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狗粮噎得收看直播的观众措不及防,在场观众只能善意的鼓掌。
简冬拒绝领奖大事化了,没有闹出太大波动。两场颁奖下来圈了无数双季cp粉,绪夏简冬迅速成为娱乐圈‘模范夫妻’,两家粉丝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磕糖,相处极其融洽。
除夕夜将至,到处沉浸在辞旧迎新的氛围中。绪夏穿着简冬新买给她的羽绒服,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脑袋里转着一件事——
应该怎么邀请简冬跟她回家?
绪夏早就跟父母透过口风,提过到春节会带简冬回家的事情。还想好了说辞,怎么给父母和亲戚介绍身份过于尊贵的老公。
但是她没考虑简冬会不会跟她回家这件事,甚至没有过问简冬的行程。万一他提前有安排…
“夏夏,怎么还不睡?”简冬赶完通告腾出三天假期,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刚进房间,见绪夏坐在阳台落寞的叹气,“等久了?”
“啊?没有没有!我在想点事情…”绪夏想得太专注,听到声音才发现简冬不知什么站在她身边。绪夏连忙让开位置给他坐,背过手站在旁边,心虚地盘算要怎么开口。
简冬坐在她暖热的位置上,拉过绪夏手腕顺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犹豫片刻问,“你父母,喜欢什么?”
“什么都行…”绪夏顺嘴回了句,坐在他怀里呆呆望向简冬。
“你们那边,初次登门有什么礼节吗?”简冬解释道,“我这段时间比较忙,不太有时间准备,见到岳父和岳母可能会失礼。”
“你要跟我回家?”绪夏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你不跟自己的父母过吗?”
“他们在国外定居,几乎不回来。而且你不是安排好了吗?”简冬温和地反问,“快睡吧,明天早点回去。”
绪夏很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安排,犹豫了会还是识相的没说出口,点点头应,“好。”
两人依旧同房。习惯了相拥而眠后,再孤孤单单的分房实在太残忍了。
解决掉一桩心事,绪夏偎着简冬舒舒服服睡到天明,一大早从简冬助理手中接过回家的机票。
登机前,助理对绪夏千叮咛万嘱咐,“简先生为了腾假期,把很多工作都提前或延后了,你们可不能多呆。”
绪夏才知道,原来简冬年底还要赶通告,是为了挤时间跟她回家,“我知道了,我们肯定按时回来。”
“还有欢姐让我带话,年后给你接了两个代言,都是比较提身价的品牌,你进组前记得跟广告商见个面。”助理说完,见简冬切断通话过来,识相的不再打扰他们,“祝你们旅途愉快”
这趟是私人行程,绪夏和简冬都带了帽子和口罩,行事非常低调。下机后,绪夏坐进简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好接机的车中,简冬亲自当司机,车后座还摆满了年货和保健品,明显是提前准备的。
绪夏看了两眼就转过来,把脸埋进大围巾里偷笑。这样的情景,怎么看都像是带老公回娘家。
……好像就是带老公回娘家。
娘家人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盼,等绪夏确定了假期,绪妈妈提前三天就开始炸肉丸酱肘子,张罗着准备饭菜。绪爸爸早早醒来,把家里客厅和卧房收拾的整整齐齐。
“家里没有多余的客房,那谁…简冬来住哪啊?”绪爸爸忧愁的问。
“跟夏夏住一起啊,他俩都结婚了。”绪妈妈擀着饺子皮回答。
始终无法接受女儿嫁人的绪爸爸立刻反驳,“那怎么行?夏夏还是闺…已婚少女,哦,她已经嫁人了。”
绪爸爸摸出一包烟,蹲在门槛边吞云吐雾,哀愁地想自家白菜终究是让猪拱了,他还没亲眼见过那匹英俊的猪…
绪爸爸正想着,英俊的猪带着水嫩嫩地家养小白菜出现在他视野里。
白菜…呃,绪夏诧异地望着绪爸爸,“爸,大冷天你怎么在门口蹲着啊?”
