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儿子十四岁——诗尧
时间:2018-03-20 16:59:26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消夜馆子,粤菜类的,和我一起去尝尝啊,”程婧娆向陈京飞提起邀请,看话剧只是一个引子,只有坐下来吃东西才能谈点什么的。
 
    “好啊,我请程小姐,”陈京飞连忙表示,“感谢程小姐请我来看这么好的话剧,程小姐千万不要和我推辞。”
 
    程婧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等到了地方再说吧,吃货安蔷有那地方的会员卡,到时候说一声,也不用推抢的,直接就能消费了。
 
    两个人打车到了那家粤菜馆子,别看已经将近午夜十一点,这里的客人还是挺多的。
 
    两个人到了后,打了一处靠窗的位置,点了四样主菜一道汤,还要了几样小点心。粤菜量少,花式多,摆出来后,精致好看,让人看了平添食欲。
 
    程婧娆和陈京飞面对面的坐着,想起尤菁菁问她陈京飞长相的问题,这个角度到是方便仔细看一看。
 
    陈京飞这小伙子,长得规规矩矩的,说不上多么英俊,五官却非常明朗,让人看着心情愉悦,尤其笑得腼腆时,就有一种好想想欺负欺负他的冲动。
 
    本来在程婧娆面前就有一些放不开的陈京飞,被程婧娆狠瞄了几眼后,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像是挂着两个红苹果,眼睛不由自主地左右瞟着,比犯了错的孩子还摸不着头脑。
 
    程婧娆没想到她几眼就把陈京飞看得羞成一片云,连忙收敛目光,假装看菜,顺便问了一句,“你们单位的伙食应该挺好吧?”
 
    “还行吧,吃着挺顺嘴的,”陈京飞虽然爱害羞但情商够用,他马上反应过来程婧娆的另一个意思,“姜民秀他们的伙食也挺好的,我们少管所在少年生活上,一直很用心。”
 
    陈京飞能领悟到自己的深层意思,程婧娆相当满意,“谢谢你们,有你们管着我还放心些,那孩子这些年我都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义务,我是很对不起他的,他这个案子我也细细地打听过了,我不能说他是年少无知,他也有责任,但总体错还是在我们家长,三字经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都在一个教字上啊,我们没教好。”
 
    “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明年二月份姜民秀就能出去了,你亲自带着,肯定会让他改变的。”陈京飞对程婧娆还是很看好的。
 
    这种自信,程婧娆自己都不太足,所以才会巴上陈京飞找帮手的,“到时候还要陈警官多多帮忙才行,你知道姜民秀这年纪的孩子,父亲对于孩子有多么重要,影响力有多大,我怕只凭我自己还是心有余力不足……”
 
    说到这里,程婧娆眼巴巴地看向陈京飞。
 
    陈京飞连头脑一热的那一瞬间都没有,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程小姐放心,姜民秀的事我会管的,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陈京飞能这么说,程婧娆很感动,执杯以茶代酒敬了陈京飞一杯,两个人这才算是打开了之前陈京飞害羞尴尬的气场,自在地聊了起来。
 
    程婧娆没避讳她现在的处境,和陈京飞有什么说什么,偶尔也会问两句少管所的事,大体了解了一下姜民秀的性格是偏内向的,但对他的好朋友又很义气,没人招惹他的情况下,姜民秀一般都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除此,程婧娆也问了问陈京飞的情况,陈京飞关于自己个人的事,和程婧娆聊起来时,就有些恢复羞羞答答的模样了。
 
    过后程婧娆和安蔷说起,安蔷一句话就把她怼了回去,“你问人家这些,人家还以为你看上人家了呢,能不害羞吗?或是你打算给人家介绍个女朋友?程大美女,谁都可以在男人面前当媒婆,惟独你不行,你给谁牵线搭桥都不会成功的。”十有八九,男方都会看上你,后面这句是安蔷在心里说的。
 
    程婧娆:“……”
 
    她也觉出来陈京飞对她似乎有点意思,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重生之后,新世界的大门向她打开——她两世未曾绽放的桃花,真是十里连成片地盛开啊。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帮她重生的神佛是月老?
 
