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也能撩起来/小阳春[豪门]——小醋
时间:2018-04-09 14:57:58

  “你——”徐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钊阳抬手接过了辛阮拎在手里的几样床上用品,淡淡地道:“咱们走吧,别耽误徐董发财。”
  辛阮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小阮,你怎么和裴钊阳牵扯上了?你这怎么对得起立方!知道立方和他是死对头吗?”
  辛阮停下了脚步,回头坦然迎视着徐军的目光:“徐叔叔,我还真不知道,立方从来没和我说过,我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那你现在该知道了吧?”徐军恼怒地道,“马上离他远一点!”
  裴钊阳懒懒地扯了扯嘴角:“徐董何必多管别人的闲事,有空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
  大厦门口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他们指指点点。
  徐军一见不妙,再也顾不得辛阮他们了,抬手指了指裴钊阳,恶狠狠地留下一句“你等着”就急匆匆地钻进等着的车里,一溜烟跑了。
  好几个供应商们举着牌子呼喝着朝这里跑了过来,气势汹汹。
  辛阮有点害怕,她是见过这些讨债人的厉害的,会不会他们瞧见徐军不见了,逮到她就朝她要钱了?
  一股大力袭来,裴钊阳拉了她一把,抬手一搂,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进了自己的怀里。
  怀抱温暖,轻浅的男性气息袭来,辛阮有一瞬间的失神。
  耳边的喧闹中渐渐远去,“咚咚”的心跳声传来,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辛阮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这样大庭广众下的亲密,好像比两个人在暗处的裸裎相对更让她羞涩不安。
  她屏息等了片刻,感觉旁边飞奔着的供应商们都应该追过去了,这才轻轻挣扎了一下。
  裴钊阳松开了手,直接拽着她到了自己的车前,两人一起坐了进去。
  “开车,去东岸花园。”他沉声道。
  前面的司机应了一声,车子平稳地朝前滑去,车厢里鸦雀无声,气氛莫名有些沉闷了起来。
  辛阮的手心还残留着他刚才的温度,不由得偷偷看了他几眼,想说两句感谢的话,可裴钊阳却一直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声不吭。
  挣扎了片刻,辛阮终于还是开了口:“刚才……谢谢你欸。对了,你和立方有过节?”
  “是他把我当成假想敌吧,”裴钊阳嗤笑了一声,“做手机的时候暗地里来撬了好几次华智高层和技术人员的墙角,后来还派了商业间谍来探听牡丹X6的最新研发科技,被我们的安保识破了才不得不放弃。”
  辛阮的心一紧,想起两个人在酒吧无意的初遇,那真的是无意的吗?
  裴钊阳紧盯着她的表情,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你在怀疑我什么?难道徐军随口说了这么两句,你就在心里质疑我的人品了吗?”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裴钊阳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一直都是那种严肃冷静的模样,今天莫名有那么一点失控,倒是多了几分普通人的烟火气。
  辛阮暗笑自己多疑。
  退一万步讲,就算裴钊阳想要给徐立方戴顶绿帽,趁着她醉酒占有她,也用不着领证结婚,他一个黄金单身汉,还真没必要为了这种可笑的报复给自己套上紧箍咒。
  更何况,裴钊阳又无法操控徐立方的大脑,让徐立方和她离婚。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声辩解:“我没这个意思。”
  “坦白说吧,”裴钊阳冷笑了一声,“我还真没把你那个前夫放在眼里,他那些行为,真像跳梁小丑。”
  辛阮没出声。
  她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徐立方是跳梁小丑,那她曾经是跳梁小丑的老婆。
  裴钊阳也板着脸目视着前方,周身上下仿佛都散发着一股子冷冽的气息,车厢里重新陷入了沉闷。
  辛阮如坐针毡,急着想出去透透气:“那个,你忙的话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回去再去打听徐立方的下落吗?”裴钊阳冷冷地道。
  辛阮愕然,好一会儿才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是特意跑去找徐叔叔的?”
