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翊正要甩开柳清菡,心中炽热的怒火难以浇灭,眼眸发赤。瞥到柳清菡裙子上的鲜血,一大朵的火红火红的,可把卫骁翊吓得心慌意乱,急忙抓住她的手腕:“你伤哪儿?凊菡你别怕,我就跟你找大夫。”也不等柳清菡说话,弯腰揽过她的腿弯,就要抱着她去找大夫。
一看卫骁翊这样慌乱失措也知道他是误会了,也不听她解释一直打断她,她吸了口气,扯着嗓子大喊:“不是我受伤了!”
“真的?怎么那么多血?”卫骁翊狐疑道,一脸不信。
“全都是那人的血。”柳清菡指了指地上几乎狂喷鲜血的男人。
秦风躺在冰凉的地上,比起地上的寒冷,远不及心内的凉意,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来自灵魂和肉体,心塞,明明他才是最需要要救治的人!将军,就是死也不能瞑目!秦风心里狂喊。双眼一闭,就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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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告状:将军,你媳妇扎人。
卫骁翊:扎的好。
秦风不死心:你媳妇还不守妇道,强行扑倒我。
卫骁翊一怒,秦风一喜。
卫骁翊披头给他爆栗:你怎么不躲开?我媳妇的便宜是你能占的吗?
秦风倒地吐血三升:“……”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争执恼怒
卫骁翊本来想要把这登徒子直接扒光衣服,在他脑门上在写登徒子三字,扔到大街上。
翻过他的身,突然越看越觉得他有些眼熟,撩开他杂乱遮挡面容的头发,瞬间呆愣住了,身形一滞。
柳清菡注意到卫骁翊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刚刚我进门……”卫骁翊欲言又止。
“我们在搏斗啊,你看不出来?”柳清菡想到刚刚就来气,狠狠踹了一下秦风:“我刚回家,这家伙就拿着匕首抵着我,凶神恶煞的,居然在我们家门口问我是谁?你不会认识这神经病吧?”
卫骁翊虽然不知道神经病是什么意思,大致也知道骂人的话,又看柳清菡趁机报复,嘴角微微抽搐。
想来也是秦风这小子一副暴脾气,查探到他居住地方,匆匆来见他,没想到看到一个陌生人在他住的地方,他肯定以为柳清菡是沈氏派来的别有居心的人,简单粗暴就是一顿威胁查探。
“真是你认识的人啊?你们以前不是做劫匪的吧?”柳清菡一脸不可思议。看卫骁翊一脸无奈之色。
卫骁翊额角滑下几条黑线:“……”
蹲下身给他把卸了的双臂咔擦一声毫不费力的归位正骨。柳清菡在一旁看的惊奇。
卫骁翊接着站起来走到井口,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上来。
一转过身,眼眸瞪大,柳清菡正在摆弄秦风的手臂胳膊的,咔擦一声脱臼了,软的就跟面条似的抖了抖,果然很容易,她露出一抹笑容,正想要学着卫骁翊的样子给他正骨,对接了半天似乎还没弄好。
柳清菡不信邪了,拽过秦风另一条胳膊,咔擦果然卸下了,她急着在卫骁翊发现想要对接回去。卫骁翊已经呆愣看了半响,心下念道这小子得罪凊菡不轻啊?
看在卫骁翊眼里就是,就是无尽的折磨。
“啊!”凄厉一声叫喊,得,也不需要井水泼人醒了,卫骁翊随意扔了水桶,扑通一声落入井水里。
秦风刚醒转过来,对上柳清菡的无辜眼眸咆哮道:“你这歹毒的女人,你对我干什么了?”
柳清菡被他吓得失手一错,秦风又是一阵凄厉的叫喊,想要打这傻逼女人吧,就悲催的发现自己的胳膊软的面条似的。毫无还手之力。
“秦风。”一阵低沉的男音传过来,秦风总算是看见大将军了,那个欣喜如狂,激动地一副要匍匐过去的样子。
卫骁翊大跨步制止他,给他双臂再次正骨,斜眼倪了一眼柳清菡,警告她不要再淘气了。又瞥了瞥秦风脸上的伤口:“没事吧?”
