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儿子十四岁——诗尧
时间:2018-03-20 16:59:26

    想起白清洋上次在电话里面说起他母亲的祭日是在元旦,这次又说起他元旦也没有父母陪,程婧娆难得与他起了惺惺相惜之感,问:“那你今年的元旦准备怎么过?一个人吗?”
 
    “他哪有一个人过元旦的时候,”
 
    那边刚撩完安蔷未果的杰克表哥一出声,瞬间爆破了白清洋好不容易和程婧娆建立起来的氛围。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杰克已经被白清洋的眼神千刀万剐了。杰克这个混蛋,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专业插刀拆台的呢?
 
    喝了一点点白酒的杰克,有些微微醺然,他长臂一伸,不顾形象地搭到白清洋的肩头,神情却不像是开玩笑地说:“我记得有一年清洋被他爸扔进了精神病院,那年新年他是在那儿渡过的,要不是我妈咪去接他及时,他说不定真被弄成精神病了,哎,那年你几岁来的!”
 
    “滚!”白清洋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把推开杰克表哥搭在他身上的半个身子,连忙冲着程婧娆解释,“你别听他瞎说,他脑子有病!”好不好的和程婧娆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还嫌他追老婆追得不够辛苦啊!
 
    程婧娆才从白清洋慌乱的表情里,看出来几分事情的真相来。
 
    她能认识白清洋,是因为一时好心陪尤菁菁去白氏重工做采访,那时候,尤菁菁听来的八卦消息里,就曾假假真真地说过白清洋是传言中的蛇精病,今晚杰克表哥也又一次提起,看来这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这么隐秘到白清洋自己都不愿意提起的消息,放风到留原这个白清洋从国外归来选定锻炼的小地方的呢?而且这地方还是白清洋第一次来,还是随他自己胡乱扔飞镖选中的。
 
    “咱俩到底谁有病?”
 
    杰克表哥不愿意了,怎么可能当着两大美女的面前说他脑子有病呢,他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帅哥,是绝不能失礼于美女的。
 
    眼见着杰克表哥又要说一些不靠谱的话,白清洋算是怕了,抢话道:“我,是我,行了吧?”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把这混蛋带回国的……
 
    “嗯,你一直有病,是你自己不承认,”杰克对于白清洋认错的态度表示满意,转而深情地望向程婧娆说:“这个蛇精病以后就拜托程小姐了,您不用特殊医治他,偶尔搭理搭理他就好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以后就拜托了,什么又叫搭理搭理,就算白清洋真有病,那也得找医生啊,程婧娆一头黑线,正找算婉转拒绝,不管白清洋以前经历了什么,她大概就是个同情而已,白清洋所想的那种更深层次的交往,她现如今真是一点儿那个想法都没有。
 
    谁知道本桌第二专业插刀拆台人式,在杰克表哥的感召下,抢话飞快地替程婧娆答道:“好说好说,我们程程最喜欢助人为乐了,白总以后要多打电话多送花过来噢,我们程程喜欢白山茶。”
 
    安蔷这副妈妈桑的作派,令程婧娆非常齿寒,人家都是神助功,她这里就是猪队友,她狠狠地瞪了安蔷一眼,“别听安蔷瞎说,我和白总的关系,不送花不常打电话,难道就不是朋友了?”
 
    那意思就是送花和常打电话,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该是什么关系还是什么关系。
 
    白清洋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就着安蔷这话头接了下去,“白茶花,我也喜欢,我刚好有一个专门培育这种花的花房,过几天我给程程拉来一飞机贺新年,还望程程笑纳。”
 
    程婧娆:“……”
 
    她还有机会拒绝吗?
 
