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嫂子——穿裙子的四季
时间:2018-04-03 15:43:34

  如此,哥哥方放下心来,又和我说了几句话之后,丫鬟来报说娘有事找他,所以他放下茶盏先出去了,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问了一句,是不是太子告诉我的。
  这,我总不好和他说是自己猜出来的,因此点了点头,哥哥皱紧了眉头,颇为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方转身离开,他这一眼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只觉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能安慰自己是错觉。
  没想到,过了两日便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后提起太子的亲事,被当场拒绝,太子的理由是如今是地动之后,百姓受难之际,二皇子也受了伤至今未好,他便提出为国祈福一年,将婚事延后。此话一出,百官都赞仁义,皇后本人也说不出话来。
  我听了心里暗笑,这一手真是玩儿的高明,既拒绝了皇后想要往他身边塞人的想法,更传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二皇子的腿至今未好,怪不得皇后一直瞒着,更获得了百姓的好口碑,如今京城里的百姓说起太子殿下来,谁人不夸奖呢。
  因为太子这一手做的漂亮,哥哥最近也是神采飞扬,弄的我很有些看不过去,私下敲打了他几次,让他不要太过高兴,说了几次才勉强劝住,哎,这些恋爱中的人啊,真是散发出盖不住的酸臭味,这么点小事就值得高兴成这样。
  不过,说到这个,我好奇的问了问娘,给哥哥说亲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闺秀,没想到娘笑了笑并不说话,她说太子正在为国祈福,身为伴读的哥哥自然也不好先说这个,说不得只好再拖一拖了,这倒也是。
  不过,哥哥能拖,我们姐妹却是不必的,因此我又好奇的问了问,有没有合适的公子之类,毕竟也好提前打探一下。
  没想到娘很是惊讶,见我坐在那有些期待的样子,叹了口气,“囡囡,你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
  这就是问我的意见了,我想了想,提出一个,“不用多大富大贵,对我好就行,最重要的,家风清正,不准纳妾,不许收通房。”
  娘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盯着我,似乎是没想到我说的这个,半晌才道:“你想好了,是这个?”
  这有什么想不好的,我点点头,目光坚定,示意自己想的非常好。
  没想到娘却皱紧了眉头,不太肯定的道:“囡囡啊,太子那里,”说到一半,又换了个说辞:“你知道太子要为国祈福一年的事情吧。”
  这事儿街上的乞丐都知道,我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就意味着,太子的婚事要推迟一年,纵然一年后开始议亲,从纳彩到迎亲,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
  我知道啊,我还知道,到那个时候,太子就十八了,搁现代的说法,刚刚成年,因此也不算晚,因此我点点头,母亲见我不说话,加重了语气:“那你有没有想过,到那时候,你十五了。”
  嗯,我及笄了,因为生日在正月,所以我算年龄都不算虚岁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娘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太子成亲,娘提我做什么。
  见我还是不理解,娘有些恨铁不成钢,干脆挑明了道:“那你觉得,他是不是为了你才想理由推迟了大婚的时间?”
  “啊?”听到娘的话,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飘过的长发小天使的地雷。
小剧场:
哥哥:他知道太子要提出为国祈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提前告诉她,有内幕。
妹妹:我知道了——你和太子的奸/情。嘿嘿嘿。
    
    ☆、第18章
 
  018 拒亲事
  看来娘这误会不浅啊,我有些哭笑不得,“您可真有自信啊,真把您女儿看成本朝第一好女了?”
  听到我的话,娘红了脸,想是自己也觉得不靠谱,我和太子本身没什么交集,不过是沾了哥哥是伴读的光儿,若说交情就只有地动时候一路同行的那几天,可也没发展处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来,因此娘这话纯属是无稽之谈。
  若说推迟大婚为了谁,那我倒知道,不过却是提也不能提,若真是让娘知道,她非疯了不可,因此能瞒一日便是一日,不过此时她往我身上想,我可是不能接受的。
  娘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来,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深深的叹了口气,虽说事实是我和太子并无干系,她神情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我并不担心,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此事就这么暂且放下,另外的事情也提上日程,虽然哥哥不能提亲事,暗中相看也是有的,用娘的话说,难道现上轿现扎耳朵眼不成?
