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观察计划——三千风雪
时间:2018-04-06 15:43:57

  “怎么,还有问题吗,我说的够不够清楚。”
  严律:“你……”
  时迁:“我劝你趁早打消对阿鸢的想法,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大可以看看我是怎么为所欲为的。”
  严律气个半死,还不能表现出来。
  他压低声音道:“你恐怕不知道她的一切。”
  严律想起何鸢操纵雷电的时候,宛如玄幻故事一般,如此强大令人望而生畏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谁时迁这个渣男!
  严律突然记起:他之前是不是还跟霍明过世的老婆有一腿???
 
 
第64章 我想要你
  时迁跟霍明老婆有一腿这个小道消息, 严律是在朋友的口中听到的。
  消息来源不知道可靠不可靠, 他现在是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严律顿时觉得,时迁实在是太渣了。
  一个左拥右抱还劈腿的男人, 有什么资格跟何鸢在一起。
  时迁懒得在这里跟严律废话, 只是轻飘飘的警告:“离我女人远一点。”
  他说完这句, 径直离去。
  严律猛地砸了一下车门。
  时迁的态度惹毛了他, 严律自己也是高干出生, 家庭背景和自身的条件不比时迁差,但是含着银汤匙出生跟含着金汤匙出生始终是有区别的, 谁会嫌弃自己的权利大呢。
  特别是在淮京的高干圈,这种攀比风和趋炎附势风就十分强烈, 无论你严律在外面有多少风光, 只要时迁到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围着时迁打转。
  一次两次就算了,结果次次都是这样,严律再怎么也比时迁大个六七岁,被一个年纪小的人这么碾压, 而且对方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 而是背后的家族势力,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不过就算是咽不下,表面上二人也不会有什么嫌隙, 他们来往的本来就少, 最近只是因为何鸢而纠缠在一起。
  准确来说, 是严律因为何鸢来纠缠时迁。
  时迁打心眼儿里觉得这男人有病, 他的眼睛难不成是瞎的吗?
  看不出来何鸢跟他的关系吗?
  ——虽然阿鸢现在没跟他承诺过什么,但是至少在外人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就是情侣关系。
  正因为何鸢没有给他名分,所以他才憋屈的很。
  前一个月,时迁还发现何鸢跟自己的大爷爷说不定有那么一段,他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有些时候,这种不平衡一但放任其发展就会发展出很奇怪的方向。
  比如现在。
  时迁已经完美的从‘胡乱吃飞醋’过度到了‘我必须向阿鸢要一个名分’。
  不然,万一以后还出现严律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跟他来抢人,自己没名没分,都没什么底气,‘正宫娘娘’的气势拿不出来。
  时迁的思维树瞬间歪了,到家之前,满脑子都是要名分的事情。
  所以何鸢下班回来,就看到客厅正中间正襟危坐的时迁。
  她身体顿了一下,察觉出了空气中一丝阴谋的味道。
  时迁这几天很不对劲,不怎么腻她,还有意无意的耍点儿小脾气,难哄的要命。
  何鸢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所以按兵不动,就看他一个人可劲儿作。
  哪知道时迁这次很厉害,一直闹了一个月。
  闹得他再不理何鸢,何鸢就要动手揍人了。
  不过她今天回来的时候,时迁没像他前一段时间一样,脸色委屈巴巴不说话。
  他这会儿坐在沙发上委屈巴巴,知道说话了。
  不过说出来的话很奇怪。
  “阿鸢,你过来,我有很重要的家庭会议要跟你开。”
  时迁为了表示对这场家庭会议的重视,还把家里其他的两个活物给抓到了茶几上。
  小狐狸听得懂人话,只要何鸢在客厅里,它就乖乖巧巧的坐在桌上,哪儿都不去。
  时王八是个很懒的王八,时迁多次怀疑它这辈子是树懒投的胎,只要把它放在一个地方,时王八可以一天都不动。
  它也在桌上一动不动。
  何鸢慢吞吞的走过来,说道:“什么事?”
