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蠢蠢欲动——开学最烦晒被子
时间:2018-03-30 13:51:49

 
 
 
第17章 炮灰嫡女
是夜,千元拥着棉被坐在床上看话本,忽见床帐晃动,似有寒风吹过。心内诧异,晚间大丫是关好门窗才去睡的,这会儿怎么会有风呢?
感觉不对劲,千元套上外衣,举起挂在床头的绢画灯,撩开厚厚的床帐探出脑袋查看。
果然,正对床铺的窗户大开,肆虐的北风卷着雪花侵入房间。
冷风扑面,千元不禁打个哆嗦,颤悠悠下床准备去关窗。
没走几步,只见窗外飞进一个黑影,闷声倒地。
千元吓得后退几步,手上的绢画灯也扔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咕噜滚过,停在黑影旁边。
那绢画灯是陈宇桓托人送给千元做夜灯用的,里面有支架可以牢牢固定住蜡烛,且可随着灯身而改变蜡烛方向,因此即使它落地滚了几圈也还能完好无损地继续燃烧。
“江大小姐好定力,这样都吓不到你。”
森寒的声音从屋中央的屏风处传来,千元想起声音的主人,失声叫出来:“陈炎珖!”
“你果然是知道我身份的。”男人冷笑,从黑乎乎的屏风后慢慢走出来。
白衣清冷的男神即使在昏暗的夜里也好似夺目的发光体。
男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好整以暇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千元说:“想来你也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说着目光朝地上的黑影望去。
千元顺着他看过去,这才发现地上的人居然是莫语。
满脸血污不省人事地躺在那儿。
千元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黑影其实更像是被人扔进来的。
以莫语的功力竟然能伤重至此,难道他们对他用刑了?
现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进来查看,看来院里其他人要么是被收买,要么就是被制服了。
这样一想,千元反而冷静下来,反正局势也不能更糟了。
起身整整外衣,又取下挂在床边的披风穿好,再将散落的秀发别到耳后,轻轻走到莫语身边提起绢画灯,高高举起灯身冲男主说:“婉妹妹知道摄政王喜欢夜闯姑娘闺房的习惯吗?”
这句话似是踩了老虎尾巴。
清冷男神瞬间戾气缠身,一个箭步上前扼住了千元的脖子:“你还敢提婉儿!若不是你,我们现在早已举案齐眉,琴瑟和谐了!要不是因为婉儿拦着,你以为你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找人查本王?你最好识相地将偷走的账本物归原主,否则本王会让不知人间疾苦的丞相千金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炎珖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千元被掐得喘不过气,手上的绢画灯再次落地。
她拼命抓着陈炎珖的手指想要掰开它们。
无奈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禁锢着千元的脖子,一点一点抽走她能呼吸到的空气。
陈炎珖欣赏了一会千元的痛苦,大发慈悲地松松手上的力道:“现在说说吧。你让那个男人偷走的账本和名单,在哪儿?”
原来那账本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千元大口大口呼吸,末了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陈炎珖盯着千元颤抖的睫毛冷笑:“看来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炎珖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只见窗外忽地闪进两人,俯身待命。
千元惊恐地看向那两个动作几乎同步的暗卫冲男主喊:“您最好别乱来,这可是在丞相府!”
陈炎珖只是淡淡地弯弯嘴角,伸手用力将千元往窗外一扔:“多谢江大小姐提醒,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外面似乎也不错。”
当千元的脸贴上白天堆好的雪人头上时,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濒临死亡时的感觉啊。
系统没有骗自己,当初在睡梦中的死法确实要轻松得多。
“你们俩,江家大小姐可是京里多少贵公子的梦中情人呢,要懂得怜香惜玉哦~”陈炎珖撑着伞从屋内缓缓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千元。
千元站起来怒视着男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庆幸有雪人做了缓冲,不然现在不死也得残。但是听男主的口气,他还想让自己承受更大的羞辱。
且不说这本身与任务相背,就算跟任务无关,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被人胁迫。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院里的守卫和丫鬟都没有动静,莫语重伤在身,系统那家伙又根本就指望不上,这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看你一会儿还能这样嘴硬不。”男主悠悠然走到秋千跟前坐下。
天气转凉的时候,千元让匠人给秋千加了防雨棚,这些天又铺了毛毡和棉毯,这样即使是冬天也可以在外面玩。
千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条件反射地就往院门处跑,直到撞上一堵肉墙,只好掉转方向继续跑。
“江大小姐,要玩猫捉老鼠的话,我这俩下属的体力可以跟你耗一晚上。”陈炎珖凉凉的声音回荡在院子上空。
千元踏着雪猛喘着气,她只知道不能让那俩行动一致的暗卫抓住。
拜托,拜托,系统救命!
