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得叹为观止,燕绥要是搁在现代,绝壁是混娱乐圈的好材料,都懂得立人设转移热点了。
沈瑜和沈幕就开始为沈蓉的聘礼发起愁来,要是原来的沈家自然好办,现在两家就是掏空家底都攀不上王府的门第,幸好燕绥及时出面,送了张嫁妆单子过来。
沈蓉知道他把朝廷送来的东西扣住了,不过看着厚厚一沓单子就惊了:“朝廷陪送了这么多东西?”除了珠宝衣裳手势古董字画什么的,竟然还有庄子铺面田地,最可怕的是还陪送了一个小山头。
燕绥瞧了几眼,轻描淡写地哦了声:“我又添了些。”
沈蓉给整的更纠结了,摇摇头道:“扣下朝廷的那些够我用了,你的你拿回去吧。”总不能还没成亲呢就欠人家这么多。
“你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他沉吟道:“虽说我不在意这个,但是世人多是如此势力,嫁妆也是整个婚礼的一部分,你若是少了,难保以后不会被人诟病。”
沈蓉心头一动,低声道:“多谢。”
燕绥道:“我五天后要启程去黔地土司那里一趟,你跟我一道去吧。”
其实他早就该去了,不过这几天忙着婚事一直没有办成,上回他出门办事沈蓉就险些被赶走,谁知道这回他出去又有什么幺蛾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小甜枣带在身边为好。
沈蓉其实也挺想趁着没结婚出去浪一圈的,不过还是迟疑道:“咱们俩可是婚礼的主角儿,就这么跑了不太好吧?”
燕绥无所谓道:“敢在成亲之前回来便可,反正三书六礼的事自有旁人打点操心。”
沈蓉一想也是,古代又不是现代,有的时候结婚的事子女别说是参与了,甚至连发言权都没有,她点头应了:“成啊,不过我怎么跟你出去?”
燕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过两天燕绥就送了套男装出来,沈蓉平常都喜穿宽松些的衣裳,也不知道他怎么挑的,明明是男装,腰部却十分紧窄,一穿上就能显出跌宕起伏的曲线来,搞得跟某种奇怪的制服play似的。
燕绥只瞧了一眼就大为欣赏:“这衣裳不错,你就在我身边充做军师吧。”
沈蓉囧了:“你确定是军师而不是你金屋藏的娇吗?”胸口...这么大,谁会相信是男人啊!
燕绥挑唇一笑:“这么说也无不可。”
沈蓉无语地摇摇头,转身去把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取出来,沈瑜本来对她要和燕绥一起出去还有些微词,不过后来大概是觉着自己有微词也没用,而且最近蜀地事情实在不少,两人出去散散也好,于是就没再说了,只叮嘱她别婚前做些逾越之事。
燕绥的马车极宽敞舒适,跟一座移动的房子似的,里头甚至还镶嵌了十八个小抽屉,放了些酒水零嘴巾子帕子之类的东西,坐在上头也宽敞舒适不颠簸,她一上车便忍不住赞道:“这马车真不错。”
燕绥紧随她后面上了车,坐在毛茸茸的羊毛毯子上:“特地为你赶制的,你喜欢就好。”他顿了下又道:“以后你嫁进来,这便是你的座驾了。”
他一说话嫁进来什么的沈蓉又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两人这样出去算不算蜜月?可是蜜月一般不都是婚后出去,那什么吗...…
她想着想着脸上不知不觉带了点出来,突然腰上一紧,被他带到自己怀里,他勾着唇角笑,他伸手刮了刮她耳垂:“阿笑,我发现你最近总是露出这幅表情,你在想什么呢?”
第73章 第 73章
沈蓉脸上僵了一下,不自在地别开头:“能, 能想什么, 就是最近这些事呗。”
燕绥捏了捏她的耳珠:“想最近的事能想到脸红?”
沈蓉总不能说方才在想一些不和谐的事, 拢了拢头发, 借着这个动作遮掩一二:“我没脸红, 你瞧错了。”
燕绥突然凑近了, 一张俊脸无限放大:“真没有?”
沈蓉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一翻身差点栽下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 她一手撑在羊皮毯子上也没摔着, 一抬眼却见他直愣愣地瞧着自己,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男子的衣襟本来就不是很适合女子穿, 这么挪来动去衣襟已经散开一点,衬得胸前的堆雪越发酥软挺拔。
她哎呦了声, 慌慌张张地遮住前襟, 这边才堪堪整理好, 他猝不及防欺身压下来, 嘴唇衔住她的一瓣嘴唇, 轻轻地吸吮起来, 她就觉着身子一沉, 被他压的牢牢的。
沈蓉觉得这姿势简直是...要外人看了指不定以为两人在玩马车play!她给自己开出的脑洞硬生生吓了个激灵, 嘴里含糊了几声, 忙去推他的肩膀。
燕绥微微抬起身子, 幽幽道:“阿笑,你是不是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沈蓉对他新点亮的读脸技能表示震惊,磕巴了下才道:“没,没想什么。”才没想那些婚后才能做的事情呢。
燕绥的读脸技能显然也是一日千里,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对你...恩?”
