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柿子好种田!——六月凌
时间:2018-04-11 12:41:15

 
    刑冬懒得听他辩解,但是邢夏却不愿意将关系闹得这么僵:“周能,今天太晚了,喝酒就改天吧。”
 
    周能这才有个台阶下,讪讪笑道:“好的好的,到时候我请客,只当是为今晚说错了话赔罪。”
 
    刑冬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鼻腔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邢夏则笑着点点头:“那到时候再说。”
 
    等到和周能离得远了,刑冬满脸愤愤道:“大哥,周能这人就是只墙头草!干嘛要理他,今晚他能这样,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到时候被他卖了都说不定!!”
 
    邢夏拍拍行动的肩膀:“兄弟,这种人才最不能得罪,万一哪天他给咱们穿个小鞋可不麻烦了?孙金良现在已经很明显地针对咱们了。可不能再树敌了!”
 
    “没劲!”刑冬抱怨道,“咱们要是一直杀不了慕钦扬那家伙,还一直都不能全身而退了?到时候慕钦扬回了锦都,咱们不死也会半残!大哥,刚开始我就不同意跟着手段那么阴毒的人做事!现在你看看,退都退不出来了!”
 
    邢夏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那时候咱们不是缺钱吗……”
 
    这一夜刑冬邢夏两人都睡得不安稳,到了第二天上午,“白绪宁”敲开了他们小院子的门。
 
    邢夏一见是他,立马笑脸将他迎了进来:“白公子,快请进!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林小九温和浅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今晚‘醉春风’的头牌如画姑娘有一场献舞,所以来问问你们俩去不去。”
 
    奶奶个熊的,林小九心里暗骂,白绪宁这衣冠禽兽还真能装!明明芯子里头就是只大色狼,却还要装得文质彬彬的样子,累不累!反正他绷在这里是累惨了!
 
    刑冬老早就对如画念念不忘,一听不仅有机会见上一面,还能看她跳舞,哪里还会多想,立马说:“去!去!怎么不去!”
 
    “义父说了,你们兄弟俩跟着他这么多年也辛苦了,今明两天让你们兄弟二人好好休息休息。今晚的花酒钱就算在我头上了!”林小九哑着嗓子说。
 
    邢夏眼中神色黯了黯,昨天主子说了要快点儿行动,这两天却让他们休息,可见他是对他们兄弟二人不大信任了!否则昨晚也不会任孙金良偷偷摸摸地说他的打算!真是让人心寒啊,亏他还忠心耿耿跟在他身边!那么多缺德事他可是都经的他们兄弟二人的手!
 
    “白公子,你的嗓子怎么回事?”邢夏心细一些,问道。
 
    林小九右手捏拳放在唇边咳了咳:“本来就感了风寒,昨天差点儿没被烟给熏死,嗓子熏得越发难受了。”
 
    刑冬忙说:“还好公子您逃得快,不然……”粗粝的声音和此时的态度显得诡异的格格不入。
 
    “嗯,当时背后还着了。”林小九说,“做我们这一行就是难!时刻这条命就吊在半空中一样……”
 
    刑冬邢夏一听,齐齐叹了一口气。
 
    “那好,晚上我在‘醉春风’等你们。”林小九又扯了一抹清淡的笑容,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待到他转过巷子,来到无人处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暗暗骂道:白绪宁你这个龟孙子,真他妈的能装!正准备大步流星离开呢,才刚刚迈步,就听得背后有人叫他:“白公子!”
 
    林小九回头一看,此人面熟,他快速在脑海中搜索着,面上笑容恰到好处。对了!这人是周能!
 
    “白公子,我有点儿事情想找你帮个忙。”周能说,“咱们这些人里面就数你读的书多识的字多,道理也懂的多!”
 
    “什么事?”林小九依旧那个温和笑容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硬了,这个幅度……真的有些难以把控!
 
    “我昨天说了几句话惹得刑冬邢夏两兄弟很不高兴,你看看能不能做个和事佬,在中间说和说和?”周能问。
 
    这可正中林小九下怀!他原先还想找个第三者见证一下呢,没想到这第三者立马就来了!
 
    “可以啊,正好我约了他们两兄弟晚上去‘醉春风’看如画的舞蹈,不如咱们就那个时候说和?”林小九问。
 
    周能一拍巴掌:“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刑冬可惦记如画不知多久了!就是……费用有点儿……”他贵字还没说出口,林小九就说,“放心吧,费用我来出好了。”
 
    周能一张脸笑得打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子:“那多不好意思,还让您破费……”
 
    “我原本就准备在那里请他们喝酒,你来不过添双筷子的事。”林小九说。
 
    周能心里舒坦了,他笑眯眯地将林小九送到巷子口,看着他离去时飘逸的白色身影,啧啧感叹道:“白公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呐!真是会做人!难怪主子会收了他做义子!”
 
    刑冬想的没错,孙金良一伙人还真的瞒着他们在预谋怎样利用美人儿除去慕钦扬了。
 
    慕钦扬此人的名声整个昭华都是知道的,爱美女爱玩乐一切从自己喜好出发,放荡不羁张狂嚣张的纨绔公子哥儿一个。所以他们便想着要是利用美色……说不定还能有下手的机会。
 
    孙金良说:“男人在什么时候防范力最差?就在脱光了衣服倒在牡丹花下风流的时候!难不成慕钦扬那时候还一堆侍卫围着?”
 
    面具人阴森森一笑:“金良,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
 
    孙金良心里一痛,面上却讪讪一笑:“主子,可不是吗?这天下哪个男人不一样?金良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可还没见过猪跑吗?”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面具人戳到了伤心处,孙金良心里那个气——着实忍不下去!可他还偏得生生地忍着!!不能做正常男人是孙金良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在他的密室中不知收藏了多少男人的根,为的就是弥补他没有的痛。从孙金良此人此举看来,他就不仅仅是猜疑心重,而是有些变态了!
 