无人回应。
明明早就知道那家伙的不靠谱了。
千元体力耗尽,倒地不起的时候,只觉好笑。
怎么会有这么不真实的感觉?
在自己家被人欺负,还有比这更让人无语的事吗?
身上的披风在被人拿掉,外衣的系扣上停着一只手,冰凉不带感情。
千元睁开被风雪盖住的眼皮,视线上空是一张被面罩遮盖住的脸,露在外面的眼睛古井无波,连着机械的动作就像是个执行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千元难过起来,又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这世上怎么总有这么多身不由己?
“陈炎珖!你就是个王八蛋!胆小鬼!懦夫!有本事你直接去江若婉跟前告诉她你就是那个林公子啊!用权力压着府里的人让他们帮你做可笑的戏,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吗!”千元大喊。
那边并无回应。
暗卫一的手已经放在千元的衣带上了,可不知为何动作却停了下来。
千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莫语!他拖着被砸晕的陈炎珖向这边走来。
满脸的血污,周身的怒气,看起来狰狞可怕。
身边的两个暗卫蹭地一下站起来,进入了战斗状态。
“想要这家伙活命,就离她远点。”
千元还是头一次听到莫语用这样可怕的语气说话。
莫语拽着陈炎珖的衣领向千元走来。
以那个姿势躺在地上的摄政王再也没了男主光环,披风已经掉了,白色的大氅染了污迹,怎么看怎么狼狈。
两个暗卫并无回应,却是离开千元向莫语攻去。
他们觉得重伤的莫语应该是不堪一击的。
不过显然的是,他们全都低估了莫语的战斗力。
莫语不屑地冷哼一声,松开陈炎珖的衣领,只听砰地一声,我们男主的后脑勺就落地了。
再就是电光火石的打斗。
躺着的千元转个头的功夫,看到的景象就是两个暗卫倒下的身影。
千元在雪地里冷得直哆嗦,脖子上的雪花冰冰凉凉,似乎要顺着皮肤钻入骨血,在血液里悄然融化。
被莫语抱起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心也平静下来:“莫语,你身上的伤……”
莫语轻声安慰:“没事了。”
从外屋经过的时候,千元看到守夜的丫鬟和婆子倒了一地。
莫语快步进屋将千元放到床上:“小姐可有受伤?”
千元抓过被子裹住自己:“我没事,院里的人……”
莫语关了窗,在窗前站定说:“迷药而已,无碍。”
千元点点头,想了想今晚男主的不请自来,问道:“你被他们发现了?”
莫语俯身跪下:“属下失职,一时不察中了埋伏。”
“那主仆三人怎么办?”千元想起外面还躺着的三个人。
“送回家。”莫语的语气一本正经,千元却莫名有点想笑。
“你的伤也要处理吧。”千元皱眉看向他脸上的血迹。
“谢小姐关心。”
莫语走后,千元抱着那盏绢画灯,心里五味陈杂。
今晚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不真实。
在雪中疾跑的时候,她也只有焦躁。对于被捉住后的厄运,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而已。
她的感情平常情况下一向淡,对什么都鲜少有情绪波动,但心血来潮的时候,积压的情绪似乎会突然爆发。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缺少正常人的很多情感。
所以,系统选自己做任务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千元酱~我还是相信你哒:-D要加油喔O(∩_∩)O!”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千元挂好绢画灯,侧身躺下:“现在舍得出来了?我刚差点就失身了,你知道吗?”
“咳咳(⊙﹏⊙)b那啥,你知道我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干涉你做任务吧?你擅自换攻略对象的事,我不也没计较嘛╮(╯▽╰)╭现在看来,这男主挺渣的!千元酱真是英明,早早换了更靠谱的攻略对象~千元酱真棒<( ̄3 ̄)> !”
千元腹诽:这货到底靠不靠谱!任务目标都能随意更换?!
