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富贵荣华——昔我晚矣
时间:2018-03-22 15:50:21

  旁边知晓这位青年身份的客人不禁干笑,这可不是旧爱撞上了新欢,说新欢也不对,那位驸马爷也不过坐了个冷板凳,还不如这位武探花,至少得过一段时间的宠爱,甚至借公主的颜面入朝为官。
  傅玉瞧着那一看就是道貌岸然满腹虚伪的状元郎,心里头几乎咬碎了牙。
  原以为当了武探花,能更好地站在公主身边,公主也能多看他一眼,谁想公主竟冷了他,再未接见过他。
  三年的情分,真的不值一提吗?
  不过是个文状元,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被公主冷落也属正常。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傅玉眼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嫉妒,嫉妒驸马爷这个名正言顺的称呼。
  傅玉咽下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眸子赤红,直直地朝驸马爷走去了。
  瞅见这幕的人不禁心底一咯噔,这位武探花可是个真烈性子的,而且本事又高,要是对驸马爷动起了手,这场宴会可就坏了。
  刀鞘拍在红木的桌子上,把邱晟吓了一跳,抬头便看见了长相风流漂亮得近乎绮丽的青年,不过青年目光里明晃晃的恶意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驸马爷,一起喝个酒吧。”傅玉嘴角带着讥讽地一勾道。
  “不了,在下不胜酒力。”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怀有恶意,但邱晟还是故作谦和地推辞了。
  ‘嚓’的一声,雪白的刀光闪过,利刀出鞘,傅玉把玩着凌厉的刀尖,漫不经心地轻叹道,
  “那驸马爷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武探花了。”
  白刀美人,本该是赏心悦目,但迫人的杀意还是压得邱晟面色微微发白,他勉强扯了扯笑容,“那邱晟恭敬不如从命。”
  “上酒来。”傅玉高声道,眉角眼梢带着凛冽的锋芒,“今日我要与驸马爷不醉不归。”
  邱晟当然没能喝过傅玉,一坛子下去就倒了,傅玉也没兴致再整治个醉了的软骨头,还是宴会的主人吩咐把邱驸马送回去的。
  一夜过后,傅玉和邱晟的这场微妙的冲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不过公主府里却是没人敢在锦荣面前提起,原因很简单,都是公主没打算再理会的人,说起了只会让公主厌烦,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就没必要在公主身边待了。
  邱晟也知道了那天故意刁难他的人是这届的武探花,也是襄仪公主曾经的侍卫。会对他有敌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比起对付情敌,邱晟更在意能见到公主,于是借着宿醉又不小心着凉,很快生起了病,可惜没能如他想的那样公主能亲自来看他,他也就只好‘病好’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办法见到公主的时候,南方多地发大水了。
  锦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今年新运过来的荔枝,朝廷都快为赈灾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也吩咐下去拒绝任何的接见。
  这种赈灾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势力你来我去的勾心斗角,国库也还充盈着,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灾博取什么名声,这个要紧的时候,她一个公主还是不往上凑了。
  只是,周玉莲也快要上京了吧,锦荣留个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着点。
  城门处,身着粗布麻衣手牵着一儿一女的清秀妇人,看到‘京城’两个大字,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京城来了。夫君应该就在这里苦读考科举吧。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玉莲。
  想到没能捱过去的公婆,周玉莲不禁悲从心来,对夫君邱晟更多了一分愧疚。
  虽然一心盼着能找到夫君邱晟,但京城之大,周玉莲又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先安顿下来再寻找。
  开始比较艰难,周玉莲每日给衣铺送绣品,才算借住了一间小房子照顾儿女。一日她又去送绣品,途中看见一人坐在酒楼上座与人饮酒,只消一眼,周玉莲便认了出来,那是她相处数年的夫君,邱晟。
  激动中周玉莲的绣品不小心洒落了一地,她急忙捡起了绣品,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去找看见夫君的酒楼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周玉莲找了个酒楼的伙计,焦急道:“刚才坐在那个位置的郎君现在在哪里?”
  “那可是堂堂的驸马爷,你问这个干嘛?去去去。”酒楼的伙计挥挥手把周玉莲赶了出去,邱驸马虽然不受宠,但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也是大贵人,哪是他敢冒犯的。
  “驸马?怎么会是驸马呢?一定是你弄错了。”周玉莲满目仓惶道,她不会认错她的夫君,那一定是这伙计说错了。
  “你这哪来的疯婆子,别搅了我们酒楼的生意。”伙计恶里恶气地驱赶了周玉莲出去。
  周玉莲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连绣品也忘了再给人送去。夫君怎么会娶公主,当了驸马呢?她才是正妻原配啊,还为他生儿育女,奉养公婆,以免他有什么后顾之忧,专心科考。
  走着走着,周玉莲就看到了京兆府尹的牌匾,她抹去了脸上的泪,眸子划过坚定之色,走向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
 
 
第11章 金枝玉叶篇
  京兆府大堂,
  “你说新科状元当朝驸马邱晟是你夫君,可有何凭证?”
