。
等到主墓室时,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漆金的棺材,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清越直奔那口棺材而去,上下左右仔细的研究着。
而佩之早就吓的够呛,腿有些打颤,看见清越这么镇定,自己也不能丢面啊,装模作样的走到的角落看着堆放着的散碎的陪葬品。
清越,四处走着,检查着,忽然,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脚下像是踩下去一个什么,咔嚓一声。旁边一个小兽缓缓张开嘴,露出一个盒子。
清越打开盒子,没想到里面卧着的是一方莹莹的白玉,放在毛皮的垫子上。
那是一块非常特别的白玉,像是会本身发光一样,周围笼着莹莹的白光。
清越甚至觉的白玉上像是有水滴含在上面一样,仿佛轻碰,水滴就会滑落下来。真真是一块宝玉,绝世珍宝。
旁边还有一块独立的帕子,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大致的意思是。有缘者,得此宝玉。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云云。这也是个知音啊,最后一句话,很合清越的想法,没有只把古物当做一件随便的物品,清越喜欢这样的人。手里的美玉,滋润的感觉传入手掌,像是握着一方水的精魂,又带着油性,滋养着生命。
佩之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既然你找到了他,就把他带出去吧,总好过,放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放在地下,有时候比流落在人世更安全。但看了看墓室内已经有渗水的迹象。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清越也没废话,将宝玉和着帕子收进了兜里。
从地底下爬出来时,佩之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清越看着出了一身汗的他,脸上蹭着泥,一笑,佩之生的美貌,虽然有些过分标志的美,但是他在做一些表情的时候,越发有杀伤力。无意之间拽了一下他的手,却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
这才注意到佩之的异常;‘怎么了’
‘我还是腿软’佩之对着清越很没心没肺的笑着。
两人离开时,已经天色暗了下来,走着走着,天彻底的黑了下来。走了许久,清越忽然停了下来,不对,自己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刚才被雷劈坏的那颗树,再次出现在眼前。
二人就知道,终于还是遇上麻烦了。
□□的马忽然躁动不安起来,再不住的退步。
忽然,前方出现一个打着伞的红衣女人,牵着一个小孩。
小孩长相古怪,扎起着高高的冲天小辫,脸上像是被涂着劣质的厚粉一样,干裂成一块一块,脸上没有血色,眼窝处却是漆黑。
女人血红肮脏的衣裙,像是嫁衣一样,伞被打的低低的。看不清面容。
‘二位,多谢你们破了古墓的阵法,放我们出来。’女人的声音像是悠悠的哭泣一般,又像是掐着嗓子说出来的,难听异常。
‘只是,还需要你们帮我的忙,我的孩儿饿,我们饿了几百年了。你们,把你们的心,留下来可好。’说着,语气瞬间狠厉,伞檐一抬,露出面容,脸上已经是一堆烂肉,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嘴的位置,挂着几个白白的东西,似乎是牙的东西。
佩之见到这一幕,险些吐了出来。女鬼顺然靠近,清越毫不犹豫抽出铜钱剑,和她战成一团,女鬼尖利的长指甲几次从自己身边划过,勾破了几处衣角。她却像是穿着铠甲一般,铜钱剑根本刺不进去,几处退让,忽然,清越咬破手指,在铜钱剑前画了一个符。剑锋一逼,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女鬼一阵尖利的惨叫,被打处像是烧焦一样,冒出一股股白烟。清越忙退开,一张符拍在地上,催动刚刚布置好的阵法。
‘啊,,,,,’女鬼尖叫着,左突右撞根本出不来。这个阵法压制住她。
抓紧时机,一张符拍在了她的鬼门之上,铜钱剑剑锋一凌像是插入一个破口袋一样,插入了她的胸口。
‘啊,,,,,,’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接着身上却开始爆出阵阵的红光。
‘不好,佩之快趴下。’清越向佩之扑了过去。
女鬼的身体忽然炸开,炸成了许多烂肉。这是她最后的一个方法,鬼性大发时,会不计一切,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有剧毒,碰着就死。
