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哥哥错了,我会回来的。”达罗又变的很温柔,“看看我的小姑娘,会不会,很漂亮。”
“我长大,肯定好看啊。”白莲翘了翘唇,莫名的自信。
“嗯,你长大,一定是最美的。”达罗想着,他的小姑娘,一定会是天下最漂亮的。
白莲听到肯定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很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以后可要常常来这儿。”达罗怕小姑娘忘了他,可又不想小姑娘走这么远,会累,就无奈的叹了叹气,“算了,忘了也没关系,我会来找你的。”付出了越多,就越惶恐,越是奢求,可越是奢求也就越卑微。
白莲就睁着眼睛看着他,觉得她现在不应该说话。
这是达罗生平最不计回报的一次付出,而且心甘情愿,附之若狂。
其实白莲感觉到了达罗这这几天的烦躁,也知道原因。是即将来临的分别,达罗对未来的不确定。
可是,对她好,怎么能不全心全意的呢?毕竟你开始可是要杀死我的呀!
白莲不开心了,她废了怎么多功夫,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要攻略男主,肯定要解决女主。
男二,这种存在,她还真不喜欢。可是没想到会遇见呢,还敢凶她,那她就不客气了,肯定要虐虐呀,没想到,被她调/教了这么久,还是有点不甘心,真是不乖呢。
她不开心,也会向达罗心口捅刀子。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好好教你,让你明白,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错,你只要完完全全的对我好就行了。那怕你掏心掏肺的对我好,如果我忘了你,那也是你的不对呀!我可从来都没有错呢!
…………
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转眼已过七年。
当年那个瘦弱可怜的小白虎,已长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在深山中称王称霸。宋瑶到了人生中最美的年纪,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深向上扬,天生带笑,红唇皓齿,又生得一身冰肌玉骨,身着红裙似火。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宋父喝了口浓茶,还是压不住心里疲累,大女儿长大了,可是性子还是太过执扭,即使能力很出色,可还是不能给她,再等等,这可是担当整个家族重任。小女儿也很有天赋而且懂事,就是年纪还小,如果那天迟早要来,只希望那天的到来,能在晚点吧!
在宋瑶以为是和父亲的日常争吵后,又被关了小黑屋,这次她非常冷静,她不想呆在这里了,她想离开,想了很久。于是她走了,她的理念绝对没有错,为了证明,她干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
白莲目送宋瑶远去,唇边的笑,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最真心的,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自己身处在春天,周围,繁花烂漫。
白莲忽然蹲下了,她小心的抚摸着地上一点星白的小花,温柔缠倦的像是对待她最亲密的爱人,“这真是个不一样的世界……”
明明她在阵法上造诣已经高出宋瑶许多,被宋瑶改过的护族大阵她竟然改不回来,宋家人大概注定活不成了,只能留下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人在痛苦与自责中蹒跚前进,浴火重生,在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生机。
所以苟延长喘想活下来的她,能活多久?
白莲伸出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神色微冷,所以要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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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宋父把【和空】给了白莲了,已经不需要在考虑了,大女儿,任性过了。现在,小女儿能多学点,就多学点吧!更重要的是,小女儿善良,这种大杀阵,无非必要,相信小女儿是不会用的。
白莲很严肃的接过了“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爹的期望。”
我一定会把它发扬光大的,因为我对它有兴趣呀,千军万马的墓地,尸堆如山,血流成河,这正是我所期望的,还真是开心。白莲抿着唇,笑的甜甜的,小酒窝显的软软的。
白莲知道什么样的笑容,讨什么样人的喜欢,别人对她好,也只是喜欢他们自己看到的,想到的。
可她并不是那样的啊,她善于观察诱导别人的心理,只要有了好感,后来的事就更简单了呀。白莲有颗无比通透的心,能精准的找出人内心渴望的,黑暗的,为之疯狂的东西。有了这些,就在也不怕没人喜欢了呢,白莲想着,她也要感谢系统009啊,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完美的扮演别人幻想出来的人呢!
我给了你最好的妄想,你也要拿出令我高兴的东西呀,不然等我厌倦的,你最美好的妄想就下地狱了,因为得到而喜悦,因为失去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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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了”叶晔合上手中的书,对着面前的诸泽墨微微额首,唇角勾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却端的是君子如玉,让人觉得如春风“还真是让我好找”
“晚了”诸泽墨面无表情的说,通往那个地方的路上,有许多杂乱的马蹄印,和被折断的杂枝。不,不是军队,而是流寇,军队的马蹄印应该会大致朝一个方向,还有希望。诸泽墨翻身上马,“原地休息,等我回来。”
“好”叶晔笑的有些无奈,没想到还有人会比他早,应该不可能啊!