    陈京飞还好说,这是个含蓄内敛的小伙子,她如果不同意,她只要刻意避开就好了,她相信凭着陈京飞的段数,见着她还脸红的初等级,还不敢找她表白的。
 
    现在麻烦的是白清洋,这蛇精病死缠烂打要送她礼物,还要在留原市最贵的高级西餐厅顶层旋转包房请她吃饭,她这是想推都推不掉啊。
 
    “那地方消费一次以万计,白总大手笔啊!”安蔷拍拍程婧娆以示安慰,并不担心好闺蜜怯场,毕竟靳?黑涩会?紫皇,带程婧娆见世过更盛大的场面。
 
    哪怕并不喜欢这次约会,程婧娆也没有在行头上失礼,这是她多年承受的礼仪规范,最基本的教养。
 
    黑色的丝绒晚礼服配圆润的珍珠项链,松松挽上去的发髻横钗了一根银色的素钗,只在钗头有一颗和项链同款大小的珍珠,淡妆素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优雅,气质清冷华贵。
 
    本是坐在长条桌后面的白清洋,生生被程婧娆惊艳得站了起来,他喜爱微眯的眼睛陡然睁亮,谁会不喜欢自己喜欢的女人美如天仙呢?
 
    程婧娆的相貌谈不上到底美到何种程度,但美人这种生物是看骨不看相的,老人们爱说美到骨子里,就是指美这种东西,不能浮于表面,美人在骨不在皮,骨是什么呢?风韵、气质、姿仪等等,不可言说,混然天成。
 
    “程程,你今晚真美!”
 
    白清洋长到三十岁,这还是第一次真心实意夸哪个女人,他徒然生出一种要为程婧娆打个天下的豪迈感,就算把整个世界都给程婧娆也是当配的。
 
    “谢谢白总的夸奖!”
 
    白清洋想给程婧娆一个世界,而程婧娆就是来惊艳世界的——你见着谁在大战之前不得披盔挂甲,拿出最好的状态,给对方一个心里震慑啊。
 
    程婧娆来之前就想清楚了,依着白清洋那不太完美的性格和人格,她今晚必须要和白清洋说个明白,他们两个真心不合适,求放过!
 
    “叫我清洋,”
 
    程婧娆一点儿都不乖,明明上回电话里已经说好了,要叫彼此的名字昵称,做对方的小甜甜的啊。
 
    程婧娆:“……”
 
    她可以选择不说话吗?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绝望啊。
 
章节目录 二十二、傻女人和傻儿子
 
    与白清洋的约会,对于程婧娆来说,绝无半点趣味而言,用相当残忍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程婧娆组织了多少句语言,都被白清洋不着痕迹地堵了回来。程婧娆憋得都要吐血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拒绝一个人竟然也那么艰难。
 
    白清洋这人真是一句话听不进去的啊,程婧娆觉得她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白清洋就是不往上搭话,等着一顿饭吃完了,程婧娆除了怀里多了一份白清洋塞给她的礼物外,想要达的效果却一点儿没达到。
 
    抱着这份相当沉重的礼物,白清洋把她顺到安蔷家楼下,只说一句‘晚安’,并没有什么过份的动作,还一直目送着她上楼进了安蔷家里,站在安蔷家窗口还能看到他站在楼下,深情地往楼上注视,久久才离去。
 
    陪站在程婧娆身后的安蔷忍不住替白清洋说了一句话,“亲爱的程程,你真的没看上他吗?那我为什么觉得白总这人不错呢!”
 
    “你觉得好,你可以痛快领走,省着我绞尽脑汁和他说不明白了,”
 
    程婧娆瞄了一眼怀里还抱着的礼物,看着包装盒子不是那种总裁追妞常用的夸张奢侈品类的东西,心情还算顺当了些。
 
    “不是我说什么,这种档次的男人,我无福消受,这也不是谁都能有运气征服得了的,这是命!”
 
    安蔷撇嘴,她还是喜欢乖巧听话的小鲜肉,征服什么星辰大海的,留给程婧娆这种红颜祸水去做吧。
 
    “上次那个李暮阳,我问你,你也不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真是因为他长得像Stone,才恋恋不忘的吧!”
 
