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盾嘿笑了一声,够着去亲他,“阿摩……你准备好了,我来了!”
杨广心尖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的,掌心自她的脖颈上一路下滑,探进了她的里衣,触碰着属于他的这一寸寸肌肤,身体紧绷,欲[望都汇集往一处,哑声道,“求之不得,阿月,唤我一声,唤我一声夫君……”
贺盾就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办,挣扎着撑起些发软的身体,想把被他揉搓得凌乱松散的衣服拉紧了,被挡住也作罢了,只去握他的手,郑重道,“阿摩,我有话和你说。”
杨广不应,一把将她按回了去,合掌握着她的腰往下压,让两人密密贴合在一起了。
杨广强忍着汇集起来的酥麻和冲破牢笼想将她拆解入腹的欲[望,态度强硬,双目都微微赤红了起来,“阿月,我是你夫君,你要把我折磨至死么?”
贺盾摇摇头,又紧张又羞涩,还觉得新奇刺激,身体似是僵硬又似是绵软,感受着他不容忽视的坚硬和挺[立,一动也不敢动。
这接触太亲密了,真是两辈子独一份,贺盾强忍着羞涩,咳咳了两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热道,“阿摩,我心悦于你,我爱你。”
阿摩,我爱你。
这大概是世上最好听的话了。
听得他神魂颠倒,什么都不愿意想,就想这么看着她,心绮神摇。
“阿月……再说一遍……”
贺盾被他看得想缩成一团,又被紧紧的抵着一动也不敢动,面红耳赤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声,“阿摩,我爱你。”她心意如此,便想这么告知他。
真美,真好听。
杨广快被她亲昵顺从的模样逼疯了,只想将她就地正[法拆解入腹。
贺盾口里说着来拆,却没什么技巧,学的东西全全被抛在了脑后,渐渐的被他掌控得失去力气,由他支配着感官神经,熊熊烈火,浑然忘我。
这礼物拆得亲密缠绵,拆得杨广着迷失神,拆得他不想睡,也不想出去,只想就这么抱着她,待在她身体里不想出来,两人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天地间唯此二人,永不分离。
从卧房拆到了浴池。
这感觉太过强烈。
贺盾浑身无力,若非腰上揽着的手臂一直没松开,她早便滑到水里去了。
贺盾连指尖都动不了了,只看着抱着她的男子,心里颤巍巍的觉得神奇,又觉得有些羞涩,毕竟她觉得自己精神力强大,是不会控制不住自己要哼哼的,还给他求欢了。
贺盾搂着他的脖颈埋在他怀里,她身体到现在都还如过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接触到他的皮肤便忍不住轻轻的战栗和刺痛,待察觉道体内又有撑[胀的感觉,脸红发热,忙道,“阿摩,过几天再来,太激烈了。”
杨广听她颤巍巍的声音发哑带着鼻音,心情愉悦,微微动一动便见她不自觉瑟缩轻哼,知道她肌肤娇嫩被他糟蹋坏了,心里又怜又爱,不去想她方才艳丽热切的模样,闭着眼睛慢慢抱着她待着,一点点感受她的变化,不一会儿在她光[裸的颈窝里蹭了蹭,笑道,“变凉了。”
贺盾脸红得滴血,察觉到自己被他勾得有恶魔上头的趋势,忙心底念了几遍心经,企图四大皆空。
杨广看她这副模样就爱她得不行,搂着她笑得胸膛震动,等她彻底冰凉凉的了,便一点点退出来了,用着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不去看她满身他留下的痕迹,艳丽淫[糜的模样,给她洗干净头发和身体,自己很快沐浴完,披了个袍子,用暖和宽大的巾帕把她包裹起来,抱回房间了。
第97章 现在没办法的事
杨广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杨广把人抱回了床榻上,不敢看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红痕的模样,又舍不得撒手舍弃两人肌肤相贴赤[裸相对的亲密和亲昵,苦行僧自我修行一般搂着她美好纤细的腰不撒手。
只高僧不是这么好当的,听着她在自己怀里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再看着她肩颈上都是自己留下的吻痕,稍稍纾解的欲[望又复苏起来,他挨了半个时辰挨出了一身汗,最后只打算亲一亲她的身体,亲着却收不住,轻轻唤了两声阿月没得应答,便去亲吻她的眉间耳侧,压着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贺盾迷迷糊糊醒过来,呓语唤了一声,“阿摩,你还不睡么?”
