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陛下不上朝
时间:2018-03-29 15:28:21

  ……
  翌日。
  罂粟离开公寓前,拨打了戴士南的电话。
  戴士南现下人在南京,他政务繁忙,暂且不会离开。
  罂粟神情淡漠,直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声音。
  戴士南开口:“谁?”
  罂粟平静地说:“戴长官,是我。”
  戴士南唤了一声:“罂粟。”
  先前他试探罂粟,她已经表明了态度。他选择相信罂粟,但仍需一段时间的观察。
  罂粟略有迟疑:“戴长官,我发现莫清寒近日有些奇怪的举动。”
  她原本的计划是假装对莫清寒释疑,借此让戴士南信任自己。
  而戴士南已决定策反自己,他也没有怀疑她当时刺杀陆宗霆的决心。
  况且,莫清寒试图参与法租界的商业活动,罂粟才改了主意。
  戴士南皱眉:“怎么讲?”
  罂粟:“近日来,莫清寒和一个法国商人频繁联络。”
  戴士南略有不满,但他却没有说什么。
  罂粟继续开口:“那个人是贝达纳·雷诺曼。”
  戴士南冷笑了一声:“是吗?”
  罂粟明白,只要戴士南去查,莫清寒想要参与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的生意,这件事就会立即暴露。
  罂粟诱导他:“戴长官,我不知道莫清寒有什么目的。”
  “但是我认为,此事一定和先前他的权力被架空有干系。”
  戴士南沉声道:“你怎么看?”
  他的语气坚定,仿佛是给了罂粟极大的信任和自由。
  罂粟思索一番:“我认为,莫清寒已经对戴长官起疑,他知道你不信他。”
  听上去,她极为关心戴士南和这项任务。
  但她的行为却不会令人生疑。
  因为190号特工罂粟,向来就是戴士南的特工组织中,最忠诚的特工。
  罂粟十分肯定地说:“莫清寒这阵子的异动,一定是想另谋出路。”
  这句话中,罂粟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她试图瓦解,假戴士南和莫清寒之间本就短暂和脆弱的信任。
  信与不信,只看戴士南的心思。
  搁下电话后,戴士南站在窗前,目光沉沉。
  此时已是深秋,法国梧桐的叶子落了。
  原本高大挺拔的树木,到了秋天,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真相却犹如迷雾,令人看不分明。
  戴士南并不知道,在方才的那一番对话中,他已经不自觉地落进了陷阱里。
  这个戴士南本就是替身,他身为潜伏在南京的一个特工,步步谨慎,心思多疑。
  罂粟恰好利用了戴士南的性格特点。
  这场人为制造的迷雾,他只会深陷其中,却永远无法看清真相。
  戴士南策反了罂粟后,倒是忘记了一点。
  罂粟作为迷雾计划的重要棋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这项计划。
  真真假假的信任,混淆视听的言论。
  都是不可信的。
  只有在混乱的迷雾中寻找到真实,才能取得胜利。
  ……
  乔云笙知道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除了加强防备,他竟没有别的法子去寻那个仇人。
  人海茫茫,仇家隐藏其中,所有线索都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但是没过几日,乔云笙名下的一个赌场也出了事。
  赌场。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赌场中赌博。
  他名叫刘泰安,他已经欠了赌场不少钱。
  而他拿光家中所有的钱,东拼西凑了一笔钱,再次来到了赌场。
  刘泰安希望借着这一次的赌局,能让他翻身。
  事与愿违,刘泰安输光了最后一笔钱。
  他急红了眼,仍想继续留在赌桌前。
  但是,他很快就被赌场内的打手拖了出去。
  赌场后面的小巷中。
  巷子尽头杂物堆砌,破乱不堪。
  寂静的小巷中,只有刘泰安的声音落下。
  刘泰安跪在打手的面前,拼命求饶着。
  “你们借我一些钱,我定会翻盘。”
  鸿门的打手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狠狠地踹了刘泰安一脚。
