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辰的确是年轻气盛,“你一个黄土都要埋到脖子根的人了,我怕你什么?别异想天开了,安安稳稳待在你的‘院子’或许是最聪明的选择。王妈送客。”
接下来这几天‘淑瑜苑’的确是清静了很多,再也不想前几日那般门庭若市了。
而关于杨淑瑜被人投放了麝香一事一直都没停止过调查,东方文辰的人在暗地排查,明面上都是交给督军夫人在查此事,这在督军府的规矩上本来也是如此。
此事在郑明熙哪里迟迟定夺不出来结果,并是不没查出来,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是要将此事非常完美且没有任何纰漏的栽赃在穆一念的头上,那是需要付出点时间和代价的。
可那事儿当时郑明熙安排的虽然说是天衣无缝了,可如今才发现错了,八姨太那里,郑明熙根本就攻不下来,但又不敢动刑或者威逼利诱,毕竟那贱人是眼下大帅的女人中最年轻最得宠的一个,其次,她一个一贫如洗的娘家如今也没了最亲密的亲人,拿什么威胁她于自己合作呢!
所以这麝香之事呢一直在郑明熙那里没有结果,而东方文辰的人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婚后已经那么久了,那天布置婚房人那么多,穆一念和八姨太只是负责此事的人而已,所以,也这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天呢,郑明熙得到消息,杨家父子次日便可到达晋城,听说百忙之中的杨文轩将军还带回来了那边的一个妾室,估计第一时间会来督军府看完杨淑瑜吧!
这郑明熙为了能够在杨一山父子面前留个好的影响,最好的法子就是给杨一山父子,将人为投放麝香给杨淑瑜导致流产事小,还差点要了杨淑瑜的命,将这事儿办漂亮了,让杨一山和季雪满意了,这日后的事情不难,可是眼下还是没有个头绪啊!
郑明熙在房间里手捻着佛珠走来走去,忽而,从门里进来的玉姑姑看见这一幕后叹气道,“夫人,您稍安勿躁,老奴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
郑明熙立马停住脚步,“快说。”
玉姑姑走近郑明熙附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郑明熙微微拧着眉心,思量了片刻玉姑姑的话,缓缓点头,“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妙、妙极了,哈哈……”
忽而,郑明熙停住大笑,“老太太呢?这个计划千万不能被那精明的老太婆察觉到了,懂吗?”
玉姑姑笑道,“夫人放心,老太后已经去‘清安寺’吃斋了,估摸着还得个把来月,这事儿,等她老人家知道了也就为时已晚了。”
郑明熙眯着眼眸思量着,“那,少帅府那贱人呢?你觉着,她会上这个当吗?”
玉姑姑也是胸有成竹道,“夫人放心,穆一念最近身体康复了,老太太正罚她是少帅府抄写《诗经》呢!五千分手写软体《诗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她的期限要在老太婆回来后上交,没时间考虑太多,所以,她会的。”
见郑明熙又愁眉苦脸了起来,玉姑姑继续说道,“兄弟反目成仇,少帅少了一条得力的胳膊,您觉着他还能够游刃有余?而少帅既然那么在乎那个穆一念,那么我们就只能从他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不能硬碰硬。您想想,他一夜之间,兄弟反目,后宅起火,那时候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郑明熙揉着眉心,“你让我再想想,这件事和当年四姨太那件事的套路基本一样,换汤不换药的把戏,就怕那野种不上套,怕就怕五爷不上套,穆一念不上套啊!”
玉姑姑笑了,“夫人您也是太谨慎了点,这事儿看似和当年的事情差不多,可还是区别很大的。更何况这穆一念是谁了,她可以让少帅为了她而只娶一门亲,您想想这俩人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坚不可摧,难道少帅看到那一幕后就能够理智的下来?再说了,我们只是推进事情向前发展一步,说不定,那俩人早都暗度陈仓了呢!总之,像少帅那样的男人,按理是最不看重儿女情长的人,可是他呢却唯独对穆一念是个例外,您想想,那样的场景,哪个男人还会有理智?”
