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宝找爹爹——碧楼帘影
时间:2018-04-01 18:18:37

  柴斌就说道:“昨晚探子回报说对面的军队有动静,后半夜趁夜撤走一部分,帐篷还留在原地没动。今早另一波探子回来报告说又新增加了不少兵力,好像还不是原来的那波。殿下,您看,是不是咱们也开始备战?”
  龙恒希边走边想,到了门口,随手把缰绳递给了一个士兵。才对柴斌说道:“去叫大家过来议事吧。”说完自己先回了主帐。
  柴斌听了,兴奋的去叫人。
  片刻人就到齐了。
  龙恒希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开口说道:“现今探得敌军有异象,这样,齐校尉,你带领一千斥候负责密切关注敌军新的动向。发现异常及时回报;宋校尉,你带领三万兵马负责沿着国界线巡逻,发现异常也是及时回报;何庆,你带着一千步兵管理好粮草;柴将军,你在主帐坐镇,把各个军情集中总结,据我估计现在席月还不会主动打起来,需要一个由头。这样,传令下去,各将士需恪守己职,没有军令不得擅自离守,违令者军法处置。”
  众人齐声说是,就各自出去办自己应该做的事了。
  龙恒希就起身,斟酌了下,对柴斌说道:“柴将军。你先在这里坐镇,我还有些事要去边城一趟,如果有紧急的事的话就派人去边城城东的回家客栈来找我,最晚我会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就赶回来。”
  柴斌就说道:“行,没问题,殿下就放心的去吧。”
  龙恒希这才转身出了主帐。牵了马又出了营地。
  刚上马没跑出多远,迎面就碰到了小方。双双停了下来。
  小方就把龙恒希走后的事和安排说了,然后问道:“爷这是要去哪里?席月的动向摸清了么?”
  龙恒希想着,既然小方都安排妥当又留了人在,剩下的就好说了,现在也是紧要关头,就先不过去了,回马边走边说道:“动静是有些,不过动向还不清楚。我原想着去趟边城呢。现在你回来我就先不过去了。走,回军营。”
  刚走到营地门口,又有个龙恒希的亲信过来交给他一封信,就退下了。
  龙恒希扫了一眼。是太子来的信!心里一惊,面上没做什么表情,藏起来信件只加紧脚步回了主帐里。
  柴斌见他这么快回来还以为事情办好了,就说道:“既然殿下回来了我就出去看看。”其实私下里武伯候柴斌与龙恒希也算得上是好友了,再加上柴斌的武将出身的性子本就耿直随性惯了的,所以就一直在他面前以我自称。
  龙恒希点点头说了声去吧,看着他离开,又朝小方递了一个眼色,见小方出去守在帐外后才拿出信来,起去火漆,抽出信笺。
  只见信上写着:吾弟,速速解决席月问题,父皇自你走后,身体大不如前,恐怕……那事会提早,速归。
  龙恒希看完信,一愣,细细思索了一番,也是不难想出的,那么,席月的动静就是为了牵制我么?看来是了,想到此,他叫了小方进来,附耳交代了一番,就让他出去了,自己坐下来从新观看城防图。
  和席月接壤的地方多是高山,且地形多数都很险峻,除了在边城这里有个东西凹能用来往来贸易的通商,在边城往南大概四百多里,还有一个小的峡口,那里不仅地势险峻,而且易守难攻,不过是因为龙霆这头是个小小的镇子,人口相对较少,又多以边防为主,才没发展到边城的规模。
  也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峡口,龙恒希盯着它看了许久,心里渐渐清明起来,速让人叫来柴斌,让他趁夜找个可靠的人带着五万精兵往那里赶,务必二天之内到达,然后,只要峡口有异就可不等传令直接出兵。
  柴斌听了兴奋的直搓手,连着问道:“我去行不行我去行不行?”
  龙恒希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先去安排吧。”
  还没等柴斌出帐,小方带着几个人押着齐博文和另一个士兵摸样的人一起进了来。
  柴斌一愣,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把齐校尉给绑起来了?”
  小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龙恒希说道:“刚刚在路上截下这个人,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龙恒希没有看手里的信,只对齐博文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齐博文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道:“殿下冤枉末将了,末将并没有通敌。”
  龙恒希微微一笑说道:“你怎知我说的是通敌?”说着,拆开信笺,上面赫然写了龙霆将士的数量、布防以及应对对策。
  齐博文噎住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么?丧气的低下了头,没再言语。
  龙恒希就说道:“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把他们单独关在一个帐里,看好了,下去吧。”
  柴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怎么,还真是他做了什么事不成?”