  刘泰安身子歪向一边,他赶紧爬了起来,再次求情。
  打手嘲讽:“真是可笑,你可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我们是开赌场的,又不是开善堂。”
  打手开口,身旁其他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刘泰安试图抓住打手的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打手嫌恶地甩开刘泰安的手。
  “我再给你三天期限。”
  “若是你再不将钱还清,那么你就有的受了。”
  打手说完后,不再理会地上的刘泰安,转身走开了。
  刘泰安求饶未果,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他已将家中最后的钱全部拿出,还欠了亲戚不少钱。
  刘泰安负债累累,欠了一屁股的债。
  即使他再次开口问别人借钱,他们也不会再把钱借给他了。
  良久的沉寂过后,刘泰安才从地上爬起。
  秋日的夕阳已经沉没了,天色阴沉得格外厉害。
  满地的落叶随风吹起,簌簌作响,寒气悄声沁入。
  暮色四沉,巷子里已经不见光线。
  刘泰安脚步沉重地往家里走去。
  刘泰安嗜赌成性,他的妻子难以忍受他的性子,回了娘家。
  两人分居已久,他家中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刚满十五,因为家里钱财耗尽,无法再去学堂。
  妻子离开后,刘泰安消停过一段时间。
  刘泰安虽对女儿心生愧疚,但是却改不了好赌的性子。
  如今,他只剩下三天时间。
  刘泰安只能去向别人借钱,看看是否还有一线机会。
  黑夜沉沉,月光微凉。
  刘泰安推开房门,沁凉的夜风灌入。
  刘泰安的女儿刘芜从房间里走出,叫了一声父亲。
  刘芜乖巧懂事,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泰安胡乱地应下,不敢同女儿对视。
  此时,空气滞沉,暗沉沉地压下来,令人透不过气来。
  仿佛山雨欲来,暴雨将至。
  刘泰安异常沉默,饭桌上不发一言。
  刘芜看到父亲这般模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原因。
  风忽的大了起来,闷热之意袭来,惹人心烦。
  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似乎割裂了夜空。
  轰隆隆的雷声随即而至,由远及近。
  天气愈发闷沉,夜色黑得彻底,一丝光也没有透下。
  刘芜心中莫名烦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碗中的饭菜。
  而刘泰安则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危险即将到来。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外头的人用力地拍着门,沉重的敲门声不断传入房中。
  刘芜心中一慌,立即看向刘泰安。
  “父亲。”
  刘泰安皱紧了眉,他朝刘芜摆了摆手。
  “我出去看看,你待在房里不要出来。”
  刘泰安站起身,走向门口。
  刘泰安出声询问,但是外头的人却不曾理会。
  敲门声始终持续着,重重地砸在人的心头。
  无奈之下,刘泰安只得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四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立即进去了房中。
  而刘泰安则被挤到了一旁。
  刘泰安声音慌乱:“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刘泰安的面前。
  那人长得凶神恶煞,刘泰安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那人随意拍了几下刘泰安的脸。
  “你欠了我们赌场这么多钱,难道忘了吗?”
  刘泰安手脚一软,他的确欠了鸿门赌场很多赌债。
  但是鸿门的打手给了他三天期限,为何现在就来了?