  并且若论年纪,我们姐妹是够了的,我们年纪相差不大,都是同岁,我是正月的生日,江玉茧四月,江玉芙五月,都已经十三岁,过了年就十四,是该定亲了,若赶到一处,更是手忙脚乱。因此娘开始相看人家,并且教我们处理一些家事。
  虽然之前管家的事情江玉芙的表现让娘很是生气,后来也没继续让她理事,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用娘的话说,家和万事兴,若为了一时之气让人小瞧了我们江家的女孩儿,那不值当。
  知道事情的轻重,连蒋姨娘都安分了许多,江玉芙也每日来娘这里请安且学着做事。
  因此,我们现在是上午去上课,下午学着理事管家,个人有个人管着的东西,母亲在旁教着,这当然是极好的,我却有些担心给我们上课的郝师傅,若我们将来都出嫁了,她无儿无女,能到哪里去呢?
  母亲看我心里有事,我便将这事说了,母亲一笑:“我当是什么,也值得你这般发愁。放心吧,若是郝师傅不想另寻她处,咱们养着也没什么,左右多一个人吃饭罢了。反正没几年你哥哥也要成亲的,有了女孩儿一样要教导。若她不愿在咱们家,自然是有更好的去处,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娘说的有理,且我和郝师傅谈了谈,看她不像没主意的人,也就放心。
  到是娘的相看进程,有了重大的进展,国子监祭酒的独子爹瞧着不错,来家里拜访一回过后,娘觉着也不错,觉得他为人知书达理,进退有度,便思量说给哪个妹妹好。
  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的位置,官职不大也不小,且没什么油水,但难得张大人家里和气,只有一妻一妾,张公子虽是妾室所出,但是是独子,也不差什么。且张公子今年十五岁,也已经中了秀才,不算无能。
  因着庶出的身份说出去不大好听,多有些人瞧不上的,因此婚事也是打算了又打算,恰好娘也有意,便一拍即合。
  娘的意思,这亲事说给江玉芙不错,蒋姨娘也觉着好,但是江玉芙本人却不大愿意,觉着张公子,嗯——有些丑。
  江玉芙自己长得好看,对待另一半的颜值要求自然高些,我也见过张公子,虽然不大帅,充其量就是个一般人,没到丑的地步,可是配江玉芙,单从外貌上来讲,确实不大配的上。
  不过这话娘有些生气,看一个人难道是看外貌不成,蒋姨娘心中有意,也是劝了又劝,奈何江玉芙铁了心,就是不喜欢,娘没法子,又问江玉茧的意思。
  “哼,现在又来问我的意思了。”江玉茧拧着帕子,气鼓鼓的,很是不忿,“我就是不服。姐姐,你是嫡出且居长,我们平日里以你为首是应该的,可是凭什么,我们都是庶女,我又大,怎么凡事都是要先紧着她呢?我是哪里不如她不成?”说着一阵委屈,眼里险些留下泪来。
  赵姨娘本来是在旁边想要劝的,听了这话,眼圈儿也跟着红了,叹道:“姑娘何苦又说这个话来,左右不过是我误了你。”说着忍不住捂住脸哭出声。
  我有些尴尬,本来是想过来劝劝她,但是这么一来我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细想下来也有理,虽然蒋姨娘得宠些,但是爹这心偏的也够厉害的,有了好的亲事,先让娘给江玉芙说。
  江玉芙拒了之后,娘的意思是不如说给江玉茧,爹才同意,不过既然她也不愿意,还是算了的好。
  因此我拍拍她的背,劝道:“你放心,你既然不愿意,我帮你回了娘,凭他什么人,咱们都不要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江玉芙的声音笑道:“大姐姐说的是,我也觉得他配不上二姐姐。”她含笑立在门口,听到我说话,便拍掌叫好。
  不够乱的呢,怎么她又来了。
  果然一见到她,江玉芙又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姐姐。”江玉芙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也是,刚拒了一门不喜欢的亲事,能不高兴吗?
