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傻姬——萧瑟红
时间:2018-03-10 22:23:22

 
    公子玉箫端起茶盅,一双凤眸微微上挑,额角自然带了几分讥诮,他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丝毫不理会此时好奇的猫儿战北野,直到后者要爆发的时候,他方缓缓开口道:“你那么急着出去哄你的美娇娘,如果哄好了,还不巴巴的陪在她的身边,又怎么会这么急着来找我们?”
 
    战北野有些不悦,冷声道:“朕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巴巴的哄着一个女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你们这些平庸之人才会去做的。”他说的有木有样,那打扫卫生路过门口的仆人,却险些跌倒在地。
 
正文 第6卷:花好月圆-第19章:谁也不能拥有她
 
    第6卷:花好月圆-第19章:谁也不能拥有她
 
    公子玉箫却不生气,只是百无聊赖的用茶盖拨弄着水面上的一片浮叶,垂眸浅笑道:“既然如此,皇上便永远和娘娘置着气吧,我们平名百姓用来哄女人的法子,哪里好意思在皇上您面前献丑啊?”
 
    战北野被公子玉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轻咳一声,偏过脸沉声道:“无妨,朕不介意,姑且便这么用着吧。”
 
    “皇上,这不好吧?您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纡尊降贵去询问一介草民呢?何况,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您堂堂国君,连个女人都摆平不了,恐怕会为天下人所不齿呀。”公子玉箫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战北野开口求他了,反正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战北野一手揉着太阳穴,面色铁青,无论是沈墨浓还是公子玉箫,这两个文才惊艳的家伙,一张嘴巴抵得上那十万大军,他战北野如何敌得过?加之本就是他扫了公子玉箫的幸在先……想至此,战北野有些无奈的挥手道:“好了好了,就当朕求你,告诉朕,怎么才能让一个女人知道,你的心里已经只有她,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你对她是一心一意的?”
 
    公子玉箫虽然很想再对战北野进行下一步的打击报复,但看其那副焦躁的好像火烧了眉毛般的模样,不由有些同情他,谁让自己也经历过这些呢?何况,战北野如今心里只有麝月一人,他公子玉箫才能放心。
 
    遂他公子大爷终于好心的提点了战北野一番,战北菜鸟听到公子玉箫的一番话后,第一次对这昔日的情敌产生了崇拜的心理,临走之前,他一脸认真道:“玉箫,反正你也不忙,不若写本书吧,朕也好好好琢磨。”
 
    公子玉箫轻笑出声,不甚在意的敷衍道:“好。”
 
    战北野得了“保证”,便高兴的离开了,看那模样,定是比回来时还要焦急。他一走,顾天瑜便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挂了几分笑意,望着战北野的背影道:“想不到皇兄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腰肢突然被人大力圈住,顾天瑜转过脸来,抬眸,目光对上公子玉箫那戏谑的眸光,不知为何,他脸上分明还带着笑意,她却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似是被阴风席卷般。她忙笑道:“没你可爱。”
 
    不过显然,公子玉箫并不吃这一套,外人看来他似乎将顾天瑜管的服服帖帖的,但只有他知道,自第一次失去过她后,他公子玉箫的心中便再没有“放心”二字,他永远都是患得患失的,只有在不断的索取中,才能确保,她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拥有这样的她。
 
    此时,公子玉箫目光沉沉的望着顾天瑜,一双大手越发用力,语气却依然平静淡然,悠悠道:“娘子,为夫记得为夫说过,要你在床上好好等为夫,你怎么这般不听话?”
 
    顾天瑜见过了这么久,他依旧这般敏感,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将唇轻轻触上他的唇,柔声道:“夫君,我是等急了才过来看看的……抱我回去。”
 
    公子玉箫哪里受得了顾天瑜这番挑逗,当即便将她抱起,快步跨出了房门。
 
    唉……难道不怕过度么?
 