两人有惊无险的躲过,刚刚站起来,佩之投给清越一个笑时,只见一个影子从天而降,向佩之袭来,那正是那个死小孩。
他的嘴张开到了半张脸那么大,几层的尖利牙齿,像野兽一样尖利,一口就能咬断人的脖子。
佩之只是看到清越脸色一变,立马向自己扑了过来。
危机之下,清越用铜钱剑一挡,尖利的牙齿咯吱咬断铜钱剑上,他尽然不怕铜钱剑,没有松口,小鬼阴冷的眼神,和清越对视着,忽然,他像是嘴角一勾。两只小手,向清越的肩膀抓去。
清越只觉的肩上一阵剧痛,却不能放手。那小鬼,却像是抓上一个烫手的什么似的,一把撒开手,也放开了快被咬断的铜钱剑,不断的原地跳着,两只小手冒着黑烟,看起来痛苦万分。
佩之拿出不知道哪里的避邪宝剑,忽然,像是来了巨大勇气一样,一剑英勇万分,尽然把小鬼的脑袋坎了下来。
佩之赶忙过来扶着清越,焦急的想要查看她的伤势,清越的肩上,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小孩手掌印,像是被抓黑的一样,但是那确是剧毒,连衣服碰到都被毒成黑色,更别提人。
清越起初被那小孩一抓,心里感叹,呜呼哀哉,自己的小命怕是要断送在这儿了。伤处火辣辣的痛,看着小鬼一口的獠牙,和咧起的嘴角,却没有手去制止他。
直到看到佩之把那小鬼脑袋一剑削了下来,他的身体化为浓水。她的神经才从松下来。
佩之把清越抱在怀里,心痛难忍;‘你的伤势怎么样。’
清越一脸慈祥,准备交代一下临终遗言了,却忽然觉的不对,自己似乎没什么大问题,查看了自己的伤势,肩头上原本黑色的手印逐渐散去。不对呀,自己什么时候有百毒不侵这个本事了。
‘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佩之,你找些人,把墓主人移走吧,另寻一处地方,这儿是不能用了,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不能让人家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的。’
‘嗯,好,我来办。’
两人骑着马,马甩着尾巴,身影渐渐走远。
湖心亭中,微风吹皱了湖面,清越佩之两个人坐在石桌子旁,桌上摆放着一些小茶点,茶杯里是沏着上好的茶。
微风吹过,佩之手里捧着玉石;‘好东西,好东西。’
清越在一旁喝着茶,从茶盖后抬起眼,看着他;‘哟,长本事了。能看出是个好东西了,你到说说,好在哪里。’
哦,佩之抬起头,一脸茫然,‘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桌上的点心好。’
清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勾栏院
清越躺在旁边的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闻着书上的墨香,昏昏欲睡,半梦半醒。
子衿拿着糕点端上来,看见佩之这福受了委屈的表情可要萌化她的少女心了。
佩之的长相,是阴柔美,张的太漂亮到能把他老爹的美貌小妾都给比下去。但却十分招女人喜欢,也是上了大历美男排行榜的。不知是多少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
这样美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幅画面,两人享受着习习的晚风。
多么好的一副才子佳人的美妙场景,才子,白衣飘飘坐在秋千之上,虽然才子不怎么才,文化素养不太高,但只要他不说话,外形上还是像个才子的。
佳人慵懒的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话本子,昏昏欲睡。两人躺在斜阳之中,微风阵阵,岁月静好。子衿咂咂嘴,多么美好的想象啊
晚上,刚刚被归为才子佳人的二人,清越一身蓝衣男装,束腰高高的束起,体态修长。本就漂亮的清越,更是现的挺拔不凡,暗绣的花纹,华贵大气。
反常的是,佩之今天扭扭捏捏,脸上有些不自然,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走着。
清越不耐烦转过身
‘怎么了,’
‘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说话出来,脸倒是先红了‘你还是不是个女的,你要去勾栏院。’佩之一脸娇羞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含羞的样子,真是想把他糅碎在心肝里。
‘走了,走了。’清越大步走过去,拽着佩之向前走去。‘就是好奇去玩一玩啊,我都还没有去过。’
这个时代的风气,很开放。和真实的历史是蛮相似的。从前,但凡是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家里没有个娈童,男伺的,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人的天性始终是压不住的。