    上次从香闺回来,程婧娆提了一嘴李暮阳的事,安蔷没接,程婧娆就没有深问,今天晚上,安蔷敢替白清洋说话,程婧娆当然要把李暮阳问个仔细了——好基友咩,就是要互相伤害啦。
 
    “和Stone没有关系,他们是长得像,但明明是两种人两种性格,我怎么还能体会不到,我和李暮阳认识的时候,李暮阳才十几岁,好像和你儿子差不多的岁数吧,他妈是我第一桩离婚关系的委托人。”
 
    安蔷其实挺不愿意提起李暮阳的事,在安蔷看来李暮阳一家子就是一桩悲剧。
 
    李暮阳的父亲比着现代版陈世美也是差不多了,李暮阳的妈却比秦香莲还苦,好在陈世美在包公那里还被铡了呢,现实里,李暮阳他爸抛妻弃子可是过得比谁都逍遥。
 
    “他妈也是傻,好好的农村妇女不当,非要供自己男人念什么大学,好了,男人大学念出来了,还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没见把他们娘几个接城里来,反而是在城里偷偷结了婚,娶个漂亮媳妇,等他妈发现时,人家那边的孩子都七八岁了,他妈拉着自己生的那三个孩子找他爸说理,这理是能说得清楚的吗?悔教夫婿觅封侯,从古到今的教训还不吸取,只坑了自己和孩子。”
 
    这是安蔷回到国内、硕士毕业实习期间,接手的人生第一桩案子,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李暮阳的妈寻死觅活、又求又闹,接近于疯癫的模样,安蔷一辈子也忘不了。不是为了拉自己闯到街上去的母亲,李暮阳也不会被大货车撞飞,坏了一双眼睛。
 
    “我只愿这世间的女人聪明点儿,我这就算帮她们打离婚也能省心些。”
 
    身为女人,安蔷比男性律师更有感触,婚姻的不幸对于女人的打击远远高于男人的,毕竟女人的青春只有那么几年最珍贵,而男人只要事业成功,青春可以延续到七老八十,总还是能找到孙女辈的小女生愿意和他们共结连理的。
 
    “所以啊,把最宝贝的青春浪费在某些男人身上,还真不如浪费在我自己身上,好好潇洒几年,不枉人间一场,你说,是吧,程程?”安蔷嘴角含着欠揍的笑,拿暖昧的眼神扫了扫程婧娆,“不如你和我一样抱着游戏的态度,和白总在一起当是享受了,白总怎么看着都是优秀男一枚噢。”
 
    程婧娆很难在白清洋这件事上和安蔷达成共识,她决定不和安蔷继续下去,还是去洗澡吧。
 
    留原市少年犯管理所的早餐段,食堂会用悬挂在高处的四台液晶电视播放新闻,但在这里吃饭的少年们,鲜少有谁会对那些新闻感兴趣的。
 
    刘涛可能是少管所服刑学习的少年里,极少数对新闻感兴趣的另类,每天早上的新闻,他都会全神贯注地扒两眼,哪怕为此耽误了吃饭,也是乐在其中。
 
    坐在他旁边的姜民秀和对面的胖子,都对好朋友的这一爱好,表示不能理解。
 
    姜民秀不太爱喝粥,小的时候被他奶灌得太多,喝到想吐,但在少管所是不许浪费的,他打粥是为了顺馒头吃,等着馒头吃完,粥还有大半碗,他索然无趣地拿着小汤匙在粥碗里乱搅,搅得发混了,才喝下去一口。
 
    还有几天又到探视的日子了,陈警官昨天与他说他妈妈是一定会来看他的,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当然还是高兴的——谁不希望被重视被疼爱呢。
 
    姜民秀正想这事想得发呆,不防桌下面刘涛踢了他一脚,他这才不耐烦地把视线从粥碗里移了出来,“干嘛?”
 
    “你看新闻,”刘涛抬头示意电视里正播的那条新闻。
 
    姜民秀对新闻真是比对喝粥还讨厌,好在他清楚刘涛知道他这一点的,还拿脚踢他让他看新闻,肯定有原因,他不情愿地抬起头。
 
    电视里正播着一条很和谐很上进的新闻,打扮知性的女主播正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本台最新消息,香港盛世荣耀集团董事长靳紫皇将于我市投资修建我市最大的一所私立封闭式管理学校,计划投资一个亿……”背景是一片高楼大厦,应该是那个盛世荣耀的公司大楼。
 
    “关我们什么事?”
 
    姜民秀没太明白刘涛叫他听这条新闻的意思,无论是私立学校还是公立学校,哪家学校还愿意接收他们这些进过少管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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