她困意懵懂的模样真是勾得他心尖发疼,掌心下的腰线纤细柔软,肌肤幼滑,合掌而握,让他爱不释手。
杨广不住摩挲,哑声唤她,渴望不言而喻,“阿月,想要你,想得睡不着,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他早先便知晓一旦要了她,懂了她甜美柔软的滋味,必定铭心镂骨,哪里是吃一顿便能吃饱的。
贺盾听他声音暗哑克制隐忍都藏不住的欲[望,知晓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等了她这么多年,必定不知餍足……
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滚烫成了火炉。
贺盾虽是困极了,却还是搂着他的脖颈抬头亲他的下颌,腿也缠上他的腰,却始终敌不过身体里上涌的倦意,还有床榻上紫气充裕带来的安心,很快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杨广自是看得出她是心疼他,强撑着配合他,心里爱透了她,事后搂着她平复了,再不敢这么光裸裸的抱着她,给她穿上了里衣,连被子一道裹在怀里躺着了。
脸颊微红粉润润的,眉眼精致,小巧可爱的鼻头,唇瓣红润,微微红肿了,哪里都是他喜爱的样子。
杨广看得久了便入了神,他没有困意,也不想睡,见外头天际微微泛白,便也不打算睡了,就这么搂着她,等时辰到了便起来。
杨广寅时起来去了武场,回来并没有直接沐浴去书房议事,脑子里都是新婚洞房的妻子,想先回去伺候她穿衣洗漱,她受了累,而且今日算是她的生辰了。
贺盾虽是受了累,但这两个月她都在养身体,床头上放着好几样杨坚的旧物,紫气充裕,身体便也恢复得很快,是以打算回来给娇软无力的妻子穿衣沐浴的杨广,进门转到屏风后,便见自己的妻子已经醒了,正自己穿衣,精神已经很不错了。
贺盾有些明白那些新妇为何会含羞带怯的,她现在见到陛下脸上便不由自主卷上热浪来,在他的目光下不自觉就紧张,想钻进被子里裹起来不出来的那种。
贺盾笑了笑,打招呼道,“阿摩,你来啦?”
杨广应了一声。
两人这么对视一下都觉得空气是热的,甜腻腻的。
杨广走近了,接过她的衣服给她穿,伸手碰了碰她的脖颈,见昨夜他留下的痕迹,一夜之后便只剩下一点浅浅的印记了,心里也不知是松口气她不用受疼,还是失落她好得太快,身体上留不下他的痕迹。
杨广给贺盾打好衣扣,松松揽着她,指腹摩挲着她的脸侧,低声问,“阿月,你伤好的这么快,是因为紫气的缘故么?”
贺盾点头,看着他莞尔又感激,“那时候多亏阿摩你让陈江带给我的玉佩,我多支撑了几天,否则真要见不到你了。”
杨广仔细看她的眉眼,看着看着心跳忽地就漏了好几下,秉息问,“阿月……你是不是不会老……”她现在的样子,往老了点说也只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往严重了说十五六,因为除了气质和胖瘦有些微差别外,她几乎和他记忆中她有身体时的模样如出一辙,快十年的时间了,她似乎都没怎么变过。
贺盾摇摇头,“会的,我现在的样子和我上辈子二十四岁的模样是差不多的,会衰老,但是会老得相对慢一些……”
杨广并没有因为她说的话而放松分毫,看了眼床头上父亲的旧物,接着道,“可是阿月,紫气能让你的伤口快速愈合,重伤稍稍辅以伤药便可,一直有它的话,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了。”
贺盾心头一震,自己也跟着踌躇起来,紫气这种事原本便很玄,她来这里头一次遇见,一步步走到如今,也从未深想过,这时候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心里便有些慌了起来。
是啊,她有紫气,还能吸收一点点的阳光和月光。
这个事起了头,任谁都很难不往心里去,贺盾就想起很多事情来。
当年还在并州的时候,暗十一跟着她一道四处跑,回来又黑又风霜,彻底成了个炭团。
因为有紫气,阳光和月光,山里雨里风吹日晒的奔波回来,她却没什么变化。
还有李穆李询重病没日没夜赶回长安治病的时候,她体力超常发挥,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极限,睡两日也就恢复了。
这次岭南的事,她都已经濒死了,因着一点微薄的紫气,硬生生撑了下来,到现在养得差不多了,和以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在不适用特殊手段和特殊药物的情况下,受再重的伤,连疤痕都没有留下,这在他们那个时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这和复生细胞、机体能一直维持新陈代谢几乎没什么分别了。
如果照这样推论的话,紫气能延缓衰老大概是可能的。
或者是长生不老。
贺盾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为有这样的奇遇有这样的可能而高兴,她心里甚至很慌,有点乱。
贺盾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阿摩,我现在只知道我没有紫气的时间长了,会灰飞烟灭……”
杨广未言语,事实摆在了眼前,真是由不得人不信,尤其她来历奇特。
只是长生不老啊……
杨广看得见贺盾的慌乱和无措,兴许是因为他先前已经有过了推测,或者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听得她二十六岁被震惊得魂飞魄散的少年人了,这时候得了这么个十之八[九的结论,并未觉得晴天霹雳,只是看着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心里长生不老四个字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压在喉咙里渐渐透露出苦味来。