  更何况,他并没有在鸿门赌场见过这几个男人。
  刘泰安战战兢兢:“三天时间还没到,你们出尔反尔。”
  听了刘泰安的话,那些男人发出嘲讽的笑声。
  “鸿门做事,哪里由得你插嘴。”
  “我之前说的是三天,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那男人的语气理所当然,根本没将刘泰安放在眼里。
  刘泰安心中发慌,他早就听说过鸿门行事作风狠厉,不留情面。
  他心绪纷杂,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个男人挥了挥手:“去看看房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身后的那几个男人立即往房间里走出。
  刘泰安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房中,赶紧过去阻止。
  而他却被那人一脚踹倒在地,疼得爬不起来。
  不一会,那些人将刘泰安的家翻得一团乱,东西散了一地。
  “放开我。”
  刘芜的哭喊声传来。
  她被两个男人架着,从房里带了出来。
  “父亲,救我。”
  刘泰安手脚冰凉,他立即跪在男人面前。
  他哀声求饶:“我一定会筹到钱,你们放过我的女儿。”
  那男人将刘泰安推开。
  刘泰安人单力薄,无力反抗。
  他眼睁睁地看着刘芜被他们拖走。
  雷声依旧响彻夜空,大雨忽至。
  刘泰安立即从地上爬起,追出门。
  刚到门口,他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而刘芜也被带走了。
  ……
  中央捕房。
  邵督察接到报案,原本这个案子不需要邵督察亲自前去,但是此事涉及到了鸿门。
  邵督察认为事情有异,他立即放下手头上的案子,去了一趟现场。
  没过多久,车子就驶出了中央捕房。
  大雨滂沱,雨水不断抽打着地面,白雾茫茫。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妓馆门口。
  此时,秋雨萧瑟,透着一股子凉意。
  邵督察撑着一把黑伞,走下了车。
  大雨砸在伞面上,沉重声音入耳,敲得人心发慌。
  妓馆死了人,现场极为混乱。
  邵督察神色凝重,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地上没有半滴鲜血,但这个房间却阴气森森。
  这里像是一个凄凄惨惨的牢笼。
  沉闷和压抑,伴随着秋夜的风,汹涌而至。
  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第294章 
  死者年岁不大, 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上吊身亡。
  有个中年男子跪在死者的身边, 神情悲怆, 哭个不停。
  邵督察扫视了一圈房间,问道:“怎么回事?”
  妓馆的主事人白姐见邵督察到了, 立即上前。
  “邵督察, 是这女人自己上吊自杀的,同我们妓馆无关。”
  白姐脸上带着忿忿之色, 她实在气不过。
  这人偏偏要在她的妓馆自杀,以后她的生意还不是要受影响。
  邵督察看了她一眼:“说具体些。”
  白姐不敢抱怨, 赶紧解释:“那女人今晚刚被卖到妓馆, 我们还没做什么, 就发现她自个儿在房中上吊了。”
  白姐的话还未说完,中年男子立即抢了她的话头。
  说话之人正是刘泰安。
  他见来人是督察,应该能替他做主。
  刘泰安怒气难平:“督察, 我女儿肯定是被他们逼死的。”
  “这家妓馆肯定与鸿门的人串通,把我女儿卖到这腌臜之地。”
  刘泰安胸口剧烈起伏着, 双眼通红。
  他追着车子出来后,车子立即没了踪影。
  刘泰安有不好的预感,到处找刘芜的下落。
  有人告诉他, 在这家妓馆似乎看见了他的女儿。
  刘泰安立刻赶去。
  可是刘芜为了避免受辱,已经在房间吊死。
  邵督察听着刘泰安不断数落着鸿门的不是。
  不过,他越往下听,越觉得哪里出了错。
  据他所知, 鸿门做事虽然绝情,但是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出尔反尔。
  刘泰安的女儿被人带走,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会这么快找到。
  分明是有心人引导他来这家妓馆,想要将事情闹大。
  而刘泰安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此事牵涉到了鸿门,意味着这件事并不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
  他必须要同三少汇报。
  三少昨日刚回上海,此时应该在督军府。
  邵督察留下手下处理现场,而他立即回了中央捕房。
  夜里的雨仍然落个不停,雨水夹杂着风吹来,冷意难当。
  大雨纷杂的夜间,督军府书房的电话骤然响起。
  陆淮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邵督察的声音:“三少。”
  陆淮应声。
  邵督察立即开口:“有件案子同鸿门有关。”
  陆淮皱了皱眉:“你说。”
  邵督察:“死者的父亲欠了鸿门赌场很多钱。”
  “不过鸿门赌场向来会给赌徒三日的还债期限。”
  顿了顿,邵督察继续说道:“今晚时间未到,就有人上门将死者抓走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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