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自我修养守则——苜暮
时间:2018-03-16 15:43:51

  他这不喊还没事,一喊清瑶就知道,完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瑶把求救的眼神丢向徐翊。如果说这大殿上还有一个人能救清瑶,清瑶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徐翊。趁着现在殿上大乱,希望徐翊能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
  奈何流水无情,徐翊抱剑站在殿上,根本不看向清瑶,仿佛殿上的事全部与他无关。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清瑶无语望天,已经准备好接受最坏的结局了。
  这时,头顶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他们为什么和乌衣族在一起,栖释君不如问问你宫里头这个小厮。”
  他口中的小厮指的自然就是祁连。被点到名字,祁连一脸惶恐,连忙跪在大殿中央,不住地朝宙凉磕头:“帝君明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帝君明鉴,帝君明鉴……”
  栖释君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护短的:“青芜君这话听起来,似乎是知道内情?别怪我没提醒你,没把握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否则一不小心掉了脑袋就不好玩了。”
  青芜君还是一声轻笑:“内情嘛,不多不多,刚好知道一点儿。”
  清瑶抬头看去,刚说话之人白发赤瞳,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还是一身道袍,此刻他正闲闲把玩着手中的拂尘,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饮了人血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青芜君,那个把徐翊叫回来的魔君,清瑶心中暗暗算计着,他这么说究竟有何目的。帮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清瑶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和栖释君之间有什么恩怨亟待解决,所以才用自己的事借题发挥,好让对方陷入不利境地。
  魔宫之中,人人都知道,青芜君和栖释君向来不和,但大多都是私下里小打小闹,搬到明面上来的,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是以纷纷作观望状。大殿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这青芜君怎么回事?板上钉钉的事他也敢怀疑?虽说两人积怨已久,可也不必这个时候强出头吧?”
  “谁知道,说不定真的有内情呢?先看看再说。”
  “就是,那个什么栖释君,我早看他不爽了,说不定这回他真要栽咯!”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了一万字青芜君和地牢中人的爱恨情仇啊【并没有
 
  ☆、第16章 第十六章
 
  高台上一声轻咳打断了众魔君的议论,宙凉开口道:“我也很好奇,青芜君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呢?”
  青芜君俯身一礼:“禀帝君,据我所知,栖释君宫里这位小厮乃是流落在外的乌衣族漏网之鱼。”
  没等他说完,栖释君便将其话头打断,反驳道:“你胡说!我宫里怎么会有乌衣族人!青芜君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平日里我是看你不顺眼,可你也不能这时候公报私仇,栽赃陷害我吧!”
  青芜君依然不失风度:“陷害不陷害,栖释君说了可不算。众所周知,乌衣族人肩胛处均有特殊印记,这小厮是不是乌衣族,扒开他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高台上宙凉一挥手,即刻有两个魔兵进入大殿,直直朝祁连走来。
  祁连本来跪在殿上,听青芜君这么一说,当即挣扎起来:“我不是……你们别诬陷我!”
  他的力气哪里抵得过魔兵,最终还是被死死按在地上,教人扒了衣袖。
  衣袖下的情景让殿上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瘦弱的臂膀上满是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像是新添上去的。常听闻栖释君不好伺候,却从没想到已经暴戾至此,连手下一个小小打杂的都不放过。
  当然还有更触目惊心的,那就是祁连肩胛处,正有一个小小图案印刻在上面,那图案,和清瑶在阿深身上见到的一般无二。
  青芜君:“栖释君,你这作何解释呢?”
  栖释君:“笑话,魔宫里杂役众多,我只不过是在我宫里缺人手的时候随便要了一个来,难道我要个人也要先查一查他祖宗三代吗?再说了,这图案印刻位置如此隐秘,难不成要我没事撕他衣服玩?我可不好那口。”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青芜君还没接话,大殿里早已议论纷纷了:
  “啧啧啧,栖释君平时不是挺护短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你也不看看他摊的事,再护短,怕是小命都要没了。”
  “就是就是,乌衣族可是帝君的逆鳞,谁敢触?话说回来,你们说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小厮的来历?”
