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吗,天气好吗——尤里斯
时间:2018-03-27 15:01:25

  近距离地靠近,他能清晰地看见严然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看见严然脖颈间的纹路,白皙的肤色,微微泛红的脸颊,视线渐渐往下,没看两秒,迅速地移开视线,不巧,撞上阿津坏笑的目光。
  “嗝......”
  她喝得太急,忍不住嗝了声。放下杯子,看向周盛,指着杯子,说:“喝完了。”
  周盛看着她。
  她喝得越多越急,脸颊便越来越红,嘴唇也是。
  和那天一样。
  就是那天,他没控制好自己,才会做出那件事情。现在,望着这张泛红的脸和粉嫩的嘴唇,他还想再次做一遍。
  “盛哥......继续呀?”她晃着手,最后重重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嗯?”
  “嗯,继续。”
  这次,周盛放了水,严然赢了,理所当然,他得喝酒,也是一口灌下去,对于常年都会喝酒的人没什么影响。
  她伸出手指,指着周盛,笑起来。
  “呀,你很会喝酒嘛......”
  周盛弯了弯眼。
  好像周围人的起哄已经不存在了。
  他们俩只看着对方。
  “继续?”周盛的声音沉沉的,在她听来特别挠人。
  她点点头。
  这次严然输了。
  阿津忍不住说:“哎哎哎,盛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怎么能让女孩子喝那么多呢?!刚刚还好意思说我们丢人?!你看你这,丢人不?”他笑得贱贱的,拍着自己的脸蛋,“丢不丢人啊?兄弟!”
  周盛:“嗯,是挺丢人的。”
  阿津没想到周盛突然就这么认了,有点傻眼。“啊.......?”
  周盛倒满了一杯酒,看了眼严然。
  此刻,严然脸色红彤彤的,肤色白皙得泛着粉色,背微微勾起,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是什么模样。
  严然伸手就要去拿倒满了酒水的杯子,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她白嫩嫩的手背上。
  严然皱眉,捂着自己的手背。她埋怨地看着他,摸着自己的手背,“你干什么呀?”
  “不喝了。”周盛语气淡淡,看她的目光也是淡淡的,辨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
  这几杯酒喝的她已经醉了,再喝下去,会跟上次一样,直接就地睡了。
  “盛哥......严小姐她......”阿津见到周盛对严然的态度突然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严小姐她醉了?这......咋回去啊?我们几个大男的......”
  “所以?我要是没回来怎么办?”周盛语气倏地变得冷淡了不少。
  阿津摸着头,不敢说话了。
  “我送严小姐回家,你们......”周盛拉起严然,“你们继续。”
  “盛哥......”严然笑了一声,抓了下脖子。周盛垂下目光,看见她脖子上有个红红的包,抓了几下,就比以前大了。
  “阿津,车钥匙给我。”
  阿津哦了声,摸出口袋里的摩托车钥匙扔给他。
  周盛拉着严然走出大排档,还没几步,身后那一桌几个工友突然跟着阿津“切”了声。
  阿津:“盛哥可不要脸了,要不是我早就知道盛哥要回来,我肯定不敢拉着严小姐来这儿喝酒呀。”
  大家:“切!”
  “草!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的肯定得真啊!”
  严然跟在周盛后面走,走了几步,又转了个弯。周盛发动摩托车,拉着严然,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拉着她往后座坐,坐上去还没几秒,人又下来了。
  他低着眉眼,看着只到自己胸口边的严然。
  严然仰起脸,看着他,几秒后,她闭上眼,对着他的胸口靠了过去。
  周盛叹了口气,推着严然坐在自己前面,然后自己才坐上车。一手时不时的搂住她的腰,开车都要很慢,就是防止她不安分,到时候滑下车就难看了。
  明明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变成了二十几分钟。
  车子停在表店附近的街上。
  人行道堆积了很多的水泥和细沙,应该是这边工地上需要的。车子轰鸣声太大,顾忌到严然的名声,他就没开上去了,扶着严然下车。
  上坡路的时候,严然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朝他的下巴摸了下。
  周盛停了下来。
  “严小姐。”他觉得他有必要对她说些事情。
  严然抬起脸,看他,发出沙哑又软糯的“嗯?”字音。
  “严小姐,大晚上的,和几个男的在大排档喝酒,就你一个女的,你不怕么?那些大老爷们都是正常男人。”
  她看不见周盛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的下巴一动一动的。
  “你不是来了么?”严然看着他的下巴说,视线渐渐往下,停在他的锁骨上。
  他的锁骨很显眼,这么模模糊糊地看,也挠人得很。
  周盛转过脸,微微低着头,对上她的眼睛。
  “如果我没来呢?那些男人长期在外,老婆女朋友不在身边,谁他妈的知道会做出什么?!你知不知道大晚上和男人喝酒很危险?!尤其是那些长期缺少女人的农民工!”
