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待在我怀里——明月像饼
时间:2018-03-28 13:38:40

  晚上七点四十,《宠妃传》准时开播。
  赵蕴卓今晚心情不大好,吃完饭就上楼休息了。
  梁叙在自己房间里和宋词在打电话,嘘寒问暖还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无聊的话。
  只有梁迟准时的守在电视前,他把遥控器死死攥在手里,目不转睛。
  沈音禾在第一集 就出场了,饰演的人物心肠歹毒,美艳非常。 
  梁迟架着腿,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小口,点评道:“啧,万年女配。”
  沈音禾还是头一回和他一起看自己演的戏,感觉有点怪怪的,对他的嘲讽浑然不在意,还很贴心的说:“你不喜欢看就换到体育台吧,今晚有巴萨对皇马的决赛。”
  梁叙默不作声的把手里的遥控器握的更紧,那个样子仿佛生怕被其他人给抢了。
  “哼,你管我。”梁迟指指点点,“你看看你那脸上涂的什么,花枝招展,嘴抹的跟中了毒一样的红,丑死了。”
  “梁迟,你安静点。”沈音禾已经有点生气了。
  梁迟就喜欢和她对着来,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偏不听,“丑还不让人说,真霸道。”
  他的一张嘴嘚吧不休,“你看看你演的,也只比那些瞪眼嘟嘴咬嘴唇的女明星好一点点,永远都接这种脑残剧,没意思。”
  沈音禾真觉得自己把他惯坏了,才让他回回都得寸进尺,她忍无可忍低声道:“那你换台啊!”
  “你吼我?!”梁迟不可置信。
  沈音禾冷声道:“为了你的智力水平不再降低,别委屈自己,别看了换台吧。”
  “你居然敢吼我?!你居然吼我?沈音禾!你居然吼我!?”他连说三遍。
  她起身,神色冷漠,“你自找的。”
  唯有底线不可触碰,她自认对待工作尽心尽力,绝不能任由他践踏诋毁。
  梁迟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上楼,才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真的把她惹生气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在她面前总是容易不受控制,那些伤人的话轻易说出了口。
  梁叙悄无声息的摸到他身后,“哥,你还坐的住啊?上去哄哄她吧。”
  梁迟扬起下巴,“不去。”
  梁叙坐下,翘着腿,边吃苹果边道:“这就是我有女朋友,而你依然是个纯情小处男的原因。”
  他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情商低下。
  梁迟心情烦躁,蹭的起身,“我上楼休息了。”
  “切,你去哄小禾姐我又不会笑你。”
  “说了不去,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明明是你不干人事。”
  梁迟的脚不听话的往沈音禾房间迈,内心纠结良久,咬了咬牙,抬手敲门。
  没人回应他。
  他在门口转来转去,等的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再也按捺不住,拍响房门,“开门。”
  “沈音禾,你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讲。”
  “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把门打开,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礼貌呢?你凭什么把我关在门外?我告诉你,这是在我家。”
  梁迟心忽然慌慌的,不断往下沉,本来还信誓旦旦,这会儿也没底了,她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了吧?
  他使劲扒着门缝,透着缝也完全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心下越发着急,“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梁迟是谁?能在门外“好言好语”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说到做到,他抬起右脚,猛踹上房门,直接把门给踢开了。
  沈音禾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听见他发出的声响,正解开浴袍,内衣的扣子还没系上,就被这声巨响给惊动了。
  “啊啊啊!”梁迟尖叫,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
  沈音禾反而表现的比他冷静淡定许多,不慌不忙的捡起睡袍,系好带子,赤脚走到他面前。
  “你叫唤什么?”她问。
  梁迟看直了眼睛,吞咽口水,气血直往脑门里涌。
  “没叫,我在吊嗓子。”
  刚洗完澡,她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宽松的丝质睡袍半遮半掩,更容易让人引发遐想。
  “你都看见啦?”她笑。
  梁迟联想到梁叙以前嘲笑他的那五个字,便也觉得她在笑他“没见过世面”
  他决计不会让她得逞,佯装淡定,“看见了,还挺大。”
  沈音禾唇边的笑意变得更深,“你满意吗?”