 466脚伤不会和他有关吧……
 
    面具人手指了指屋顶:“不!这天下还有一人不一样,就算是行那事儿的时候,他都时时刻刻防范着别人,屋子里尽是伺候的人。”
 
    孙金良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一般人怎么敢和他老人家相比呢!”
 
    面具人阴森森笑了笑,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去:“你说的那个如画可是可靠?”
 
    “主子,如画可靠不可靠都不重要,我们要的只是慕钦扬倒在她床上的那个时机。”孙金良说,“慕钦扬虽然喜欢流连花丛,但是小的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发现他在选择枕边人的时候十分小心,在画水县城那么多姑娘之中,他独独只宠幸了一个叫玲珑的姑娘,来到云慕城也一样,虽然每次作陪的姑娘都像是莺莺燕燕一样围绕着他,可真正能与他独处的就只有如画姑娘了。”
 
    面具人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叩在椅子扶手上,尖锐而刺耳:“听闻这个如画姑娘生得国色天香曼妙可人,不知是云慕城多少男人的梦中人?我倒是有些好奇呢……”
 
    “主子,要不要小的把她给掳来?”孙金良立马附和。
 
    “金良,你有心了。”面具人惨白的手一把抓住扶手,力道太大青筋爆出,“慕钦扬的专属宠儿……啧啧,本座倒是要尝尝,看看味道是不是真的那么与众不同,哈哈哈哈!”
 
    孙金良从黑屋子里出来之后便迅速地去安排人手。为了在面具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他决定今晚的行动自己亲自动手,说实在的那如画的滋味其实他也老早就垂涎着了……
 
    时间如此短促,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萧煜祁那边也不例外!
 
    现在“醉春风”已由平安接手,萧云舒不便前去布置,只交待了福伯转告平安,说是今晚在东城的“醉春风”如画要以舞谢客,让她弄得隆重一些。
 
    平安昨晚脚心被瓷片割开好长一条口子,福伯来传达的时候她的脚还被绷带包得像个粽子似的。慕钦扬在边上说:“这事儿又何须她亲自出马?叫你们‘醉春风’的掌柜的或是老鸨去弄不就行了?”
 
    福伯拱手行了一礼道:“小公子,我们主子说只有平安姑娘亲自安排他才最放心。”
 
    “你们主子?”慕钦扬不高兴地问,“是哪个主子?萧云舒?还是他?”
 
    福伯说:“并不是云舒公子。”
 
    都是明白人,福伯这话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是萧煜祁的命令。平安沉默着心潮翻涌!他昨晚离开时明明知道自己脚受了伤!今天立马就让自己准备规模那么大的盛宴,而且时间还这么赶!存心是不想让自己好过了。
 
    “去回了你们主子,就说平安姑娘脚受了伤走路不方便,让他另外指派他人。”慕钦扬说。
 
    “小公子……”福伯一脸为难的样子。平安看在眼里,猜测萧煜祁那命令一定是不容违抗的,心里一阵凉似一阵。她冷冷道:“算了,我去就我去。才刚刚接手‘醉春风’,第一次盛宴就因故推辞,到时候那些掌柜的还不一定怎么想。公子,把你的轮椅借我用上一用?”
 
    “傻!”慕钦扬不高兴地瞥她一眼,“我说顾平安,你还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明明腿脚不方便还硬要咬牙撑着,你脑子没问题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就不干,谁还敢把你怎么着了!”
 
    呃……平安汗!这家伙!又来了,脾气一犯简直就是方圆几里寸草不生的节奏!
 
    平安知道和他讲道理肯定是讲不过他的,只得露出灿然一笑:“我坐着,你推我呗……让我们小小书童也享受享受被世子爷推着的至高待遇吧?”说完,故意眉头一耸,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慕钦扬的心立马就化了!
 
    自从认识这丫头起,还从未见过她这么女人味的一面!她这是在和自己……撒娇吗?
 
    慕钦扬的心里突然就异常满足起来,哼!萧煜祁,你虽然早和她相识,但她这种表现怕也是没见过吧!
 
    可他傲娇劲儿还是改不了:“要本公子推?本公子才不会推个没脑子的臭丫头!周成!你去把轮椅取过来。”
 
    臭丫头?臭丫头!他竟然骂她臭丫头!好吧,骂就骂吧,反正他也同意了。
 
    从顾府到“醉春风”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周成推着平安,慕钦扬则悠悠闲闲在一旁只当散步。等到快到“醉春风”门口时,他走到轮椅后面很是自然地接了过来:“我来吧。”
 
    周成安安静静地退在一旁,看着自家世子爷像模像样地甘心推着平安,心想:完了完了,自家公子这回可真是要栽在顾平安这丫头身上了……
 
    “你的脚伤……”慕钦扬慢慢吞吞地开了口,“不会和他有关吧?”
 
    平安心里一惊!她讪讪道:“昨天踩在碎瓷片上划伤的,你是说和谁有关?”
 
    慕钦扬语气晦暗不明:“我虽然不介意女子是否完璧,但是,总是不愿意被戴绿帽子的。而且,我希望坐上世子妃之位的人最好是处子……”
 
    “慕钦扬,你突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什么意思?”平安扭过头来有些恼怒。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这样堂而皇之就拿出来说事,是想说明什么?说明他都不信任她的为人?!
 
    慕钦扬盯着她的侧颜看了许久,突然呵呵一笑,脸色立马转变成以前的放荡不羁,有些散漫道:“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这么当真干什么!顾平安,我刚才说的话可是全天下男人的心声!哪个男人都会希望自己是自己女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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