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定住我?今天你不告诉我,咱两就玩完,你做你的妖,我做我的人。”,童心威胁道。
“你说什么狠话啊”,吼吼见她说狠话,手中光芒渐渐散去,又定不住她一辈子,还是算了吧。
童心睡了一觉,精神十足,她现在有力气跟他耗,“那你说还是不说!”
手不能动,可她还有脚,两条腿开始踢被子,被子踢得飞起,等她踢开被子就把他踢出去!
白色的被子被她踢起,就像一条条翻起的小浪,头还配合的摇晃着,动作怎么看都觉得滑稽。
不让人省心,吼吼忙压住她的腿说:“我说,别踢了!”
“哼。”,童心傲娇地坐好,不再动弹,手动不了一样治的了你。
“大妖意味着他在某一方面操控是王者,陈玹在水操控方面就是一方王者,所以他是一位大妖。”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陈玹竟然也是一位王者,童心不由得震惊了,她联想到自己:“那我对木系有亲和力,那不是一只木系大妖?”
好好的人变成一只妖怪,换谁都接受不了,她的本体是什么啊?
“你想多了。”,吼吼无情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止想多了,还想得美。
“·········”
“大妖都是靠着自己修行出来,绝不可能一出生就是大妖,而且妖都是有原型的,你就是人。”,他又继续说道:“你的先辈里面可能有大妖,传到你这代突然觉醒,才有那么一丁点妖力。”
说一丁点时,他还特意比出小指头来形容,童心撇撇嘴,有那么少吗?
“你木鸢是怎么造出来的。”,她的手就是被那些毫无人性的木鸢所伤。
她雕出来的木偶人也见过,顶多算有点灵识,可那木鸢就不同,招招都要人命。
“木鸢沾过我的血吧。”,那个时候木鸢无意中沾过她的血后,未经操控就展翅高飞,把她吓了一跳。
“等你手好了,我教你怎么利用你的天赋。”,童心战斗力太弱,若是能操控木系植物,她的安全也会有很大保障。
童心激动的半跪在床上:“真的吗?”,把她按回床上,吼吼说:“前提是你康复。”
好吧,还得等段时间,童心瘪着嘴又坐回去。
☆、第59章 爱吃奶糖的三叔
经过强烈的抗议,童心终于在第二天撤掉了输液,除了右手被绑成粽子,其他的地方总算能够恢复自由活动。
今天太阳好,童心特地在院里支了一张躺椅,躺在上面一摇一晃,好不自在。
“嗯,来一口苹果。”,她张开嘴巴对着吼吼说。
吼吼坐在她旁边,茶几上摆着一个大果盘,嘴馋了张下嘴巴,他就得把水果往她嘴里送。
躺椅是木头制的,年代有些远了,童心躺在上面时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院里的花香随着风飘散开来,暖洋洋的阳光撒在她身上,舒服极了。
可吼吼就不太乐意,他把叉子丢回果盘里,不满道:“都晒了两个小时,我们回屋去吧。”
“不回”,说话时童心还特意拉长语调,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这几天忙着照顾她,手痒又想玩游戏呗。
他在想什么都被看穿,明明就已经晒够,就是不愿意回屋去,不给他时间玩游戏,忿忿不平地叉起一口水果往嘴里塞。
“小气鬼!”,吼吼嚼着水果小声地骂了她一句,童心听在耳里,对着他笑得特别温柔:“需要帮你回忆一下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吼吼看见她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吓得立刻谄媚地握住她的手,“别把手掐坏了。”
不就是怕她拧耳朵吗?童心把手抽回来,“别趁机占我便宜。”
他手一空,刚刚还在偷摸的手被她抽回去,贼兮兮地又拉回来:“我牵你手怎么能叫占便宜呢。”
全身鸡皮疙瘩起来,真是够肉麻的,童心有点受不了他。
“五小姐在晒太阳呢?”,童陈带着一个穿斗篷人出现在院里。
“陈叔你来了啊。”
整个院子被人看得牢牢的,除去换药她就没见过其他人,整天对着吼吼都快无聊死了。
终于放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由的气息,童心立马从躺椅上弹起来。
“陈叔,这位是?”,童心打量着他身边的人,觉得奇怪的很,什么年代还有人穿斗篷。
童陈笑而不语,她心里一个咯噔,硬撑着笑脸:“不会是三叔吧。”
去翘楚大会前爷爷就说过要把三叔交给他,除了三叔谁还需要在家里顶着斗篷走路。
“答对有奖。”,童陈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递给吼吼一个大玻璃瓶。
玻璃瓶很大,童心一只手抱不动,交给吼吼最合适。
瓶子摆着满满的奶糖,童心哀怨地看着奶糖,这个奖励她并不是很想要。
一罐子糖也弥补不了她即将消失的钞票,眼前一圈钱的符号在动,养一只血尸要多少钱。
“三爷喜欢吃奶糖,五小姐平时可以拿糖喂他。”
心碎成两半,奖励是给三叔,不是给她的,呵呵。
吼吼也老实地把奶糖放回去,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敢吃,这位三叔会张口咬他。
“老爷子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五小姐一切就交给你了。”
“陈叔你别走啊”,任童心在后面叫唤,童陈也不予理睬,不做任何停留干脆地离去。
“嘻嘻。”,三叔的斗篷被他掀下去,他露出一张傻脸,一直在对童心笑。
童心内心一个冲击,她结巴地开口:“为什么他看上去,有点傻?”
