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狗[电竞]——不想坑的唧叽
时间:2018-03-09 15:39:31

  “那走吧。”
  
  徐修之没跟上来,在身后沉吟一声,他悠悠地开口:“你姨妈呢?”
  
  姨妈?
  邵佳希原本抬起的右脚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脚步一顿,她没转过身,把手里的购物袋往上托了托。
  
  “不一起回去?”
  现在你倒是挺大方的?
  
  邵佳希背着转了转眼,牙齿在下唇上别了一下,干脆利落的转过了身。
  徐修之还站在原地,噗噗倚在他的脚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含着根棒棒糖,露出一半的糖身是橙色的。
  橙子味的棒棒糖是吗?
  
  邵佳希眯了眯眼,嘴角嗫着笑,她走到男人跟前。
  一言不发的,侧着身子她单手在购物袋里摸索着,悉悉索索的声响混着风声,男人看着她意味不明。
  
  将袋子往地上一摔,她最终从袋子里捡起了一包东西,拉过他的手往里一塞。
  她开口,眼里仿若有星光亮晶晶的,
  “我姨妈。”
  “你们认识一下吧。”
  
  嗯?
  男人愣住。
  
  贴着包装,手里的触感有些凉飕飕的柔软。
  他低头,勾着银边的几个字在光影里明晃晃的扎眼——
  护舒宝。
  超长夜用。
  卫生巾。
  21、第二十一波 
  夜晚的风混杂着初夏的微醺。
  路灯白炽色的光线印在女人的眼里,她真的很小的一只,脑袋看起来也毛茸茸的,眼尾勾着,圆润的鼻尖。
  
  看起来,有点像……
  狐狸?
  一只嚣张跋扈的狐狸。
  
  抓着他手腕的手,指尖贴着皮肤微凉,托着手背的掌心却透着一些暖意,还有丝丝温热的濡湿。
  徐修之动了动手,视线从手里的东西移开,右手抬高到女人额头的高处,接着——
  “啪叽”。
  一包超长夜用的卫生巾就这么贴在了邵佳希脑门上,不偏不倚,正中眉心。
  
  松手之前还怕不稳的,五指抓着往下按了几下,像是在固定。
  勾着嘴角,他说:“拿好你的。”
  微微停顿了一下,“姨妈。”
  双手插着口袋,徐修之踱着步子慢悠悠的从她面前绕过,气定神闲地往前走。
  
  脑袋上的触感冰冰的。
  嗯?怎么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邵佳希一把把糊在脑门上的东西给抓了下来,鼓了鼓腮帮子,脚尖打个转,迈着步子急急地往前冲。
  鞋跟叩在地砖上,又重又急。
  
  男人在前面走着,一处的灯光直直地照在他身上,细软的头发,耳廓透着光,粉色的,连耳周都红了一片。
  邵佳希步子一顿。
  这是在?害羞?
  万年冰山面瘫脸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冷峻的脸,两颊透出不自然的粉色。将怀里的购物袋大幅度地往上提了大半,邵佳希小跑着往前跟上去。
  男人步子有点乱,噗噗跳上旁边的墙,蹲在大老远的地方往回看着。
  
  从徐修之身侧钻了过去,她偏着脑袋微仰着头拦住了他。
  徐修之轻轻地“啧”了一声,垂着眼,视线没在她身上,往左跨了一步,想走。
  邵佳希跟着也挪了一步。
  
  “你在害羞?”女人的语气里透着些俏皮。
  “没有。”男人沉声语速稍快。
  哟,居然还没嘲讽反击她,就是短短的两个字没有。没有什么没有?没有您倒是看我。眼睛飘忽个什么劲?斜视的毛病又犯了?
  