    话说战北野得了公子玉箫的指点后,便迫不及待的去往目的地……沈府。要说为什么,自然是公子玉箫觉得战北野受的教训够多的了,自然要再好好整一整那沈墨浓,遂告诉战北野,但凡女子都喜欢花,而沈府花香满园,其中还有一株名贵的花,名为“玫瑰”,是顾天瑜培育出来,并送给他们两个人的,这种花芳香扑鼻,寓意是“爱你天长地久”,最能表达男子对女子的爱意。
 
    这玫瑰与现代的玫瑰不同,其实只是一般的月季花,只是顾天瑜用这种花做过药引,当时便与公子玉箫多说了几句,公子玉箫素来对一切都很上心,遂他当下便差人天南地北的找那传说中的“玫瑰”,结果当真被他给找到了。
 
    所以,这真正的玫瑰,天下间养在院子中的唯一一株,便是他们夫妻俩厢房前那花圃中的一株,只是战北野从不研究花草,又怎会知道这些呢?
 
    沈府,原本祥和的气氛今日却消失不见,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素来无欲无虑的少夫人,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
 
    书房中,沈墨浓万分纠结的望着此时心不在焉跟着他学书的小鱼儿,终于忍不住道:“小鱼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恍恍惚惚,心不在焉的?”
 
    小鱼儿怯怯的望了他一眼,别过脸淡淡道:“没……没什么,表哥,我今儿有些不舒服,这些可不可以等到明儿再学?”
 
    沈墨浓望着此时别别扭扭的小鱼儿,不由满面疑惑,难道她明白了玉箫话中那“挑拨离间”的意思?怎么会?她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但心性一向单纯,怎么会知道这些?
 
    “小鱼儿,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让天瑜瞧瞧?”沈墨浓担忧道,同时一手握着她的手,果不其然,她的小手冰冰凉,在这大热天的,这也忒反常了些,沈墨浓面色焦急,不由分说的便要拉着小鱼儿离开。
 
    小鱼儿却没有如以往那般乖巧的跟着他离开,而是奋力甩开他的手,嗫嚅道:“我不要去……”
 
    沈墨浓这下可真就不明白了,按理说公子玉箫这人做事素来有分寸,从来都不会太过火,而且他定也是认为小鱼儿并不能听懂这其中意思,才会说那番话,但看小鱼儿的模样,事情分明没这么简单。
 
    小鱼儿见沈墨浓沉下脸来,身体不由瑟缩一分,摇摇头道:“我……我没事。”说完便急急的绕过他离开了。
 
    这个世上,如果连天真无邪的小鱼儿都忧郁了,除了公子玉箫那没心没肺的一家子,兴许没人能笑得出来。
 
    沈墨浓见娇妻泪眼汪汪的跑开了,一阵错愕后便追了上去,好在小鱼儿心性比较单纯,她哪儿也不跑,就往自己的厢房跑去,沈墨浓一阵欣喜,心道,只要她在房间里,他好好和她谈谈,必定会问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6卷:花好月圆-第20章:事有蹊跷!
 
    第6卷:花好月圆-第20章:事有蹊跷!
 
    不过出乎沈墨浓预料的是,小鱼儿越发长进了,竟然直接将门给拴上了。虽说跳窗进去也是一件极为轻巧的事情,然此时众多下人看着呢,沈墨浓纵然再温顺,也是个好面子的主,当下便只能小声叩门,柔声道:“小鱼儿,怎么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表哥这便去找郎中来,好不好?”
 
    身后无数双眼睛一齐盯……
 
    沈墨浓略有些尴尬,他只觉得身后似是有人在对他甩飞针,不由又想着是自己将这些下人给惯坏了,竟然公然对他表示不满,可他也没欺负小鱼儿啊。
 
    小鱼儿虽然有些呆傻,但待人温和善良,对待下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般,下人遂一直以来待她甚好,体贴入微之处甚至不输于他这夫君,沈父沈母更是不必说,也难怪他们会对他露出那种目光来。
 
    又站了一会儿,沈墨浓再次叩响朱门,只可惜小鱼儿依旧不开门,只是低声道:“表哥,让小鱼儿静一会儿吧,小鱼儿难受。”
 
    难受难受难受,究竟哪里难受?素来遇事处变不惊的沈墨浓,这次真是无奈了。正想着怎么开口再骗小鱼儿给他开门,突然,一道带着怨气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传来:“爹爹,爷爷让你过去。”
 
    沈墨浓心中“咯噔”一声,旋即缓缓转身,便看到此时清雪正一脸鄙夷的望着他,他这女儿素来温和文静,性子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公子玉箫那女儿一般,最爱腻着他这做爹的,怎么如今……看起来对他亦是颇有意见?
 