 
 
 
 
第18章 炮灰嫡女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千元第二日醒来已是晌午。
她坐起身,揉着脖子听外面丫鬟们窸窸窣窣的干活声,哑然失笑,看来昨晚的事让她们也得到了教训,居然知道认真干活了。
她穿好衣服,将床帐挂起来,却见大丫领着二丫、三丫、四丫和管事嬷嬷在床边跪了一地,看起来跪的时间还不短。
心下了然的千元轻笑着挽起头发:“大家这是做什么?非年非节的,吓我一跳。”
大丫满脸的惶恐和自责:“小姐,昨晚是奴婢们偷懒,没有好好守夜,这……”
千元穿好鞋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找到一个发带绑好头发,搓搓脸道:“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啊~昨晚出什么事了吗?”
跪着的人都抬起头看了一眼千元的脸色,发现那张俏脸上除了倦色外并无其他异样,一时惊疑不定。昨晚大家都被莫名的困意缠身,无知无觉昏睡到今早,起身四处查看后却又没发现异常,大小姐也好好地睡在床上。这下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过,大家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听大小姐这口气,是要当作没什么事发生了?
大丫率先反应过来,拽着众人起身:“没事没事,我们跟大小姐闹着玩儿呢!大小姐早饭也没吃,午饭可有想吃的?”
千元推开窗,外面还是风雪飘摇的场景,那个不见的雪人提醒着千元昨晚的一切不是梦。听到大丫的问话,她想了想开口:“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随便弄点吧。”
等所有人都出了屋,千元去净房解决个人问题。
坐在马桶上,千元想起昨晚陈炎珖狠厉的模样,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低估了那个账本和名单的重要性?那个名单里涉及了不少朝廷重臣,新皇应该很想要这个吧?陈宇桓曾经说过新皇和摄政王的关系很差。不过,出于维持朝廷稳定的需要,新皇对这个皇叔不得不再三忍让。
所以,如果把这个账本和名单给皇帝,摄政王应该会吃点亏吧?
当初只是让莫语查燕悦楼主人的底细,不想误打误撞被莫语发觉秘密账本和名单的存在。说起来,这个账本和名单虽说是莫语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的,但严格来说它们也并非隐藏的深不可测无从找起。
一心要扳倒摄政王的皇帝不可能没有调查出来这个账本和名单,以皇帝身边人的能力,找个账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那皇帝为什么没有动手呢?难道皇帝有别的打算?那我让莫语拿了账本岂不是坏了友军【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O(∩_∩)O】的事?/(ㄒoㄒ)/~~
这个念头一直折磨着千元。
她怏怏地吃完午饭,将屋里人都赶出去,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没有什么问题是睡觉解决不了的。
就这么半睡半醒到了晚上,侧躺着的千元听到窗户的轻响,迷迷糊糊地想,莫语怎么又来了,昨晚不是说了让他好好养几天伤嘛。
直到床帐被拉开,身后躺了个人,千元才清醒过来,作势起身就要叫。
不想那人从后面抱住千元,还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千元急得卖力挣扎。
那人凑到千元耳边轻声说:“你呀,警惕性怎么这样差?爷开窗声音那么大,你都没察觉到?”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元冷静下来,扭头去看,果然是陈宇桓这个二货。
军中一年多的磨练,给他那精致的五官添了一份英气,看起来更加成熟。
不过看一眼这张脸,千元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明明昨晚那种绝望的境地她都没有想要哭。
陈宇桓惊慌地去擦千元脸上的金豆子:“怎么了嘛?好好的,哭什么呀?要是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别哭了别哭了……”
千元转身抱住陈宇桓,头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陈宇桓轻抚怀中佳人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四下打量,发现自己送的绢画灯好好地挂在床头,开心不已,动作更加温柔。
半晌,千元哭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将头埋在陈宇桓的胸前不肯离开。
陈宇桓哭笑不得:“胸前都是湿的,你趴着真的舒服吗?”
千元还是装木头人。
陈宇桓也不强求,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我都听莫语说了。你也是胆大,没事招惹摄政王干什么。姑父和我家都是保皇派,两派水火不容,那些大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却跑去在老虎身上拔毛。”
千元听这话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心里不悦,你只知大局为重,又岂知我心中的煎熬?当下坐起身,从枕头下掏出手帕擦着泪痕说:“是啊,全是我不知轻重,还害你的得力助将受伤。我不像你们惯会做戏,每日林公子林公子的叫着,不会笑场吗?”
陈宇桓知她恼了,忙起身去哄:“这话说的,又没人怪你。是我没想到,摄政王竟有恃无恐到这种地步。配合演戏,也不过是稳住他而已,谁能想到江若婉就得他青眼了呢?”
千元抬头:“因为她得他青眼,所以全府都得陪着演戏。我招他厌恶,所以活该落得昨晚的下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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