  “说不好,先看看再说。”
  此刻,青芜君缓缓走到祁连身边,蹲下身来,轻轻抚着祁连颤抖的背,温声安慰道:“不要怕,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帝君向来英明,不会冤枉你的,但若是你不肯配合,那可就保不准会有什么酷刑等着你了。你在魔宫侍奉时间不短,应当知道魔宫对待俘虏的手段。”
  衣袖被摘后,祁连就一直趴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现在青芜君来这么一出,他颤抖得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地开口:“我……”
  刚出口一个字,殿上蓦然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正是栖释君,他似乎觉得笑还不够,竟伸出双手鼓起掌来:“哈哈哈,好一招颠鸾倒凤,青芜君真是好本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甘拜下风。只不过青芜君你也不见得双手就这么干净吧?地牢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青芜君不觉得需要跟大伙解释解释吗?”说完这句,他的脸顺便变得阴鹜。
  打蛇要打七寸。清瑶注意到,原本抚在祁连背上的那只手突然不动了。再看青芜君,原本温柔的脸也变得阴晴不定,赤色眸子中有隐隐压抑的盛怒,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殿中小走两步,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高台上的人蓦然发话:“行了,都退下吧。”
  宙凉这么一说,倒是解了青芜君的尴尬。他赶紧一躬身,退到大殿两侧。
  谁知栖释君却不准备放过他:“帝君圣明,青芜君刚才对臣下咄咄相逼,依臣愚见,定是心里有鬼,才想快点找个替死鬼了结此事。他越想掩盖,就越说明此事不寻常,而这件事,必定和殿上的三个人族有关系。拷问的事臣熟得很,把这三个人族交给臣,不出半日,定当给帝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说完就向清瑶一行人走来。
  看着关注点突然转向自己,清瑶整个人是懵逼的。刚刚不是还两个魔君撕逼呢,怎么一转眼就轮到自己了?而且这个栖释君看起来很不好对付的样子,清瑶看看祁连身上一道道伤痕,再看看自己,思索着是割腕死得快些还是咬舌自尽快些。
  眼看栖释君就要走到眼前,清瑶害怕地把眼睛闭上。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一遇到什么害怕的事情,本能地闭上双眼,仿佛看不见,可怕的东西的就不存在。
  在黑暗中沉寂良久,想象中的剧痛却并没有落到自己头上,难道栖释君改变主意了?清瑶偷偷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栖释君的脸,而是一片玄衣。大殿上,徐翊正举剑挡在清瑶面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个人,我保了。
  好不容易下去了个青芜君,现在又来个徐翊,栖释君当然不乐意:“徐翊,你这是什么意思?帝君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徐翊冷冷的开口:“第一,帝君并没有明确说明你可以带他们走。第二,即使帝君说了,我也是要冲出来的。”
  他这一句话说得再霸气不过,可同时也把魔界诸君得罪了个遍。试问帝君是何等人物?在魔界,帝君就是天,帝君的话就是圣旨,有人敢违天道,逆尊旨吗?
  但徐翊此举就是如此。
  栖释君第一个不放过他:“徐翊你这是在找死!”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根长鞭,那长鞭本来只有六七尺长,谁知被他拿到手里后突然变长,现在竟是有十几尺了。鞭身呈暗青色,此时鞭柄被栖释君握在手中,手一抖鞭身便跟着起伏,仿佛毒蛇吐着信子,端得恐怖至极。
  栖释君:“徐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让还是不让?”
  徐翊哪肯退后,提起剑就朝栖释君砍去。
  栖释君看到徐翊的反应,大笑道:“好,今日就让你瞧瞧本君的厉害!”
  只见原本还耷在地上的鞭子瞬间变得有力起来,扭动着鞭身直朝徐翊袭去。徐翊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转身避开鞭子,反手就是一剑刺出,直指栖释君咽喉。
  栖释君看避无可避,只能正面迎击。只见鞭子身形鬼魅,原本是朝着徐翊身上打的,突然不知怎么换了个反向,朝徐翊剑刃上卷去。果然,徐翊的剑被鞭子里三圈外三圈死死绕住了。徐翊使力将剑往回拉,佩剑却纹丝未动。
  徐翊虽然受制,可栖释君也没讨到便宜。那鞭子死死缠绕着剑身,一时也难以收回。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大殿上所有魔君都关注着这一场较量,一时间寂寂无话。
  突然,仿佛力量制衡到达一个顶峰,不再是彼此较力,而是双方武器同时离开对方。徐翊退回到清瑶身前,呈半跪之姿。
  而栖释君那边就比较惨了,整件上衣都被掀翻过去。现在的他,赤膊着上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
  众魔君们皆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栖释君,目光不曾转移半分。
  不是因为栖释君威武雄壮,而是因为,此刻,栖释君的肩胛处正有一个圆形图案,那图案和祁连身上的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图案,乌衣族人身上都有。
  栖释君是乌衣族人?!这可算个惊天大秘密。如果说以前众魔君只是小声议论,那现在可算是炸开了锅:
  “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栖释君怎么突然变成乌衣族人了?”