“没事。”秦风迅速大声应答。胸腔突然一震咳嗽起来,显然是刚刚被打的后遗症。他狼狈憋的通红终于说了一句:“属下无能。”
“确实是退步了。连我在身后都察觉不出来。”卫骁翊沉吟一句,一脸不悦。
“还不是那女人耍阴招。”秦风愤愤道,说道柳清菡,他的视线定格在柳清菡身上,终于他察觉到不对劲了。视线来回在卫骁翊和柳清菡身上来回。
“这是你嫂子,凊菡,这位是我的兄弟,秦风。”
秦风愤怒冰冷的面具龟裂,僵在原地,自己也忘记起身,手指发抖指着柳清菡不可置信:“……这粗俗的女人她,主子你……?”
“秦风,不得无礼。”卫骁翊严厉教训道:“这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妻子。”
秦风看卫骁翊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也不敢轻易造次,将军的决定从来都是不容他人置喙,只好惶恐不情愿的叫了声:“嫂子。”
三人进了房间。柳清菡虽然恼恨秦风之前举动,到底是刚刚卸了他手臂的事情有些心虚,去外头倒了茶水进来。
“将……主子,属下有事与您相商。”秦风警惕看了眼柳清菡。他这话是对卫骁翊说的,眼睛却看向柳清菡。示意柳清菡这妇道人家避讳。
“凊菡不是什么外人。”卫骁翊牵住柳清菡的手,让她坐在他旁边:“有什么事情,你说就是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
秦风眼眸闪过惊愕之色,将军竟然这般信任这小姑娘,看向柳清菡的眼眸暗藏打量,不过一瞬,他收敛眼里的所有惊疑不定的情绪。他迅速朝卫骁翊,有几分大快人心道:“将军,沈氏之子已死。”
卫骁翊脸上不见波澜,呷了口茶水,不见喜悦。
“主子,您现在是衡阳王府真正的嫡子和唯一的世子爷。圣上对您也颇为想念,时常在朝堂间说起您,看似要给您官复原职。”秦风还以为卫骁翊没听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来是要说这些?”卫骁翊脸色冷凝,重重砰的一声放下茶杯。
秦风不懂卫骁翊为何恼怒,立刻站起来,惶恐单膝跪地:“主子息怒。”垂下头,却丝毫没有要认错的样子。
“你不用跪我,你有官职在身,反倒是我一介平民,当不起。”卫骁翊冷冷淡淡道:“你若要留下,勿再旧话重弹。我们兄弟好好叙旧。”说完甩袖而去。
“主子,请您止步。”秦风铿锵有力道:“如今您占尽先机,此时不回何时回?便是那群小人进谗言,迟早也要把他们脑袋全摘了,属下秦风实在不明主子为何现在这样瞻前顾后的,岂不是辜负军中的所有盼望将军回归的将士。”
“秦风,你要是再多说一句,立马给老子滚!”卫骁翊一脸恼怒,抓起桌面的瓷杯砸过去。
秦风纹丝不动跪在原地。被砸的额头上冒血潺潺流着,垂下头。
第一卷 六十七章糯米鸡
卫骁翊生气砸人的暴戾样子吓了柳清菡一跳,还来不就阻止,场面就有些失控了。
其实柳清菡并不知道,要不是顾忌她在这里,卫骁翊早就上去揍这小子半死不活,容的他在这里嘴硬胡说。
卫骁翊怒极甩袖离开,柳清菡本想追上去,看了眼地上跪得笔直,头半垂的秦风一眼,脚步一转,走到床头摸了一蓝色小瓶,递给秦风:“这是治疗跌打损伤外敷用的。”
“不需要你假好心。”秦风冷冰冰拒绝道,依然不动如山单膝跪地,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
“那你继续跪着吧,反正就你这副死德性,不出两日,相公不撵你走我跟你姓。”柳清菡把药瓶放在桌子上,清清淡淡道,语气带有几分讽刺:“莽夫一个,只知道逞勇斗狠,真蠢。”
柳清菡一番话说完,秦风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青筋暴跳外加咬牙切齿,冷锐的眼眸射向柳清菡,要是眼刀能杀人,柳清菡早就被刺死千万次了。
“你说谁是莽夫?”秦风嗖地站起身来,直逼近柳清菡,他身上带着战场上磨砺的令人惧怕的戾气,一般人早就被他的眼神和释放的气势吓住了。可惜柳清菡可不是吃素的,他越是生气,柳清菡笑的越是灿烂肆意。
“你耳朵聋了吧?”
