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盛宠:郡主太恶毒——简音习
时间:2018-04-07 14:11:02

 
    温悦汐却是笑着打断他,“我知道了,这不是看着你在这儿吗?难道你还会让我摔了不成?”
 
    知道面前这女孩子是全然信任自己的,段蔚予只能无奈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既然在众人面前都说的那么严重了,那最起码得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呀,不然怎么对得起‘命不久矣’这四个字?”
 
    “在外面收敛一点,不要到处闯祸,不过若是别人欺负你,你也不用怕,我会派几个暗卫跟着你的。”
 
    这还是段蔚予第一次这样嘱咐别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
 
    倒是温悦汐笑着应道:“我知道了。”
 
    正说着,只见温悦汐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鸦青色的荷包,递到段蔚予的面前,“喏,给你的生辰礼物。”然后只听得她加重了语气道:“我没忘。”
 
    段蔚予接过一看,这是一个鸦青底色,金线绣云纹的荷包,难怪他方才一直觉得温悦汐身上哪里怪怪的,却原来是因着这个荷包,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用的荷包,系在她的腰间,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修长的手指拂过荷包上显眼的‘悦汐’二字,段蔚予不由淡淡一笑,“这是生怕我不知道荷包是你自己绣的吗?还把自己的名字绣了上去。”
 
    温悦汐心道:不是怕你不知道,是怕别人不知道!
 
    温悦汐取过段蔚予手中的荷包,亲手给他系在腰间,同时低声嘱咐道:“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你可得时时戴着才好,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段蔚予的手轻轻拍上温悦汐的脑袋,“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霸道了,没见过送个礼,还要强迫别人用的。”
 
    虽然口中这样说,但他也没有伸手把荷包解下。只是看了一眼停在那里的马车,道:“好了,别让妙毒夫人久等,你赶紧上马车吧。”
 
    温悦汐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是不放心地回头嘱咐道:“记住,别把荷包取下来,不然我要生气的。”
 
    段蔚予看她这般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好,我知道了。”
 
    温悦汐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方才继续往马车走去,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舍,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还是第一次离开他啊,真有些不习惯。
 
    眼看着温悦汐就要上了马车,却有人在后面唤道:“等一下!”
 
    嗯?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
 
    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看去,果然,来人正是温悦汐所熟悉的温珺雅。
 
    温珺雅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温悦汐的面前,不过两天的时间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好多,已不复往日的神采。
 
    “姐姐可是来送我的?”温悦汐故意这般问道。
 
    温珺雅此时却没有闲心跟温悦汐兜圈子,径直开口道:“悦汐,求你救救我母亲,如今只有你能救她了。”
 
    温悦汐闻言,嘴角笑意冷然,“我?我又不是昊黎的律法,我如何能救她?”听说温夫人已经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让菱香给自己下药的人是她,温韦良和温珺雅全然不知。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温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才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用一死换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的性命。
 
    “悦汐,你能救我母亲的,只要你在皇后的面前说几句话,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会有转圜的余地的。”这两天她跑遍了所有能求情的地方,太后不见自己,太子殿下也躲着自己,昔日跟父亲交好的那些同僚们,如今要么是直接避而不见,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敷衍自己,自己奔走了两天,却是走投无路。
 
    听说温悦汐今天就要离京了,她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如果温悦汐真的走了,那母亲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温珺雅,你一向都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却这么愚蠢?昊黎的律法明明白白地写着,任何人但凡是私藏哪怕一点点银尾花都是死罪,更别说你母亲用它害人这么多年。再有,你可别忘了,你母亲害的人可是我,你竟还有脸求我来救你母亲,你们一家三口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母亲应得的,怪不得任何人。”
 
    说到这里,温悦汐停了下来,凑近了温珺雅,低声道:“而且,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原本该死的不止是你母亲一个,如今,她把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不过是为了换来你和你父亲的苟延残喘而已,你还不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竟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眼看着温悦汐就要绕开自己上了马车,温珺雅连忙抓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地道:“悦汐,你就看在我们最起码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帮帮我吧,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可是亲兄弟啊,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爷爷,不是吗?”
 
    温悦汐此时真想大笑,“你这个时候倒想起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你跟你父母一起害我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见温悦汐狠狠推开温珺雅的手,怒声道:“别用你这双肮脏的手碰我,也别提我父亲的名字,我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竟还敢在我的面前提起我的父亲!若是我的父亲泉下有知,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是这样对待我的,他怕不是要亲手劈了你们!”
 
    温珺雅在来找温悦汐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她羞辱的准备,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来求温悦汐呢?可是除了她,她真的没有人可以求了。
 
    狠狠咬牙,温珺雅在温悦汐的面前跪了下来,“悦汐,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们,但是求求你,看在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份儿上,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绝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死去,这样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母亲因你而死吗?若她真的因此死了,今后你每每想起她,心里难道不会愧疚吗?”
 
    “那你当日把我推下御花园的湖中的时候,怎么不会心软?”
 
