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攻略——丫地
时间:2018-03-22 15:41:13

  嗯,男人的神色很认真,姜离不由想到,难道自己真的让兰州感觉到愧疚。
  姜离脸上的笑意未消,眼尾上挑着,回问道,“那你有什么想要为我做的事吗?现在补也可以,这样不就全了。”
  “还有,尊敬的兰州先生,你难道不知道,爱情并不是对等的,总有一方付出的多些,而我甘愿做那一方。”
  兰州苦笑,“音徽,你让我自惭形秽。”
  姜离反问,精致的眉眼里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却又放在心上,“是因为你不够爱我吗?”
  “那么如此,你并不需要因此内心收到煎熬,那只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而已。”
  不管怎样,兰州这个反派倒是言行合一,他不会与你玩感情游戏,他可以直接得表示我没有如此深爱你。
  也许是姜离的话有所作用,或者是兰州真的因为这么一个大小姐的真心而感动。
  兰州说了一句话,像是一种承诺,又像是一种自我预言。
  “音徽,总有那么一天,我会难以离开你。”
  接下来的时间,像是打破了某种隔阂,两人间的谈话越发的放开了,或者说是对于兰州来说,放的更开了。
  然而,又火车又行进了一段旅途,却是在一个中途站停了下来。
  有列车员一个个敲门告知,说是大雪封路,前面已经难以通行,所有的旅客必须在此站下车,另寻它法。
  这种突然的变动实在是出乎姜离的意料,她听到前方的走廊上站了不少人,都是在低声埋怨。
  列车员说完便要去下一个车厢。
  姜离站了起来,连忙询问道,“请问一下,这里还有其他到达上市的列车吗?”
  “有什么咧,路都不通,走不过,走不过。”
  没有办法,最终几人只能跟着人流在这个小城下了车。
  车站是半露天的,天空飘着雪,刮着大风,一下车,就是一股寒气袭来,刺的骨头都疼。
  雪白的地面瞬间变得污浊起来,背着行李的人们无奈之下只能逆风穿行,去附近找家客栈,歇身再做打算。
  姜离不由打了好几个哆嗦,兰州却是又咳嗽起来。
  这天气,明显不能赶路,光是风就把人吹的老疼,更别说兰州现在这咳嗽的厉害,真要再吹了风,感染伤寒,那可真是叫爹爹叫奶奶都没人救。
  四人最后只能就近找了一家旅店。
  看样子是家民居,房子收的很干净,要了三间房,都是紧挨着,这样也好照应。
  房子的主人是个妇道人家,家里有个小儿子,男人死的早,娘俩就靠这房子过活,生活颇为拮据,不过现在这到处随时都可能打仗,过得安稳的也没几个人。
 
 
第20章 霸王别姬 (十)
  令姜离担忧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下车吹了冷风的原因受了凉,兰州咳嗽的越发厉害,白玉似的脸颊都起了红晕,小六只能眼巴巴的在旁边担忧地看着。
  天气也没有放晴的意思,一直是寒风呼呼,天上飘着小雪,路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雪,走在路上可以埋到脚踝处。
  大雪不停,前方铁轨上的雪不化,只能被困在这里,姜离不得已只能派保镖小李去问问附近的港口,有没有去上市或港市的船。
  几个人闲来无事坐在大堂里。
  房子的女主人姓葛,姜离他们按着乡里的习俗唤人葛大娘。
  “葛大娘,你们这边还有其他去岭站的法子吗?”