  周盛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严然清醒了些。
  她看着周盛,皱了皱眉。
  “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放屁!!真要扯上什么?屁都不是!你以为男人到了某些时候还顾忌兄弟情分?!你是不是傻了?”
  周盛说话越来越难听,严然也越来越清醒,她推开周盛,后退了几步。
  “你说什么呢!”
  周盛逼近她。
  “就算是我,你要跟我喝那么多酒,要是真不小心的话,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话音才落,严然抬脚就朝着他的大腿踹了过去。
  “神经病!”她踹了脚后,往上坡的方向快步走。
  周盛跟在后面继续说:“严小姐,你不小了吧,坐在那些农民工中间,你不觉得不自在吗?不觉得丢人吗?!一个女人和那么多男人喝酒!——”
  严然转过身,打断他的话,冷冷地看着他。
  “周先生!”她笑起来,嘲讽意味十足,“是啊,挺丢人的,和那些农民工坐在一起,臭烘烘的,是挺丢人的,我回家肯定要好好洗个澡!”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周盛,突然说:“周先生,照你那样说,那你呢?”
  周盛倏地沉住神色,皱起眉。
  大步往前跨了几步,抓住严然的手臂,盯着她。
  “严小姐,这种话说的这么随便,你似乎没把我当成男人看?”周盛嗓音低沉,阴影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只能猜测他是生气了。
  她还没得及要说话,迎面而来的是周盛突然的接近。
  男人的气息强烈的扑面而来。
  接着,是软软糯糯的感觉从身体的某处蔓延到心口。
  周盛低着头,扣着她的肩膀,渐渐的,由吻变成舔,最后短暂的像是发泄似地咬了两口!
  她用力推着他,“周盛!你他妈要死啊!”
  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屁都不算一个。
  他抹了下嘴,又舔了下嘴唇。
  “严小姐。”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是正常的男人,非常正常,尤其是这个季节,热的导致肝火旺盛,也会做出很不要脸的事情。”
  “你放开我。”她扯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双手。“周盛,你不要给我发疯——”
  “发疯?不对吧?”周盛面无表情,反而更让她心慌。
  她没见过这样的周盛。
  “周盛,我要回家了,你放开我!”
  周盛盯着她的脸,视线落在她脖子上。
  被蚊子咬的两个明显的包包在这样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眼,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晚上。
  突然的——
  他俯下身,张口吸住她脖子上的那两个包包。
  舌尖轻轻扫过那里,给她带起阵阵颤栗,她吓了一跳,抬脚就想朝着他的裤裆踹过去。
  他却用用力束缚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动一分一毫。
  “周盛!”
  “你坐在那些人中间,就那么舒服吗?还笑的那么开心?嗯?”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问。
  “周盛!我要回家!”她的声音隐隐已经带上了颤抖。
  她承认,她是害怕了。
 
    
第9章 09
  09、
  周盛也想不到自己会这么生气,等到意识到这个问题,严然已经挣脱束缚,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接着,用脚踹他大腿。
  “神经病!”严然用力蹙起眉,瞪着他。
  他后退了几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严然脸色红彤彤的,衣襟被他刚刚扯得微微敞开,衣带露了出来。她用力抹了下嘴巴,又抹了抹脖子。
  周盛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忽然,他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盯着严然,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
  “严小姐,就送你到这儿了。”他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次真要喝酒,我不介意陪你。”他说完,转身就朝下坡走去。
  严然站在原地,紧绷着脸。
  “草!”她突然爆出粗口。
  严然回家的时候,外公没睡,仍旧在工作台内修弄手表。她开了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
  “外公,睡觉啦。”她自己万分疲惫,背对着外公,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她心想,下次见到周盛,她一定会把今天受到的都加倍还给他!