    沈墨浓来到清雪面前蹲下来,讨好的摸着她的脑袋柔声笑道:“清雪,怎么了?爹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清雪不高兴的事情,清雪告诉爹爹,爹爹一定改掉。”
 
    沈清雪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沈墨浓示好,许是又想起这爹爹素来不犯错,遂面色温和了许多,腮帮子却依旧鼓鼓的像个包子,看起来甚是可爱。
 
    “爹爹……不是清雪不告诉你,其实清雪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清雪知道娘亲不高兴了,那一定是爹爹犯了错了。爹爹,快去爷爷那里吧,他老人家好像也很生气呢。”沈清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柔声细气道。
 
    沈墨浓满面疑惑,怎么连爹都生气了?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回头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不由微微叹息,抱着清雪起身,他来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柔声道:“小鱼儿,你不想见我,也该见见清雪吧,她想你了。”
 
    清雪也是个懂事的,立时委屈的说道:“娘亲,清雪要抱抱,清雪要娘亲哄睡睡。”
 
    门缓缓被打开,小鱼儿眼圈红红的,明显已经哭过,她这么多年陪在他的身边,何时这么委屈过?他不由道:“小鱼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鱼儿却摇摇头,指了指心口,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这里很难受。”说完也不看沈墨浓,伸手将清雪接到自己怀中,便再次关上了门。
 
    沈墨浓蹙紧了眉头,思忖片刻,他便转身往后院走去,小鱼儿如今越来越聪颖了,但即便如此,沈墨浓也自私的希望她能够是那个只懂快乐不懂悲伤的人,但他却忽略了,她虽然对过去只有片段的记忆,却依旧清晰的记得当年在顾家受到的待遇,以前甚至会时常做些噩梦,什么是害怕,什么是痛,她早便知道,只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当沈墨浓来到后院时,远远便看到大芭蕉叶下,沈父沈母并着儿子清和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吃茶,而清和此时正一脸愤愤不平的和沈父沈母说些什么,白皙的脸上甚至因愠怒而涨红,看起来似是已经气到了极点。
 
    沈离抬眸望向款步走来的沈墨浓,原本和蔼的面色瞬间便沉了下来,他凝眉冷声道:“你这不肖子,还知道过来?”
 
    沈母素来性情温和,甚少生气,今日虽依旧和颜悦色,但眉宇间掩不住对儿子的责怪,悠悠道:“墨浓,快过来,跟你爹爹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而沈清和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爹爹!”说罢便飞快的躲到沈母身后,极为不屑的轻“哼”一声,与以往那崇拜恭谨的姿态完全不同。沈清和好学,咿呀学语时,便能断断续续的复述出沈墨浓偶尔读来的诗词,沈家人一向将他引以为傲,并有心让他入朝为官,遂便让沈墨浓亲自教导。
 
    清和本就对这些东西极感兴趣,便爱屋及乌,十分崇拜沈墨浓这爹爹,又许是他自小沾染这些东西的原因,与豆豆不同,他虽聪颖,却甚是乖巧懂事,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还极懂得讨几位朋友的欢心,谁知道……今次他竟是这般态度对待自己的爹爹。
 
    沈墨浓觉得今儿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在外面辛辛苦苦苦口婆心的给小不点讨个好娘子,小不点回头便告他的状,他腹中别提多委屈了。
 
    不过,委屈归委屈,该问的还是得问。遂沈墨浓恭谨上前,柔声道:“墨浓见过爹爹,娘亲。不知墨浓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爹爹和娘亲如此不悦?”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沈离立时拍案而起,案几上茶盅被震起,发出细碎的晃动声,令人不由心惊胆颤。
 
    沈墨浓也是微微一惊,旋即一脸疑惑的望着沈离道:“墨浓真的不知道,爹爹若要生气和怪罪孩儿,也该告诉孩儿究竟错在了哪里,万一是一场误会,岂不是平白惹了您生气?”
 
    沈离还要说什么,沈母忙拉着他道:“哎呀,你看看你,墨浓都说了自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作甚?你方才不也说了,事有蹊跷,咱儿子不可能这么荒唐的,怎么他一来,你反倒这么冲动了?”
 
    沈离恨恨道:“我方才那是安慰清和的!我们沈家祖祖辈辈都孝忠朝廷,精忠报国,这么多年还不是出来他一个佞臣?谁知道他老实了这么几年,还会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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