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在装逼——深井冰的冰
时间:2018-04-07 14:09:3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灿额头抵着墙,蹬着两条腿蹦跶了几下。
  顾教授,你又犯规!再犯规我当着你学生的面上你!
  上课铃声响,李灿耳朵贴着门想听听顾哲是怎样上课的。
  Duang~~~
  李灿耳朵一震,颤得她差点儿耳鸣。
  感觉教室里有人拿着一根铁棍直直捣在门上,准确无误捣在她左耳处。
  敲里马!
  李灿揉着耳朵听见教室里顾教授清朗的声音:“很好,就是这种声音。”
  “……”我就知道是你!
  那么问题来了,顾哲没有透视眼,教室安装的又不是透明门,推测出她耳朵贴在门上就算了,他是怎么准确无误地计算出她耳朵贴在门上的位置的?
  李灿挖着耳洞下楼,得出唯一一种可能:顾哲知道她精准的身高体型,又在脑子里模拟了一遍她耳朵贴门的样子。
  有种被他亲手丈量身体的感觉!
  今天也是李·阿Q·灿。
  李灿心里美滋滋地去停车场,一眼瞅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横在她的奥迪座驾前。
  有没有公德心?车尾是一堵墙,左右车位都有车,车头被堵死,除非会飞,不然开不出去。
  车牌号湖A52XXX
  顾哲的车。
  他不是有专享停车位?
  李灿绕着奥迪走了一圈,哪里有痕迹显示这辆是她的车??她来蹭课怕被认出来,一切低调行事,舍弃了保姆车和她的玛莎拉蒂,借经纪人周婕的车过来。
  等等,顾哲连周婕的车都知道?!
  哦豁,李灿想高歌一曲,爱做功课顾教授!
  李灿弯腰往迈巴赫车里瞧,眼前突然蹿出一道红光,她条件反射闪到一边,再也不敢靠近迈巴赫。
  万一他车里的防盗设施是红外激光线呢。
  心好累。
  不就是想让我等你下课一起回家吗作精,好,我等。
  李灿靠在奥迪驾驶椅背上,拿着手机对准车前的迈巴赫拍了张照,发给【作精】
  刚给学生布置了一道思考题的顾教授划拉了下讲桌上的手机屏幕,聊天窗口弹出来一张图,图下一行字:【我撞过去,明天给你换辆新车】
  顾教授批改作业脸回:【不用换车,换你的命】
  李灿:【你的车真是激光防盗?碰一下就被切死?】
  作精:【你可以试试】
  李灿:【下课之后,请给我收尸】
  作精一直没再回复,李灿瘫在驾驶椅上,一阵无聊。她本来就没有撞车的打算,不是怕赔不起,也不是怕有红外激光,碰一下就被切死,马路上岂不是都是死人?
  她是怕顾哲生气。
  作精生起气来,一般人hold不住,后果不止是严重,他很有可能真去杀人,大地都要为之颤抖。
  不是所有事情都不敢忤逆他,比如捐赠试验器材。就是想让他做实验时想起她,做实验就像在做……她。
  想想就刺激。
  李灿给表哥明礼打了个电话,问他给湖大捐实验楼的流程。明礼正在忙,没有和她废什么话,直接甩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就挂断了电话。
  李灿照着拨过去,一个男人接了电话,在她开门见山表明来意后,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李。”
  “非常抱歉,李女士。顾教授有交代,实验器材不接受李姓的捐赠。”
  “……我也姓明。”
  “十分抱歉,我刚没说清楚,顾教授交代,试验器材不接受李姓和明姓的捐赠,尤其是,”电话那头顿了下,好像是猜测到她就是李灿,加了句,“尤其是叫李灿的人。”
  “我无名无姓。”李灿十分想把面前的迈巴赫撞飞。
  “顾教授不接受匿名人士的饭局邀请。”
  我日!
  李灿想爆粗口。
  “信不信我用大炮轰了你们学校的实验楼!”
  “这种违法行为请李女士三思。”电话那头声音四平八稳。
  “三思你大爷!”李灿迅疾挂断电话。
  学物理的男人都这个吊样?
  不能骂自己男人,只能拿别的男人出气,就是这么的没有原则不讲道理。
  李灿刷了会儿微博,实在太无聊,在车上困了个觉,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横在车前的迈巴赫没了踪影。
  她看了下时间,十点四十,这个时候顾哲应该到家了,如果他回家的话。
  好,很好。
  我也是有起床气的人!睡醒后本来就会莫名其妙生气的好吧!