  见到她我也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就行了,怎么又来了江玉茧的院子里,何况正是敏感的时期。
  “三姑娘坐。”赵姨娘虽伤心,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擦干了眼泪起身倒茶,招呼江玉芙坐下。
  “不准!我的屋子,不欢迎你。”江玉茧大概是气的狠了,连这种话也说出来了。
  “随你欢不欢迎,我是来劝你,如国母亲想要把张家的婚事说给你,不要答应,说完这句就走。”江玉芙果然说到做到,撂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半点不停留。
  “哎。”我惊叫了一声,追之不及,又安慰了江玉茧几句,看她和赵姨娘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告辞回去,准备去找江玉芙问清楚。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发现她蹲在那里正弄着花草,背影看着很是单薄,我心里有气,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已经入秋了,地上凉的很,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她蹲在一丛案头菊的边上,正细细的数着花瓣,听到我的声音忙站起来,身形晃了一晃,我赶紧扶住她,忍不住开口训斥,“出门也不带个丫鬟,你看看你,天又凉,此地又阴,还在这蹲着,是嫌命长呢。”
  没想到江玉芙笑嘻嘻的:“姐姐不是也没带丫鬟,何况就蹲了一小会儿,无事的。现下无人,正好咱们说说体己话。你平日和江玉茧好,都不怎么理我的。”
  天地良心,我对江玉茧好是因为她对我好,江玉芙平日里对我们姐妹一向是恭敬有加,亲热不足的,便是上课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偶有头疼脑热便要缺课。
  我和江玉茧则是白天一处上学,晚上一起或做针线,或商量功课,偶尔江玉芙身体不适,不能出门,还要结伴去交际,日子久了,自然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日积月累下来,我和江玉茧的关系更好也是真的,因此没有反驳这句话,小心的扶着她,往她的院子里走。
  “平日里,我有千般的不好,二姐姐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不过,那张公子确实并非良配,我也得劝劝二姐姐,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可是总归是一家子姐妹,难道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不成?”江玉芙叹了口气,很是诚恳。
  我心里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那张公子并非良配的?不过是见过一面,难道就知道了?”
  “那是自然。”江玉芙很有自信,“你看他来咱们家请安的时候,表面上尊重,实际上眼珠子乱飞乱看,一看就不是好人,将来必定德行有亏,为人不诚。”
  “就这样?”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什么来。
  “就这样。”江玉芙也盯着我,一副坦然的样子。
  “那个,玉芙啊,他今年年纪也不大,又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一时好奇也是有的,你这么看人,明显是有偏见。不能因为他长相不和意,你就这么说人家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小女孩儿家胡乱猜测,因此劝了几句,说起来,这张公子性子沉稳,且为人细心,江玉芙身子不大好,若是配他,定能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大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江玉芙停下脚步,瞪大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我。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我又有些动摇,无他,江玉芙实在是太自信了,自信到仿佛笃定张公子将来一定会负心一般,不禁让我有了别的猜测。
    
    ☆、第19章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我本身就是穿越的,因此对于这种事总保持了几分审慎,那她,有没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重生者呢?
  我有些犹豫,仔细想了想江玉芙最近的情况——没生什么大病,也没昏迷过,行为举止也是一如既往,便是拒亲事的理由也是很有她个人的风格,若不是重生的,我贸然问了出来,倒有些不妥,反而容易暴露自己,因此我一时有些犹豫。
  想了想,便捡了个委婉的说法,状似无意的问起,“你既然觉得张公子并非良配,那谁是好的呢?”
  听了我这话,江玉芙惊讶了一下,“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姐姐问我,我怎么知道?自然是凭母亲做主。”
  我被噎了一下,想了想也是,若她主动提出来才奇怪呢,因此又换了另一个说法,“那,你会算卦不?能不能算算明年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好信你。”如果她能顺势说出,也是一个好法子。
  没想到江玉芙一副我疯了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奇怪的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有些无语,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那你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梦到这件事?”
  “也没有。”江玉芙摇摇头。
  我没脾气了,将她送到院子就准备回去和娘说这件事,还以为她是重生的,结果完全是凭自己的感觉,这也太不靠谱了,不过反正她已经决定了,多说无益,我便打算不再理会。
  没想到江玉芙一把拽住我,认真的道:“大姐姐,我的直觉很准的,特别是看男人。真的。”
  我看着她,颇为无语,“你的直觉只能代表你自己,你拒绝了张公子,这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没权利来以此影响玉茧什么,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对自己负责,她也要对自己负责。懂吗?”
  然后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走。
  第二天和母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想到母亲告诉我赵姨娘和江玉茧来过了,说是同意。
  这和昨天的说法不一样,想来是两人又商量过了,也对,张公子确实是个良配,而且江玉芙还特意去过了,以江玉茧的脾气,必然不会听从她的劝告,定是要反着来的。
  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将江玉芙说的话告诉给了江玉茧,劝道:“不如你再想想,我觉得她既然这么说,也许自然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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