  梁迟往后退开,转过身背对她,扯开话题,“既然你没事,那我出去了。”
  沈音禾轻声叫住他,“你回来。”
  “干什么!?”
  “转过身。”
  梁迟回头,这么听话不过是因为觉得刚刚自己亏欠了她。
  他闭着双眼,因为紧张十指交缠在一起。
  他梗着脖子,没好气的问:“有话快说,不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沈音禾把他藏在背后的手拉出来,然后往他的掌心中放了块手帕,“把鼻血擦擦。”
  梁迟自觉没脸继续待下去,抓着手帕转身往外跑。脚下没注意,绊到了门槛,直接扑倒在地。
  沈音禾当着他的面笑出声音。
  梁迟一脸委屈,吼她,“不许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简直是在欺负他。
  妈的,真气人。
  作者有话要说:
  梁可爱:满意满意满意老婆我很满意!
  沈妹妹:滚。
 
 
第十章 
  梁迟这晚做梦梦到了沈音禾。
  血气方刚的年纪,梦见了他对她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他满头大汗的醒过来,眼神懵懂,呆滞的坐在床上,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嘴里念念有词,“噩梦!我做噩梦了!”
  梁迟揪着被子,坚定的说:“一定是昨晚被她吓坏了。”
  他从来都看不上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梦见过她,只是从来没有昨晚的刺激。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上下其手?不仅主动的牵她的手,还咬了她的唇,吃的津津有味。
  梁迟不敢往下深想,甩了甩头,下床穿衣服。天刚大亮,看了看表,才过七点。
  梁家悄无声息,应该还没人起床。
  梁迟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从车库里随便开了辆车去了公司。
  反正他现在不想面对沈音禾那个人,看见就烦,和她说上两句话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梁迟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七点半到公司,办公室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道士等人姗姗来迟,一行人九点半才有说有笑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就见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梁迟,笑容陡然消失。
  梁迟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们,要笑不笑,“恭喜,这个月的全勤,没了,刚好是年底,你们的奖金也吹了。”
  道士连喊三声“哎哟”,听着都让人心疼,他迎上前,“别,梁总有话好说。”
  梁迟手里转着笔,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不了不了,没话可说,道士您才是老总,你见过我这样的老总吗?比员工来的还要早两个小时。”
  道士惊了,心想这祖宗又受什么刺激跑来公司发疯?
  “迟哥,我们真不是故意迟到,有贼心没贼胆啊,你不知道吧,我们去道观求符去了,最近收账都不太顺利,有些邪门。”
  梁迟听到邪门二字,立马来了兴致,他觉得他这几天也挺邪门的,尤其是昨晚那个梦。
  “那玩意有用吗?”
  道士闭着眼信口胡诌,“有啊!鼎鼎有名的大师那求来的!我们还买了山海镇和五帝钱,都是请大师开过光的,保准驱邪!”
  梁迟不信这些,不过这回被他说的竟有些心动,“你门路挺多啊,有空帮我求个,我急需辟邪。”
  道士点头,“迟哥,要钱啊。”
  “要多少?”
  “十万块。”
  梁迟对道士勾了勾手指头,道士把头伸过去就挨了打,紧跟着听他说:“我看起来是个傻子吗?抢银行也没这么个抢法,别人的瞳孔都是圆的,就你的瞳孔是货币符号,老子看你上辈子就是穷死了。”
  梁迟感情方面不开窍,智商又不低,读书期间也是常拿奖的,排名也没掉出过年级前十。
  道士讨饶,“迟哥你别说了,昨天求来的山海镇给你。”
  “有什么讲究吗?”
  “没讲究,佛说随缘,驱魔辟邪,家居必备良品。”道士多嘴问了一句,“迟哥,你这是拿来对付什么妖魔鬼怪啊?”
  梁迟眯着眼,想到沈音禾,恨恨道:“一个女妖精。”
  “诶?”
  哪只女妖精瞎了眼缠上你啊……
  梁迟见他不解,解释道:“你见过的,我未婚妻,最近我被她弄的神神叨叨,可烦。”
  道士惊讶,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拿来对付你老婆???”
