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蠢蠢欲动——开学最烦晒被子
时间:2018-03-30 13:51:49

 
   方理想不哭也不闹,让外面那帮护士一阵心疼,看惯了生离死别场面的她们还真没怎么见过如她这般安静的病人家属。
 
   杜政基小心翼翼地凑近方理想想要扶起她来,自从昨天凌晨一点半被告知儿子因急性阑尾炎引起的腹膜炎穿孔不幸夭折的消息后,伤心过度的她就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一夜了。
 
    杜政基的手还没碰到方理想的肩头,就被她迎面啐了一口。
 
       他气急败坏抹掉脸上的口水:“你疯了?”
 
       方理想缓缓回神,眼神凶狠起来:“疯了的是你和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草月在一旁适时地抖了抖身子。
 
    杜政基怕她在医院里嚷起来,急忙哄道:“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小诺还在那躺着呢!我们是不是该给孩子办个像样的葬礼?还有两边老人那里,我们还得想法儿瞒一阵子,他们都上了年纪,要是给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第69章 前尘往事(2)【捉虫】
听完杜政基的话,方理想的脑子渐渐清明起来,是啊?孩子的外公外婆那么疼他,如今要让他们知道孩子没了,两个血压高心脏又不好的老人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没了主意的方理想抬眼,看到杜政基缩着脖子一脸胡茬的畏缩样子,心里厌恶起来,以前是瞎了眼吗?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英俊潇洒的?
 
   “老人怎么办?杜政基,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吧!你说,你爸你妈要是知道你为了和小保姆幽会,把他们生病的宝贝孙子锁在屋里不闻不问,他们会怎么做?会不会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直接气得去底下给我的小诺赔罪?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你射墙上?!”方理想撑着虚软的身子挣扎着扶墙慢慢站起来,嘴里不依不饶。
 
    杜政基眉角跳了跳,回头用眼神安抚开始害怕的草月,转脸他对着方理想温柔地说:“别瞎说了,小想,我们先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孩子的事还要我们做父母的好好商量呢!”
 
    方理想昨天一天在学校只中午的时候吃了个汉堡,直到现在滴水未进,一站起来两腿直打摆子。
 
    杜政基善解人意地打横抱起她,对身边的草月道:“去,出去拦辆车!”
 
 
    家里。
 
    方理想冷眼看着杜政基把自己轻轻放到床上,再看着他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说:“小想,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热杯牛奶给你,暖暖胃。”
 
    方理想一直没吭声,她真的太累了,身子只觉轻飘飘的。
 
    她躺下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杜政基进来,端了杯热牛奶,方理想被他扶起来,迷迷糊糊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那杯牛奶。
 
    之后没多久,方理想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看来天又黑了。
 
方理想静卧在黑暗里,闭上眼摇摇头,泪水哗哗地往下落,她一想到自己那可怜的孩子,心就像被人揪住狠狠捶打一样。
 
结婚这几年,她和杜政基的感情渐渐归于平静,不再如热恋的时候那样缠绵。她隐隐有几次感觉到他的情况不对劲,但因为没找到真凭实据,她也就没有和他摊牌。
 
她一直以为就算杜政基要乱搞,也不会傻到让自己拿住把柄。所以周围人他是不会下手的,可转眼就被现实打了脸。
 
方理想的一腔悲愤转为怒火,她以前总想着防外面的狐狸精,却没想到被窝里的兔子抢了食。
 
杜政基看来真是饥不择食了。
 
草月还那么小,她才十七呀!
 
方理想不知道杜政基怎么下得去手。
 
而且,最近她正在联系校长给草月办返校的事。
 
她都计划好了,今年带走这一批学生,以后就不再带毕业班了,这样她的时间能够宽裕些,接送孩子、做饭之类的家事她就可以自己来。
 
草月还小,还是应该继续念书的。
 
方理想是这么打算的,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早在背后准备好了刀、架好了姿势,就等自己一转身迎上刀刃。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草月?
 