    “论起元旦来,杰克没有说错,我今年的元旦尤其忙,刚到留原市来,商业聚会和各种活动比较多,没人陪也不会有多么清静的。”
 
    这种在许多人看来很热闹的场合,白清洋心里是很抵触的,他一般叫这种是繁华的孤单,就是没有人陪。
 
    他觉得的有人陪,应该是像程婧娆陪着姜民秀那样的陪,不是因为你处于什么地位什么阶层,陪你能获得什么利益什么好处,而就是单纯地想陪你,简简单单地出于爱你,这才是陪伴的意义。
 
    但是今年不同,都是商业活动和各项应酬,因为里面多了某人,意义就变得不同了。
 
    今年他的应酬里有一项是他非常盼望着的,他此时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若是程婧娆没有理解,没有听懂,那也没有关系,用不了多久,他们再见面时,只当是他送给程婧娆的惊喜了。
 
章节目录 六十三、白茶花和少管所
 
    自打安蔷和李暮阳被程婧娆抓双在床后,第二天晚上,程婧娆就搬回了她父亲那里住,哪怕安蔷一再挽留,程婧娆也没敢吐口答应,只说不敢打扰他们的好事了,其实,那什么秀恩爱虐狗的事,她看一次眼瞎一次,真心不想时时观摩了。
 
    程婧娆能搬回来住,她爸程逸先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上次的学术任务完成返回留原市,靳紫皇亲自把他送到家坐都未及坐,就因为集团年底事多返港了。
 
    家里一时很冷清寂寞,虽然他自打离婚以后他的家里长年皆是如此,但也不知是他年岁渐长开始厌恶冷清,还是程婧娆回国来照顾他这一年多,把他养成个没有声音就闹心的习惯,一时之间竟还无法适应。
 
    好在他女儿如靳紫皇所预言般地没过两天就从安蔷那里搬回来住,让他颇感老怀宽慰。
 
    可是,当程逸先得知自己那个不孝女准备在元旦当天去少管所陪儿子而不管他这个亲爹时,一张脸沉得东海南海似的,从着前三天就开始不理程婧娆了。元旦当天更是早早起床,说是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师生迎新联谊会。
 
    程婧娆瞧着她爸倔愣愣地挺着背,走出家门,一时竟深觉无奈,她爸都多少年都不参加什么师生迎新联谊会了,今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为了和她堵气,竟好上这一口了。
 
    她能说什么呢,她昨天晚上还在想着要不要和他爸商量商量,让他爸也跟着她一起去少管所见一见他的外孙姜民秀,幸好,她只是恍神间想了那么一下,没有真正说出来,要不然估计这个元旦无论老的还是少的,谁都过不好。
 
    程婧娆先跟着她爸,确定她爸找到了迎新联谊会的大礼堂,看着她爸亲眼进去,程婧娆才开车往少管所赶去。
 
    车还是白清洋的那辆保时捷。
 
    那晚吃完饭后,程婧娆就打算把保时捷的车钥匙连着车一起还给白清洋的,可是还未等她开口,白清洋就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似的,直接开口说:“程程,哪怕你拒绝我的追求,但是,你当我是不是朋友?用朋友一点儿东西就急着还,这不好吧?”
 
    那是一点儿东西吗?程婧娆很想说那怎么也应该叫一台豪车吧。白清洋这朋友当得是不是过份壕了,不知他对他所有的朋友是不是都这样呢!
 
    “对啊,你就用着吧,白清洋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收集豪车,车库里的车排成一排,他又开不过来,放着也是招灰。”
 
    杰克表哥这位神助攻,偶尔的一、两句帮腔,总是能恰到好处。
 
    每当这时,程婧娆就不得不鄙视一下自己带来的猪队友了。安蔷扶着李暮阳扭头看天,哇,灰机!
 
    杰克表哥没说的是白清洋自己的车,除了白清洋自己从来不让别人碰,连着他开一回白清洋都不允许,就放那儿积灰。这回终于肯出血,把车让给程婧娆了,他还能不帮着程婧娆祸害白清洋的车才怪呢。
 
    “我表哥说的对,何苦我的放着,你还要去买呢,先开着吧,等以后你遇到合适的车你再买,到时候你再还我也不迟。”
 
    白清洋并不知道杰克内心的真实并龌龊的想法,他满意地拍了拍杰克的手,表示他干得漂亮,回去有重赏。
 
    就这个样子,程婧娆非但没有如愿以偿地把车还回去,与白清洋了结关系,还被白清洋缠上追加一个追求不成可以做朋友的论调,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呢,她不好忘恩负义啊。
 
    元旦这天早上,忙的不只是往少管所赶来的家长,还有在少管所里翘首以盼的少年们。
 
    今天是新年,他们可以换自己的衣服,不用穿少管所发的制服,姜民秀早早起来,仔细认真地洗漱后,换了他妈之前给他买的那身衣服,平时连镜子都不瞥一眼的人,今天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
 
    胖子忍不住吐槽他说:“别照了,你就是邋遢三天,也帅得有一比,行了吧!”
 