  女人把给姜离他们的茶水搁在桌上后才说,搓了搓手,看了眼门外白茫茫的一片,感叹道,“走不通喽,天气冷了,估计港口哪里都结了冰,走不了,姑娘没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在这边呆一段时间,等到前边儿的雪融化了,自然就可以走了。”
  姜离听到此,只好作罢,不好再问,轻声道了谢后,随手倒了杯热茶,用手试了试杯沿的温度,觉得不是太过滚烫,才递给裹着裘衣坐在凳子上的兰州。
  兰州止住涌上喉咙的痒意,低声道了声谢。
  旁边的葛大娘瞧着却是满脸笑意似有所悟,在现今的社会,自由恋爱早已不是什么丑事,走在大街上都常遇着一对情侣。
  葛大娘聊了几句就有事要忙,去了后边,她走后,小六就走到了兰州的身边,眨着眼睛,央着兰州唱戏听。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因着小六小,因身体的原因不大与同龄人一起玩,导致这性子害羞的紧,每日里就喜欢缠着这位爷,兰州喜欢唱戏,常是哼着咿咿呀呀时,小六独喜欢听,坐在旁边一天都不觉得腻。
  这次,兰州央不住小六的撒娇,摸了摸男孩儿的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只得应了。
  他忍着喉咙的痒意,看了眼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小六。
  姜离也是兴致盎然的撑着下巴瞧着兰州,比起往常锦绣华衣的站在台上翘着兰花指,眼波流离,她反而对这种随性的表演感兴趣的多。
  兰州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便开了唱腔。
  曲子不同于往常兰州在戏楼唱的京剧,而是昆曲的《牡丹亭.游园》,唱腔比京剧柔软许多,带着股缠缠绵绵的意味,像是能挠着人的心。
  姜离记得曾在一处看见过一句话,评价昆曲的。
  每次听昆曲时,都仿佛变成了清末摊在塌上抽大烟的萎靡老汉。(1)
  像是彻底松了筋骨,懒散而又空虚,在这种情形下的小曲儿就让人仿佛陷在了温柔女儿乡。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每位京剧表演家最开始必是京剧昆曲两者皆备,都要学习的。
  昆曲是百戏之祖,非常注重唱腔,咬字,发音,而《游园》这出戏唱腔精美,对声、腔、韵的要求非常严格,演员学习此出剧能够好地掌握戏曲的唱腔,了解戏曲的发音。
  游园这出剧是昆曲里面的基础曲目,说它简单,却也不简单,它很好唱,但要唱好它也觉不容易,往往越基础的反而越难,一些名家常用它来展示自己的唱腔,表现自己的技巧和自信。
  兰州无疑在此方面的唱腔精美是毫无疑问的,一字一句都压在了刚好的腔调上。
  姜离喜欢这个男人唱戏时的模样,认真地总是充满着魅力,没有人能拒绝一个能对待一件事认真一辈子的男人。
  这首曲目的词也是婉言悱恻到了极致。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一字一句缠绵悱恻到了极点。
  “咳”“咳”“咳”
  直到了最后一句,却是突然,兰州再也忍不住喉咙涌上的痒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手上的青筋涌现,头发因为剧烈的动作凌乱开来贴在脸颊两侧。
  太过急促,也吓了姜离一跳,她见势也来不及倒茶水,赶紧递给对方一块手帕。
  低着头咳嗽的脸红的兰州,捂着唇边,却是一顿,摆了摆手,背着姜离说了声,声音一如往常的优雅,却是带着点点疲惫,“音徽,我没事儿。”
  顿了顿,转过身来,脸色已经瞬间由粉红变成了苍白,可他脸上带着温雅的笑,“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吹了风,有点着凉,那我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背影像是仓皇逃脱,小六在后面急叫着“爷”连忙跟了上去。
  站在大堂里的姜离看着被踩的咯吱响的楼梯板,好像还在余震中,在空气中轻轻地颤抖,昭示着方才突然发生的状况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心里像是漏了一拍,总觉得有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了,她眯着眼想起方才兰州突然背过身猛烈咳嗽的模样,也不由心里一咯。
  她应该知道的,第二个任务远不比先前的那个那么容易。
  站在大堂里的姜离并没有立刻追上楼去,去试着关心一下突然出异况的兰州,她看着远处的雪花中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黑点快速地顶着风雪在向民居移动。
  不过片刻,小李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脸在外面一圈已经被冻的通红,他把身上的雪花拍干净了后才迈着步子走进门。
  姜离就坐在避着风的大堂内侧,见势上前问道,“有路吗?”
  小李摇了摇头,“小姐,我问了港口那边的一户人家说,港口那边前方的河面结了很厚的冰,没办法通行。”
  姜离看了眼保镖额上渐渐融化的雪水,连带着头发都是湿的,便说了句,“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喝一口暖暖。”
  保镖应了声,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闷下。
  “你问过这最近有没有通行的商户没?”
  小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姜离,心中犹豫一番,想着顾大帅也没吩咐过让他隐瞒一些有关他的报道,还是说出了口,“今个儿回来的时候是遇到了一群人,刚从平城那边过来的,似乎是那边好像打了起来连夜逃出来的富绅人家,而顾大帅已经退到了秦城。”
  姜离听后没说话,手指微曲,扣在木桌上,思考着一些事情。
  听这话的意思是平城看来是要被攻陷了,顾大帅不驻扎平城反而退居秦城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小县城肯定是不能多呆了,必须要敢去更大一些的城市,以她目前来看,这小县城也不安全,再说,姜离想到兰州突兀的异状,不停地咳嗽,这几个字眼细想起来总是令人难安,毕竟现在可是民国,药物紧缺的民国,抗生素都是战略物资,得到管制,如果真是得了什么病菌感染病,呆在这小县城里必死无疑。
  姜离抬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那我父亲可有事?”
