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男主奋斗日常——我是逗神
时间:2018-04-02 15:30:54

  纯粹尝尝味道罢了。
  “你们两个小孩儿来这干嘛!赶紧回去。”许诚毅和许修鹏刚到樊教授屋前,正要边喊边敲门。
  樊教授就压低声音,站在他们背后,故作凶恶地催促了一句。
  许诚毅和许修鹏却是两个傻大胆,都被樊教授这样恐吓了,他们仍旧没产生一丝一毫地惧怕情绪,还极有眼色地推到一旁,给樊教授让路。
  更开口关心起了樊教授的身体问题。
  樊教授认识这两个孩子,他知道这两孩子都是许添海的孙子,一个比一个聪明又机灵。
  往日见了他,都是主动礼貌地向他这个长辈打招呼,从来没有像其他孩子似的,对他吐口水,或者扔石子。
  都乖得不得了。
  让他这烦躁不堪地情绪,暂时熄了火。
  “回去吧!我不要你们的土豆,我还没可怜到让你们爷爷来施舍我。”樊教授一猜,就知道是谁让两个孩子给他送东西。
  这年头,有谁日子能过得红火,大多都是紧巴巴,能拿得出一张五十斤的粮票,便已经很有面儿了。
  他怎么能白白获取他人的劳动果实,他没脸,真的没脸。
  他也曾说了很多对不起许添海的冷言冷语,现在,人家不计前嫌,让两个孩子给他送东西,他是真接受不了他们的好意,自然就各种推辞和故意毒舌。
  许诚毅看了一眼樊教授手上拎着地两包中药,笑眯眯道:“樊爷爷,我奶奶说,这人生病了,不止要喝药,还要多吃饭,才能好得快,可是,您老光喝药,不吃饭,这要什么时候才好得起来。”
  说罢,还指了指靠着灶边的大缸,里面除了一些他每天干活领得杂粮,就是一些白菜和红薯藤。
  这两样蔬菜,怎么煮都不管饱,哪有土豆淀粉多,不仅能烤着吃用来加餐,还能放到稀粥里熬煮,简直花样多多。
  樊教授冷哼一声,面色严肃道:“你个小滑头,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嫌弃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全是草,但是我吃什么,要你来管?”
  “樊爷爷,你别误会,我们家吃得都是这些。只是奶奶说了,人生病的时候,需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那爷爷让我们把我们家最有营养的东西送来,证明在我爷爷看来,您已经是他最好的老朋友,他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有什么不对吗?”许诚毅知道樊教授别扭,只好拐着弯地告诉樊教授,他爷爷真得没有把他经常耍嘴皮子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也不需要因为内疚和不好意思,就推脱不收。
  再说了,他讲那么多,还不是想让樊教授明白,他那点讥讽的伎俩,在他爷爷瞧来就是小儿科。
  他爷爷压根就不在乎,他还想着樊教授赶紧好起来,别整天蔫蔫儿的。
  不然他们瞧着,多悲凉,多刺眼。
  樊教授一听“朋友”二字,连忙瞪圆了双眼,难以相信地向许诚毅泼凉水:“你说你爷爷把我当成最好的老朋友,你莫不是在骗我?我和你爷爷可不是什么好朋友,我们是死对头,我们以前压根就不认识,怎么在你这个小鬼头嘴里就成了老朋友,我看你就是故意诓我这个老头子。想让我上当,做梦!”
  许诚毅什么人没遇到过,像樊教授这种表面上故意找茬,故意挑刺和死鸭子嘴硬的人,他只要做到不发火,不生气,微笑面对就可以了。
  “樊爷爷,您不相信,大可以亲自去问我爷爷,我没有必要向您撒谎。”许诚毅说着,还瞄了一眼许修鹏。
  许修鹏会意,急忙点头。
  樊教授则是满眼狐疑地看向许修鹏,随即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弟弟太鬼了,我不相信他,我就问你,你爷爷真说过他把我当成老朋友这句话?”