血尸是这个样子的吗?她三叔当年可是很聪明的,眼前这个只知道傻笑的人真的是她三叔吗?
吼吼也搞不清,他说:“这个,也许,应该是脑袋磕坏了吧。”
拿起一颗奶糖砸他,童心说:“说的都是废话!”,吼吼委屈地在她颈窝处蹭着,他哪里知道?
三叔嘴一张,往奶糖掉落的地方一跳,奶糖精准地落进他嘴里。
“连糖纸都不剥吗?”,童心张大嘴巴,再喜欢吃糖也不能吃包装吧。
“心心,我们不理他回屋玩吧。”,吼吼紧贴着她,脸还慢慢贴近。
眼疾手快地把他推开,童心往后一退,“你陪三叔慢慢玩,我回屋睡会。”
“不是,你把我抛下陪一个血尸玩啊,我也要回屋。”,吼吼看着三叔傻兮兮的笑,他真的不想对着他啊。
在外面晒得久,人都开始困了,童心打个哈欠:“没得商量。”
吼吼撇嘴又想撒娇,童心立即打断:“正好培养下感情,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是我不想相信我自己啊,吼吼的路被堵死,只能对着三叔了。
“嘻嘻。”,三叔朝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垂涎地看着他手中的奶糖,吼吼又丢了一块出去,三叔吃得兴起手舞足蹈起来。
吼吼坐下来打量着这位三叔,没有斗篷的遮掩他的容貌全都显现出来,浓眉大眼,和童心有些相似。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童心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愧是她三叔,长相都有些相似。
哪里像童心她爸,不张口就知道他一肚子坏水,那眼睛没事就喜欢瞟啊瞟的,看着让人喜欢不起来。
“三叔,我是你侄女婿,你好啊。”,吼吼贱兮兮地朝三叔伸出一个手,想跟三叔打好关系。
三叔没握住他的手,反而指着奶糖罐说:“糖,糖。”,附带一个傻笑。
吼吼笑容耷拉下来,他还不如一颗糖吗?不情不愿地递过去一颗。
还没等三叔拿到手,吼吼诱惑道:“叫侄女婿,我再给你。”
嘟着嘴,三叔不太高兴,眼睛一直放在糖上面,还在舔着自己嘴唇,一看就想吃。
“三叔?想不想吃啊?”,吼吼拿着糖在他面前特地晃晃。
闻到奶味,三叔的鼻子一直跟着奶糖在动,他忍不住响亮地喊道:“侄女婿!”
“给,三叔。”,吼吼被一声侄女婿喊得眉开眼笑,将糖丢给了三叔,心里甜滋滋的。
二楼窗户打开,童心站在窗前怒吼道:“小声点,别老欺负他!”
吼吼立即听话地收回爪子 ,然后抬头朝着童心乖巧地笑着:“看错啦,我怎么能干这事呢,乖去睡觉啊。”
“哼!”,童心把窗户关上,发出木头碰撞木头的声音,吼吼被她吓得一惊,委屈地收回目光,地位更低了。
晚饭时吼吼不停地给她夹菜,碗里已经堆不下,童心无语:“你还让不让我下筷子了。”,跟一座小山似的,她都不知道吃什么东西。
“你流那么多血,得好好补补。”
看着碗里东西童心被气到,她把筷子放下,指着碗里说:“补补,你见人拼命吃西红柿补的吗?肉全给你一人吃了!”
吼吼的左手还抓着一个蹄膀在啃,被童心质问,他嘴边的油还没来得及擦掉。
他的面前摆着一圈骨头,一桌子肉全部进他肚子,给她的待遇就是一盘西红柿?
