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高能[快穿]——镜妃苔
时间:2018-04-12 09:48:49

  舒宁眨眨眼:“你们说的啊,说让我去城里找成子,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魏父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舒宁一脸惊讶加不明所以,表情认真半点不馋假:“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们说的啊,你们说体谅我这么多年在家伺候你们两位老人,就算成子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你们也绝对不会承认,只认我一个媳妇,还让我去找成子,和他一起生活,这都是你们昨天说的啊,难道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记得了吗?”
  魏婆子脱口就要反驳,什么体谅你,什么只认你一个媳妇,我们可没说过这种话,更没让你去城里找魏成!我们昨天根本没这么说!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可媳妇的样子根本不像有假,外加人看上去也的确没一点事儿,老两口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记错了。
  可一个人能记错,还能两个人同时一起记错?
  老两口被这诡异的一幕搞得同时沉默了下去,一个抽烟,一个干坐着,齐齐回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没回应,等回了屋,关上门,又凑到一起。
  魏婆子拧眉:“你昨天到底打没打啊!”
  魏父瞪眼:“我没打吗?你觉得她敢那个态度,我能不抽她?”
  魏婆子:“可她怎么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啊!?”
  魏父:“我怎么知道!”
  老夫妻又开始回忆,然后沉默。
  过了一会儿,还开始同时回忆拼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可没文化的农村人,哪里有很强的逻辑性,外加本来年纪也大了,记忆力也没那么好,记得事情东拼西凑不齐拢,哪怕只过了一夜,老夫妻一起回忆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完全拼凑出当时的全貌。
  甚至发生了魏婆子记得是这样的事情,魏父记成了另一幅样子。
  外加两个人都不是脾气很好的人,发生过的事情重新描述还对不上号,更是越说越急。
  魏父怒道:“明明是我先让她闭嘴的,你才抢电话!”
  魏婆子:“你老糊涂了!?是我抢的电话,我抢电话那会儿你还在抽烟呢!”
  魏父:“你明明也拧了她胳膊!”
  魏婆子:“我没有!我根本没动手!都是你在打!”
  你胡说!
  你才胡说!
  你记错了!
  明明还是你记错了!
  老夫妻从一起回忆变成了最后的争辩,还互不相让,吵来吵去,差点翻脸。
  最后魏父及时叫停,怒道:“我们吵这些干什么?反正我们都记得把人给打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外头那个跟没事人一样!还说了一堆我记得根本没讲过的话!”
  魏婆子沉默地想了想,犹豫地说:“可是……她好像,真的没事啊。”
  说着,又一脸深意地看向魏父:“老头子,不会,真的是我们记错了吧?”
  魏父瞪眼:“一个记错,还能两个人一起记错?记得还一样?!”
  魏婆子:“会不会我们其实在做梦?”说着,伸手重重地拧了魏父一下。
  魏父差点跳起来:“哎呦!”也跟着伸手,却是下意识反手扇过去一巴掌。
  魏婆子头都给打撇开了,翻脸怒道:“你打我干什么!”
  魏父:“那你掐我干嘛!”
  魏婆子:“我看看你是不是做梦!”
  魏父:“我看你有病!”
  魏婆子上去就锤魏父,魏父抬手推她,夫妻俩个为老不尊地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第91章 【家暴的诞生】
 
  攻关难度:四颗星。
  攻克难题:家暴的诞生。
  任务目标:暂时未知。
  既然未知, 那就自由发挥呗。
  舒宁竖着两个耳朵听屋子里的老两口斗嘴打骂, 屁股却一动不动挨在小板凳上,坐着晒太阳。
  她还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两包瓜子出来嗑, 边嗑边和5.5聊天。
  5.5说:“宿主, 你在这个世界的心态似乎和过去都不太一样。”
  舒宁磕着瓜子,晒太阳晒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是, 毕竟以前攻略世界还没遇到哪个婆家那么‘牛逼’, 能把媳妇逼得直接割腕自杀的。”
  5.5不解。
  舒宁继续道:“除了狐狸那个非人世界,其他世界的婆婆,怎么说呢, 不管好还是不好,也没到直接把人逼死的程度, 更加没有动手打人, 对吧。” 
  但魏家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吸着马夏夏的血,占足了便利, 不知感恩,到头来还把人逼死。舒宁好歹一个情感咨询师,接触过的情感咨询很多,她都能被恶心到, 可见魏家人做得有多不厚道。
  而原主也是真的可怜,老实人,没心机,虽然当初逼不得已选择嫁给魏成, 但也是一心奔着过日子来的,从没有想过拿钱换地位,想法也很朴实,觉得既然嫁进门做了人家媳妇,就该勤勤恳恳替在外求学的丈夫照顾父母,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魏成学成后心里知道感恩,会念在夫妻情谊和她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这样一个姑娘,不争不抢,勤勤奋奋,最后落到被丈夫抛弃被婆家狠揍的下场,舒宁都替觉得万分心疼。
  一面心疼,一面想着,该怎么把原主承受的伤痛一并狠狠的还回去。
  不久,在屋子里斗嘴又差点打起来的老夫妻两个一起走了出来,表情看上去都很不痛快,但也极力掩饰。
  魏父没有出院子,坐在堂屋里抽烟,魏婆子走出来,见舒宁在嗑瓜子,又吓了一跳,转头看厨房的方向,不解道:“你干啥呢?一早上就在磕瓜子!碗都洗好了?”