  时迁很严肃的盯着她。
  何鸢抓起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塞了一颗到嘴巴里。
  时迁看她还想塞更多的糖果,连忙把糖果篮子放在一边。
  何鸢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里,和他双目相对,视线交汇。
  时迁咳嗽一声:“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在心里把语言组织了一下,继续开口:“阿鸢,你知道在我们人类社会,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吗?”
  何鸢看着他。
  时迁:“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人类了,这一点我们另外说。我们先说我提出的问题。”
  “你知道的,当今文明社会,不能搞男女不正当的那个关系,如果你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就必须有很合理的关系。”
  何鸢听罢,歪着头淡定道:“我搬出去。”
  时迁:!!!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额头上落了一把冷汗,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
  “我是说——”时迁故意拖了个长调子:“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关系,我们需要联系。”
  何鸢:“什么联系。”
  时迁从脖子开始,皮肤上渐渐地度上了一层粉色。
  显然是害羞了。
  他结结巴巴:“你觉得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有什么关系!
  何鸢喝了一口茶,时迁摊牌道:“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名分。”
  何鸢放下茶杯:“名分?”
  时迁除了刚开始害羞了一会儿,这下把话说开了,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大大咧咧说道:“阿鸢,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赶紧补充一句:“我觉得你超好的!”
  何鸢心想:他干什么?莫名其妙。
  时迁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他咽了咽口水。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波动,实则内心翻江倒海,万一何鸢说任何拒绝他的话,下一刻他都能在原地化成灰。
  好在何鸢什么打击他的话都没说,只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句:“你也很好。”
  时迁说:“哪里好。”
  何鸢:“都挺好。”
  模棱两可,打太极似的。
  时迁直勾勾的盯着他,何鸢坦然面对他的目光。
  他盯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到何鸢身边,随即又俯下身,毫无预兆的亲上了何鸢。
  何鸢神色未变,时迁只在她的唇上蹭了蹭,很快抬起头,问道:“那我这样做呢?你讨厌吗?”
  何鸢想了想,摇头。
  时迁低下头,这回加深了这个吻,他舔着何鸢的唇缝,对方似乎一回生二回熟,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无师自通的张开了嘴巴。
  时迁心里一顿,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
  这个原本只是他试探何鸢的吻瞬间变了意义,他原来是想吻得深一点,然后再问问何鸢这样讨不讨厌他。
  现下这个事态发展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何鸢身上有他难以形容的致命吸引力,他一旦尝过便无法自拔,跟毒.药似的上瘾。
  时迁沾上她,立刻就失去了半边的理智。
  一开始想好要说的话这会儿忘了个干净,他只能看到何鸢的眼睛,眼珠子非常深沉,好似一团化不开的墨。
  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呼出来的气息与他交缠时却是火热的。
  时迁吻她的时候专心致志,何鸢不知道闭眼,时迁靠她太近的时候,她的眼神便有些涣散。
  对方缓慢的将她压在沙发上,还欲进行下一步,他在她的下唇上重重的吮了一下,接着便吻上了她修长的仕女脖子。
  何鸢皱了下眉头。
  时迁亲她,这件事几百年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过,头一回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惊讶,后来被亲多了,逐渐的习惯时迁这种表达亲昵的方式。
  何鸢思考的很简单,她既然把时迁当自己的东西,对方如果向她展示友好的态度,她当然乐意接受。
  就跟小狗讨好人,难免在她身上亲亲蹭蹭,舔一舔她。
  这回,时迁的手辗转向下,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
  何鸢穿得是一件衬衫,扣子还挺多的,前几颗扣子解开,胸口露了一大片出来。
  她的锁骨很深,皮肤冷白,近了似乎能感受到一阵冰凉。
  人类的皮肤是有温度的,她的身体却偏冷,时迁吻上去的时候,嘴唇像挨着一块冰。
  他往对方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何鸢推开他,时迁于是将她困在小小的沙发上——以及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惊慌失措,或者害羞的跑开,时迁盯着她看。
  何鸢上半身衣衫半解,气息有点儿不稳,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时迁声音暗哑,问她:“阿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何鸢盯着她。
  时迁被她盯着,心里酸胀的厉害。
  他的头轻微的偏着,往下压去。
  与何鸢嘴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停住了。
  时迁只要说话,他的唇几乎能碰到何鸢的唇。
  他就这么垂着眼睛,轻声的哄道:“阿鸢,你亲亲我好不好?”