郑明熙想了想,点头,“可是,穆一念会去吗?”
玉姑姑笃定道,“会。”
第172章 被抱走
上次,东方斯辰巡查晋军的各个边关驻地,到达西南水磨盘镇的时候,杨文轩大摆酒宴招待,当然,杨文轩的带兵能力不得不承认有他们杨将军的一套体系,晋军驻水磨盘镇的杨将军是东方斯辰一路下来最为满意的一支军队,当然了,他也没当着杨家父子表现出来。
所以呢,此次杨文轩拖家带口回来也是给了东方斯辰和大帅极大的面子,因此呢东方斯辰和大帅、东方文辰父子几人商议在督军府大摆筵席招待杨家人,一表东方家对他们女儿的重视。
可这杨淑瑜提出要在少帅府举办,当然这个提议呢她并没告诉东方文辰,而是秘密让人将这个消息传给了还在百里之外的杨文轩。
少帅东方斯辰正在军部开会,刘副官匆匆进来附在他的耳边说,“杨将军来电,说是为了和您方便聊一些事情,要求将宴席摆在少帅府,让东方文辰和杨淑瑜大哦少夫人即可。”
东方斯辰思虑了几秒钟后点头,“都行,你去安排。”
翌日傍晚时分杨家人到达了晋城,先去了杨家的司令府。
第二日傍晚,所有人聚到少帅府,为杨家父子接风。
请的人并不多,除了东方家的重要人外,就是几个和杨文轩、东方斯辰、东方文辰关系甚好的军商界大腕,来着当然也有穆瑾言,同时被请到的当然少不了支持晋城到水磨盘镇铁路的几家大财阀。
今日这明里是给杨父子接风,但是在东方家和杨家人的心里就是东方家给杨家人赔礼,特别是少帅和夫人,毕竟这杨淑瑜流产的事情发生在少帅府的。
这次的筵席办的有点太过仓促,所以作为少帅府的女主人穆一念从前院到后厨都在忙着张罗。
因为是给杨家父子接风宴,阵势倒也不大但是该有的排场都有,也尽显了少帅的诚意!
因为入了春夏交替之季,这雨水说下就下,所以这筵席也就摆在了少帅最大的室内宴会厅。
少帅府从大门口到宴会厅都摆放着各种鲜花和鲜艳、翠绿的盆景,一派喜庆的景象!
少帅府的宴会厅也算是足够宽敞,近上个大圆桌也不显拥挤。
正中间的两个大主桌,一个是东方斯辰坐镇,男人左侧的位置是杨文轩和季雪的,依次也给杨文轩的新人柏菲流了位置,而东方斯辰的右侧是给没有你的。
另外一个主桌位是给老督军和督军夫人及杨一山的。
随着被邀请到的贵客们相继到来,并一一落座,最后才是杨家的人缓缓而来,同时在他们当中也有杨淑瑜挽着一身军装的东方文辰。
晋军高层都知道杨家的丫头是少帅夫人人选已经多年,可这突然就传出来杨淑瑜嫁给了东方文辰,少帅关系最亲密的弟弟,大家闲来无事私下都会有所猜测,可这种事情也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
这今天呢,便是东方文辰十里红妆迎娶杨淑瑜后两人第一次在大众视野里亮相,还是很博眼球的一件事情。
而东方文辰一步一步朝着筵席走来,面无太多复杂情绪,和平时一样的平静。
而再观杨淑瑜,女人的目光死灰般黯淡,一走进宴会厅就在搜寻那抹久别的身影。
嫁进督军府,杨淑瑜也就是在少帅巡查归来的接风宴上见过他一面,尔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宴会厅的寒暄问候,握手的,敬礼的,女眷们相互夸赞彼此首饰的笑声,都引不起杨淑瑜的兴致,忽而,杨淑瑜的目光扫向了主桌的东方斯辰,男人已经和哥哥在碰杯了,下一瞬她的目光落在了东方斯辰身侧的女人身上。
这场宴会上,穆一念并没怎么打扮,但看在杨淑瑜的眼里都已经美艳的艳压了四座群芳,女人的眸光黯淡了下来,手由于握的太紧而扣进了东方文辰的皮肤里,使得男人微微蹙眉,侧眼看向愤愤的杨淑瑜,“淑瑜,怎么了?”
