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赤钰一口气就这样憋在了胸口,他居然……沦落到,还不如一个花瓶!!
看着赤钰一张似要杀人的脸,轩辕长歌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咳!”尴尬的咳了一声,轩辕长歌伸手把一脸黑沉的赤钰拽到自己跟前坐下,在倒了一杯茶放到他手里,“来,喝杯茶平复一下怒火。”
看着手心的茶,赤钰不禁有些恍惚,以前,她喜欢自己,对他也是很好的,即便他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命人摘给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命人,而现在,她虽然对他不再如从前一般有求必应,就连态度也不是很好,但是,她却能如此自然的亲手为他倒茶。
“不喝么?”见他看着茶水出神,以为他是不喝,轩辕长歌便伸手来拿赤钰手中的茶水。
“喝。”气恼的说了一句,赤钰仰头便将一杯茶水给灌了进去,之后,再把茶杯重重的放到轩辕长歌跟前,“再来一杯。”
嘴角抽了抽,轩辕长歌又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赤钰,慕贵君是谁?”
赤钰送到嘴边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砰”的把第二杯茶水放在轩辕长歌跟前,“你叫我来就是问别的男人的事?”
赤钰这突来的怒火叫轩辕长歌不解的皱了皱眉,“父后说他是宁国皇子,生病了,所以……”
“不知道。”冷冷的应了一声,轩辕长歌只见眼前闪过一抹黑影,一瞬间,便没了男人的身影。
轩辕长歌叹息一声,女尊国男人的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来人,带朕去慕贵君寝宫。”
本想着先打探一下关于那个慕贵君的事,自己也好有个应对,现在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这陷阱就是用来防她的
在小侍的带领下,轩辕长歌顺利的来到了那个所谓慕贵君的住处,看着眼前破败的院子,轩辕长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真的是皇宫?
皇宫里居然有这么破的地方!
一方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看不出是什么的花草,周围的墙壁大通四漏的,有的地方用几捆枯草挡住,与至于不让风灌进来。
“皇上小心!”
当轩辕长歌踏出一步的时候,一把被身后的夏七给拽了回来,轩辕长歌这才发现,这枯草盖着的地方居然有好大一个陷进。
当然,轩辕长歌不知道是,这陷阱就是用来防她的。
在夏七小心翼翼的带领下,轩辕长歌终于走进了所谓的寝宫。
当看着这比外面好不多少的“寝宫”时,轩辕长歌只想说一句,怎么都是贵君,这人居然会混成这副样子。
洗的发白且单薄的床上,躺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美人,他眉头紧紧的蹙着,似乎是极其的难受,周身萦绕着一股孤寂苍凉的气息,完美如神邸的俊颜这一刻黯淡的让人觉得心疼。
轩辕长歌刚刚踏出一步,前面,一个一身破旧的衣服的小侍立即跪了下去,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泪俱下的说道:“皇上,求你饶了贵君,他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奴知道,贵君只是倔强了一点,他不是故意对皇上不敬的。”
看着眼前小侍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轩辕长歌不竟有些烦闷,好好的一个男人,非要哭成这个样子么?
“住口!”轩辕长歌斥了一句,那小侍立即惊得停住了眼泪,只是肩膀依旧一耸一耸的。
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轩辕长歌沉声道:“去给他看看。”
“是。”跟在后面的御医应了一句,连忙提着药香走了上去。
跪在床边的小侍眼睫毛上还沾着不少眼泪,茫然的看着在给自家主子诊脉的御医,皇上不是不管主子要让他自生自灭的么?怎么现在……
“皇上,慕贵君没事,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又感染了风寒才会突然晕倒的,只要好好休息在吃几味药就好了。”
轩辕长歌阴恻恻的点了点,“是么?”堂堂皇上贵君,居然会营养不良!而且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已经是病了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去给你家主子请御医?”
没想到轩辕长歌会突然关心起自己主子来,同儿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说道:“奴已经去请过好几次御医了,但是,没有人肯为我家主子诊治。”
轩辕长歌点了点头,平静如一汪春水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这残破的屋中顿时染上了几分压抑。
上前,轩辕长歌拿过床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把床榻之上瘦弱的包裹起来,然后起身,琉璃般的眼眸轻瞟了一眼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太医,艳丽的嘴角勾起一抹惨戾的笑:“传朕命令,太医院太医玩忽职守,所有人各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说完,便抱着怀中的人大步踏了出去,不管屋子中凌乱的众人。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可!领!五!两!银!子!