长生不老。
子老矣,鸡皮鹤发,蓬头厉齿。
那是不是有一日,他白发苍苍脚步蹒跚,她还是一副精致漂亮的模样。
他不得不老死的一天,她那么爱惜生命,是不是会忘了他,然后去别人身边生活了。
现在还年轻,这些是很久以前的事,杨广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让他觉得好受些。
杨广心脏被攥紧了一样窒息闷痛,突然就有些后悔想这么多,想这些事了。
卧房里方才甜甜腻腻的气息忽然就散得一干二净了。
杨广只看着她,不似以往轻软暖融,反倒是黑沉沉的看不见尽头。
贺盾心里一慌,忙伸手去握他的手,急急道,“阿摩,我……阿摩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怪物了。”她是很奇怪,她也不知以后会如何,但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并不想失去他,他如果嫌弃她,要分开,她想想都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心里闷疼。
他哪里会嫌弃她。
他只是不能想以后。
杨广没能动一动,看着她心里都透着绝望了。
他对着她的时候不说话,或者是无话可说时候很少,每每这个时候,贺盾都很无措,心里闷闷的难受。
贺盾拉着他的手亲他的手背,想让他开心些,看着他认真道,“阿摩,我们好不容易才好好在一起了,不要分开好不好,我爱你。”她就是很奇怪,她以前也没想到过这些,其实在能救二月救小狗救达奚长儒李崇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了,如果那时能想到,便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杨广见她急红了眼眶,心里瑟缩的疼,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把人抱起来,边走边笑道,“你胡说什么,我如何会舍得与你分开,便是你想分,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走,陪我沐浴去。”无论以后如何,他一生一世都不想和她分开,以后的事……他现在没有力气想,便以后再说。
贺盾看着他,硬把涌上来的泪意憋了回去,郑重地点点头,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了,这感觉很像当初从山里出来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觉得软弱委屈,都不像她以前的自己了,她真是变了很多。
贺盾想在外头等着他沐浴,杨广不许,硬拉着她进去一起洗,洗着洗着便又拉着她胡来,贺盾本是学医,知晓他这样胡来不行,却因着刚才的事,心里酸酸涨涨的没法说出那些养生的道理来,她本身就是个极为不正常的存在,是这个世界bug一样的存在。
贺盾接收了他的蛮横和强势,心里闷疼闷疼的再没了昨夜的欢愉。
杨广紧紧压着她的手腕,心里就是想问她,问她以后他若为帝,成了她的良药,再以后先一步离她而去,她会不会舍下性命来陪他,会不会与他一道走那黄泉路。
不可能的。
他太了解她了。
爱惜性命,自别人的,自己的。
连高熲都能看出她爱惜性命,他与她纠缠这么多年,如何不知她的脾性。
在能保全自己性命的情况下,能救人则救人,若是生命被威胁,就像当初用药毒死那些追兵一样,也毫不手软,她有她的原则在,能活都会尽量活着,哪怕是以石头的方式存在。
杨广将这些几次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压了回去,因为知道问了也无益处,还会影响他们的情谊,冲动就太蠢了。
先放一放罢,他现在还年轻,好好活着离死还有七八十年,让他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洗好贺盾再被抱回卧房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自己走两步都双腿打颤,趴在床榻上,整个人都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个头来,见他就坐在床榻边看着她,便开口问,“阿摩,你不忙了么?”
忙。
虽是无人来催他,但江南眼下的稳定只是暂时的,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他有计划有谋划,势必要在南朝之地开出一片天地来,李德林、李百药、王韶、李彻、李雄、李靖等人不日便能赶到扬州,这也是他网罗人才的大好时机,江南的事一定,他离那个位置也就不远了。
他筹谋多年,一步步朝那个目标走去,也快要走到了,他偶尔会觉得难,却并没有难到让他觉得束手无策,可他的妻子不一样。
她刚刚定是被他吓着了。
杨广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指腹抚摸着她耳侧的肌肤,低声道,“阿月,我初初得了你的滋味,有些控制不住,以后我会注意的。”
贺盾看他肯和她多说话了,心里略略松了一些,摇摇头道,“我没什么的阿摩,那个秘戏图开头就说,天下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能耕坏的田,尤其是我了,只是阿摩,你这么胡乱折腾,就是个铁人,估计没几年也要被我榨干了。”
饶是杨广此刻心里如何烦躁忧思愁肠百结,看她一脸忧愁的担忧这件事,还是不自觉便乐出了声,算是苦中作乐,心里骂了句小笨蛋,这种话都能清清楚楚明白说出来,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