方理想抚着胸口坐起来,她狠狠地问候了一遍杜政基的家人。
 
转念想到两人这么多年,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她坐在黑暗里,呆望着墙上两人的婚纱照,嘴里喃喃道:“杜政基你个王八蛋!我从十六岁就开始喜欢你,为你我拒绝了身边多少优秀的男孩子!
 
刚恋爱那会儿陪你打工赚学费;你说要考研,我就每天变着花样从家里带饭给你,连香蕉我都给你去皮切好放在饭盒里;新婚之夜与人合租的公寓水管爆了,我提着婚纱跟你堵了一晚上的水;
 
生小诺时赶上公司开发新技术,你没日没夜扑在研究室趴在电脑上,羊水破了我忍着害怕收拾好换洗衣物自己下楼去打车,最后还是司机大叔可怜我扶我进的医院……
 
这些我从没跟你抱怨过,因为我觉得这是生活必经的过程,我总想我们恋爱十年修成正果不容易,我总想着苦尽甘会来,可我没想过你会这么轻易就背叛了我们十六年的感情!
 
更可恨的是,你居然为一个小妖精,把生病的孩子锁在卧室里,孩子在叫疼啊……做检查的时候,小诺还拉着我的手喊疼,见我哭,他马上就安慰我说妈妈我不疼了,你别哭……我的小诺这么懂事,这么惹人疼,走在街上,随便谁见了都要夸他的……”
 
方理想说不下去了,她一想起小诺,就悲痛地抽噎起来。
 
良久过后,她想到孩子还在太平间里躺着,立刻从床上下来,简单梳洗后,她准备出门。
 
她还有好多事要做,接孩子回家、通知孩子的学校以及医院里应该还有很多手续要办,杜政基一向是甩手掌柜,这些事他肯定做不好。
 
方理想擦干眼泪,穿上大衣,背着包走出卧室,她听到书房那边有人在说话,心里恨恨地想,小诺的事,她也不想这个王八蛋插手!
 
方理想迎着风走出大楼,今晚还是刘大叔值班,他看到方理想走出来,急忙伸出头来说:“方老师,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去医院看孩子吗?昨晚见你急匆匆抱小诺出去,没好问你,小诺没事吧?”
 
方理想心里一痛,把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说:“没事的,我赶时间,刘大叔,咱们以后再说吧。”
 
刘大叔看方理想的脸色很差,眼圈周围一片红,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小诺的病怕是不好,也是,昨晚孩子一路都在喊疼,早上方理想还是被她先生抱回来的。这么一琢磨,他的表情也转为悲切,安慰道:“小诺的身体一向不错,大人都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更何况小孩子呢!方老师,你别太难过,小心身体。”
 
方理想勉强挤个笑出来,和他道别往外走。
 
一路恍恍惚惚地走到街口,方理想站在路边等红灯。
 
因为小区这个出口不好打车,她得过到路对面去。
 
方理想侧头看着身旁的电线杆,想起以前拉着小诺过马路等红灯时,那孩子都要很兴奋地站在电线杆后面,假装自己被藏住了,要妈妈配合自己玩找人的游戏。每次她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着急地四处张望,最后小诺会自己跳出来,笑嘻嘻地说:“哒哒,妈妈我在这里呀!”
 
小诺他真的很乖,发烧的时候,方理想会和孩子头贴头地试温度。小诺总会笑着说:“妈妈,我们老师说了,生病的话和别人靠太近会传染的。妈妈,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你也发烧。”
 
方理想的视线又模糊起来,她眨眨眼睛,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方理想感觉红灯的颜色闪烁了一下,她急急地赶着过去,脚步迈出去没走几步,只听身后路人的惊呼声传来:“哎!快回来,小心车!”
 
方理想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已经腾空跃起升在了半空。
 
“啊!快叫救护车!有人被撞了!快!”
 
“啊!”
 