 
 
第21章 霸王别姬(十一)
  小李摇摇头,连忙道,“那商人说,顾大帅在平城未被攻陷之前就已经撤兵去了秦城,倒是无碍。”
  姜离听到这话反而更是不解,顾凛为什么会放弃平城这座主城不守,反而退居次位呢,这并不符合这位大帅的行事作风。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益,她的任务可不是在政坛军事上有所成就。
  她看了头发还在滴水的小李一眼,吩咐说了声,“楼上有热水,等下去洗个热水澡,这天气容易感冒。”
  小李搓了搓头上还滴着水的头发,憨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想到兰州一直不停地咳嗽,姜离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安,她让小刘上楼去洗澡后,就一个人去了后厨。
  葛大娘这时候应该在准备每个人的晚饭。
  厨房很简陋,没有顾府里的豪华精致,空间很小,因着下雪的关系,柴火堆了一屋子,葛大娘正在灶口加柴火。
  姜离到了门口,轻轻敲了下木板门,等葛大娘望了过来,才走了进去,这是一种基本的礼仪。
  姜离穿着百褶裙和小皮鞋,裙底和皮鞋上已经扑上了一层灰,站在这样的地方显得很突兀。
  坐在灶口处的女人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放下手中的木柴就赶紧走了过来。
  手在前方的围裙上搓了几下,笑得十分具有江南女子的温婉,说话也是柔柔的。
  “姑娘怎么来了这边,这里烟尘多,衣服容易脏。”
  姜离笑道,“现在哪儿的烟尘都多,这儿倒还温暖些。”
  她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葛大娘,问道,“大娘,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医馆?”
  “医馆?”
  原本还不好意思的大娘听到医馆还有点惊讶,稍后想起那位一直咳嗽个不停地先生倒有所悟,才低头仔细想了下。
  说道,“我们这可没什么西医,倒是那西边巷子口有一家中医馆,听说世代学医的,祖上还出过御医呢,我们这县城里的人生了病都是在哪儿治,抓几服药喝个几天就好了,姑娘有意的话,到可以去问问。”
  姜离听后这才向大娘道了声谢,就准备离去。
  却被身后站在门口的人叫住了身。
  “姑娘急的话,我就让我家小子跟你去一趟,熟悉个路程,他家可有点偏僻,不好找。”
  姜离听到这心里缓了缓,原本还愁着大雪天的不好找人,她对大娘又道了声谢。
  “姑娘,等下,我去跟我家那小子说声去。”
  姜离笑道,“不急。”
  葛大娘只当这是斯文人的客气话,也没放在心上,把围裙取了挂在门旁的一个架子上,就快步向外走去。
  姜离才来的时候就在老远的冰湖上看见过几个少年,想来葛大娘是去了那处。
  等了一会儿,人就被带了来,孩子明显被找回来的很不愿意,可耐着自家老娘的话也不敢胡作非为,姜离瞧着暗地里一笑,对少年做的鬼脸也无视了过去。
  这次出门,姜离准备一个人去,去房间了取了斗篷,披在身上,把帽子戴好后,就跟着少年出了门。
  毕竟这大冷的天,姜离还真怕兰州出门逛一圈又咳嗽的更严重,没病都变成了有病,只能寻思着能不能把医生请上门。
  这时的雪停了些,偶尔天上飘下几片也不碍事,就是沿途的风不小,吹着人的脸皮都仿佛结了冰像要裂开似的,刺骨的疼。
  小孩儿似没感觉样儿,冲在最前头,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劲儿。
  “小宝。”
  姜离试着叫了声,前面的身影一顿,继续走。
  她只能再叫了声,“小宝。”
  少年这时恶狠狠地望了过来,“不许你叫我小宝。”
  姜离可没准备跟这孩子死拼,这寒风中,冷的很,说句话,体内就像灌进一股冷气。
  “我不叫了。”
  “你告诉我还有多久到那中医馆吧。”
  少年脸色不耐,“快了。”
  可转身看到脸色苍白的姜离,神情就变的有些别扭带着不忍,语气一顿,“再过个弯就到了。”
  姜离只好勉强一笑,跟紧前方的步伐。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天气也格外的冷。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才到了葛大娘说的那家中医馆。
  街上没什么人,医馆门口的木板半掩着遮着风,前方的写着医馆的旗子被风吹的呼啦啦的响。
  姜离跟着小宝进了医馆,里面有点暗,灯光昏黄,一进门就可以看见一个柜台,上面趴着一个人在看书,因为灯光太暗,还点了一盏油灯。
  “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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