  顿时心情大好的邵佳希,连尾音都愉悦的上扬,她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往前走,简洁地总结道,“口是心非。”
  身后的人没说话。
  只是没走上几步,身侧带起一阵风,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地从她身边超过,隐匿在不远的拐角中。
  
  盯着前面的方向,邵佳希眯了眯眼。
  啧。
  脸皮那么薄的啊。
  原来这个年代还真的有看见姨妈巾就会脸红的男孩子。
  有点意思。
  
  *
  邵佳希回到基地的时候,开门的间隙侧了侧头,不经意看到了站在花园里的李嘉齐。
  嘴边又一点猩红的亮光。
  将购物袋堆在墙边,邵佳希甩了甩有些酸痛的小臂,走了过去。
  
  她拍拍李嘉齐的肩,“基地不是不让吸烟?”
  对方转过头的时候,正好吐出一个烟圈。烟草的味道朝她吹过来,有些呛人的不适,邵佳希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大步。
  
  李嘉齐见状,马上熄了烟,脚尖在地上撵了撵。
  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什么表情,“还好,没管很严。”
  声线偏低,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嘶哑,和平时大相径庭。
  
  没管很严?
  刚刚旭哥听到徐修之要抽烟,就差没炸到天花板上的样子,可不像什么没管很严的样子。
  
  邵佳希偏着脑袋,有些不解:“看起来不太像啊……”
  “嗯?”
  邵佳希指指别墅,“刚刚徐修之说要抽烟,旭哥说要手撕了他。”
  
  李嘉齐好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保持着垂着脑袋的动作,过了好一会,邵佳希才见他抬起头,双眼看向她。
  眼底满满的都是疲倦。
  掀着嘴角,他低低的笑了一下,“骚叽啊……”仿若在回忆,拖长了尾音,视线越过她到别墅落地窗的方向,虚晃了一下脑袋,“一个抽烟抽到尼古丁中毒的人,当然是要被勒令戒烟的了。”
  
  什么玩意?尼古丁中毒?
  邵佳希愣神。
  
  还没等她继续开口往下问,李嘉齐往后别了一脚,将熄灭的烟头往花园外一踢,插着口袋往大门走,“有点起风了,进去吧。”
  路过她,留下一阵烟草的味道。
  这是抽了多少根?
  原本李嘉齐站的那一片地方,草坪像是被人撵了好几次,和周围查长势勃勃的小草比起来,那一片显然有点秃,一眼可以看见深褐色的泥土。
  这应该是站在撵了很多个烟头了。
  
  身后传来一阵犹犹豫豫的声音,“冉宜她……”
  邵佳希回头。
  李嘉齐右手正搭在门把手上,垂着眼,提着气深吸了一下,声线听起来有些不稳的,“她没事吧?”
  一幅down到不行的样子。
  
  邵佳希皱了皱眉,有些摸不着脑袋,“啊?”
  “算了。”李嘉齐说。
  接着打开基地的大门,脚在基地门口的地毯上别了几下,进去了。
  室内的光打在他脸上,邵佳希分明看见了李嘉齐脸上那浓浓的抑郁和纠结之色,平时神采飞扬的脸上,此刻耷拉着眼角,无精打采的。
  
  “咚”的一声基地的大门重重的关了上。
  邵佳希被惊得一颤。
  冉宜有什么事?
  冉宜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出去旅个游吗?
  
  邵佳希倏地抬起头。
  冉宜不声不响的要去旅游,不会是和李嘉齐这件事有关系吧?
  掏出手机,快速点开通话记录,第一个就是冉宜,重拨了出去。
  还是关机。
  仰头对着月光转了转眼,邵佳希叹了口气,提着袋子也进了屋。
  
  从旭哥那又要了几套队服,SG战队本身就设有旗舰店,卖一些战队的周边,这其中就包括写有SG队标的各种T恤外套。
  款式和设计都不错。
  唯一的缺点就是尺寸无一例外的全都是男款。
  
  徐修之的房间里本身就自带着浴室,选了件纤维面料的衣服过了水又对着吹风机好一会,总算是解决了当晚穿衣的问题。
  想着反正晚上在房间里不穿内衣也没事,快速洗了几件内衣,邵佳希准备今晚把衣服挂在落地窗最上面的窗帘杆上,明早起来要是没干,再用吹风机吹也可以快些。
  