    温珺雅闻言眸中颜色骤然一变,就是这一下让温悦汐确认了当日推她下湖的人的确就是温珺雅。
 
    “你问我会不会愧疚,会不会良心不安?”温悦汐笑了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良心不安,你母亲那是罪有应得,她可一点儿都不亏。温珺雅,你要想着,你母亲是为你而死的,是她拿自己的命抵了你的!”
 
    温悦汐的声音沉稳有力,字字入心,只刺得跪在那里的温珺雅身形摇晃,连跪都跪不稳了。
 
    而温悦汐不再理会温珺雅,只淡淡吐出一句:“罪有应得。”便是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驶远,温珺雅没有再追上去,因为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追上去也没用了,温悦汐对他们的恨意已然入骨,无论自己怎么求她,她都不会答应救自己的母亲的。
 
    既然温悦汐已经走了,段蔚予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只见他翻身上马,连看都没看温珺雅一眼,便是驶进了城门。
 
    ……
 
    马车上,温悦汐长长吐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怒气都吐出去,想起方才温珺雅的话,她就觉得生气,天下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
 
    怒气散尽,温悦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妙毒夫人不由觉得奇怪,“怎么了这是?”方才还生气呢,这下怎么又担忧起来了?
 
    “前辈,你说,我不在他身边的这两三个月里,他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啊?”
 
第一卷 第90章 分明警告过你(三更)
 
    妙毒夫人闻言稍顿了顿,然后回应道:“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也强求不得。”
 
    温悦汐听出妙毒夫人声音里的异样,心中不由暗暗道:难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夫君?
 
    自从自己跟她认识以来,她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起过她的夫君,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没有人愿意揭开自己的伤疤,听段蔚予说,她的夫君早就已经去世了,在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前。
 
    接连失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温悦汐很难想象,那段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之所以关心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跟她一样,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
 
    余尧之地以烧制瓷器而闻名,大大小小的窑厂不计其数,临街而行,随处可见明净光洁的瓷器。
 
    这条宽阔的主街上,来往行人如织,其中不乏四处往来的客商,当地的百姓对四周杂乱的各地口音已经习以为常。
 
    街边的茶楼之上,临窗坐着一个黄衣少女,她右手边放着一柄长剑,左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过往的行人。
 
    有小厮端来点心放在她的面前,少女拈了一块绿豆糕送到嘴边,喃喃道:“难道就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恰在这时,只听得下面一阵惊呼之声,少女忙是低头看去,却见得路上的行人已然围成了一个圈儿,而那个圈儿的中心里正有一人躺在那里抽搐,那人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怕,没有人敢上前。
 
    而此时,有一青衫少年拨开人群,走进了圈中,径直走到那人的身边。只见这少年眉眼俊秀,身形清瘦,面色有些苍白,似乎身体不怎么好的模样。
 
    旁观的众人此时顾不上那个正在地上的抽搐的人,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这少年的身上,心中暗想:也不知这少年是谁家的公子,竟长得如此俊俏,以前倒是没怎么见过。
 
    黄衣少女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把那人的衣带都解开,并且扯下那人的腰带垫在他的上下牙齿之间。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少年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大夫很快就来,没什么可帮的了。”
 
    少女看着少年秀气的侧脸双眼亮闪闪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终于侧过头看她,“我觉得现下这情况应该不是互相介绍自己的时候。”
 
    “天啊,你长得可真好看。”少女惊呼。
 
    少年无语撇过脸去,那少女犹自搭腔道:“人们都说当朝蔚王殿下英俊无双,我是没见过,不过我想着,他长得应该没你好看。”
 
    不知怎么,一直很冷淡的少年,在听到这话时,竟是缓缓勾起了嘴角,声音也比方才柔和了几分,“他长得比我好看。”
 
    “啊?你见过蔚王殿下啊?”
 
    少年没有回答,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在喊,“大夫来啦,大夫来啦。”
 
    围观的群众赶紧让开了一条路,那大夫急急忙忙来到病人的身边,抬眸看到那少年,略有些诧异道:“温公子,你怎么在这这儿?”
 
    “我师父让我来找您买几味药,这不刚走到这里,就……”
 
    “原来你姓温啊,那你叫什么?”少女见缝插针,非要跟少年搭上话不可。
 
    少年却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大夫给躺在地上的病人施针,似乎没有听到少女的话一样。
 
    不多时之后,病人被送到医馆之中,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去,那黄衣少女却紧紧跟着方才的少年,直到少年提着药出了医馆,她仍是寸步不离,少年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她,“干什么一直跟着我?”
 
    少女嘻嘻一笑,“因为你长得好看,我要把你拐回家,将来做我的夫君。”
 
    少年闻言也是笑了,“夫君我肯定是没办法做了。”
 
    “为什么?”少女很是不解。
 
    “因为……”少年的眼里闪过调皮之色,“因为我喜欢男人。”
 
    “啊?”少女张大了嘴巴,十分惊讶地看着面前俊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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