身后,夏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轩辕长歌,大婚之夜皇上被慕贵君赶出寝宫是大家都知道的,皇上讨厌慕贵君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以前,她在太后身边伺候,每次只要太后提到慕贵君的时候皇上都会发很大的火,为何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回到寝宫,轩辕长歌把慕以寒安置在自己那张唯一的大床上,接过小侍手里的药喂着床上昏迷的男人。
同儿拘谨的站在身后,看着轩辕长歌的举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皇上,是终于见到殿下的好了么?
那低低的啜泣声尽管极力克制了,却还是一点不漏的被轩辕长歌听在耳里,弄的她一阵烦闷。
又给床上的人喂了一勺舀,轩辕长歌头也不回的交待了一身,“来人,送他下去换身衣服。”
闻言,同儿眼里立即闪过惊恐,皇上为什么要将他赶下去,难道,是想对殿下……
“砰”的一声,同儿立即惊恐的跪在地上,“皇上,奴,奴,奴……”
见他奴半天也没说出个啥,轩辕长歌放下碗,无语的看着他,不用说,她也知道这男孩在想什么,只是没想到,前主人的名声真是……如此的惨不忍睹。
“你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再来照顾你家主子吧,他不会有事。”
得到轩辕长歌的变相的保证,同儿怀疑的看了轩辕长歌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奴仆下去了。
轩辕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低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轩辕长歌不敬有些感慨,这里的男子,就跟古代的女子是一样的吧。
有人希望进入皇宫得到帝王恩宠,光耀自己门楣,也有人向往那一方自由天地却不得已落入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牢笼里,收紧折辱。
紧紧了紧手指,轩辕长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她不是原来的轩辕长歌,不想要后宫佳丽三千,她只想要……那个跟邢一阳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初月。
以其占着他们让他们在皇宫里枯萎,倒不如做一回好人,让他们寻找自己的幸福去。
她知道,这些所谓的男妃,都是各方势力送来的,也是她巩固皇权必不可少的,但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轩辕长歌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用靠别人!
她也想试试,她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掌控一个国家。
“夏七!”轩辕长歌从里间走了出来,“传令下去,后宫所有男妃,只要不是呆在皇宫的都可自行离去,凡离去者……”
夏七一脸紧张的盯着轩辕长歌,她也心疼那些男人,这个皇宫里,可以说,没有人是自愿进宫的,那写为了权势自愿进宫的男人恐怕也被折磨的失去了生的勇气,或许离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夏七看着轩辕长歌那纠结重重的模样,重重的屏住了呼吸,她了解一向独爱男色的皇上做出这种决定是多么的困难。
然而,在她憋很久的时候,她心目中那个“独爱的男色”的皇上则吐出一句痛心疾首仿佛千刃割心的话:“可!领!五!两!银!子!”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皇上,臣一个月才一百两银子
听着那声咬牙切齿的银子,夏七彻底的凌乱了,敢情皇上纠结半天,不是舍不得那些个男子而是舍不得银子。
夏七狐疑的看了眼轩辕长歌,一向奢侈乐享的皇上,居然会心疼银子,她现在都在怀疑,皇上之所以放那些男子出宫,实则是因为舍不得银子,养那么多人,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快去!”见夏七愣着不动,轩辕长歌皱着眉头从新吩咐了一句,她不确定,在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收回命令。
那么多的男人,每人五两银子啊!
“属下遵命!”此时,夏七狐疑的看了眼轩辕长歌似乎也是怕她反悔,火急火燎的也冲了出去。
“砰”熟悉的踹门声响起,接着,一股干净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再然后,如往常一般,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当真要把后宫所有男子送走。”
耶律青紧紧的盯着趴在案上仿佛没有骨头的女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刚要说话,只见她从案上仰起头,楚楚可怜的看向他,“国师,我好痛!”
耶律青瞳孔一缩,身子微僵,心头竟诡异的荡漾了一下,不为别的,就为她那一声软糯无助的声音,为那娇俏朦胧胜似男子的样子。
耶律青别扭的把头扭向一边,冰薄的粉唇中僵硬的吐出一句,“哪里痛?”