  谭正看向堂下挨了三十杀威棒狼狈不堪也依旧挺直了背脊的妇人,沉声问道。
  “民妇自然有,我与夫君所生的一双儿女,还有我带的公婆牌位和婚书,这些都可以证明我是邱晟的原配夫人。”周玉莲丝毫不畏惧,理直气壮地道。
  “那好,本官速遣人将你儿女还有东西带回,一一验证后,再传召驸马邱晟。”谭正重重一拍板道。
  “大人英明。”周玉莲感激道。
  下堂后,谭正就派遣衙役随周玉莲去接她儿女,自己回了内堂,却见白师爷坐在桌前仔细端详着周玉莲的诉状。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谭正素来愿意听取旁人意见,直接就问了。
  白师爷轻捋了一下胡须,“倒也没有,只是有些担心这事不会轻易了结。”他又看向谭正,“大人,你可知道邱晟是哪位公主的驸马啊?”
  谭正回道:“我怎会不知道,是襄仪公主的驸马,三个月前成的婚。”
  白师爷止不住地摇头,“正是因为是那位公主,我才有些担心。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公主家仆杀人一事。”
  谭正坦然道,“当然记得,那件案子还是我上任后办的第一件。”
  他还记得在京城待的这些年,和王公贵族打了不知多少交道,与之相比,襄仪公主虽然骄奢放纵,但却少有不法之举,更无结党营私,且算得上是清流了。
  “襄仪公主心思深沉,虽说邱驸马并不得她宠爱,但新婚驸马另有原配一事还是大大丢了她的脸面,她绝不会轻易了结的。”
  谭正闻言也有些头疼,但还是掷地有声地道“无论如何,一旦证实周玉莲所说是真,我定是要将邱晟处罪的,哪怕是得罪了公主。”
  而谭正不知道的是,打从周玉莲敲响了鸣冤鼓,就有人来回报锦荣了,京兆府谭大人收留了一个周姓女子和她的一双儿女,说是有莫大的冤情。
  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件事,傅玉也知道了。他跟踪邱晟,一路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周玉莲,也见了她敲响了京兆府的鸣冤鼓。
  至于为什么跟踪,无非是为了挑错罢了。
  “把尾巴一并处理了。”锦荣摆摆手吩咐了下去,若是与这等皇家丑事扯上关系,皇帝要灭口,她可不会去费心把傅玉给捞出来。
  锦荣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进宫求见皇帝了。
  她也没绕弯子,直接就跟皇帝坦白了这件事,皇帝大怒,倒是锦荣,跟个没事人似的在边上磕着瓜子。
  见锦荣这样,皇帝怒气也消了大半,反倒和声和气地道;“你打算怎么做?”
  锦荣冷眼道了一句,“父皇都说了那就是个摆设,拿摆设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儿臣不想把脸丢在这种人身上而已。”
  “好好,随你的意思做。”
  “谢父皇。”
  两日后,谭正已搜集完证据,正要派人去传召驸马邱晟时,却听底下捕快传话,说是公主府来人了。
  谭正走出大堂一看,只见地上一具披着白布的尸体,谭正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揣测。
  闻讯赶来的周玉莲扑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当场吓得不行,只见那尸体已面目全非,看不清原来模样,惊惧不已的周玉莲无意间看到尸体的手掌上有着她记得的划痕,落泪不已,悲泣地喊道“相公。”
  在旁边站着的公主府的人走到周玉莲旁边,出言道:“是周娘子吧,公主命我带话给你,听闻周娘子千里寻夫,不畏权贵,今日特还周娘子一个夫君。不过,他已经不叫邱晟了。”说完又看向谭正道:“当今襄仪公主驸马,新科状元邱晟不幸于前日坠马而亡,昨日已下葬。”
  公主府的人传完话就离开了,只剩下周玉莲抱着尸体痛哭不已,谭正面色发青,浑身发颤,不过半刻钟,又听身边心腹师爷过来耳语道:“证据已经全部被人烧掉了。”
  谭正阖上双目,无力地摆手道,“好好安置周氏母子。”
  邱晟胆大包天向皇室骗婚,其罪当诛,而皇室脸面为重,就算死了也不能以皇家驸马的身份伏诛,罢了,至少也是罪有应得,未曾伤及无辜。
  虽然死了一个驸马,但锦荣依旧如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日侍女兰漪忽然来报,“公主,傅玉来辞行,说不见到公主不会走的。”
  傅玉跟踪驸马的事还是被皇帝知道了,原本锦荣给他抹去了痕迹,可惜他自己不争气,知晓了事末后跑去找驸马,差点没把他给揍死。
  皇帝将他派去边疆,到底是看在锦荣的面子上,明贬暗升,武官只有在沙场上才能越级升官。
  锦荣淡淡道,“给本宫转告他一句,精忠报国,本宫祝他鹏程万里,还有,他要是不肯走,就打断他一条腿,时候到了就塞进前往边疆的军队里。”
  兰漪低头诺了一声,出去回话了。