  裴钊阳不语,显然心里就是这样以为的。
  “裴钊阳,你别欺负人,”辛阮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我是路上偶尔碰到的,而且,就算我去找徐叔叔问问徐立方的消息,那也不不是什么天大的错吧?你用得着这样……这样说我吗?好像我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一样!我告诉你,既然和你领了证结了婚,那我就会遵守我的诺言,你要是成天这样怀疑来怀疑去,咱们还是趁早一拍两散干净一点。”
  脚下的床上用品此刻十分碍眼,好像在嘲笑着她刚才忽然泛上来的心思。
  她恨恨地拎了起来,用力地拍打着车门:“停车,我要下车了!”
  下车就把这些东西都扔到垃圾桶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裴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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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立春(一)
  车子没停,依然稳稳地朝前开着。
  后背被人急急地抱住了,裴钊阳按住了她拍打车门的手,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
  “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些许的懊恼。
  辛阮不想理他,用力挣扎了起来:“你撒手,我不想理你。”
  平常她的脾气都很好,但要是受了委屈,骨子里的娇小姐脾气就会发作,她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顺毛摸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过一阵子她自己就会好的。
  显然,裴钊阳并不知道。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辛阮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试图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给圈起来,一不留神,脖子上被抓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红痕。
  辛阮更生气了:“你松开,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裴钊阳哄道:“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
  辛阮气得不行,不假思索地低下头来,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股浅浅的血腥气传来,裴钊阳却纹丝不动。
  辛阮瞬间清醒了过来,松开嘴一看,手腕上清晰的一个咬痕,小小的椭圆形,好几处都渗出血丝来,看起来很是吓人。
  满腹的怒气仿佛随着这些血丝一起从身体里渗了出来,神奇地消失了。
  她咬着唇盯着那咬痕,心里有点后悔。
  裴钊阳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来,慷慨地放在了她的嘴边:“还不解气的话,这里也咬一口。”
  辛阮瞪了他一眼:“咬来咬去,你以为好玩吗?”
  话一出口,落入耳中一股子调情的味道。
  辛阮的脸腾地红了,忍不住朝着前面的司机看了两眼,幸好,司机的专业素养很高,目不斜视。
  “以后我要是再胡说八道,你就咬我,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裴钊阳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那娇小的身躯单薄,缩在怀里好像软得要化掉似的,心底的怜惜无可抑制地泛了上来,简直要冲破他的理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亲吻的冲动。
  慢一点。
  再慢一点。
  别把她吓跑了。
  裴钊阳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肉那么硬,咬了还要咯了我的牙。”辛阮小声嘟囔着。
  这可没办法了。
  裴钊阳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辛阮靠得更舒适一点。一不留神,脚上踢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辛阮买的东西。
  一套床上用品和一条被子。
  心里一动,他屏息问:“这是……给我的吗?”
  “才不是呢,”辛阮嘴硬,“我给自己买的,到时候可以两边一起睡。”
  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水波浪漾了起来。
  裴钊阳努力压抑着快要扬起来的嘴角,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主要是你两边睡,然后我顺便睡一下。”
  裴钊阳把辛阮送回了公寓,虽然等会儿还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可他还是又找了借口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辛阮拿了药箱,替他处理被咬的伤口,伤口有点肿了,泛着红紫色,看起来比刚才吓人多了,再一看,脖子上的两道抓痕也很明显。
  裴钊阳毫不在意,这点伤口对他来说,就好像被人挠了痒痒似的,更何况,这是辛阮咬的抓的,他很高兴有她的印记留在身上。
  辛阮却很懊恼,一边清理一边埋怨:“你刚才不会躲一躲吗?被人看到了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家里养了个小野猫,保证不把你供出来。”裴钊阳一本正经地调情。
  “你——你才是野猫呢。”辛阮瞪了他一眼,把棉签一丢,自顾自地去洗新买的床单被套了。
  裴钊阳靠在沙发上,只顾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妙曼的身姿。有辛阮在的空间里,就算无所事事也温馨甜蜜。
  一直呆到了最后一刻,裴钊阳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了。
  不知道是适应了裴钊阳的存在,还是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等他走了,辛阮还真觉得房间里冷清了起来。
  随便叫了点外卖填饱了肚子,她打开了电脑。
  一看自己的微博,她吓了一跳,昨晚发的微博居然破了纪录,有了三四百条的评论,点赞破了千,再一看,微博粉丝增加了将近一倍!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翻了翻,发现有一个笔名叫“肥鸟”的漫画博主转发了她的微博,顺便还提了一句:欢迎糖渣渣和大毛到非格漫画来安家落户。
  她有点吃惊,这个漫画网站她知道,国内一流的几家网站之一,旗下签了好几个知名漫画家进行全版权的运作,经营得很红火,而“肥鸟”正是非格漫画的三大流量担当之一,会注意到她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博主,实在让人意外。
  底下评论的粉丝有新的,也有老的,好几个眼熟的老粉丝都很兴奋地表示,这个猎户大毛是不是和小狐狸精糖渣渣配对的,好有反差萌啊!