  李灿杀气腾腾一路飙回小区,不管顾哲在不在家,只管雪姨拍门啪啪啪。
  拎着饭刚从外面回来的顾哲:“……”
  李灿收回拍红了的手,气鼓鼓瞪着他:“顾教授,我的时间很宝贵。”
  “彼此彼此。”顾哲懒洋洋踱步过来,“我的也不便宜。”
  李灿:“……”
  顾哲瞥了眼她的手,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
  “你干什么?”李灿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以为他是在模仿她把耳朵贴在教室门上的样子,突然就消了气。
  不但消了气,还有点儿想笑。
  “嘘。”顾哲故弄玄虚地嘘了声。
  “怎么了?”李灿秒变紧张。
  “我在和门对话。”顾哲一脸严肃地说,“门刚告诉我,它很疼。”
  李灿黑人问号脸。
  顾哲直起身,给幼儿园小朋友科普的口吻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刚拍门,把门拍疼了。”
  把!门!拍!疼!了!
  李灿觉得这句话自带立体环绕回音。                         
作者有话要说:  李灿: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手疼,嗯,一定是这样!
 
☆、摘星星
 
  顾哲拎着饭进家门。
  李灿再次自觉走到墙根,后脑勺贴墙道:“作业不会做,自罚三十分钟。”
  顾哲把饭菜摆在桌上,啧了声:“8102年了,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
  “还请顾教授赐教。”
  “不赐。”
  “那我想一个?”李灿眼睛盯着饭桌,开始犯馋,“你吃,我看?”
  “看我吃饭是一种享受。”顾哲面不改色道,“不是惩罚。”
  李灿:“……”
  顾哲挑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皱眉吐到垃圾桶里,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洗手去书房:“想好怎么罚再来找我。”
  “你不吃了?”李灿从墙根溜出来。
  顾哲嗯了声,拉开门进书房。
  “你说过,你在家的时候哪哪都安全。我见识少,你不要骗我。”李灿眼睛望向厨房。
  顾哲瞧也不瞧她,用脚带上门。
  不说话,就是默认。
  李灿自动把顾哲代入常年在外打打杀杀的黑衣人,风餐露宿吃饭没准点,极其容易得胃病,更何况他还是个嘴刁的主。以前是她不在身边,现在有她在,绝逼不能让他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胃。
  你的胃我来守护!
  李灿捋着袖子去厨房,路过餐桌的时候,她脚步顿住。两菜一汤一碗白米饭,本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稀奇,但是这个菜这个汤,全都是她喜欢的。
  话梅小排色泽红亮,醋拌秋葵看起来很爽口,海米冬瓜汤冒着热气。
  顾哲刚吐掉的好像是秋葵,有这么难吃?
  李灿走过去,狐疑地夹起一条秋葵,相当爽脆,她又夹了块话梅小排,外焦里嫩,酸甜可口,她再喝了口海米汤,鲜味十足。
  根本停不下来。
  二十分钟后,饭菜被李灿一扫而空,一颗米粒都不剩,相当干净。倒不是因为她饭量大,而是因为她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惊觉她用的是顾哲刚刚用过的筷子,于是她食欲大增,一口气吃了个净光。
  有种吃干抹净了顾哲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一顿饭,筷子被她唆瘦了一圈!
  李灿收拾好垃圾,摸着肚子去厨房准备给顾哲做碗热乎乎暖胃的汤面。厨房里一副冷锅冷灶的景象,所幸冰箱里有把青菜,看起来还算新鲜。
  十多分钟后,“贤惠人|妻”李灿端着一碗汤面敲开了书房的门,站在门口宣讲了一通按时吃饭的重要性。
  “我吃过饭了。”顾哲坐在地毯上,膝上放着一本书,头也不抬道。
  “……”李灿端着汤面凌乱成狗,“你吃过饭为什么还要买饭回来?”
  顾哲抬脸看她:“给你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剑劈当空,李灿突然想起来,上个月拍戏间隙,剧组一个小助理带她去一家私房菜馆吃饭,她当时吃的就是这两道菜,吃饭之前,她还拍照发了朋友圈。
  李灿的小心脏跟着面汤荡来漾去,如果不是手里还端着碗,她早就飞奔过去上了他!
  你给我等着!
  李灿转身把碗端回厨房,几乎是连蹦带跳再滑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她还来了个漂亮的漂移甩尾。
  顾哲:“……”
  李灿甩掉脚上的鞋,光脚踩在松软厚实的白色地摊上,脸上露出要干大事的迷之微笑.