  “她不是我老婆。”
  “迟哥果然和旁人不一样。”
  梁迟拿了山海镇就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玩意拿回家,镇宅。
  梁迟哼着歌又把车子开回家,大张旗鼓的进门,沈音禾和梁叙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他心情很好,“早啊。”
  梁叙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沈音禾连余光都没给他,放下刀叉,起身对梁叙说:“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梁迟似乎是没看出沈音禾对他的疏远,舔着脸凑上前,拦住她,“早啊。”
  沈音禾越过他,往楼上走。
  梁迟想都没想,抓着她的手腕,“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哎呀我告诉你,我弄了个符还弄个驱邪的法宝,最近总觉得我家不太安宁。”
  沈音禾把手抽出来,转身对梁叙道:“你告诉你哥,符留给他自己用,他比谁都疯。”
  梁迟沉下脸,“我就在你面前,你对着我说会死吗?”
  沈音禾看都不看他,“梁叙,继续转告,会死。”
  她说完就离开了,昨晚的气还没消,今早他还来招惹她,真是嫌作死的不够快。
  梁迟快要把她的背影盯出个洞来,呵的直冷笑,“她除了敢吼我,现在还敢不理我,我看她要上天。”
  梁叙凝重的拍拍他的肩,“哥,你保重。”
  梁迟拍开他的手,无所谓道:“我还巴不得她不理我,每天缠着我都快被她烦死了,谁稀罕她跟我说话啊?我不稀罕!她滚的远远的最好了。”
  沈音禾脚步一顿,停在楼梯口,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眼眶中还能看见细微的血丝。
  梁迟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嘴唇蠕动,别扭的解释:“没说你,我在说梁叙,我是想让他滚,你别可怜巴巴看着我,弄的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他放低了声音,放柔的语调,整个人就很温柔,和第一次那个轻声细语的拿豆浆给她喝的梁迟太像了。
  沈音禾有很多次都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理他了,哄着他太累了。
  但每回看他微微放低姿态,稍微和颜悦色那么一点点,她就心软了,想要原谅他,会期待他们的以后。
  “哦。”
  她总算和他说话了,梁迟松了口气,喉咙干涩,转过头摆弄自己的山海镇。
  梁叙很无辜,擦了擦嘴,走到梁迟身后,脚步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哥,你这个人真好玩,非要把人弄生气了才舒服,给自己找虐。”
  “谁在放屁,臭死了。”
  梁叙装听不懂,轻飘飘说:“昨晚我都看见了,跪在小禾姐面前求原谅,不愧是我哥说跪就跪。”
  他边说边对梁迟竖起大拇指夸赞他。
  梁迟一掌拍上他的脑门,下手很重,咬牙切齿,“我他妈是不小心跌倒了。”
  梁叙一副我懂的表情,“我明白,都是过来人。”
  他说着便扬起手机,页面停在“沈音禾黑粉后援会”的微博界面,“不过哥,你可得捂好你微博上的这个马甲,要是掉皮了,小禾姐也能让你脱掉一层皮。”
  沈音禾脾气好,也愿意对梁迟百般纵容,为数不多的几次摆脸色都是因为梁迟拿她的演艺事业说笑和嘲讽。
  梁迟总喜欢在她底线边缘来回试探。
  梁迟打了个寒噤,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莫名就是怕沈音禾一言不发冷眼看待他的时候。
  “除了你,也没别人知道,你要是敢在她面前透露一个字,我就把你打成跟我一样的死瘸子。”
  “放心,亲爱的哥哥,我绝对不会说的。”
  梁迟自信满满,只要没人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这么一想,梁迟心情就更好了,有钱人一言不合就散财。
  他发了条微博:请截出沈音禾新剧的表情包,从图片转发中抽三个,每人打三万。
  梁迟绝对想不到,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账号,并且道士还设成了特别关注。
  所以道士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并且散播到了工作群里。
  道士:“老板又开始黑老板娘了,赶紧去转发抢钱啊。”
  佛祖:“厉害死了,头一次见这种牛逼的操作。”
  财务:“转发完毕,同时为老板烧一柱香。”
  沈音禾在被陈与捷提醒之后,偶尔也会去看看这个账号发的消息,扫了一眼,她便放下手机,默默道:“有病。”
  这天下午,沈音禾还得出门一趟。徐珂然约了她吃饭,还亲自开车来梁家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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