杨淑瑜愣了下,会儿才浅笑嫣然道,“没事,我们坐哪里?”
东方斯辰用目光指向老督军他们那桌,“那桌,陪你爹多喝几杯。”
“好!”杨淑瑜浅笑着落下了这么一个字。
宾客都已经落座,东方斯辰问刘副官,“都到齐了吗?”
刘副官回道,“就差米先生和米太太没到,少帅,您看要不要再等等?”
东方斯辰和杨文轩相互看了看彼此,杨文轩知道此次晋城通往水磨盘镇的铁路,最大的资助商是米栋,当然不能怠慢了此人。
“那就再等等,不急这一时半会。”东方斯辰说道。
这时候少帅府的大总管家太太领着米夫人和米娅进来了。
这米娅是晋城名媛界的时尚代表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时尚宠儿,最近好久没怎么见到过她了。各方八卦谣传,米娅得知少帅娶了穆家大小姐后心灰意冷,关了她的咖啡屋,去了南洋散心了,其实呢,米娅被米栋禁足结束后,真的去了国外,但不是南洋而是去了德国。
这米夫人和小姐大驾光临,引起四座的惊讶不小!
米夫人和米娅坐下后,解释说米栋还没回来,他就和女儿过来了。
当然,米娅的出现,让太多女人对她投去太多不同的眼神,而穆一念心里便是一阵膈应。
这女人还有脸来这里么?
这杨淑瑜而已是恨不得用目光杀了那米娅,任何时候都将自己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不就是为了引起少帅注意的么!
酒过三巡后,大多数人还是清醒的,唯有少数人已经开始醉意朦胧了!
穆一念也是介于各方面的面子喝了几杯白酒,此时扶着额头,醉眼朦胧的难受。
“念念,是不是头晕了?”东方文辰低声问道。
穆一念抚了抚额头,“是不是快结束了?”
“嗯,席宴快结束了,不是大家闹腾着要看戏了么?你还可以坚持么?”东方斯辰揽着穆一念的腰问道。
穆一念按压了几下太阳穴,“天昏地暗的,要不你留着招呼客人,我回屋休息吧!”
东方斯辰“好!”一声应下后,招呼来了莲儿,将穆一念给她,“扶着夫人回去休息。”
少帅府的小洋楼大门口,昏暗的角落里闪出来一抹高大的身影,一下将莲儿劈晕过去,抱起穆一念离开了小洋楼的院子。
第173章 敢污蔑本帅的夫人,送你下黄泉
少帅府的后院里锣鼓震天,台上的奸贼装扮之人和一位将军在当朝对峙着台词,台下所有看戏之人也都跟随那一句慷慨激昂的台词而鼓掌,“好、好……”的叫好着。
唯独东方斯辰微微蹙眉,总觉得有点烦躁不安,可他又不能放下客人们回小洋楼去陪穆一念,直到一场折子戏结束,贵客散开,杨淑瑜到处在向少帅府的丫鬟们打听东方文辰的下落,每个人都摇头说没看见。
东方斯辰也没管这事儿,少帅府邸就这么点地方,东方文辰一个大活人能丢了不成,便迈着步子回了主楼。
二楼的卧室里黑漆漆的,东方斯辰站在门口便喊了声,“念念?”
床榻上那鼓囊囊的家伙并没搭理他,东方斯辰勾唇笑了,“本帅洗个澡,就几分钟时间,脱光等着本帅来好好宠幸你。”
床上的被窝下微微动了动,东方斯辰笑着去屏风后面速度洗了个澡出来直接翻身上了床,赤果果的钻进了上等的锦被里面,长臂一伸,将同样赤果果的女人拉进了怀里。
忽而,东方斯辰就跟一把抓了个烫手山芋似的将怀里的女人扔出了被窝,几乎是打开床头灯,拔出随手不离的佩剑,“唰”抽出剑刃,“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