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夫太难驯——苡沫儿
时间:2018-03-25 15:00:25

  看了一眼韩韵千淡然不闻的模样,那女官低低的催促了一句。
  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薄唇亲启:“你去告诉皇上,我身子不适,怕是去不了了。”
  “这……”那女官为难的看了眼韩韵千,见他一身清爽,眉目间清明璀璨,还夹杂着一种好像在生气的感觉,这样……是像生病的样子么?
  扶沉立在一侧,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殿下,殿下一向助人为乐,对皇上的要求也是尽善尽美,现在,怎么会避着皇上不见呢?难道,是他误会了,其实,殿下并没有喜欢皇上?
  淡淡的瞟了一眼女官,韩韵千淡然的开口:“去吧,你这样回复即可。”
  女官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但是,也不敢多做造次,只好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女官走后,韩韵千的终于把头从医书中抬了起来,双眸怔怔的看着外面,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眉宇间蕴含着不悦之色是谁也忽略不了的。
  【邢一阳寝宫】
  看着床上那个眉头紧紧皱着,脸色苍白的人,轩辕长歌眉头皱的死紧,“御医,他怎么样了?”
  “求皇上责罚,臣,臣实在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了?”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御医,轩辕长歌琉璃色的眸子微微一闪,“韩贵君呢?”
  “回皇上,韩贵君说他身体不适,来不了。”
  轩辕长歌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就见另外一个御医猛地跪倒了地上,“皇上,这位公子好像是离魂之症。”
  离魂?两个字叫轩辕长歌一惊,心紧紧的窜了起来,此时的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说?”轩辕长歌看向御医的眼睛闪着令人惊心的冷佞,对上轩辕长歌视线的那一刹,御医猛地跪在了地上,胆战心惊道:“皇上,所谓离魂,即是被人下施了厌胜之术啊。”
  闻言,屋中的个个御医和女官小侍忽然面面相觑起来,厌胜之术在宫中可是大忌,若是有人这么做,发现了,那就是必死无疑的大罪。
  轩辕长歌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邢一阳,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冷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冷若冰霜,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来人,传国师,彻查!”
  站在寝殿的窗户边,轩辕长歌一双眼睛看着屋内,没有任何的焦距,那双一向平静随时含着一股微暖之光的眼眸换上了一种冷光,只是周身的气息便叫人感到一阵阵的寒从脚起。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来,耶律青刚刚走了进来,就感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息,冰薄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他也发现了轩辕长歌的不同寻常。
  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怎么样了?”知道是耶律青,轩辕长歌眼睛依旧目无焦距的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
  “查到了,在韩贵君的屋中找到了这个,现在,我已经将他暂时关进天牢了,等候你的处置。”说着,韩韵千将手中的东西丢到轩辕长歌面前的桌上,纤长而细密的睫毛掩着那双冰薄智慧的眼睛,透露出淡淡的审视气息。
  轩辕长歌瞟了一眼桌上的人偶,嘴角又是那抹冷笑,“我知道了。”
  “呵!”一声冷笑从耶律青嘴里吐了出来,“你想怎么做?”
  “等。”淡淡的丢下一个字,轩辕长歌转身做了下来,抬头看去,意外的对上耶律青的一双眸子,他定定的看着轩辕长歌,没有一丝一毫的回避,眼底是坚定不移的绵绵情愫,让人心醉神迷!
  被他那赤露露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毛,轩辕长歌尴尬的轻咳一声,“……咳!你还有事?”
  听着轩辕长歌那明显在赶人的话,耶律青眉头轻轻一皱,走到轩辕长歌对面坐下,轻声问道:“你只有要我帮忙的时候才会想得起我是么?”
  耶律青面色微冷,眉宇间英气逼人,在那袭白衣的衬托有种飘移出尘的味道,只是那双眼虽然含着笑意,却有种挥之不去的寒冷。
  轩辕长歌眉心突兀的跳了几下,连忙扯开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抬头看了眼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气,耶律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是,这么好的天气,臣今晚怕是得留宿未央宫里。”
  耶律青话音刚落,轩辕长歌抬着茶杯的手便是一僵,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说道,“是啊,天色也不早了,国师还是先回去吧。”
  耶律青抬眸,看着轩辕长歌那张雅致绝美的面容,勾了勾嘴角,冷漠的双眸中,似乎还夹杂着几分嘲讽,“臣今晚想在这里歇息,或者……皇上送臣回去,臣这么一个男子,皇上即便是派人保护臣也是不放心吧。”
  轩辕长歌嘴角抽了抽,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耶律青,以前,他可是那种连话都不愿多说的人,而现在,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一种无赖的感觉,这,还是那个谪仙一般的耶律青么?
