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佩——风又归
时间:2018-03-22 15:44:40

不知道苌楚那边怎么样了?不管了,她现在对这个房间可是很好奇,这里是来仪阁最好的房间之一,雨蔷姑娘是头牌,那么定然会住最好的这些个房间,还有她走路无风,轻功极好,应该不比自己差多少,还有她那气质,也不是像这种地方能养出来的。
 
 分析完毕,攸桐开始审视这个房间,良久,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也许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很可能就是昨天发生的,所以今日才会让人前来寻回簪子,为何不昨晚就寻回去呢?
 
说起梅花,攸桐还清晰记得初到拂茵城的时候,碰上的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自杀了,左手的外沿就有小小的一朵墨梅,如果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想什么呢?”突然窗户上出现一个人,问到。
 
 “有门不走!干嘛跑窗户?”攸桐抬眼一看,竟是逸辰安。
 
 “没什么。”她不太想让逸辰安知道,毕竟逸辰安和雨蔷走得很近。
 
 “骗人!明明看你眉宇不展,在思考什么。”逸辰安从窗户上跳到了屋子里来。他今天穿着一身浅蓝的衣服,长衫舞动,比起以往那副风流样子,攸桐觉得今天看起来正常多了。
 
 “就算我是在想什么吧!可是我不告诉你!”
 
 “那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呢?”逸辰安靠近别攸桐,轻轻地说到。
 
 “ 别!”攸桐向后反手,两指夹住了逸辰安的手,因为逸辰安的手正要习惯性地揽过攸桐的肩膀。
 
 “怎么突然这么生分了?”
 
 “师兄说,男子对女子做这个动作是在占便宜,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但是入乡随俗,我就当你在占便宜吧,给银子,姐姐我就考虑!”攸桐仰头,向逸辰安伸出了一只手,要钱的样子。
 
逸辰安听完这话,有些无奈,苌楚还真是的……
 
随后问到:“那一次多少钱?”
 
 “十两!”这个价格比找个姑娘过一夜还要贵~但是逸辰安很爽快的拿出了一锭银子,五十两左右。
 
有钱,不要白不要,攸桐很爽快的把银子收到了自己口袋。
 
又要伸手过去揽肩,攸桐却躲开了,笑呵呵道:“钱是付了,但我只是说考虑,所以乐意不乐意,还得看本姑娘心情!”说罢长阳而去。
 
逸辰安在原地哭笑不得……
 
 
 
 
第19章 十九、宁落成泥尘
 雨蔷听着回来的丫鬟报告。
 
 “雨蔷姐,我并没有找到那只簪子。”小姑娘很小心翼翼地说着。
 
雨蔷身后站着的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孩子嗔怪:“怕不是你私吞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小姑娘连忙摆手,看得出她有些害怕雨蔷身后的那个女子。
 
 “不要吓着人家了,琳彩!”雨蔷发话了。
 
 “好吧。”琳菜无奈,住嘴了。
 
雨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那只簪子要是被图财的人拾去了,还好说,要是别有用心的,那也许就有麻烦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打发走小丫鬟。
 
站在身后的琳彩有些不解:“雨蔷姐,为什么不仔细盘问一下那丫头呢?”她可是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原则。
 
 “她把其他首饰都带过来了,唯独没找到簪子,不是很奇怪么?要是贪财,何不把其他首饰也拿走?”
 
 “对哦,有道理。”
 
 “让你以后说话做事不要冲动!”雨蔷从头至尾,说话都是以一种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也听不到任何安慰温暖的语气。
 
 “雨蔷姐说得极是。”琳彩点头记下了。
 
 放下茶杯,耳朵轻微颤动,道:“有人!”
 
琳彩立即警觉起来,接下来屋子静悄悄的,两个人没再发出什么声音。
 
苌楚在隔壁,已经把刚才琳彩和雨蔷的对话都听完了,不过,发现得有点迟了,想罢,他从房梁上跳下来。
 
这里的房间之间,房梁之间有空隙,加上苌楚用点工具,就可以听到不远处的对话了,再则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好,一间之隔,偷听,不是多难的事儿。
 
时间悄悄流淌……
 
 “人走了!”雨蔷说到,往房梁上看了看,墙角掉下来一些灰尘,心里猜到几分,人在隔壁。
 
 “我怎么完全没有察觉到啊?”琳彩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的功力确实在雨蔷之下,但是还不至于有人在屋顶,自己察觉不到啊。
 
 “人在隔壁,用了传音盅,你自然察觉不到。”说来真是很险,她自己也发现得有些晚了。
 
 “传音盅?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来自西域的器械,具体怎么做的,还没有人知道,但是由于它外形小巧灵便,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嘛!雨蔷嘴角浮起一抹冷然的笑。
 
 “看来我们得和阑思说一声了。”想起这个,琳彩就烦,阑思那个不好应付的人,这次任务不太顺利,还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虽然不太顺利,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完成了,我们该往好处想。”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带血的簪子,那可是自己杀人的证据,必须抓紧时间,把簪子找回来。
 
想起那只簪子,雨蔷有很多回忆,如今却沾染了他人鲜血,想想真是对不住你呢。
 
琳彩问到:“想什么呢?”看着雨蔷眼神变得空洞,自从那个人离开了之后,就经常看到她这样的眼神。
 
 “想那只簪子。”说罢眼神又有些黯淡了。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琳彩很肯定地说到。雨蔷轻笑,对于琳彩这话没太放心上。
 
 “随缘吧!”雨蔷放下茶杯,起身离去了。
 
 “说得倒是潇洒……”琳彩看着合上的门扉,又看看剩一半茶水的水杯,有些怨怼,该是又去找清净地方念旧了吧!
 