小村庄很静,连鸟叫都没有,静的让人毛骨竦然。可小路上尸体并不多,诸泽墨抿唇,有些不解。可突然有一小阵风,夹杂着极重的腥臭,诸泽墨皱眉,心里却没有任何想法,见得太多了,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呢,只是有些生理性的恶心而已。应该是尸体比较集中,是在那儿,诸泽墨转弯。
只见他愣了愣,满地的尸体,他们的面容都定格在死前的最后一秒,不甘,愤怒,绝望,痛苦,他们身上就出的血染红了黑色的泥土,活像个地狱。
可令他瞩目不是这个,是个约摸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她跪坐在地上,身上衣服白到了极致,只有裙摆处有几点暗红色。乌黑的发直直的散在背上,更显得身形纤细,娇小,与周围格格不符,有像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亮色。
白莲听到了身音,抬头,诸泽墨了看到一双黑的纯粹的眸子,不带一点人的情绪,好像她的世界里没有他这么个人。
雪白的肤,血红的唇,很简单的颜色,却组成了不可思议的美,纯净的像朵雪山上的白莲。
小姑娘忽然笑了,刹那间,山河失色。诸泽墨没动,只是眸色更深了。可又见她缓缓的伸出手,定定的看着他,就像他是她的唯一,她的救赎。
第7章 乱世7
该怎么描述呢,诸泽墨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在倒流,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就是她,就是她,他灵魂的缺口。诸泽墨下马,脚步很稳,就是指尖在抖,是兴奋,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诸泽墨握住前面白莲的手,很漂亮的手型,骨肉匀称,手指纤白细嫩,无端的给人一种柔弱感。就是有些凉,就像上好的玉的那种温凉,怎么都暖不热的温凉。
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白莲收起了微笑,面无表情的说“抱抱”,就是这样的清纯不作做,用完就扔。
诸泽墨呆了下,好像被这两个字震惊了,可他不是呢,只是心里不为人知的癖好一下子即将满足的惊喜,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大概有三四秒,他虔诚的半跪,抱住白莲,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谓叹。这样就很好,为了掩饰他有点不正常的爱好,他从来不和人接触,特别是女人,表现的深恶痛绝。可越掩饰,越深刻,也就越来越渴望。
诸泽墨细细的看着小姑娘的脸,小姑娘长的好像不含一丝烟火气。睫毛黑浓长卷弧度极美,生的一双圆润的猫瞳,可眸子却黑到极致,矛盾却又无比吸引的人的组合。五官仿若天琢,精致的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缺,完美的无可挑剔。
诸泽墨见过各式各样美人,清纯的,妖媚的,放荡的,豪爽的,甚至有美人脱光了躺在他床上,他心里没起一点波澜,只是厌恶,会让人连床带人一起扔出去。现在却为一个小姑娘心潮澎湃,还感慨她的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白莲仰头,亲了亲诸泽墨的额头“我亲了你就是你最亲的人了,你要好好记着。”,白莲用平稳的语气说,语调甚至没有一点起伏,好像只是在简单的陈述。只是唇边又露出了个甜甜软软的笑,用脸轻轻的蹭着诸泽墨,很机械的蹭,了又让人觉得如此缠倦。
“嗯”诸泽墨低低的回应,声音低柔。可只有他知道,他有点有点舍不得回应,他知道,一旦小姑娘得到了想要的,就会自动的恢复原来孤寂的样子。这样的撒娇,也是将近小动物一样的本能。
他也知道小姑娘的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可却很卑劣的感到狂喜,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最亲的人。”,向来遇事淡定的他,此刻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欢喜。小姑娘没有了亲人,只能依附他,只会属于他。
诸泽墨抱着白莲站起来“等会儿,我会让人安葬你的亲人。”,说着捂着白莲的眼睛,翻身上马。
即使知道小姑娘不会怕,他也不想让她在看见这些东西。
诸泽墨看着白莲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或者是听不懂,只是乖顺的闭上眼睛。心里就软成了一片海,他又很私心想,最好全部忘记,只记得他,只认他。
他却忘了,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不不忠不义之人,更何况连亲人都不记得的,可总有一个人,会把自己所有的坚持和原则,幻灭成渣。
遇见这样的人,是幸运,也是不幸。幸运的是有人穷极一生也遇不到,体会不到那种心血沸腾的喜悦。不幸的是,会让人把自己都抛弃。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遇见,比如诸泽墨。
白莲心里想啊,【乱世佳人】中她对男主的研究时间最长了,毕竟是她要攻略的人,怎么也得对的起系统009辛苦栽培呀!