  “来人,传膳,叫御膳房记得清淡点。”耶律青淡淡的吩咐着,那模样,自然无比,仿佛是多么的理所应当一般。
  轩辕长歌嘴角抽了抽,识趣的没有在与他多说。
  【天牢】
  扶沉一张脸紧紧的皱起,看了一眼坐在后面杂草中的韩韵千,差点哭了出来,“殿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狡辩?你说,皇上会不会把我们杀了?”
  韩韵千淡淡的看了一眼扶沉,出声道:“你也是从小便在宫中长大的人,怎么还不明白,有些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
  扶沉拉耸着脑袋,有些颓废,“公子再怎么说也是宁国皇子,就这么被人随随便便的关了进来,于理不合。”
  回答扶沉的,是长长久久的静默。
  从小在宫廷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厌胜之术的可怖和可憎,那是不容有一点一滴的存在,他相信她,却不敢相信自己。
  深夜十分,扶沉已经沉沉的睡了过来,韩韵千一袭白衣的站在牢房中,一双黑眸透没有焦急的看着别处,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猜测,整个人透着一种深沉的味道,周身恬静淡然的气质叫人擦测不了分毫。
  未央宫中,轩辕长歌牢牢的撑着眼皮,一脸为难的看了一眼一旁一身清冷面唔一丝困意的男人,无比痛苦的叹息了一声,她已经快抵不住了,这个男人,他是要走还是要留能否说一声。
  这是一场比拼耐性的博弈,在这场博弈中,轩辕长歌输成了狗。
  “耶律青,你到底要干嘛?”实在抵不住困意的侵袭,轩辕长歌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的盯着耶律青,眉头紧紧的皱着,这个男人他丫的就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人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吃饭和睡觉了么?
  无比淡然的看了眼轩辕长歌,冰薄的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奚落的感觉,“看书。”
  轩辕长歌:“……!”
  无奈的摇了摇头,轩辕长歌决定不再管他,撑着狼狈的身子站了起来,刚要朝着里屋走去,外面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接着,是一袭黑衣的赤钰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手紧紧的捂住腹部,那里,正流下一滩滩鲜红的鲜血,流了一地,一张脸也苍白的异常,外面狂风大作,他那苍白虚弱的模样,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一般。
  ...
 
 
第163章 这样,下辈子他才能找到她
  “赤,赤钰?”轩辕长歌所有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刚刚上前几步,赤钰的整个身子便摔了进来,身上的血将轩辕长歌素白的衣服染得鲜红。
  赤钰一手紧紧的拽着轩辕长歌的衣袖,唇瓣开开合合了几下,艰难道:“长歌,小,小心……”
  看着此时的赤钰,轩辕长歌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的感觉,从前,她看着身边友好的人,朋友,属下,抑或亲人,爱人,一个个的从她身边离开,本以为来到这里,那些痛苦的记忆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可直到现在,看见赤钰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怀里,她方才发现,那些痛苦的记忆,从来就不曾忘记,只是被这个时空的这些人将它牢牢的盖住了,他们充满活力,或许别扭,或许脾气大,或许怪异,但是,却没有一刻让她感到痛苦,感受到的,都是无尽的快乐与窝心。
  而今,赤钰此时的模样,叫她那些封尘的,压抑的,痛苦的记忆全都破土而归,她不想要在承受失去任何一人的痛苦了。
  抱住赤钰的手臂紧紧的收紧,轩辕长歌眼里染上一抹慌乱,“钰儿,别、别说话,别说话。”有些颤抖的说完一句,轩辕长歌才对着外面吼道:“御医,快传御医。”
  “长,长……歌……”
  挣扎着要说出口的话,被轩辕长歌突来的震惊的,害怕的模样弄的愣住了,赤钰怔怔的看着轩辕长歌,眼角突然流下一滴清泪,她,她在关心自己?