只是一个簪子,让你留了一辈子,若说你不在乎,随缘,我才不信!琳彩端起剩的茶,一口饮尽!
 
既然是雨蔷姐姐你看重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帮你找到呢?
 
来仪阁外,春尽,桃花散,只剩柳丝缠绕风中,深冬梅花已埋雪里,融进土里……篱落素素,微风不解情缘,长恨不去。
 
摊开那方手帕,角落绣着红梅数枝,有言附曰:宁落成泥碾作尘。最是流年成棘,扎在心间。
 
犹记得就是这手帕,包着那梅花簪子,执手奉上,风卷一角,瞥见梅花成玉。
 
话说攸桐飞离了来仪阁之后,没有回客栈,倒是在来仪阁不远处的一个茶馆,要了杯清茶,坐等着苌楚。
 
苌楚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仪阁的时候,前方飞来一根钢针,被他一指打断,望向飞针来的方向,恰见攸桐手执茶杯,对自己盈盈一笑。
 
遂走过去说到:“内力不够哦!”手里放着刚才断成两截的钢针。
 
 “当然不如你咯!”攸桐示意他坐下。
 
 “真是稀奇,你会等我。”记得以前一起出来替师父办事,她都是跑得最快的,而且还是逃跑的跑。
 
 “我这不是想看你会带几个姑娘回去啊?”
 
 “一个没带!是不是很讶异?”苌楚摊手,表明自己身无旁物。
 
 “不!不,兴许是没找到你中意的。”她绝对不会觉得对面这个看起来温良无害的人会真的会不沾任何桃红柳绿。
 
 “你要非这样说,我也不否认。”
 
攸桐附在苌楚耳边说了一句:“我有发现。”
 
苌楚回曰:“我也有。”
 
两人眼神对视,都明了对方的意思,那就是:回客栈说,这里人多眼杂,说走便走,轻功上脚,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场讨论和消息交流,两个人都显得很兴奋。
 
 “这次又是我赢了。”攸桐坐在窗台上,看着不远处的苌楚招手。
 
有段时间没和这丫头比轻功了,她似乎比以前还快了啊,真是怪胎一个。
 
 “在下认输。”
 
虽然听苌楚这样说,攸桐奇怪,自己竟没有任何成就感,难道说是因为这是自己唯一擅长的,所以才找不到成就感?
 
 “进来啊!”苌楚已经率先进屋子里去了,攸桐随后从窗户上落下。
 
 “我先说!”攸桐和苌楚异口同声地说到。
 
 “好吧,你先说!”苌楚让步。
 
攸桐神秘一笑,长袖一摆,手中出现一个簪子,白玉一般,上有梅花刻,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簪子上的血迹。
 
 “且看!来仪阁有血案哦。”虽然只是一只簪子,但是攸桐推断后觉得很可能来仪阁出了人命,只是却没人知道,因为尸体收拾得很迅速,但是百密一疏,留下了一只带血的簪子,所以今日才会有人来寻。
 
 
 
 
 
第20章 二十、江上箫声断
夜晚,二更天,江上。
 
游丝软系,落絮轻飘,浮香小榭,微风铺面,卷起一帘薄纱。
 
乌篷船摇晃,夜色朦胧里,灯光明灭,照得水面波光粼粼,从里面探出一个人,手执玉杯,杯已空,望着远方,江上无人,只留红灯寂寞成行。
 
立时,忽传来箫声一阵,未等他细听,就断了,远处飘来一只船,不觉一惊,本以为这夜快深,只有自己会有这般情致,来泛舟江上,醉酒……不歌。
 
船近了,一看,是攸桐,一身白衣,老实讲,他觉得攸桐着白衣不如着其他颜色好看,她那么明媚的人,怎能用一身白掩去一身的灵动气息呢。
 
 “嘿!竟然是你啊!”攸桐向他招手。
 
 “是啊!二位入夜不眠,不会是为了来陪我看夜景吧。”逸辰安笑道。
 
 “你觉得可能吗?”攸桐挑眉。
 
 “看来是有事了啊。”逸辰安放下纱帘,准备不打扰,只留下纱帘上晃动的影子,那是逸辰安在倒酒,一杯接着一杯。
 
船调转方向,苌楚挥浆,攸桐还在四处张望。
 
 “奇了怪了,箫声明明就在这边……”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攸桐指向岸边。
 
一会儿,苌楚道:“真是怪哉啊,这时辰,大伙都快入睡了,逸辰安竟还在这儿。”
 
 “是奇怪,不过,管他呢,他估计是打算在船上过夜了吧!”
 
 “而且这次,就他一个人。”
 
攸桐一听,一脸鄙夷:“你这是想他身边的那四位姐姐了么?”
 
 “你猜。”
 
攸桐没再答话,江岸上,酒家阁楼,有红灯笼几排,艳红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你听!”攸桐忽然说到,苌楚细听,又是那阵箫声,必须找到才行!循着箫声的方向,船行向前。
 
 “我先去了!”攸桐怕这次的箫声突然不见了,遂飞离了船上,踏水向岸边去。
 
江面平静,被攸桐的水上一飘,几步踏成了几圈波纹,漪澜轻起,落岸的时候,脚下有几滴水,再借着挂红灯笼的柱子,向上飞去,一串红灯笼轻晃。
 
到了柱子顶端,却觉着箫声的方向变了,好生奇怪,驻足再一听,好像是从逸辰安那条船的方向传来的!
 
苌楚听着耳边的箫声变了方向,看着攸桐停下了,看来她也觉得奇怪。
 
灯笼柱上的白衣女子飞回了船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这次声音从那边传来的!”苌楚指着逸辰安那条船。
 
 “本以为是逸辰安在吹箫,但是近来一听,却又不是,只是是那个方向。”说罢,又飞离了船身,向着逸辰安那条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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