  朋友二字固然重要,但老朋友三字却是义重情深,显然是对一个人极大的赞美和信任。
  即使他和许添海才相识了几年,可心底还是很高兴,有人把他当成朋友,还是极其高看的老朋友。
  说明在他还没口头承认许添海是他的朋友时,这许添海就主动把他列为自己的朋友,还放在心里那么久,都不肯说出来。
  他真是既欣喜又忍不住泄露几分洋洋自得地情绪。
  “嗯嗯,我弟弟说的是真的,我爷爷真把您当成他的老朋友。”许修鹏没撒谎,他爷爷许添海把他同龄的人都当成了老朋友。
  连他们大外公夏古元都不例外,每次张嘴就说:老朋友,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因此,他弟弟说得都是实话,没欺骗樊教授。
  许诚毅这时候趁许修鹏刚回答完,就在心底默默念道:“我不过就是借了一句爷爷的口头禅,毕竟在他看来,跟他同岁的人都是老朋友。”
  朋友嘛!老了之后,上了年纪,不就全变成老朋友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第8章 甩锅
  樊教授见许修鹏一脸憨实地回答,心里已然信了几分。
  这会儿倒真藏不住眼角眉梢的嘚瑟,连蜡黄无神地脸色陡然都变得红润起来。
  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将双手放在身后,说道:“那你们回去吧!这东西我收了,不过你们得替我带句话,就说他把我当老朋友,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还没同意呢!”
  “是,樊爷爷。”许诚毅和许修鹏答应地挺好,一回家,许修鹏就忘了。
  只有许诚毅把这茬告诉给了他爷爷许添海。
  许添海听完,摇头笑了笑,又夸奖许诚毅是个好孩子,见机行事的能力特别强。
  这一点跟他父亲许宝荣真是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父子。
  这樊教授虽说不经常跟他打交道,但是几年下来,他对樊教授是个什么性格和脾气,还真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这樊教授不是轻易肯低头的人,哪怕他心有愧疚,也非得耍耍嘴皮子,长长他个人气势。
  不知道他个性的人,恐怕还真要被他这做法给气死,认为自己一片好心,全都让他当成了驴肝肺。
  正因如此,许添海才会让许修鹏去干这事。
  他再嘴硬,对孩子总是要留七分颜面和情分。
  若是换做他自己或者他儿子许宝荣,那樊教授还真就对他们不客气,说不定连他住的屋子都没进去,便让他给轰了出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樊教授颇为要面儿。
  劳动了一天,都还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从不会让自己头发乱糟糟,顶着鸡窝头似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让人挖苦。
  这衣服再破,他都要两三天洗一次。
  他妻子走得早,好多家务活他都做习惯了,长期下去,便形成了独来独往的性子,关键这交际能力也一般,好多人都受不了他那嘴炮和毒舌,才会在他被下放到农村的时候,一句公道话都没说。
  当然跟他共事的同事都是人人自危,哪里顾得上他,全都想办法解决自身危机。
  他也不喜欢陌生人去同情,去关照他,搞得他好像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
  尤其这许添海还被他讽刺和讥诮过,他就更不愿让他背着一筐子的土豆,跑到他所居住的由牛棚改造的屋子里去晃悠。
  生怕对方瞧着,会越来越怜悯他。
  那他还怎么接受许添海的好意?
  这不是故意戳他心窝,让他时刻都记着自己曾经是怎么嘲讽和对待许添海。
  幸亏许诚毅脑子反应快,知道该怎么说,会让樊教授的内疚变少一些,来化解他的尴尬。
  许添海对许诚毅这一说法,其实也没料到。
  他设想的情况是许修鹏把东西背到樊教授门前,依靠他本身的执着,让樊教授不得不暂且让他一步,收下这些东西。
  毕竟许修鹏跟许诚毅的性格差得太远,一个虽然脑子不是非常聪明,但是真听话,大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会耍滑,更不会偷懒。
  说不定这论固执,他和樊教授都得败给许修鹏。
  许诚毅这孩子就容易让他们放心多了,有时候只需跟他讲明白,讲清楚,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用不着大人再去提醒或者担心他认死理。
  所以这两孩子在许添海看来,都是有出息的好苗子。
  只要走对路,那将来绝对不会泯然于众人。
  “爸,您昨天下午是不是让鹏鹏和诚诚两个孩子,给樊教授送粮食去了。”刚吃完饭,许宝兴就把许添海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嘀咕起来。
  许添海正要反驳,许宝兴就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爸,咱家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吗?我们都饿得勒紧裤腰带了。你倒好,还要拿出几斤粮食送给外人,您是不是嫌我们吃得太多,给您丢脸了。”
  “胡说,我什么嫌弃你们吃得太多,还有是谁告诉你,我让鹏鹏和诚诚,去给樊教授送粮食?”许添海微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询问道。
  许宝兴却打马虎眼地选择避开许添海的这个疑问:“爸,您别管是谁告诉我,您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不过我告诉你,我没送你樊叔粮食,我就送了他几斤土豆。”许添海本就不是一个轻易生气的人。
  没想到他二儿子一句话,就成功让他愤怒,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亲人,造谣乱说。