  “我的天,这消息也太劲爆了些吧!赌五灵石,明天魔界日报头条肯定是这个!”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风凉话?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如何是好!栖释君是乌衣族人,那这全部就说得通了。他勾结人族想对魔族不利,说不定这全部是个圈套,咱们都被耍了!”
  “不能吧?这三个人族可是栖释君抓到的?”
  “你懂个屁!这叫欲盖弥彰!”
  高台上宙凉看到这一幕,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栖释君自知掩盖不住,立刻跪在大殿上:“帝君明鉴!我虽为乌衣族人,可早就与乌衣族脱离关系,近年来我也一直恪尽值守,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魔族,对不起您的事情啊,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栖释君,此刻正跪在殿上,卑微得像蝼蚁一般。
  栖释君平日里张扬惯了,他这个样子众魔君还是第一次见,是以纷纷探出脑袋,恨不得拿法术将他现在的样子原原本本全录下来,好让明天的魔界日报多谢猛料。
  见此情形,殿上被绑的乌衣族青年大唾一口道:“呸!我们乌衣族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第17章 第十七章
 
  本来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栖释君身上,乌衣族青年这么一闹,注意力又迅速转到青年那边。
  看到大家都在围观,他骂得更起劲儿了:“乌衣族的败类!从族中逃跑,去给宙凉当看门狗。还乌衣族人?你不配!”
  他这么一闹,殿上的人算是基本明白了,原来栖释君是乌衣族没错,但在早年间已叛逃乌衣,隐藏身份,成了魔君。并且看他这脸色,应该和乌衣族闹得还挺不愉快的。因此,众魔君看栖释君的眼神又不同了些。
  栖释君依然跪在殿上:“这么多年来,我做的事,帝君你都看在眼里,我绝无二心!帝君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信那些什么狗屁预言!只是披了张乌衣族的皮而已,如果帝君还是不放心,那便将我拘了好了。为了帝君,我什么都能做!”
  宙凉听完一席话,才缓缓开口:“哦?什么都能做?那去死行不行呢?”
  宙凉话一出口,栖释君瞬间变了脸色。现在的他,满脸写着四个大字:不敢置信。若要在众魔君中排个谁为魔界出力最多的榜单,栖释君绝对在前三名以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以他平时虽然常常居功自傲,嚣张跋扈,极其护短,又小气了些,众魔君也是不敢对他做些什么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一下子从神坛跌落,宙凉刚刚那句话又表明了态度,现在端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时刻。
  “帝君,我前日还见栖释君去过地牢。当日他身形有些畏缩,本以为他只是去审问囚犯,也就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蹊跷呢。”
  “对啊,栖释君经常以审问囚犯的名义去地牢的,会不会……”
  “哎呀这可不好说,毕竟栖释君每次都是单独审问犯人的,从没有人跟着进去过。我们不知道还是别瞎说,万一冤枉了栖释君呢?”最后这句,是青芜君说的……
  如果说刚刚栖释君只是脸色不好看,那现在已经是煞白了。作为魔界煞神之一的栖释君,向来走到哪里都是风风光光的,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听着大殿上的议论,有些是明面上的,但更多是背地里的。
  栖释君将长鞭一卷,负手道:“呵,众魔君平日里客客气气的,原来竟是这么看我的。那还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没那么有本事,能在帝君眼皮底子隐藏这么久,诸位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想不到我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可悲,可叹呐……只是如果众魔君想趁机落井下石,恐怕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中鞭子猛然向上一甩,屋顶瞬间破开一个大洞,露出一大片魔界夜空,大洞周围,有片片琉璃散落下来。
  真奢侈,这可都是钱啊,都是钱啊……清瑶心里默念。
  只见栖释君起身朝大洞飞去。
  不好,他要逃跑!栖释君刚刚一番话太过慷慨激昂,一下震慑住全场,如此忠心耿耿的栖释君无奈英雄末路,要束手就擒了,没想到竟是个障眼法,他真实目的是要逃跑!是以众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再回过神来时,栖释君已经快要飞出魔宫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把他拦下来,别让他跑了!”
  众魔君才算反应过来,纷纷祭出法器,准备捉人。谁知就在这时,高台上的人朝下面挥了挥手。众魔君读懂了其中意思: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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