诸泽墨渴望唯一,忠贞,最想要的是热情,真挚,不含一丝杂质的感情,并且有点小小的肌肤亲渴症。
你看啊,就是这样,这可是她亲手为诸泽墨打造的白莲呢!所以请尽情的喜欢吧,给我你所有的爱与宠。
叶晔在帅营中悠闲的沏茶,一点都不着急,没有一点自己晚了了的内疚感。尽人事,知天命。他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好久,该好好的放松自己了,比如煮茶。
叶晔煮茶用的是这里的山泉水,他珍藏的最好的茶叶,蒙顶茶。这可是他们攻占皇宫得的贡茶,可相当难得呢。每年春芽发出的时候,当地官员便会着朝服,率领僚胞和寺院的和尚上山祭拜,礼毕之后便开始采摘,不过只允许采摘三百六十片,之后给茶僧们制作,制茶时,茶僧还得盘坐诵经,最后成品才贮藏在银盒中送往京城。
叶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汤色清透,气味醇正,轻抿一口,滋味清爽鲜柔,就像蒙顶山上乳雾的滋味一样。没等他好好品味,外面就传来了有些嘈杂的声音,抬头一看……
诸泽墨亲密的抱着一个姑娘进来了,叶晔吓到了,惊的摔了杯子“你怎么了?”
惊讶后,就是肉疼,他才抿了一口,他的宝贝,就这么没了,还有他最喜欢的杯子,平常不轻易用的梅子青,求叶晔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你动静小点。”诸泽墨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看了看怀里人,面面无表情的从叶晔身走过,走了几步又回头。
叶晔以为好友要慰问他,还想着怎样矜持的要补偿,比如上次那个小县长送的西域毯子就不错,却听见诸泽墨冷冷的说“以后没事别来这里,你现在可以走了。”
“……”叶晔,他是可是世家公子,要有世家的气度,对,气度。叶晔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微笑,“是宋家人?”,宋家只有两个女儿。
诸泽墨得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从喉咙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嗯”,头都没回,他想,小姑娘必须是的,这样他才能有理由留她在身边。
叶晔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这个情商是硬伤的人计较,可是还是好气,好生气哦。
可是叶晔还得出去,帮诸泽墨解释一下小姑娘的事,他不觉得,诸泽墨会对十分好奇的士兵解释,那怕是一个字。所以他还的帮诸泽墨处理他的破事,虽然这是他的职责之一,可他怎么就是不爽呢,这一定不是他的错。
叶晔刚出帅帐就看见十几个身披铠甲的糙汉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底燃烧着浓浓的八卦之火,他就知道会这样。
虽然很想骂爹,但他在众人面前永远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情,我会和你们详细的解释。”
叶晔唇角的笑依然温润,他却在想,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这群人没事做,才都在这的,看来要加练了“现在去我的营帐”
众将帅,你以为笑的好看,就能掩盖你被赶出来的事实,可他们想要八卦,而且也不敢得罪军师,于是把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个军师看着大度,优雅,实则最爱计仇,汉子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虽然都不大长脑子,可被修理,穿小鞋,那么多次,也勉强学会了看着点眼色,特别是军师的。
张虎看着军师这样的笑,背后一凉,打了个寒战,可是还是很想听八卦,于是他压下了这种感觉,跟着大部队,向着军师的帐营走。
“我们统帅不是带回来一个姑娘吗?”叶晔坐在主位上,抚了抚袖子,脸上是一派的从容。
“是”糙汉子子们回答的很大声,心里却想,听说是抱回了一个姑娘,听说一路都没撒手,听说年纪还小。
叶晔对他们整齐的声音很满意,于是一本正经的忽悠到“那是很久远的事了,要说到上一辈了,我们的老太爷和哪位姑娘的爹是旧年好友,那时候我们老太爷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
叶晔看着汉子们神情都很投入,觉得自己真的非一般人,还真是才华横溢,于是继续说“老太爷要去参军,可没盘缠,小姑娘的父亲就把自家唯一的牛卖了,让老太爷去,牛可是立家之本啊。”,叶晔说着拉长了调子,还摇摇头,假装很是感慨。
汉子们都是村里出来的,自然知道家里牛的重要性,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表示震惊!!
“老太爷可是感动极了,无以为报,就订了娃娃亲,表示要做一辈子朋友,亲上加亲”叶晔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你们也知道,老太爷打仗封了官。”
“嗯”汉子们赶紧点头,想让军师快点讲,可又不敢催,就只能期盼的看着叶晔。
“老太爷,封官之后,就立马返乡,没想到,时间过了太久,乡里还发生了战乱,宋家人已经搬走了,老太爷很是感伤,到死不忘,非得让我们统帅把人找回来,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