  李灿甩了下手里虚空想象的小皮鞭:“顾哲呀~~~”
  她随手关上门,打算来个密室play。
  门合上的刹那,室内日光突然消失,说不清是什么的光线乍然从天花板墙壁穿透而来,冷汗从尾椎骨直直蹿上来,李灿惊惧地闭上眼,喉咙紧锁,发不出一个音节。
  以为被激光线镭射线红外线各种线切成肉块的李灿背靠着门缓缓豁开一条眼缝。
  璀璨的星空像条幕布挂在天花板上,棉花糖般的浮云在星空中缓缓游弋,室内浩瀚澄净宛如原始宇宙。
  顾哲懒散地坐在“白沙”上,膝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手边的那盏阅读灯,俨然就是一个弯弯的月牙。
  顾哲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下。
  一颗流星在夜空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他掌心。
  他接住流星,掌心反扣在月牙上,修长的手指在月牙上轻轻叩了三下。
  上弦月次第变圆,再变为下弦月。
  顾哲抬脸,看向倚在门上的李灿。
  李灿被他这一眼看得丢了魂。
  刚才的惊惧害怕荡然无存,就连想要上他的那些小心思在此时此刻也显得龌龊不已。
  他这么纯净优美的一个天使,怎能容世人玷污!
  李灿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她靠在门上回望着顾哲,仿若浩瀚宇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纵然世界全毁灭。
  李灿胸腔被这一念头填满。
  顾哲面无波澜地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定在她左侧一处。
  李灿随着他的视线扭头,心脏抽搐着一下跳出喉咙口。
  左侧门后墙角里站着一个人形骷髅架,李灿看它的那一瞬,它的两排牙齿突然张开嘎吱响了下。
  李灿凄厉尖叫着,袋鼠一样蹦向顾哲。
  顾哲稍稍偏了下身体,李灿脸朝地栽在地毯上,来了个狗啃屎。
  李灿给自己做了两分钟的心理建设,扭脖子瞪向顾哲,入目,她看见顾哲指尖捏着一颗星星。
  然后放在她鼻尖上。
  李灿登时没了脾气,刚组织好骂他的台词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波三折,突然想哭。
  地毯很厚,虽然是猝不及防摔了下,其实并不疼。
  李灿垂眸看着鼻尖上的星星,没出息地掉了一颗泪。
  顾!哲!给!她!摘!了!一!颗!星!星!
  顾哲指尖在她滚落的泪珠上虚点了下,再抬起手的时候,他指尖上赫然出现一颗亮晶晶的珍珠!
  玛丽苏小说里女主流出的泪水变成珍珠这样的狗血桥段被顾哲实现了!
  突然就不玛丽苏了。
  顾哲·苏。
  今天他的种种行为反常到不能用人类的大脑来思考,跪求每天这样来一发。
  顾哲轻启薄唇,问:“想好怎么惩罚了?”
  李灿睁着直愣愣的眼睛:“罚我亲你一下?”
  “呵。”顾哲弹掉她鼻尖上的星星,声音冷漠,“亲我对你来说一种惩罚?”
  “……不。”
  顾哲再呵了声。
  李灿被他呵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你还把我绑在箭靶上,拿箭射我头上的苹果?”
  顾哲古井无波:“没劲。”
  李灿:“你再用炮仗崩我一身屎?”
  “……”顾哲抽嘴角,“沾过屎的地方,我不会再碰。”
  李灿迅速抓住重点:“所以,你拒绝吻替就是因为我小时候被你崩过屎?”
  顾哲:“……”
  李灿趴在地上仔细回忆了下,说:“我记得很清楚,嘴唇上没沾着屎,你可以碰。”
  顾哲单手扶额,一副倒胃口欲作呕的神情。
  谁能想到,置身在浪漫星空里的两个人在谈论屎屎尿尿和亲吻。
  好像也并不违和。
  顾哲随手拿了本书丢给她:“罚抄一遍。”
  “……哦。”李灿没脾气地把书捡起来,“顾教授,纸和笔。”
  顾哲再丢给她一摞纸和一支钢笔。
  李灿拿着笔和纸,并没有急着抄写,而是把纸垫在书上,郑重地在白纸抬头写下“检讨书”三个大字。
  她趴在地毯上,边写边念叨:“顾教授,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送给我的银杏叶榨干做成标本,更不应该在等你的时候睡着,还不应该把你家的门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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