  龙恒希就把那封信递给了他。
  柴斌看完,气的骂了几句,才出去办龙恒希交代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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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月的主帐里,坐在首位上的是席月的大王子瓒格松,此次就是他带领了十万的将士驻扎在东西凹里。此时瓒格松正和他的军师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只听瓒格松说道:“那头来信,所(说)一切尊(准)备就绪了,依军司(师)所言,咱们应该什么死后(时候)采取行动呢?”这声调,这口音,赫然就是几年前边城城郊荒院里那个隐在暗处的人!
  站在一旁的军师胸有成竹的说道:“王子,咱们这头也是安排妥当了,既然如此,咱们就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好了……”说着,附在瓒格松耳边一阵嘀咕,说完面带笑容的直起身来,看着大王子。
  瓒格松听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拍手说道:“妙妙,那就听军司(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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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近六月的龙城,渐渐开始炎热起来,往年是没有这么热的,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了,天气反常的很,而且从开春就没下过几场雨,眼看着时令将过,有些农田却还没有及时的耕种上呢,就是因为少雨。
  皇帝龙北啸的身体也是反常的不好,从龙恒希领命出征边城之后,偶感风寒,却一直都不见好,吃了药反而越发的严重起来。
  按说才刚刚五十出头,又是保养得当,虽然操心国力,毕竟还有那些大臣们在的,太子又是个尽心力的,虽然边城的事让他气了一阵子,念在怀王安分悔过的样子上也就原谅了他。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病痛,总是有因由,才会有结果。
  自打父王偶感风寒,怀王龙恒志突然发现他的机会来了。一来如果父皇能因此卧床不朝政,那么交给大臣乃至太子的事情就会多起来,呵呵,事情多就容易出乱子。
  龙恒志积极专营,一方面让母妃稳住父皇,留父皇在她宫里,这样,他见到皇帝的次数就会多,再时不时的弄些小手段,比如擅自改个药方了,太子哪里不够好了,等等等等,不愁他不生气上火,加重病情。另一方面积极拉拢朝中老臣以及军中将士,以备不时之需。
  都道是天家无情,为了那样一个终极权力的象征,没有哪个能禁得住诱惑,从古至今都是,弑君谋位,兄弟相残,数不胜数,哪怕穷其所有拼了性命也要搏上一搏。
  如此几天的功夫,龙北啸的身体每况愈下,加上龙恒志的挑唆,太子龙恒天也被训诫多次,更有甚时,龙北啸竟然让怀王也参议朝政,分担了龙恒天的一部分事物。
  一时之间朝中都出现了圣意不明的状况。
  龙恒志当机立断,立刻给边城,其实就是席月的大王子瓒格松发了快报,让其尽量拖住掉到那里的二十万大军,只要那二十万不回朝,他的胜算就更加大了。
  这才有了那天夜里席月军队里军士的不明调动。
  如此安排妥当,一触即发……
 
 
第一百零五章 改朝
  逼宫,有很多钟,比如弑君夺位,比如挟天子以令诸侯,比如直接围攻篡权谋位等等。每个在位者都想着扩大自己国家的领土,那是一生的梦想,其实龙霆国也只是诸多国家之一,周围也不乏窥探之国,有能趁机分一杯羹的自是不会放弃了机会。
  而同大多数想要夺位的人一样,龙恒志走的也是这条路子,联系外政助己之力,却忘了事成之后也要给人好处,轻则赔钱,重则割地,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十天之后的午夜,万籁俱寂,除了值夜的侍卫都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之中,此时,皇帝龙北啸在玉环宫里歇下了。
  怀王龙恒志擅自进宫,替换值夜侍卫,私自囚禁皇后,之后来到玉环宫里,只说有紧急军务要禀报皇上。
  有道是冷感冒热伤风,感冒好治,伤风难愈。而龙北啸得的就是这热伤风,加上药力不及时,操心劳力,所以就一直都没好起来。鼻塞头痛,周身发热酸痛,好容易睡熟了又被吵醒,心情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穿戴妥当才传了龙恒志觐见。
  龙恒志进来玉环宫,见了龙北啸只是一揖说道:“深夜打扰父皇休息自是孩儿的不是,可如今事出紧急,还望父皇不要责怪孩儿。”
  龙北啸揉揉额头不耐的说道:“那就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晚了还来。”
  “是,禀父皇,边城来报,说席月主动挑衅,进犯我龙霆。不过希王已经把他们给打回去了并占他们临边的三座城池。”
  龙北啸听了,突然感觉头也没那么疼了,浑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直接拍手叫好。
  一旁的杨夫人赶紧握住了龙北啸的手说道:“皇上仔细了手,拍疼了吧?臣妾给您吹一吹。”轻轻吹了几口就说道:“希王殿下真是勇猛,不愧是黄上的儿子。就是不知道此时他可班师回朝了?”说完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龙北啸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也就没有细想这个话,也看着龙恒志问道:“是啊。希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龙恒志面上为难的说道:“这个……”