  昨晚画的时候也就是看到裴钊阳随手涂的鸦,被网友这么一说,辛阮倒是来了兴趣,把两张头像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还真挺有趣的。
  灵感猛地涌了上来,她随手改了一个四格漫画:爱臭美的糖渣渣在河边照镜子一头栽进了水里,被大毛拎着狐狸尾巴救了起来,糖渣渣头上那朵标志性的小花蔫了,小屁股走光被大毛看了,糖渣渣恼羞成怒,抓了一把大毛的胸膛逃走了,决定和大毛不共戴天。
  刚把四格漫画发上微博,没过两分钟,底下就有评论跳了出来。
  我是风儿:大大你真是太太太好了,继续不要停。
  宁静的港湾:@沉迷实验无法自拔 @甜妞儿快看,我最爱的糖渣渣。
  甜妞儿:为糖渣渣疯狂打call,耳元大大,出表情包出周边吧,出书也行,想收藏糖渣渣和大毛!
  过了一个小时再去看,甜妞儿的这条回复已经被点了一百多个赞,跳到了她这条四格漫画微博的热门第一。
  辛阮盯着那回复看了好一会儿,一股涩意泛了上来。
  青春热血的少年时期,她也曾做过各种梦,偷偷去学画画,幻想有一天她也成了像妈妈一样的画家,让外公外婆和爸爸都以她为荣。
  然而,可能真的是和画画没有缘分吧,大一那年她一时冲动,和几个一起学画的朋友偷偷去T国采风写生,结果遇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政变和骚乱。当时她和朋友一起租住在一个景区附近的民居里,屋外不时传来枪击声和打砸声,魂都快要吓散了,最后又是联系又是求助,决定冒险逃往大使馆避难。
  然而逃亡的过程却不是一帆风顺,快到市区时他们碰到了一群骚乱的人,叫嚣着要抢他们的财物,她和朋友跑散了,慌乱中她踩空落河,脑袋撞在了河道的礁石上,差点把命都丢了,眼睛旁边的那道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当时徐立方正在T国开拓食品市场,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起来送了医院,两个人为此结缘。
  事情传到国内,辛振山大发雷霆,一通航就冒着危险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劈头盖脸把躺在医院的她骂了一顿;而外婆受惊过度病倒,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好了起来,她伤好了过去探望,外婆也不说她,只是默默拉着她的手流眼泪。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提笔了,认为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叛逆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彻底放下了画画的念想。
  现在在网上的这些涂鸦,辛阮只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根本没有想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她不想再让最亲的人替她担惊受怕了。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几条热烈的粉丝留言,默默地退出了自己的微博。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裴居然养了一只小野猫。
  朋友乙:小野猫据说很凶。
  朋友甲:啧啧,老裴口味很重啊。
  朋友丙:太丢人了,要我就狠狠立立规矩。
  ……
  裴钊阳:谁敢立她规矩,我就给立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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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丫就是丫丫扔了2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1-23 13:52:19
 
 
第10章 立春(二)
  第二天年二十九,辛阮原本打算去买点过年的礼品,明天要回家过大年夜,春节又要去亲戚家拜年,就算再拮据也不能两手空空。结果还没等她出门,九十点钟的时候又有人登门了,送来一大堆的年礼,说是裴总交代的。
  吃的用的、保健品、电子产品等等,年礼涵盖了从小到老的需求,细心而周到。
  辛阮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心里在滴血:裴钊阳倒是一片好意,可她现在的经济状况支撑不了这样的大手大脚,账户里没几千块钱了,还充什么大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辛阮一看,是裴钊阳。
  “年礼够了吗?我买了大概二三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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