“你说谁聋了?!”
“谁应说谁喽。”柳清菡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了一眼秦风,秦风的怒火一丈比一丈高,但是悲剧的是,他没法动手,先不说她是个女人,单是她将军夫人这一身份就够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好男不跟女斗。”秦风憋的脸色通红,显然是怒到极致,憋到内伤,根本拿气人的柳清菡无可奈何说出来的话。
柳清菡直直朝着秦风走进,她走进一步秦风退后一步,退了三步之后秦风终于忍不可忍骂道:“你这女人不知羞耻。”
柳清菡停下脚步,以袖抵唇低低笑道:“我不过是想告诉你,好狗不挡道的道理罢了。”更是毫不客气朝前走,似乎根本不在乎秦风这个大块头的障碍物。
秦风何曾被女子这般贴近,更何况这是将军的女人,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有丝毫不敬,还没有缓过神她说的是什么,他下意识已经往左边闪了一大步,等柳清菡站在门槛处跟他眨眨眼睛夸赞道:“真乖。”
秦风简直要气的心脏病频发了,脸色就跟打破的颜料罐子,红转青,青转绿,实在好看的紧。手掌大力一拍在附近的木桌上,木桌咔嚓一声,分成两半,连带着桌子上的瓷瓶的破碎声。
柳清菡戏弄秦风甚是愉悦,走出门就遇到齐香拎着一个大袋子。
“卫娘子,真巧,刚好要去找你呢。”齐香笑容满面。
“找我?”柳清菡疑惑道。
“对啊,今个儿你们来我家吃饭,这是我相公特地上山打的猎物,有山鸡,兔子,竹鼠。”齐香十分热情拉住柳清菡的手,一副你要是不同意我不撒手的样子:“你可别推辞啊,推辞可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齐香姐姐,瞧你说的,这么丰盛,我们肯定来。”柳清菡看她这般有诚意,没有拒绝,直爽应下:“那你现在要去厨房料理?我帮你一起吧。”
“好嘞。有卫娘子帮忙,我们有口福了。”齐香戏虐道,挽着柳清菡一块走。
“你再取笑我,我可要反悔了。”柳清菡佯装生气掐了掐齐香。齐香告饶才罢。两人回到厨房。
齐香烧了一锅热水,另一头柳清菡端着装满鸡血的瓷碗进来。
“卫娘子,这鸡血有啥好吃的,又腥又粘呼呼的。”齐香嫌弃看了眼凝固的鸡血:“虽说要节省也不是这样的节省法子。说了要好好招待你们,今天的肉管饱,你还是把这鸡血扔了喂狗吧。”
“齐香姐姐,你还信不过我吗?保管你待会你吃了喜欢还来不及。”
“那我倒要看看你要啥本事了。”
把放了血的野鸡放入烧的滚烫的锅里,柳清菡找了个架子撑在上面,把装鸡血的碗放在上面蒸。盖上锅盖。
“咦,还要蒸啊?”齐香惊讶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虽然这鸡血凝结的比较快,放置一会也会化了,放进锅里蒸凝固成豆腐块似的才好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