沈蓉又一次震惊了,在心里擦了声,正要翻身起来,不过被他锢住腰肢压在身下,他撇嘴笑道:“我本来没想做什么的,瞧你这神情,若是我不做些什么,倒显得我多无能似的。”
他是极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说完故意伸手按上了她的后腰,本想逗逗她的,沈蓉身子木了下,甚至能隔着衣料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她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忙乱之间地想要把他顶开:“你克制一下,别闹了,外面还有人呢,让人听见了成何体统!”
燕绥本来没动那份心思,给她挨挨蹭蹭几下竟气血上涌,立时起了些不对的反应,他撑着身子在她上方,她立时就觉着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也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了,他却不依不饶起来,挺直的鼻梁沿着她脸颊划过,在她脖颈间轻轻嗅闻着,底下声音似嗔怪似抱怨:“阿笑,你又招我。”
他似乎咬了咬牙:“早晚让你招出毛病来。”
可怜沈蓉明明是个司机还得假装不会开车,不自在地别过头:“我招你什么了?你有毛病也别赖我!”
当初亲事没定,燕绥不敢胡来,现在她人眼瞧着就要落自己兜里了,他也比往日恣意许多,用腿顶开她的膝盖,在她双腿内侧厮磨着:“感觉到了吗?”
沈蓉真的想摔剧本,这戏演不下去了啊喂!
她心里苦逼,脸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脸清纯小白花样,故意埋汰他:“是你的佩剑吗?你怎么老把它带在身上啊?你的毛病是老把佩剑戴在身上膈出来的吗?”
燕绥怔了下才想到上回‘佩剑’的事,给她问的窘迫了下,又很快从容起来,嘴上一本正经,眼底笑意闪烁:“是啊,但是我又没法不戴它,所以阿笑你帮帮我,好不好?”
自己装的纯,跪着也要装完。沈蓉硬着头皮,笑的有点狰狞:“好啊,要我帮你把它折了吗?”
燕绥:“...”
他干咳了声:“也不用这么...极端,你伸手摸摸它,摸它一会儿就自然不膈人了。”
沈蓉:“...”
他不知怎么想到了几句荤话儿,腻在她耳边笑道:“它寻常也不这么膈人,见着心上人才这样冲动的,一般硬挺起来的佩剑要插.进剑鞘里才能彻底消停,旁的法子只能纾解一二。”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沈家如今除了沈瑜和沈幕就没有别的女性长辈了,男人的话还能靠耳濡目染,可她是个姑娘,房中事谁来教她?他于是就萌生了给未来媳妇做X教育启蒙的念头,免得洞房的时候吓到她,再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就太糟糕了。
当然燕绥不会承认他其实是想体会一把调.教未来媳妇的乐趣~~~
正打算搞养成的锤哥并没有想到他媳妇跟他一样是个老司机,佩剑剑鞘什么的一下子就秒懂了,秒懂不代表她脸皮有锤哥那么厚啊!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被调戏的呆愣愣地不知所措,燕绥瞧她这模样也挺可爱的,在她唇角亲了下:“你知道我要找的剑鞘在哪吗?”
沈蓉忍无可忍,一下子翻身而起,慌慌张张地跳出了马车,临出去的时候还饱含惊恐地看了燕绥一眼。谁说古人保守,掉起节操来比现代人还特么吓人!
燕绥看把她吓着了,也在车里反思是不是闹过头了。
车外负责护送的阿李满面叹息地看了眼惊恐逃窜的后边马车上的沈蓉,王爷,您太心急了啊,瞧瞧把沈姑娘都给吓成什么样了。
后面的马车是燕绥特意派来给沈蓉使唤的仆妇,有个瞧着年长稳妥的姑姑见她急慌慌地跑进来,提醒道:“姑娘和王爷青春年少,情分好这是好事,不过也不能老是腻在一处,咱们倒觉着没什么,有人瞧见了难免背后嚼舌根。”
沈蓉一想也是,而且她算是怕了燕绥了,点头道:“冯姑姑说的很是。”于是接下来她就一直缩在后面的马车里。
冯姑姑还伺候过小时候的燕绥,很得他信任,不然也不会被派来服侍沈蓉,出言提醒也是好意,见她应了这才笑了笑不说什么了。
沈蓉想到沈瑜的叮嘱,犹豫道:“我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还请姑姑从旁提点一二。”
冯姑姑一怔,又笑道;“提点不敢说,但只要我知道的,对姑娘定然知无不言。”她把一些王府的礼数细细说了,又宽慰道:“我瞧姑娘礼数得体,婚后多留心些不会出岔子的。”
用晚膳的时候燕绥才过来笑道:“阿笑,别闹别扭了,咱们去用晚膳吧。”
沈蓉给调戏的看见他就想翻白眼,就着他的手跳下马车:“在驿馆吃?”