  外人说什么,他不会计较,但他寒心地是自己的亲人算计或者不管事实真相,瞎说一通。
  否则他当初不会气得把家产全交出去,原因就是他和柳珮琴的隔房兄弟不仅是远亲,还是同学好友,他最不能容忍地就是自己的至亲好友,处处想着怎么从他这里捞到好处,甚至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与其这般,不如直接断了他念想,让他希望成空。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还没带着家人搬到这里之前,吃到了很多苦头。
  什么扫大街,倒馊水还是轻的,像抗麻袋,运煤这种才是真正吃力又劳累的辛苦活,他整整干了大半年,才彻底解脱。
  柳珮琴那时,也被每天监督着去医院拖地,倒垃圾,都没时间去管教许宝荣他们。
  可他们自诩是幸运的,最苦莫过于掏粪工。
  那时,能干这活的人很少,大多都是无儿无女,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才会做这项工作。
  谁想到有些人为了故意报复或者恶搞,竟然会让上了年纪的老人,去做掏粪工。
  辛苦不说,身上还有一股难于言明的味道。
  那些人见了,还会做出一副嘲弄的姿态,比如:捏着鼻子,一边摆出嫌弃的表情,一边放声大笑。
  嘴脸有多让人厌恶就有多厌恶。
  那时受苦吃亏的人多着呢!他们只是其中一员,得亏他早先把家产全交出去,不然这吃得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许宝兴一听送的是土豆,立马就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没有刚才那般急于责怪地表情,却仍是把锅甩到了许添海的身上。
  “爸,那您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您又看不惯别人受苦,拿自家粮食去救济。您也别怪我抠门和小气,您想想,我们家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不是您和妈那个每天不仅吃饱饭,还有小汽车可以坐的日子。我们是资本主义的后代,村里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我们,您可千万别再做糊涂事了。再说,人樊教授就是饿死了,那也不关我们半毛钱。”许宝兴自以为他跟许添海说着掏心窝子的话,许添海就会听进去。
  但许添海直接举例,反驳道:“宝兴,你这么想是没错,可我们是人,这身上流着的血,是带温度的。要按你这么个说法,那你梁叔就不该帮我们,让我和你妈被人折腾死算了,怎么还有脸去接受你梁叔的帮助。”
  “爸,您说得这件事跟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完全不搭边,我粱叔是什么人,他跟你是多少年的好朋友,按道理,他肯定得帮我们。至于樊叔,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他跟您真攀不上什么交情,犯不着去拿自家东西接济他。”许宝兴想得很清楚,在他眼里,这梁叔和樊叔就是两类人。
  一类可以用自己的本事或能力去帮助他们,另一类就是没任何好处,倒贴都没什么回报。
  毫无疑问,樊教授就是属于第二种。
  许添海却没许宝兴分得这么明显,他压根就没考虑到要樊教授怎么回报他们。
  他想得很简单,就是樊教授的身体,能快尽快好起来,不想让他这个无辜又心眼不坏的同龄人,因为没得到及时帮助,而情况恶化。
  何况他帮助的是好人,像品性不好的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或者搭理一下。
  “宝兴,既然跟你说不通,那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这人该仗义的时候要仗义,不能坐视不管。”这是许添海活了几十年得出的真理,他不想自己时常良心不安,可以把什么人,什么事都漠视对待,他办不到。
  许宝兴是成年人,孩子都五岁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任许添海磨破嘴皮,他都不会改变。
  许添海就懒得用大篇道理,给许宝兴灌输。
  这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教育好许宝兴,让他这脑子里的思想,有时候过于功利化。
  显得太无情了些。
  许宝兴对许添海的最后一句话,理解大不同。
  这人该仗义的时候,也得看看对方是个什么人。
  换做一个没地位,没能力的普通人,他才不想去管那么多,任他是死是活,都跟他没任何关系。
 
 
第9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咋样了?你爹是不是把咱家粮食都送给外人?”霍平茹急不可耐地将才和许添海谈完话的许宝兴,拽到自己屋里,迫切询问。
  屋外,柳珮琴见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侬个猪头三。”
  她很少骂人,除非气急了,才蹦出几句家乡话。
  她这个二儿子,真是聪明不足,蠢笨有余。
  竟然帮着自己的妻子,一起欺负自家人,真当他和许添海说得话,她没听到不成。
  她一猜这许宝兴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和忤逆,就是她二儿媳霍平茹搞得鬼,打得小报告。
  是不是觉得他们这家过于太平了,总想弄出些幺蛾子。
  隔三差五,就要和家里人闹闹矛盾。
  害得她动不动就要自责,当初为什么要听许宝兴的话,让他娶一个心眼狭窄,斤斤计较地媳妇回来。
  就许宝兴自己傻,以为自己媳妇是一个多精明,多能干的人。
  其实,自从霍平茹进这个家门起,他们家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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