  “哦,然然回来啦,你先去困告(睡觉)啊。”
  严然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个不停。她只得裸着身拉开移门,拿过床上的手机。
  是周盛的。
  好几条短信。
  什么内容都没有,就是一段空白。
  这人是故意找存在感是吧?!
  严然不理会,继续洗澡,洗完澡,她看了眼镜子里的人。脖子上面多了个红色的印记......
  她想起周盛的脸,扎人的胡茬,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有力强劲的胳膊、胸膛。
  她不敢再想。
  今晚发生的事情都那么让人措手不及,甚至是引得她老是想起周盛的样子,还有他说话的神态,还有他工作时膨胀的肌肉。
  “要死了啊。”她倒在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夏日的夜晚很短暂。
  周盛回去的时候,阿津躺在床上和女朋友在电话里乐呵。
  “宝贝,摸到了没啊?”
  周盛看了眼别的床位,那些人要么是看杂志要么是玩手机,要么就是看着阿津搞乐呵电话。
  突然阿津坐起身,叫了一声——
  别人惊得纷纷侧目看过去。
  周盛在外面刷牙,听到声音,进屋子看了下。
  阿津翻了个舒服的白眼,躺回床上。
  “宝贝,光听你声音就爽了!”
  周盛蹙起眉,没说话,继续回去刷牙,洗澡。回屋的时候,阿津正在脱裤子,跑到外边冲了个凉水澡,冷水冲到身上,即便是大夏天也直打哆嗦。
  回来瞅见周盛一张阴沉沉的脸色,心道完了......盛哥这次好像气大发了,刚刚只顾着爽,没注意到盛哥。
  他套上大裤衩,坐在自己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靠着椅背,抽烟,又喝白酒。
  每次盛哥一旦抽烟带上喝白酒,那肯定大发了,得有人倒霉啊......不过,上次这样好像还是茂哥死的时候......
  “盛哥......?咋了这是?”
  周盛眯了眯眼。
  “谁叫你把人带过去的?”他语气轻的吓人。
  “啥子?”
  周盛转过脸,一字一句,带着危险的气息。“谁叫你把人带过去喝酒的?”
  “......啊,严小姐啊......”
  周盛脸色非常吓人。
  阿津有些慌了,看了眼后面几个床位上的人,抖着右腿,说:“......我们也就是想探探严小姐口风嘛,这不是看你对人家挺有那个意思嘛——”
  “啪——哗啦——”
  周盛挥手间,桌子上的酒瓶朝着阿津的脚边砸了过去。阿津惊怔的一个字都没再吭出来了。
  几个人也被惊的大气不敢出。
  这几个人都是跟在周盛后面做事有几年了,对他的脾气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好起来时那是真好,可真要惹到了人,盛哥的那份狠劲儿可得把人往死里整。
  前几年,就有人来工地闹事,盛哥直接把板车的车把往人家裤裆里整。这事儿当时闹得还挺狠的,警/察也来了,后来也不知道为啥就不了了之了。
  至今,他们都记得周盛当初那股狠劲儿。
  周盛冷着脸。
  “问你呢,谁叫你带的?你多大?人家多大?不害臊?”
  阿津低着头,一声也吭不出来。
  “刚刚电话你不是聊的挺乐呵的么?”周盛伸直右腿,又曲起来。阿津盯着那腿,生怕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拿那腿朝自己猛过来。
  周盛狠狠地吸了口烟,眯起眼掐灭,扔到门外。
  “知道我喜欢那姑娘,你们还这么整?几个大男的围着一个女的喝酒?不止你们几个,还把大肚子那边的人也叫上了——”倏地,他起身,手里紧握的铁片制的烟灰缸朝着阿津用力甩了过去。
  “你他/妈/的是被女人的给刺傻了吧?”
  阿津忍着疼意,好一会儿才吭声,说:“盛哥......不是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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