“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绪爸爸连忙熄灭烟,招呼大半年没见的宝贝女儿进屋。当看到她旁边长得好,个子高,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简冬时,绪爸爸明显愣住了。
“爸,他是简冬。”绪夏知道父亲脾气冲,连忙挽住简冬的胳膊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给他介绍,“是我先生。”
“爸爸好。”简冬恭恭敬敬向未来的老丈人鞠躬,双手奉上准备的礼物,堵得他无话可说。
大过年的,绪爸爸不可能把这匹英俊的猪拖出去宰了,挥挥手示意她俩进去。
绪妈妈听到动静,手在围裙上蹭蹭跑出来,热络地招呼两个人坐下给他们倒茶。她跟绪爸爸不同,她上网搜了简冬的资料,确定是个身家清白没有不良嗜好的人。
最开始她问绪夏,女儿回答结婚是幌子,要等见过家里才办婚礼。
绪妈妈在各种视频中看各种他们互动,简冬处处对女儿也非常照顾体贴,让她相当满意,只盼他早点过来把关系定下来。
简冬坐在绪家客厅,接受绪夏的父母盘问,有问必答,比接受媒体采访时乖巧很多。他个人条件实在没得挑,绪妈妈听完满意的进厨房继续准备饭菜,留绪爸爸坐在对面继续吹胡子瞪眼。
“爸爸,”简冬识人无数,能感觉到绪爸爸对他不太满意。他想起助理之前查到的资料,提议说,“等着无聊,我们来下盘棋怎么样?”
绪爸爸眼睛瞬间亮起来了。
他最大的两个爱好,抽烟下棋。可因为肺不好,平常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抽几根,下棋就更难满足了,他棋艺太差,还不服输,导致左邻右舍没人愿意跟他下棋。
简冬深谙投其所好的道理,对绪爸爸悔棋违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放着稳赢的路不走,故意下错,让绪爸爸赢了好几盘。绪爸爸没看出他让棋,还乐呵呵的数落他技艺不精。
绪夏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感叹不愧是影帝,演得毫无瑕疵。
一顿饭下来,绪家二老毫无障碍的接受了女婿。下午,左邻右舍和各路亲戚得到消息,纷纷赶来瞻仰大明星。
荧幕中高冷的骄矜的简冬非常给面子,跟着绪夏见人就叫,签名合影毫不含糊,完全没有平常不搭理人的架子。
晚上回到房间,绪夏殷勤的替简冬捶背捏腿,“他们没有见过你这种大明星,都要来看看,你真是辛苦了。”
也幸亏简冬配合,替她赚足了面子。
“还好。”简冬确实觉得累,倒也乐在其中。他拉绪夏坐在旁边,打量着她在家里的房间,将目光放在桌边的相框中,“爷爷呢?”
照片里的绪夏比简冬记忆中的姑娘大不了多少,老人也依旧慈祥和蔼。
“很早就过世了,生病。”绪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轻声回答,“爷爷是个很善良的人,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去看看孩子们。”
“我知道。”简冬陷入悠久的回忆中,问,“他离开的时候,很痛苦吗?”
绪夏摇摇头,“没有,很安详。”
简冬垂眼,有些哀伤的说,“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简冬:夏夏不是白菜!
绪夏:那我是什么?
简冬:漂亮的母猪°▽°
绪夏:……
大过年的,民政局不开门,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29章 烈魂艳骨10
绪夏在家里陪父母呆了三天, 简冬跟前跟后,在绪家二老前刷够了好感度。
大年初四,多数人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 双季工作室催他们上班的电话已经打了好几个。
绪妈妈恋恋不舍的送女儿出门,临行前唠唠叨叨的交代,“别太辛苦, 累坏了身体。在外面受到委屈…”
“我会照顾夏夏的。”简冬把话接过来,相当郑重的跟绪妈妈承认。
绪妈妈望他半晌, 柔声嘱咐,“我家女儿看起来坚强,其实长不大的, 要有人护着。她会耍性子又爱黏糊,以后可能要你多担待了。”
“妈!”绪夏急急打断她。
耍性子又黏糊什么的, 她才没有呢!
她有吗?
“我知道了。”简冬牵起绪夏, 跟二老告别, 搭上返程的航班。
新年过得非常快,街边的红灯笼还没换下来, 绪夏已经在跟广告商洽谈代言的事了。
周欢和工作室层层筛选的合约果然又赚钱又提身价,一个知名网游代言,一个是新款手机代言。
周欢说, “女装、化妆品这些你身价还没高到能接大牌的程度,暂时先放着等新电影上映。食品目前安全问题太多,要是爆出丑闻对你不利。时下网游和手机的代言会启用话题度较高的新人,而且手机代言是跟简冬一起签的, 你们还会合拍广告。”
她说了很多,绪夏注意点却在‘跟简冬拍广告’上,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眼睛里露出向往。
——跟简冬合作的电影已经第二部了,广告还是第一次呢。
周欢见她满脸少女思春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些话白说了。
成为绪夏的经纪人后,跟她相处的时间愈长,周欢才发现这姑娘看起来聪明伶俐,其实在很多方面都慢半拍。
尤其是跟利益名气扯上关系,她会尤其的蠢。
“算了,”谁让她摊上这么个姑娘,就当提前养个女儿吧,周欢认命地说,“代言方面我帮你把关,你认真拍戏吧。等合约生效,抽空…拍广告的时间简先生会通知你,到时候跟他一起,知道吗?”