  锦荣微微一笑,看向边上的侍女,“你们说本公主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侍女们皆低头敛目不敢言语,而锦荣也不期待她们的回答,流云袖一摆,眸子张扬而明艳,“走,去看看新来的琴师,听说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襄仪公主驸马不幸坠马丧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比起驸马死得蹊跷一事,更多人关心的是皇帝是否有意为襄仪公主再觅新驸马,而没过多久,就传出襄仪公主与驸马情深,所以无意再嫁。
  见锦荣没心思再嫁人,更不想生孩子,皇帝不免有些心疼道:“若你死后无人供奉香火这可如何是好。”
  锦荣便道:“那便从宗室那里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了。”
  反正锦荣不想生儿育女什么的,前两世是世俗所拘,可这一世,她都是当朝公主了,自然不需要尽这种义务,在古代生孩子那么没有医疗保障,每回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她才不要呢。
  至于没有香火供奉什么的,她也不担心,反正穿穿也就习惯了,总不会当鬼的。
  锦荣执意如此,皇帝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怜惜她没有夫家,便越发骄纵于她了。
  得知周玉莲偕子女返乡后,锦荣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小说是小说,人生是人生,邱晟和周玉莲不过是她这一生中不起眼的过客罢了,掀不起什么波澜。
  老皇帝活得长久,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连锦荣最后也走在了他前头,好在也算是当了一世横行霸道的金枝玉叶。
  襄仪公主去世,当今哀恸不止,亲自写下挽歌,以长公主的礼制下葬,陪葬了大批金银珍宝,追封为卫国文昭襄仪元长公主。
 
 
第12章 坑爹的互换人生
  前一世的时候锦荣想着自己总不会沦落到当鬼的,没想到乌鸦嘴成真了,这一回穿的就是一只女鬼,还是就即将要投胎的女鬼。
  锦荣抱着手肘,一脸不耐烦地听着旁边的白衣女鬼哭哭啼啼,眼泪跟不要钱似的。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倒霉到和这只泪包一起投胎。
  锦荣和泪包女此时是呈灵体状态飘在上空,毫无任何阻碍地视线可以看到,底下两个相邻的产房里同时在生产的两位孕妇,锦荣稍微庆幸了一点,只是同时投胎还不是生到一个肚子里去。
  站在锦荣和泪包白衣少女身后的是个一身黑漆漆的鬼差,他手里拿了个簿子,语气平板无波地念道:“锦荣,前世福德深厚,今日十一点十三分降生于富贵名门之家,父为方厚,母为赵秀璇……”
  泪包女孩还在哭,锦荣深感到额头上什么在隐隐跳动,前世做公主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小。
  终于……在脑中最后一根神经绷断了之后,锦荣一脚把泪包女给踹下去了。
  感觉到世界顿时就清净了,锦荣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的不行,在心底道,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锦荣是舒坦了,留下黑衣鬼差傻了眼看着她,嘴里下意识念着没说完的话,“宋青青,十点十九分降生于清贫之家……”
  十点十三分准时,伴随着婴儿的哭声,下面其中一间产房里孩子出生了。
  而就在泪包女出生的那一刻,迟来的小说内容出现在了锦荣的脑海中。
  这次她依旧是个悲情女配,方锦荣,宋青青,从出生后就因护士失误而被调换了人生的两个女孩,在十五年后,真相大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庭中。可惜,回到优渥家庭中的方锦荣却因生母心念养女而始终不被接受,比她大两岁的哥哥也对她很冷淡,性格倔强的方锦荣发愤图强考上了美国名牌大学后,独自一人前往异国生活。
  等到她带着心爱的男友回国后,却再次遇见了宋青青,宋青青因为回到贫穷的家庭中,而无法负担起她的学费,因此不得不辍学工作,她楚楚可怜的气质吸引了方锦荣的男友。更糟糕的是,重新见到以前的妹妹的方沐竟爱上了她,就此一段爱情纠葛就此展开。
  结局是方锦荣因为失去男友,又不被家人接受,而黯然回了美国。宋青青却是和方沐在一起了,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个小说摆明了就是改编自某生死恋的嘛,锦荣忍不住吐槽道,但好像有个地方……不对了哦。
  看到一脸忧郁的黑衣鬼差,锦荣终于想起了不对的地方,她把女主给踹下去让她出生了,可先生下来的应该是女配方锦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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