  很多时候,话是不怕说的,可往往就是因为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就会让人产生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龙北啸见龙恒志没说下去,顿时压住心中的兴奋,沉声问道:“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
  龙恒志依言直接跪了下来说道:“禀父皇,不是不好说。而是……孩儿怕说了父皇您会……承受不住。”
  龙北啸哦了一声,心里暗自思索,难道是希儿出什么事,所以才怕我承受不住?可不对啊,明明说是他破敌三座城池的,怎会受伤呢?又看看跪在下面的龙恒志脸上愤怒悲切不可置信的表情。暗道难道是他想在那里……自己摇摇头,不会的,希儿不是那样的孩子,可是……自己越想心里越没底,就问龙恒志道:“你说吧,朕承受的住。”
  龙恒志这才抬头说道:“是这样的,孩儿收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说希王殿下自己觉得破敌有功,想上奏父皇。直接圈出那里作为……作为他的朝地。”说完低下了头。
  自古能坐上皇位的都是不乏谋智手段的。谁的手上也不是干干净净的,风风雨雨的走过来,早就练就了多疑,不信任任何人的心性了。
  龙北啸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惊。破敌的喜悦像一下子给泼了一盆冷水,冰了个透心凉。神情严肃起来。
  杨夫人听了,看看皇上的脸色,逐问道:“志儿,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妄言啊。”
  龙北啸听了杨夫人的话,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的看着龙恒志,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说了这话可得拿出证据来,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心情他还是了解的,按理……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才是.
  龙恒志就从袖兜里拿出一封信笺举过头上说道:“这是孩儿截获的,是希王传给太子的信,父皇您看看吧。”
  杨夫人自己亲自起身取了过来双手奉给龙北啸。
  龙恒希急不可耐的打开来看,一目十行,不过是几句话,一眼就看全了,只见那信笺上写着:太子哥哥,我这里得手了,你那里可以行动了,事成之后别忘了把这里封给我。看完之后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太子也有份!心里怅然,太子之位早就定了下来的,早晚都是你的,怎么就等不及了呢?希儿这个逆子!看皇后养出的好儿子!
  怅然之后顾不得病痛,叫来侍卫,直接传令:“传朕口谕,责令皇后禁足锦华殿,不召不得出入。责令太子交出手中所有事物,禁足太子府思过,不召不得进宫面圣。”
  看着侍卫们出去,龙北啸颓然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夕间老了十岁。
  第二天早朝,由怀王龙恒志代理,太子和希王密谋不胫而走,大臣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下午龙恒志依然没有出宫,侍奉在龙北啸身侧,直至深夜。
  第三天,龙恒志依旧代理朝议,大臣们开始从新考虑站对的问题。
  第四天,龙恒志代理朝议之后又去了玉环宫,见礼之后,就说了大臣们的议论,问龙北啸是不是应该废长立幼。
  其实这几天龙北啸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静下心来从头想了一边才发觉,其中不乏漏洞,杨夫人又时不时的说及志儿哪里哪里好,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不是太子和希王想要皇位,而是他龙恒志,可就目前的形势,太子被禁,权利被夺,希王又远在边城,想必朝中的大臣们恐怕都要从新考虑支持谁了,他悔之晚矣。只得虚与委蛇左顾而言他,就是不提废太子一事。
  最后龙恒志生气了,直接把龙北啸软禁在玉环宫里。
  第五天,他直接对外宣称皇帝身体抱恙,让他暂时代理朝政。
  第六天,太子龙恒天抗旨进宫,在早朝时来到凌霄殿,和龙恒志当堂对峙,不同派别的大臣们也是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龙恒志最后一挥手说道:“不管怎么说,如今坐在这里的是我,虽然还差父皇的一道圣旨,那也是早晚的事了。所以,爱卿们可要想好了,这宫里宫外可都是我的人了。”说完还微微的对着众人笑了笑。
  为什么他这么有恃无恐?一来皇帝都被他软禁了,有这个筹码在手上,还愁坐不上那个位置么?二来,边城也传来消息说龙恒希被席月的军队拖延在那里,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那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三来嘛,边城城外剩下的十万军马已经有多半归到自己旗下了,还怕皇宫里区区万把的禁卫军么?
  太子龙恒天听了,也是镇定自若的说道:“你说是你的人,你有什么依据?各位不要听他胡说,他软禁了皇上,假传圣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谁还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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