  他原本以为,如今让他着迷的她讨厌自己,不喜欢自己,可如今,她竟然……
  “长,歌……你,要……记得我……一定……噗……”
  赤钰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完,嘴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不顾腹部的伤痛,拼命的往轩辕长歌怀里挤去,他自己的伤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撑着来到这里,只是想最后看她一眼,把她最后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在,这样,下辈子他才能找到她。
  轩辕长歌伸手抱紧赤钰,手颤抖的搭上他的脉搏,感觉着指腹下微不可见的脉搏,轩辕长歌身子一僵,连忙手忙脚乱的搓着他的身子,“钰,钰儿,你会没事的,没事的。”
  看着轩辕长歌一脸紧张的模样,赤钰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配着浑身的鲜血,竟有一种极致的妖冶魅惑之感,抬起一只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的摸上轩辕长歌的脖颈,在到脸颊,最终,停在轩辕长歌的眼角,轻轻的蘸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放到嘴里,和着鲜血的味道,可他还是尝到了一种酸酸的感觉,是眼泪的味道。
  “呵呵……”傻傻的笑了一声,那一笑,竟有一种单纯的犹如孩童的感觉。
  “长歌,你一个……大女子,我都……没……哭呢,你竟然……哭了……咳……”
  “钰儿,你别说话,别说话。”轩辕长歌将怀里的赤钰搂得更紧,她初到这里,认识的人不多,赤钰,她不想要失去他,他才十八岁,他有大好的年华,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长……歌……”赤钰躺在轩辕长歌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哭泣呢,原来,这感觉竟是这么的美好,美好到连腹部那一阵阵的刺痛都不复存在了。
  这就是他喜欢的长歌,简简单单的真性情,他知道,她一直都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他早已经长大了,比任何人都懂的多,他想成为一个对她有用的人,为她做很多的事,却只想在她的面前做一个孩子,做一个被她宠着的孩子。
  此时此刻,被她抱在怀里,他忽然不想死了,他想永永远远的留在她的身边……
  “长歌……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轩辕长歌一滴滚烫的泪水突然落在赤钰脸颊下,果断的摇了摇头,轩辕长歌一遍一遍的搓着赤钰逐渐发冷的身子,“钰儿,你若是活下来,我许你凤后之位!”
  赤钰愣愣的看着轩辕长歌,他眨巴着眼睛,一双可爱的眼中突的腾起一片水雾,下一秒,一滴晶莹的液体就从那微微闭着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在白皙的面庞上划开一道银线……
  半垂下眼睑,赤钰伸出那只染着鲜红血液的手来,理了理轩辕长歌垂落在肩上的青丝,“笨蛋长歌,我怎么……能成为……你的风后呢?”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待在她的身边就够了,他是暗卫,怎么能嫁给主人呢,更别说还是风后,他那么喜欢她,又怎么想要看到她为难。
  虽然他平素里总是喜欢激怒她,可是,那是因为,他想看到她因他而起的情绪变幻,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
  “能,能的。”轩辕长歌抱紧怀中的人,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久违的痛,钻心蚀骨,那种痛来到太过迅猛,太过于突然,就这样将她击的体无完肤。
  赤钰抓着轩辕长歌手臂的紧了紧,艰难的开口:“亲,亲我!”
  “钰儿!”
  “亲……我……”赤钰躺在轩辕长歌的怀里,满身的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俩人,轩辕长歌含着满眼的眼泪,重重的将自己的唇瓣印在赤钰的唇上。
  躺在她怀中的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俩人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不停的在脑海里回放,似是想到什么,赤钰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舌尖强势的抵开轩辕长歌的牙关,勇猛的闯了进去,紧紧的吸允住轩辕长歌的舌尖。
  他许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利用那吃药那拙劣的手段,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么?
  她的味道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他……痛彻心扉!
  “长歌,不要忘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悄无声息的吐出一句,那抓住轩辕长歌手臂的手无声的滑落……
  抱着怀里的人,轩辕长歌目无焦距的看着别处,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透射出几丝极少见到的狠佞。
  “来人,将今夜当值的太医全部赐死!”
  夏七担忧的看了眼轩辕长歌,抱了抱拳,“是。”
  耶律青远远的看着亭子里一袭白袍的人,冰薄的眸子微微一闪,一连几日里,自从那个叫赤钰的暗卫死去,她便一直保持这番模样,不闹不吵也不哭,也不追查他的死因,只是斩了那级个当值迟迟未到的御医,和一道圣旨,一道将那个男子以风后身份下葬的圣旨。
  每天依旧准时上朝,认真批阅奏疏,认真吃饭,认真睡觉,可是,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以前那种活力的俏皮生动表情。
  她若是哭了闹了任性了他或许还不会那么的担心,可她如今衣服平静淡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叫他忧心,也……心疼。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