 方理想听着嘈杂的人声,使劲儿想睁开欲要闭合的眼睛。
 
“嘭”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方理想感觉自己落地了,她费力地侧头,看到了红色蜿蜒的血迹从头顶流走,眼前霎时一片殷红。
 
我还没接到小诺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方理想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方理想晃晃悠悠地荡在半空,有些搞不懂自己的状况,她俯视着脚底下的人群,愣愣地发着呆。
 
这些人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亲人去世了吧,她心想。
 
她往前动了动,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爱妻方理想爱子杜诺之墓”
 
方理想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死了吗?
 
她不解地飘来飘去,然后她看到人群后面哭到趴在地上的父母公公婆婆还有杜政基和草月。
 
她做不了什么,只呆呆地看着。
         
  一个礼拜过后,方理想终于接受了自己已死并且只能以游魂的形式存在于人世的事实。
 
她每天都陪在父母身边,只有他们睡觉的时候她会去杜家看看。
 
杜家二老都病了,杜政基和草月每天都守在床边照顾。
 
两人偶尔还会在老人睡着的间隙拉拉手眉目传传情什么的。
 
方理想起初很愤怒,后来看的多也就木然了,只是心里偶尔会遗憾自己身为鬼却没有文学创作里那种令人闻风丧胆的能力。
 
两年后,方爸方妈因为忧思过度先后去世了。
 
不久,杜政基和草月就结婚了,他俩很幸福,可以说是如童话故事里那样描述地过完了一生。
 
 一直等着看俩人遭报应的方理想望向寿终正寝的两人,恨得咬牙切齿:“老天爷!你王八蛋!这公平吗?这俩杀人犯,害死了我儿子,这TM地凭什么还能寿终正寝啊!”
 
骂累了她就悬在空中哭,边哭边嚎:“老天爷!你好残忍,既然不能让我报仇,为什么还要让我看他们幸福地过完一生啊!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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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听到这里大笑一声:“哎哟哟,原来是这么个缘故。你知道你这么一发怨气,把那个召你回来的神官害得有多惨吗?人家本来按着时间早早就出发了,结果你刚死,那怨气就冲天而起,愣是把身上那点仙子的灵气给盖了过去。
 
可怜的神官在你出事的地点左找右找,偏偏感受不到一点仙气儿,他急得天天往阎王那儿跑,就怕鬼差不认人把你给勾走了。”幻月说着哈哈笑起来,“你在人间看姓杜的他们过了多久的幸福日子,那位倒霉的神官就在人间找了你多久。”
 
我有些汗颜,难怪那位神官找到自己时,脸上的表情那么一言难尽,态度也有些恶狠狠的。
 
不过,当时的我一颗心都泡在痛苦里,实在没精神细想一个级别比我高的潇洒神仙为什么会这样的暴躁。
 
和幻月喝完酒,我挥着袖子和她告别,悠悠地飘着身子往住处飞去。
 
回家睡一觉,明早儿还得继续上班呢。
 
“幻云仙子。”
 
我酒喝得有点多,急着回家上厕所,猛地听到一个醇厚男声传入耳内,忙回身去看,只见一位身穿红色祥云服的青年神仙立在天旁的一颗星星边,黑亮的眼睛看向这边。
 
我疑惑,挠挠脑袋,我这样的末等神仙很难有机会认识这样高等的仙君,一时难以置信地笑问:“刚才是仙君叫小仙吗?”
 
“嗯。”红衣仙君点点头,望着我问,“工作还顺利吗?”
 
“啊……是,还顺利。”我小心回答,脑中却在想这位和气的仙君是哪位高人。
 
“上次说的话,可有在工作中领悟透彻?”红衣仙君伸手摸摸身侧的那颗星星,继续问。
 
我低头思索,后悔晚上不该贪杯,现在脑中一片混乱。
 
“还困惑吗?”可能是见我久不说话,红衣仙君皱眉问道。
 
我心想,哪是困惑,是我根本没想起您是哪位?
 
“接你回来的神官,你们刚刚还提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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