  不过比较尴尬的问题就是。
  她好像不太够高。
  
  抱臂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邵佳希走到衣柜旁,“哗啦”一声,拉开了衣柜门。
  衣柜分了两层,上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稍厚一些的衣服,下面挂着的都是当季的一些单一和一些裤子,按颜色从深到浅,码得整整齐齐,最边上挂了一套黑色的西服。
  熨烫的一丝褶皱都看不见。
  邵佳希往上吹了一口气,眯着眼手指一个个点过去从衣架上划过。
  这么洁癖强迫症的啊。
  
  取了几个闲置的衣架,她从窗边拖过那张单人椅垫在脚下,爬上去,右手努力往上够着。
  直到她把自己的手往上伸,伸到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脱离本体,她也仅仅是只做到了碰到了一点点而已。
  衣架头的金属杆敲在木制的窗帘杆上,“啪嗒咚咚咚”的声响。
  
  邵佳希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地汗珠。
  “哎。”
  还是够不到。
  
  “你这是在,睡前娱乐节目?”
  身后兀然响起的人声,吓得邵佳希一惊,抓着衣架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惊魂未定的扭过头。
  徐修之正双手抱臂,抵着门框饶有兴趣地站在那,掀着嘴角悠悠地看着她。
  
  反应过来的第一秒,邵佳希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双手环胸的赤着脚急匆匆地往床上跑。
  走到床边的时候,还被床尾绊了一下,整个人仰面摔进床里。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进被窝里,揪起被子遮在面前,邵佳希头皮有些发麻,尤其是看到被她慌乱之中丢在床尾的粉色内衣,整张脸都快烧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不敲门啊!”
  “我敲了。”徐修之叩着手,在门上敲了一下,“咚咚咚”的和她衣架碰上窗帘杆的声音如出一辙。
  ……
  您还真是会选时间进来。
  
  徐修之视线在落地窗上面和椅子上挂着的衣服来回看了一下,他直起身,趿拉着拖鞋一步步往里走。
  他每往前走一步,邵佳希就往被子里缩一下。
  等徐修之走到床边,邵佳希已经在被子里缩没影了,床单鼓起一块,只留下湿哒哒的发尾垂在枕头上,晕开一圈深色的水渍。
  
  “哗啦哗啦。”
  衣柜门被拉开了。
  接着是衣架“啪嗒啪嗒”的声音。
  再然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床边停住了。
  邵佳希在被子里眨眨眼,眼睫刷过床单,动了动。
  她屏住了呼吸。
  
  一阵窸窣过后,脚步声重新响起,一步一步的似乎在往门边走。
  “浴室里有抽干机。”
  
  “啪嗒。”
  门被带上了。
  
  邵佳希一骨碌从被子里翻起身,还没把缠在眼前的头发拨开,她就看到——
  刚刚还呆在地上的粉色内衣,此刻被好好的挂在床尾,正滴答滴答的往下的滴着水。
  黑色的床沿和青灰色的床单,亮色系的粉色显得尤其的格格不入。
  所以。
  刚刚。
  是发生了什么????
  22、第二十二波 
  邵佳希住在SG基地的第一个星期,日子都算过得风平浪静。
  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徐修之时不时透露出来的敌意,以及这个人每天早上风雨无阻在她床边蹲她的诡异行为的话。
  
  就像,这样——
  闭着眼在枕边胡乱的摸索了一下,女人从被子里伸出一截藕白的小臂,准确的找到手机后,双手扒拉着在屏幕上往下滑了一下,房间里最后趋于安静。
  
  砸吧了几下嘴巴,大概是觉得有些热了,她的双脚蹭着被子又往下踢了一大截,露出被单下前几天刚买的樱桃小丸子的睡衣。
  领口斜斜的,圆润的肩头以及锁骨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安静了三秒。
  两腿夹着被子缩在床上的某人倏地睁开了眼,就跟有感应似的。
  
  不出意料。
  面前杵着一张人脸,还是放大的面瘫版本。
  
  女人装作迷迷糊糊的抱着被子扭了个方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个屁股给坐在床边的某人。
  这种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徐修之这张标准性冷淡脸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膈应的慌。
  
  翻身故作梦呓的砸吧几下嘴,女人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挪。
  床边的人凉凉地开口了:“起来。”
  “别装睡了。”
  
  床这边的邵佳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自从她住进SG的第一天起,每天起床她都能看到一个美男子坐在她的床沿边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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