    都是娘生爹养的,玛的,他这是怎么长的,别说别人看他觉得他又胖又壮又丑,他自己看他自己也越发觉得他自己像天蓬元帅了。
 
    刘涛也拿着木梳叨自己那平成一片的小短发呢,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没有用木梳的必要,不只是他,少管所的少年都统一的短发发型,谁都用不上木梳的。
 
    “胖子说得对,姜民秀,你底子多好,就你这模样,就是在咱们这清一色的和尚区看不出来什么,你要是到了外面,大把女孩子追你屁股后面的。”
 
    长相这东西那是羡慕嫉妒恨来不得的,爹娘给的样子什么德性,除非后天深加工,要不也就这样了。
 
    提到被女孩子追,姜民秀还颇有些阴影,那些小太妹、大姐头什么的,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向天再借五百年,也不敢和她们扯上关系的。
 
    姜民秀对‘好不好看’这个概念的形成,比一般男孩子晚了一些,审美观确定相当不成熟了,他也没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再说了,他是男人,好不好看的还能指着脸活啊,以后混得好不好,那要凭真本事的。
 
    “不过,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刘涛扔了木梳,“要不是你妈答应肯去接我外婆,把她老人家捎带过来,她老人家肯定是来不了少管所陪我的。”
 
    这节假日打车都比别的时候贵,她外婆那点子养老金哪里舍得拿出来手,肯定又要走来,顺道拦顺风车求好心人捎带,要是那样,他都不能让他外婆来的了,老人家岁数到了,折腾不起的。
 
    “你和我妈说就行了,咱们两个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你外婆又不是我捎带的。”
 
    虽然这想法是他主动和他妈提的,但他妈答应了,那就是应该谢他妈才行的。
 
    姜民秀回头冲刘涛笑了一下,嘴角边有一个浅浅的,和程婧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笑涡,时隐时现着。
 
    刘涛被闪得差点花了眼,心里暗想姜民秀还是冷脸的时候比较好,要不然简直太招人了,幸好,这小子平时不爱笑。
 
    他们收拾完了自己,吃过早饭后,还要去打扫会场,按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活儿开始劳动。他们寝室的活儿是搬花,然后按管教要求摆花。
 
    “这是什么花?大冬天的还能看到这么娇嫩开着的花啊,为了开联欢会,咱们少管所下本钱了啊。”
 
    胖子双手拎着一盆开着白色花的花盆,边走边和前面的赵初一嘀咕着。
 
    他原本是打算一手拿一个的,但是被管教制止了,说这话值钱,一手拎一个对花枝不好,要双手捧着才行。哎,那样一来,他们还得多倒腾两趟腿。
 
    “谁知道啊,你说挺喜庆的新年,非弄一堆白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给谁开追悼会呢,晦气!”
 
    赵初一也相当不满意明明可以拿两盆,非让拿一盆的规定,谁的腿不是腿啊,不值钱啊。
 
    “你们懂什么,这叫白茶花,”他们寝室最有学问的小眼镜及时为两位半文盲普及基本常识,“这种花一般都开在南方,花期到也是这个时节,咱们北方可就少见了,古往今来,不少文人都喜欢咏它生情的……”
 
    眼瞧着小眼镜说兴正浓,就要开始咏诗,一听到古诗就头疼的赵初一连忙打断他,“闭嘴,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就够了,可别念那听不懂的人话了,搬花盆都已经够烦人的了,哪有什么心情叫古人唠叨。”
 
    小眼镜不满地看了打断他说话的赵初一一眼,不敢继续说下去,只嘟囔了一句,“这花的花语好像是谦虚贞洁的爱。”
 
    可惜前面赵初一和胖子已经走远了,只有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姜民秀听得清楚。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花……花竟然还有语言啊,不知道他妈喜欢什么花?反正他是不喜欢这些花啊草啊的,瞧着就娇贵,肯定不好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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