“嗯嗯,”绪夏懂事的说,“欢姐辛苦了。”
你倒是知道我辛苦,怎么也没见上心点?周欢瞪她一眼,终究没多说什么,打开工作手册交代完剩下的琐事,踩着高跟鞋叮叮当当离开片场。
绪夏化完妆换好戏服,走到片场内饰演剧中,傅雪人生的转折点。
每次帷幕谢下,石钦都会守在那里,只为跟傅雪说几句话。傅雪多是不搭理的,石钦却总等着她,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这样的人生,你当真开心吗?”石钦说,“我都没见你笑过。”
“与你何干。”傅雪冰冷地问,脸上凝着霜。
她确实不开心,尤其是繁华散场,只留她一人孤零零站在偌大舞台时。
可她只是个卖唱的女子,除了站在台上,傅雪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当然有关,我能让你的人生更有价值。”石钦隔着平光镜看向傅雪,眼底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明天你早些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知道,猎物上钩了。
傅雪没有应,转身而去。
打从初见时,她便知道石钦的身份,也清楚他的目的。
打动她的,不是那番毫无说服力的话,而是他在此处等了半载寒暑。
女子总会为痴情的男人动心,即便他的痴情,只为利用自己一副皮囊。
三日后,傅雪冲来洋馆听戏的殖民官本生柔媚一笑,展颜倾人心。当晚,本生遣人接她到洋馆,成为身份尊贵的洋人上宾。
她带上藏了毒的耳饰,慢慢抿紧最红的胭脂,流转于洋人馆中。
她毒哑了自己清亮的嗓子,楚楚可怜的嫁祸给想将她赶出洋人馆的外籍军官,设计陷害。
毁了嗓子的傅雪更加受宠,本生怜爱美人残缺,怕委屈她,把所有细软都奉到傅雪面前。她日子愈发骄奢,平日乘人力车出行,下等百姓挡了道,她会残酷的让身边保镖暴力驱逐。
本生对这位残暴的美人相当满意,拷打刑囚是也会带着她。傅雪手段比他要狠辣,常常会用些出其不意的招数。
几度春秋,傅雪的事迹传满唐城,成了备受百姓唾弃的歌女汉奸。
中间穿插了地下党四处逃亡,间隙唐城外等待攻城的将军传递情报。
绪夏闲下来,捧着剧本坐在古北旁边跟他讨论,“古老师,傅雪在这段已经喜欢石钦了吗?”
“喜欢啊,她是孤女,自幼漂泊无依也没有谁为她停驻,观众都是走走散散,只有石钦等她那么久。”古北感性地给她剖析,“但傅雪是通透的人,她知道石钦等她不是为了相守。在家国飘摇大背景下,个人的情感实在太渺小了。”
“哦,”绪夏点点头,又问,“石钦喜欢傅雪吗?”
“这个…”古北迟疑了。
“喜欢的。”简冬结束上幕戏,走过来递给绪夏一个温温的暖水袋让她揣在怀里,“石钦肯定是认定了傅雪。”
古北吐槽,“要是早就喜欢上,那石钦也太渣了,让喜欢的人去当间谍。”
简冬没理她,站在绪夏旁边讨论接下来的对手戏。
因为场地和演员档期各种限制,《烈魂艳骨》整个拍摄过程惨遭赵南肢解,东几块西几块特别碎,主演们必须提前调整戏中前后状态,才不至于让观众产生倒错感。
“我们总共有四场大的对手戏,赵南要先拍囚房那段。”
绪夏把翻烂的剧本揭到简冬说得那段,大概扫了眼前后剧情说,“从你被抓开始吗?”
“应该是从那之后,我被关起来开始。”简冬指给看,“有床戏。”
看着他指的那段,绪夏脸刷的红了。按理说生遇拍过许多场大大小小的床戏,私下里他们关系也有了质的飞跃,她应该没有以前那么害羞才对。
可这场床戏,是实打实要脱衣服的。
想到这点,绪夏脸就像是到了秋天的草莓,红得滴血。
简冬看出她的窘迫,轻声在绪夏耳边说,“这段我们回去对,先拍之前的。”
“嗯,好。”绪夏赶忙调整状态,进入剧情中。
傅雪跟在本生身边经历无数场刑囚拷问,久而久之,她都快以为自己是个刽子手了,却没想到某天在囚房遇到石钦。
分隔数年,她自以为对石钦了无牵挂,却在看到他时记起剧院旁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等候。
“傅雪,你来处置。”本生坐在红木椅上,把逼供的事情完全交给傅雪。他知道傅雪的手段,也喜欢看她残酷无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