  可怜兮兮,撒上娇了。
  何鸢一双眼睛狭长且动人,眼帘往上抬起看着他。
  时迁那双无辜的小狗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何鸢听罢,主动的亲了上去。
  亲人这件事情又不难,不过她只是蹭了一下,又放开。
  最后还是时迁觉得不够,咬上来,把她嘴唇含在嘴里玩弄了会儿,何鸢逆来顺受,等时迁亲够了,这人又换了个姿势,把她揉巴揉巴塞进了自己怀里。
  何鸢虽然比他矮一些,但是他俩玩儿这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实在不合适。
  她的腿长,时迁偏偏要勉强的把她全都抱进自己怀里,抱得她很不舒服。
  时迁嘟囔道:“如果是别人呢,别人也这样亲你,你会同意吗?”
  何鸢干脆果断的想道:他会死。
  如果换成除了时迁之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她自己带大的时勉,敢这么跟她来这一套,不死也得残。
  时迁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道:“我很喜欢你。”
  何鸢心想:看的出来。
  她不讨厌时迁喜欢她,最好越喜欢她越开心,自己的东西不喜欢自己,他还想喜欢谁?
  时迁问她:“你呢,阿鸢,你这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有我没我都一样,现在你可以得意了,我一定离不开你。”
  何鸢反问他:“你想要什么?”
  时迁答:“我想要你,你给吗?”
 
 
第65章 要见家长
  何鸢突然有些明白时迁说的是什么。
  她想的不多的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人类的求偶行为。
  何鸢在人世间混迹了几百年, 虽然没有混成人精, 不过基本还是了解社会规则的。
  时迁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何鸢如果对一个人感兴趣,这人就成她的东西,哪怕是阎王老子来问她要人,都得看她点不点头, 放不放手。
  但她拽着自己的东西, 思想又很单纯, 把他放在边上, 就像现在, 每天看得到,无聊的时候逗来玩一玩儿,跟养条小狗似的。
  显然,时迁不满足这个现状。
  她不说话, 对方就这么固执的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动。
  半晌,时迁开口。
  “你认识严律吗?”
  出于一种动物的警惕性, 何鸢果断开口:“不认识。”
  “但是他认识你,阿鸢,你太好了,总有很多人想要认识你。”时迁嘟囔:“我不愿意。”
  何鸢:“你松手。”
  时迁撒娇:“我不!”
  时迁:“你还没回答我, 我想要你, 你给我吗?”
  何鸢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时迁:“我知道。”
  何鸢:“那你想好了?”
  时迁心里纳闷:什么想好不想好。
  何鸢淡定道:“我会活得很久, 比你想象的还要久, 生老病死与我无关, 时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突然反客为主,利索的从时迁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转过身,反而制住了他。
  何鸢压低身子,与他对视。
  “我孑然一身,你呢,你的父母,姐妹,亲人,你说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吗。”
  “你将看着他们死去,直到世界上最后一个联系与你消失,你就成了孤独的一个人。”
  何鸢松开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清楚,时迁。”
  时迁被她说的愣住,何鸢说完,倒像个没事的人似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时迁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回味何鸢的话。
  他不是傻子,何鸢说话虽然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但是留下来的那一半很好猜。
  无非就是这么个意思:他如果选择何鸢,就意味着抛弃了自己和社会的联系。
  这下,轮到时迁陷入迷茫了。
  他原本是信誓坦坦的来要名分的,结果想不到中间还有这么深沉的问题等着他思考。
  如果何鸢是一个普通人,按照时迁这个性格,死缠烂打,腻腻歪歪的,搞不好孩子都有一岁了。
  换成了何鸢,这事儿就立刻变了味道。
  她始终与常人不同。
  时迁新的问题又来了。
  在他纠结新问题的这段时间,何鸢的事业一层一层的往上走,堪称飞黄腾达。
  娱乐圈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艺人,在绝地反击之后,可以红的这么快,这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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