最主要也是男女比较平等,对女性束缚比较少,多的是强悍的‘大姐大’,勾栏院是做男伺生意的地方,男女都会来照顾这里的生意,一时间,生意红火,门庭若市。
但是佩之就是扭扭捏捏在门口磨蹭着。这点小挫折,清越当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在清越的强制措施下,直接把佩之送到了勾栏院的上座。
‘客官里面请,诶呦,大爷您来了。快快,好好招待着。’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正在门口热络的招呼着客人,一眼就看到了两人,眼睛发光,仿佛看到了两个行走的大金库,看着这通身的打扮,一看就是大有油水的人。
‘看着两位大爷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可有中意的人,或者是我给二位推荐好的。’
‘我们听说今天晚上有拍卖,是冲着拍卖来的,找个干净透气的雅间。’清越一副色中恶鬼,放荡公子的样子,拿出两片金叶子,老鸨子正要欢天喜地的去接,却绕过,赛道了酥胸里,老鸨子得了金叶子,眉开眼笑,冲里面招呼着,带客观上座,雅间伺候。
两人稳稳当当的坐到了雅间之内,前面有珠帘隔着,说来奇怪,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保护了隐私,又照顾了声音。
清越拿着帖子,‘今天有几个不错的小馆要拍卖初夜。’
佩之一口茶水喷出来,脸色一片嫣红。
‘你怎么了,脸红什么呀。不过,你不会真的喜欢男的吧。’清越脸故意凑近,一脸笑意。
佩之揉揉鼻子;‘胡说,怎么可能。’
整个楼爆满,生意红火。最让人深思的是,再座男女都有,清越走了出去,看着楼下。太难得一见的盛世了,一楼的男人女人,为了争同一个男的,竞价,争的不可开交,真是难得一见的盛世啊。
台下,好戏才刚刚开始,一个个小馆走了出来,长的水灵漂亮的有之,清秀干净的有之,文艺风雅的有之,线条分明刚毅的有之,真是考虑到人心坎里了,满足了各色人等的口味,楼下众人的口水已经流成河了。
佩之一直没有说话,清越觉的像佩之样时时刻刻动如脱兔的,此时安静的他,倒让自己觉的很对不起他。把他带到了这个地方,压抑了她的天性。
为他剥了颗花生,放到他的手里。
结果,本来就委屈的佩之,看着手里的东西,嘴一瘪,更委屈了。因为她把花生壳放到了自己手里,花生给扔了。扔掉手中的花生壳,气鼓鼓的坐着。他不喜欢清越来这种地方,更不喜欢她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只是,这时,从隔壁传来一个女音。‘这些人都是为了供人玩乐,专门训练的,都没了真性情。’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清越倒是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她很好奇,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下一个人出来时,全场都寂静了几秒,然后一阵窃窃私语。这真的是难得的佳品。
皮肤白净细腻,身量纤长,面容俊秀,十指芊芊,腰部不盈一握,眼波楚楚,只是出来的时候抬眸微微打量了一下全场,然后就低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就那一眼,让全场的人鸦雀无声,一眼万里啊。似乎有人的酒撒了,有水流动的声音。
佩之酸溜溜的口气;‘诶,诶,你的口水流下来了,快擦擦。’
开始拍卖,叫价四起。一口比一口高,清越走到栏杆处,掀起帘子,撑在栏杆上,更看的清楚外面的场景。
叫价声不断,各个毫不相让,仿佛都能银子的流水声,真的都是海量的银子,流水价出去。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盛举,难得的是,男人女人都能大大方方的为了一个男人争的这么面红耳赤。
☆、术士大家族的首次出现
叫价声不断,各个毫不相让,仿佛都能银子的流水声,真的都是海量的银子,流水价出去。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盛举,难得的是,男人女人都能大大方方的为了一个男人争的这么面红耳赤。
最后叫价在三百万两之间停住,清越不知道这个烟雨楼历史最高价达到过多少,但是这个这个价钱绝对是个高价了。
‘四百万’一语,语惊四座。一直不曾出价的楼上客人叫价了,清越清凌凌的一嗓子,成功把这个拍卖会推向高点,四百万买一个男宠,这是全大历最败家的败家子才能干出来的事。
价格再次刷到新点,价格一出,全场人一片寂静,看着来处。主持人激动的红了脸,‘四百万,四百万四百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