“心。”轩辕长歌无比悲戚的站起身子,那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叫耶律青不由的侧目,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个人上心的么?
“国师,每人五两银子,那么多的人,我……又穷了。”那坑来的银子都没焐热,就这样给了别人。
闻言,耶律青一阵郁卒,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不会真的有什么事的,再者,她什么时候居然也会为钱心痛了?
耶律青刚想说什么,身上立即缠上一个温热的身子,轩辕长歌半个身子挂在耶律青身上,琉璃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祈求,“国师,我记得,你是不是答应给我十万两银子的?”
耶律青一张人神共愤的冰冷俊颜霎时便黑沉了下来,袖袍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这个女人怎么能把如此不知惭愧的话却说的这般大言不惭?
他为了帮她诓骗大臣的钱财都不惜让清廉名声毁了,这会儿,她居然还敢来问他要十万两银子,再者,他要是有那么多钱,早就拿去帮助百姓了,怎么会自己留着。
死死的瞪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琉璃眸子,耶律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把扒开那半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他稍稍一动,她便更紧的缠上来,皱了皱眉,不得已只有作罢。
眉头紧紧的皱起,那清冷的眸子更是如同一汪冰湖:“皇上,臣一个月才一百两银子。”
闻言,轩辕长歌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那我一个月多少银子?”
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嘲讽,“整个国库都是皇上你的。”
轩辕长歌颓然的低下头,“可国库不是没钱嘛!”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即便你想离开我也不会允许的
耶律青一口气狠狠的堵在胸口,俊挺笔直的身躯紧绷,那双冰冷的冰眸死死的盯着轩辕长歌,语气嘲讽:“亏得皇上还知道国库没钱了。”
宫初月急急忙忙的跑来的时候,映入眼底的,是轩辕长歌与耶律青亲密粘在一起的模样。
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住,仿佛肩上压了千斤重担,让他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皇上要他离开,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国师么?所以,才会摒弃所有人,就连他,也不要了。
看着亲密黏在一起的俩人,宫初月只觉得痛,一种陌生的害怕和慌乱在四肢百骸流过,接着便是焦躁不安,整张妖媚的脸一瞬间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轩辕长歌抬眸,入目的,便是宫初月酿酿跄跄的后退着,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轩辕长歌眉头轻皱了一下,这人,这是怎么了?
“初月!”叫了一声,轩辕长歌终于离开了耶律青朝着门外脸色苍白的人走去。
轩辕长歌无比自然的伸手握住宫初月冰凉的手,往里带来,“来了怎么不进来?”
宫初月静静的跟在轩辕长歌身后,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好看的桃花眼微微闪着,在进入寝殿的时候,宫初月抬头看了眼立在一侧的耶律青,眼里闪过一抹敌意。
“长歌!”
轩辕长歌只觉得腰间一紧,接着,背后便贴上一具温软的身子,嘴角泛出一抹淡笑,轩辕长歌轻轻拨开那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把宫初月按在软塌上坐着,再亲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喝点茶暖暖身子。”
看着轩辕长歌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宫初月一双桃花眼微微波动,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无力的说道:“长歌,能不赶我出宫么?”
闻言,轩辕长歌一愣,看着眼前这双妖媚的桃花眼,此时,里面噙满了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正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连那抓住自己手的手都不由的收紧再收紧。
没有人知道宫初月此时心里的惶恐,他怕,怕从她的嘴里听到无情的话,怕她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赶走。
以前,他也想过离宫的,为贵君这么长时间,他也攒下了不少钱,出了宫,他可以用那些钱开店做生意,可以活的很好很有尊严。
可是,现在,他不想离开了,不管外面的生活是如何的自由,如何的惬意,他只想待在有她的地方。
轩辕长歌对着他宠溺一笑,伸手敲了一下他的的额头,“瞎想什么呢?即便你想离开我也不会允许的。”
闻言,宫初月僵硬的身子突然放松了下来,一双眸子里,似有潋滟的波光在闪烁,一时风情无限。
透明白皙的玉颜渐渐的染上粉色,就像春风吹来了暖意,吹得万物复苏,花开初绽,空气中都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欢喜和生机,还有难言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害怕,都被眼前的一句话,一个亲昵属于他的动作弄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