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军嫂——南极蓝
时间:2018-03-27 15:02:02

 
    “怎么会。”郭寻乐了,“你人傻又钱多,嫌弃你的就跟你一样是傻子。”
 
    田莫宇勉强笑了笑,“寻子,你给我讲讲吧。”
 
    “讲什么?”郭寻问。
 
    “讲你爸妈是怎么认识的,讲这么多年,你们是咱们过的,都去哪儿找过咱哥,你都讲讲。‘田莫宇拿出手机,打算做记录,“去过哪儿你一个个地告诉我,我给咱记下来。从今以后,让你爸妈安心在这儿住着,剩下的地方,我一个个去找!”
 
    郭寻仰靠在椅子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妈跟你爸离婚后,在当地找了几个月,哪都找不到。她就骑着个小三轮,一边卖凉皮一找,五年后找到山东碰上了我爸,俩人结婚后在家住了几个月,就接着找......”
 
    郭寻没有说,当年是他妈因为生意好,被人打翻了三轮车,敲破了凉皮架子上的玻璃抢钱,是他爸看他妈可怜,主动过去帮忙,才认出他妈是自己当兵时营长的媳妇儿,后来知道了这些事儿,追了他妈快一年,他妈才同意嫁给他爸。这些,没必要跟田莫宇说。
 
    客厅里,三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更尴尬。田连升的眼睛,不住地往单丁香身上看,看一眼,他的心就疼一分,看两眼他就更愧疚一分。单丁香没嫁给他前,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皮肤白的跟白面一样,人比水仙花还水灵,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
 
    这么多年,她是吃了多少苦,才成了这样?
 
    田连升握紧拳头,除了“对不起”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正文 第294章 谁要你同情
 
    单丁香见田连升这样痛苦地看着他们,心里比吃了死苍蝇还恶心,“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夫妻过得挺好,用不着你同情。”
 
    累成这样还说挺好,田连升忍不住想叹气。
 
    郭毅也笑了,“营长,我们真过得挺好的,黑成这样是为了郭寻能安心参加高考,我们在我的老家住了两年多,海边紫外线厉害,晒的。”
 
    “郭寻很不错。”田连升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跟他们聊的话题,“跟你年轻的时候很像。”
 
    郭毅客气回去,“莫宇也很好,郭寻跟我夸过他好几回。”
 
    田连升笑了,看得出他也挺中意这个儿子,“他有什么好的,四六不着调,就是瞎折腾,比不上郭寻,郭寻一看就踏实,能成事儿。”说完,他又看着单丁香,试探问,“这几年你们回过老家没有?年初我回去给咱,给我爹烧纸,听人乡里人说,丁磊这几年干得不错,家里起了楼房。”
 
    单丁磊是单丁香的弟弟,在农村老家开了一家果品加工公司,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单丁香的父母都去世了,自然每年也会回去烧纸的,“我知道。”
 
    多一个字都没有,显然没有聊下去的意思。田连升心里发苦,“其实,我也在找,只是找不到,家里、公司事情太多,我实在......”
 
    单丁香冷着脸,“这话你不用跟我们说,你干了什么我们不想知道。咱们两家没交情,也没往来的必要,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谁也别找谁的事儿。田连升,你听明白了?”
 
    田连升苦涩地看着这个被自己亏欠、放在心坎里的女人,“我明白,我会约束家里的人,不让她们过来给你们添乱,你放心吧。你们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话音刚落,门外的边蓅敲门进来,“郭先生,您又有客到了。”
 
    郭毅心知肚明,“是哪位?”
 
    边蓅看了一眼田连升,“是田先生的母亲和夫人。”
 
    看到单丁香紧绷的脸,田连升的脸,火辣辣地疼,他压着火气说,“就说我说的,让她们回去!”
 