“西红柿不跟血一个颜色吗?”,他一脸无辜,又指向蹲在墙角的三叔,“三叔都没意见。”
童心往墙角一看,三叔抓着一个生西红柿,乐不可支地在啃着,脸上都沾满了西红柿汁水。
“我跟尸体能一样吗?不管我要吃肉!”,童心往后一靠,坚决不碰这些西红柿。
吼吼为难地看着一桌菜,肉好像都他扫空了,就剩下他手上的蹄膀,还只剩下一半。
“要不你吃剩下的?”,他把蹄膀递到她嘴边,上面的肉只剩下一半。
平时也没少被他占过便宜,她真的想吃肉,童心吞吞口水,接过了蹄膀。
“明天我让厨房多送点肉过来,你慢点吃。”,吼吼实在看不下去她在狼吞虎咽。
“再送多少来都是进你肚子。”,童心吃的时候还不忘损他两句,肉食动物,见到肉就走不动道。
“我哪有。”,肉都进童心肚子,吼吼只能舔舔手指,上面还有一点肉味。
童心吃得脸上都是酱,拿着纸巾擦嘴,她问:“外面怎么又吵起来了。”
前几天还有人在她门口吵吵嚷嚷,可时间久了都知道没有希望,人也都不再来了。
“不还是为长老位的事情吗?”,外面的女人拖家带口地在外面嚎着,非要童心见她一面不可。
童心皱眉:“真是麻烦,早知道换个赌约和曲迟赌了,现在倒霉的反而是我。”
外面还不肯消停,连三叔都被吵得捂住耳朵,童心嫌弃地说:“我爸那里还没有出结果吗?”
不是说什么公平竞选吗?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出个结果,搞得她这里不得安静。
“出结果了。”,吼吼想到这事就头疼,就是出结果才闹得这么大。
“怎么这幅表情,选得是谁啊。”,童心看他表情不太对,疑惑地开口。
“是童年。”,吼吼不太好意思地说出口。
☆、第60章 害人终害己
童心被呛到,童年她二哥的儿子,也是她的亲侄子,今年也不过二十九岁,比她大几岁而已。
打小就不爱学习,家里课程也没认真学习过,她爸怎么把这小子推上来了?
这次觉得她爸有点过分,就算要便宜亲孙子,童趣童真童龄随便一个都比童年要好。
打着公平竞选的旗号,竞选出一个纨绔子弟,难怪外面有人在喊,她爸可真会惹麻烦。
“名额一定,他们来烦我有什么用?”,童心烦躁地抓抓头发。
整天被关在院子里是哪里都出不去,在家里除了上网就是看电视,心里已经很是烦躁,偏偏外面还在添乱,耳朵根子一刻都不得安生。
“家里是定下来,可青崧台没定啊,外面那个婶婶就希望你看在堂叔的面上,让她儿子拿了长老位。”
童心顺口问道:“哪个堂叔?”,她堂叔可真不少,每个都要看面子,她哪顾得过来。
“死在翘楚大会的那个。”,吼吼提醒道,他也听出不少信息来。
不错嘛,童心打量着他,姑爷当得挺称职的,把她家里摸个门清儿。
摸着下巴琢磨,童心记得那个堂叔没结婚啊,哪来的老婆和儿子啊。
“哪个婶婶啊,我那个堂叔死的时候才二十五,连女朋友都没有。”
吼吼也不确定,他说:“好像她丈夫是跟那位堂叔是同一位父亲。”
关系有点复杂,童心听得有点晕,“打住,有点乱,我得捋捋。”
吼吼没打扰她,家里人多分不清是正常的,连他也是钻墙角听了好半天才听得清。
同一位父亲,那她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堂哥,童心疑惑:“就算看在我堂叔面子上,跟她也没关系,挺会拉关系嘛。”
吼吼赞同的点头,“而且都是来走后门的。”,他们的目的都是希望童心出来帮忙说个话。
外面叫嚷声不断,童心听得烦躁,瓜子壳被她吐得老远,她爸做得不靠谱,连累她这里也不安生。
“我爸捧童年上位,有意见的人多吗?”
见瓜子磕完,吼吼立即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她手心上,“何止是多,连爷爷那里都吵上了。”
不光童心院子前有人在吵,连不管事情的老爷子那里都吵上,其他老爷子也都不得安生,家里搞得是怨声载道。
一声清脆的瓜子破壳声,衬得童心声音有点阴森:“那我们也添点乱吧。”
“你说真的啊。”,吼吼往她身上一靠,哪有给自己亲爸添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