燕绥点了点头,蜀地的驿馆福利丰厚,食材也颇为丰盛,作为一个厨娘见到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沈蓉瞧得手痒心痒,但又怕人说道未来王妃下厨做饭有失体面之类的话,只得遗憾忍住了,想她当年在京城的时候都没这么绷着,现在在他跟前反倒有些拘谨。
燕绥一直陪在她身边,瞧见她先是跃跃欲试,随即又略带遗憾地在椅子里坐定了,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他迟疑着往她腰臀处看了眼;“是坐太久了...那里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他最近说个什么都能扯到不和谐的地方,沈蓉喝了口茶没搭理他,犹豫了下才道:“你觉着驿馆的饭菜能吃得惯吗?”
燕绥闻弦歌而知雅意:“驿馆的饭菜都是那般味道,你要下厨吗?”
沈蓉道:“我想来着...就怕不太好。”
燕绥失笑道:“这有什么,只要你别累着。”
对于一个爱好做菜的人来说,做菜当然不会累,不仅不累还是一种享受,她得了燕绥的允准就下厨房忙活去了,先是找出熟牛肉,牛舌牛肚这些菜切成薄片,用白芝麻辣椒麻油等食材做为调料往上一淋,一道麻辣鲜香的夫妻肺片就做好了。
她又翻出里脊来,用蛋黄和面粉裹炸了,调出酸甜的汁水一汆,最后把糖醋里脊放到白瓷盘里,别有雅趣地雕了一朵萝卜花。她趁着炸里脊的时候又焖了一道香辣虾,里面放了红薯山药之类的衬菜。
趁着三道硬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快手炒了两道素菜,一桌菜便备齐了,她一挥手命人端下去,放下攀膊理了理衣裳才出了厨房。
燕绥偏爱鱼虾之类的,夹了只虾子尝了,怀念道:“好些时候都没吃你做的菜了。”
沈蓉在他身边坐了:“最近一直忙叨叨的,哪有时间给做饭?”她又不无遗憾地道:“今天时间还是有些紧了,不然能做几道蒸菜呢。”
她说完正要夹一只虾,冯姑姑恰巧端了汤菜上来,十分温和地看了她一眼,沈蓉当即反应过来,剥好虾子给他:“你吃你吃。”
燕绥:“...”
他本来正准备给她剥虾呢,闻言难免问道:“你最近怎么了?你原来可是把一盘虾扔给我剥却不准我吃一个的人呐。”
沈蓉郁闷道:“你后来不还是吃了半盘子吗?我哪有那么恶毒?”她说完干笑了下:“现在咱俩不是那什么吗,我对你好不正常吗?”
燕绥:“...”话是没错,但是怎么觉着那么别扭呢?
等把下人都打发走了,他才斜睨她一眼,慢悠悠道;“用不着你做这做那的,只要你肯陪我一道躺会儿,就算是对我好了。”
沈蓉:“...”
她闷头吃完晚饭在驿馆里歇下——当然两人是分开歇的,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开始上路,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行了一阵,终于到了黔地的地界,燕绥把她叫到自己马车上讲一些黔地的风土人情,沈蓉认真听了记下,一路进了土司们的地界,她早就闷的狠了,正要跳下马车溜溜腿,就被燕绥拉住,硬是把自己的大氅给她系上。
沈蓉穿好大氅才下去转了一圈,这时候一个红衣女子如一团烈火般扑到她怀里;“烨王爷。”
沈蓉:“...”这就非常尴尬了!!
第74章 第 74章
燕绥的亲卫一直在周遭护着,这姑娘方才也没看清是谁, 等到沈蓉才走出亲卫的队列, 她估计看见了沈蓉从燕绥的马车上走下来, 大氅又跟燕绥相似, 于是就冲过来给了个熊抱。
沈蓉陡然生出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不知道是一脚把她踹开大骂一声哪里来的小婊砸竟敢惦记我男人!还是该吐槽一下姑娘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 你家烨王可能有胸吗有胸吗还是c杯的!
这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练过, 沈蓉想挣扎硬是没挣扎开,只得板着脸沉声道:“姑娘, 请自重。”
她说完趁机打量了红衣女子几眼, 见她约莫双十年华,生的倒是妩媚英气,怎么就眼神不好呢!
姑娘听声音也听出不对来了, 抬头一瞧就见不是烨王,不过也是异常俊美秀丽的一位‘公子, 她诧异过之后也没什么尴尬表情, 站直了身子懒洋洋地问道:“你是谁啊?怎么从烨王的车架上下来了?”
她说完又喃喃道:“我就说嘛, 烨王怎么会那么轻易让我抱上呢?”
沈蓉这才看清她的全貌, 就见她穿着汉人女子的衣裙, 不过好像是改良款的, 腰胯都十分紧窄, 脚上还穿着鹿皮小靴, 头上歪歪斜斜插了根金钗, 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 多看几眼又觉着这裙子十分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