    郭毅笑着对边蓅说,“上门都是客,哪有赶人的道理,请他们进来吧。”
 
    然后,他又对田连升说,“营长,有些话咱们摊开了明说,说清楚了也省得以后麻烦不是。”
 
    盛装的田老太太和蒋素心都抬着头走进来,目光直直地落在穷酸的单丁香身上,眼里是藏不住地幸灾乐祸。不过蒋素心比田老太太聪明,还知道低头勉强遮掩一下。
 
    田老太太转眼看着比自己儿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的郭毅,勉强压住笑,抬起戴着翡翠戒指和银镯子的手,摘下头上的皮帽子递给儿媳妇,趾高气昂的说,“听我大孙子说你们来了,我们过来看看。”
 
    蒋素心抬起依旧年轻漂亮的脸看着单丁香,娇滴滴地开口了,“丁香姐,姐夫。”
 
    单丁香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田连升阴沉着脸不说话,田老太太又笑呵呵地问,“我大孙子呢?”
 
    单丁香讽刺地勾起嘴角,莫尧小时候她也是天天这么喊,现在改喊田莫宇了!
 
    郭毅看在田连升的面子上,招呼着,“婶子,过来坐吧,莫宇和郭寻玩屋说话去了,一会儿就出来。”
 
    田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端的是主人家的派头,“说起来你们的儿子我还没见过呢,叫出来让我瞅瞅。”
 
    单丁香看了一眼田连升,田连升立刻开口,“娘,俩孩子在屋里说话呢,待会儿再见也一样。”
 
    蒋素心见了,指甲握进手心里,单丁香一个眼神他就照做,他就照做!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在田连升的前妻面,蒋素心决不受这个委屈,她抬起眼睛看着郭毅,轻轻笑了,“郭毅,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你在连升的营里当班长,我在部队医院当护士,见过你几次呢。我还见过你去家属院,抱着莫尧玩,一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是在暗示郭毅以前就跟单丁香认识,还挺疼田莫尧,田老太太的眼睛狠狠地挖在单丁香身上,暗骂她不守妇道。
 
    蒋素心的用意,郭毅怎么能不明白,他脸上带着浅笑讽刺回去,“我身体好,在部队时没闹过病,也就每年去医院体检一次,还真不记得见过。我们班的战士统共也就去过营长家一次,没想到都能被你看见,挺难得。”
 
    郭毅的话一点也不比蒋素心的客气,蒋素心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单丁香扫了一眼对面心思各异的三个人,“你们有话快说,没事赶紧走。”
 
    田老太太的眼睛立时就瞪大了,不过田连升一眼扫过来,吓得她脖子一缩不敢吭气。田连升站起来,“没事了。你们刚搬过来,肯定有不少东西要收拾,那我们先走了。”
 
    田老太太不乐意,“叫上我大孙子一起走,让他在这儿待着,我不放心!”
 
    刚说完,田莫宇跟郭寻从屋里出来了。田老太太看着大孙子通红的眼圈,立刻急了,“莫宇,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完她瞪着郭寻,见他无论身高还是模样都不比孙子差,心里更不舒坦,单丁香居然又生了个高高大大的儿子!
 
    田莫宇过去扶着奶奶,跟郭毅和单丁香告辞,“叔,婶儿,我先走了,有空再过来看你们。”
 
    郭毅对他态度挺好,“成。”
 
    田老太太狠狠地挖了单丁香一眼,出了屋子。蒋素心挽住田连升的胳膊,“丁香姐,我们走了,以后有空到家里坐坐。”
 
    单丁香懒得答理她,像赶苍蝇一样挥手,“你们赶紧走!”
 
    田老太太听到这话气得站住脚就要开骂,田莫宇用力拉着她的胳膊,低声威胁,“奶,你要敢骂人,我三天不吃饭!”
 
    田老太太立刻闭嘴,气哼哼地往外走,“这么好的小院子,也不知道语默收了他们多少租金,他们给得起嘛!”
 
    出了院子,田连升冷眼看着蒋素心,蒋素心讪讪地把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收回去,小声解释,“是妈不放心,一定要过来看看,我怕她路上摔着,才跟着一起来的。”
 
    田连升也不说话,跟着老娘往外走,走了一会儿,田老太太又不走了,“我去主宅看看舒家老姐,陪她说会儿话。”
 
    前边带路的边蓅回头,端着一张没表情的脸开口了,“老夫人还在休息,各位这边请。”
 
    田老太太挺怵边蓅的木头脸,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田莫宇不想回家,路过温室时瞄见里边有人,放开奶奶的手说,“奶奶,你们先回家,我去找朋友玩儿会儿。”
 
正文 第295章 田连升与罗燿
 
    田莫宇说完就钻进了温室,蒋素心转眼看到温室,不用想也知道里边是谁,厌恶地皱眉没说话,上去扶着婆婆继续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三个人看到舒语默和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迎面走过来。等看清这小伙子的模样,一家子都走不动了。
 
    田老太太吃惊地张大嘴巴,蒋素心吓得六魂无主,田连升则激动得大步走过去,声音都在发颤,“小尧,你妈已经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你......”
 
    罗燿冰冷地看着面前表情各异的三个人,“你认错人了。”
 
    田连升与单丁香一样不肯相信,他几乎一眼就认定了,面前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是......”
 
    罗燿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冰冷地声音含着浓郁的警告,“我是罗燿。”
 
    蒋素心不敢置信地尖叫起来,“你就是宜欣说的罗学长?”
 
    田连升当然知道罗燿是谁,他是罗军长的儿子、集团军最有前途的兵王、最年轻的上校。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儿子呢,看着他冷得毫无感情的眼神,田连升的心瞬间凉了,绝望地垂下手。
 
    田老太太不知道罗燿是谁,问儿媳妇,“这个到底是谁?”怎么长得跟蒋家人这么像!
 
    蒋素心压低声音,“妈,咱们回去再说。”
 
    田老太太是个心里压不住事儿的,怎么可能等她回去说,立刻转问舒语默,“语默啊,这个年轻人是谁?”
 
    舒语默大方地挽住罗燿的胳膊,“田奶奶,这是我的男朋友,罗燿。田奶奶,你们这是要走了?”
 
    田老太太的眼睛还是放在罗燿身上,心不在焉地问,“是啊,你奶奶起来没有?”
 
    舒奶奶早就起来了,正在屋里跟边雪唠嗑,“没有,我奶奶还在休息。田奶奶,你们慢走。”
 
    舒语默和罗燿就这么在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田老太太和田连升还是转头看着罗燿的背影,蒋素心心里发慌,催促说,“妈,天气凉,别冻着您,咱们快回去吧。”
 
    像,太像了。田老太太心里念叨着,“连升?”
 
    田连升当然知道,他点点头,“咱们回去再说。”
 
    说完,他又对带路地边蓅说,“蓅叔,等莫宇出来,让他快点回家。”
 
    此时,正在蹲着拔草的叶阔河,见到田莫宇走过来,乐呵呵地打招呼,“田少爷,来了。”
 
    叶阔河有种特殊的能力,让人看到他就觉得心情好,这也是田莫宇进来找他的原因。田莫宇弯着腰躲开头顶的固定竹架子的铁丝,蹲在叶阔河对面的田垄上,直愣愣地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一片绿色,“阔河哥,我说好几回了,你叫我莫宇就行,你在干嘛?”
 
    “拔草。”叶阔河指着旁边篮子里同样绿油油的小草,“草长得太快了,夺芹菜的养分,我得把它们拔干净。”
 
    田莫宇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也能分出杂草和芹菜苗的不同,脱掉外套扔到地头的空地上,帮着叶阔河一起拔草,现在有个事情能做,不让他回家,他就觉得很好。
 
    叶阔河看出田莫宇心情不好,不过田莫宇不说,叶阔河也不问,干脆哼起陕北小调,替他解闷儿。
 
    田莫宇听着这节奏鲜明的小调,也忍不住跟着哼起来,越唱心里越舒坦,“阔河哥,这也是你们那的民歌?我怎么没听你妹妹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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