  ——魏家以前条件差,别人都两层楼房了,他家还是一层小矮楼,但自从魏成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后,魏家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虽然没有推掉房子重建,但也把房子和院子修缮一新,水电也重新拉管子排了排,冰箱电视空调也都买了。
  明明条件变好了,可魏家的日常生活作风和习惯却没变多少,空调彩电舍不得用,哪怕就是洗个碗,还得继续打井水。
  夏天还好,冬天着实冷,原主也是可怜,摊上这种婆家,有条件没条件都得挨冻碰井水,洗个碗,还得端个盆子到井水旁边蹲着洗。
  舒宁对这些一清二楚,更别提是原主朝夕相处的魏婆子。
  老太婆一出院子看水井旁边的砖地都是干的,立刻就要跳脚,她平常指责惯了,这会儿也不顾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的疼,转头就要骂人。
  尤其看到该洗碗的人还在院子里嗑瓜子,壳子还吐得满地都是。
  怎么啦?一个两个都要造反啦!
  魏婆子有气不能朝男人发,立刻就要转移目标,结果媳妇吧嗒吧嗒吐着瓜子壳,抬起眼:“妈,我不能洗。”
  魏婆子两步走到她跟前,叉腰,瞪眼:“咋了,你手断了?碗都不能洗了?”
  舒宁没继续磕瓜子,吃剩下的半包瓜子放到脚边,口气幽幽地叹:“那好吧,我去洗。”
  魏婆子本来就觉得媳妇奇怪,这会儿见舒宁这个态度,更觉得奇怪,总觉得和她平日里见到的人不太一样,可她又形容不出来哪里不同,反正眼睛还是那个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但就是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魏婆子盯着媳妇,心里满满都是纳闷,比刚刚还要觉得更奇怪一些。
  舒宁进了灶屋,她也收回目光,转头回堂屋。
  魏父还在抽烟,拧眉锁目,眸光浑浊,见魏婆子一脸嘀咕的进门,不痛快道:“你又咋了?”
  魏婆子也在桌边坐下,但她没吭声,毕竟刚刚两人才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她懒得再讲,只心里疑惑,目光探到院子里,悄悄看着。
  半天,厨房那边没人出来,她又起身,正要走,魏父不耐烦地说:“你站站坐坐干嘛呢。”
  魏婆子道:“媳妇洗碗呢,我看她磨叽什么,现在都没出来。”
  魏父:“洗个碗而已。”
  在魏家没有大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公婆两个事事都要管,时时都要管,有时候是魏父,有时候是魏婆子。
  这会儿魏婆子就管上洗碗这种小事里头的小事了,见厨房门口半天没动静,便起身过去看。
  结果到了厨房门口,站定抬眼一瞧,看到媳妇竟然在用台盆的水龙头下面洗碗,她顿时炸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用自来水么?!”
  说着,一大步跨进门!
  舒宁正拿个丝瓜藤在那儿懒懒地洗碗,听到动静也不意外,只转头,缓缓平静地说:“用井水洗太冷了。”
  魏婆子进来,一把将水龙头拧上,生气道:“浪费水!水费不要钱的啊!外头不是有井水的吗?你今天脑子搭错什么筋了,又是在院子里嗑瓜子又拿自来水洗碗!”
  舒宁也不争辩,就甩了甩手上的水:“好吧,那我还是用井水。”
  说着,整理碗筷和水盆,端起来,绕开魏婆子朝院子的水井走过去,规规矩矩地打井水洗碗。
  舒宁打水的时候,魏婆子又跟着走到她背后,口气不好地嘀咕:“有井水还用自来水,自来水热的还要烧电,浪费!”又嘀咕,“没有小姐命就没有小姐命,用什么热水!”
  井水刚好打上来,舒宁弯腰端捅,将水倒入洗碗的盆子里。
  魏婆子就站在后面看着,看着她两只手被冰水冻得通红,反倒痛快了,唇角抿着勾起来,轻轻哼了两下,白眼一翻,转身回屋。
  舒宁也利落地放下水桶,就在桶身刚触地的瞬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惊呼。
  “啊!我的手!”
  正要进屋的魏婆子脚步一顿,又赶忙往堂屋里快步走去,“老头子你乱喊什么呢!”
  跑到屋子里抬眼一看,魏父定定地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而他举在眼前的两只手,表面竟然冻起了一层薄冰,大白天的实在显眼,就像举着两只手形大冰棍!
  魏婆子慌乱地跑过去,急道:“你干啥呢!”
  魏父惊恐地瞪大双眼,舌头都在哆嗦:“手,手,手,手上的冰,有冰……”
  魏婆子余光扫过堂屋一角的冰箱:“你有什么毛病,去摸冰箱!”
  魏父脱口而出:“我没有!”
  魏婆子:“那这冰哪儿来的!”
  魏父的舌头终于捋直了:“忽然就有了!”
  魏婆子就觉得魏父胡说,肯定是去摸了冰箱,摸出一手的冰,她下意识就转头喊:“喂,打一盆热水过来!”
  舒宁站在水井旁边笑了,口气平稳,“知道了。”
  5.5在耳旁道:“【小姐命】外挂已启动。”
  舒宁:“谢谢。”举起自己那双冻得有些红的手,露出一个颇为赏心悦目地表情。
  谁说她没有小姐命,这不就有了吗?
  小姐命小姐命,皮娇肉嫩,可不能有半点伤痛,有了,就得有人替她承受。
  而魏父那冻住的手,可不是热水就能融开的。
  两只粗糙的老手没入热水中,四只瞪得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预想中的冰碰到热水融化的情况却没有发生,好半天,冰块手还是冰块,□□地在热水中维持着原貌。
  魏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还用两只冰手相互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魏婆子也伸手进水里帮忙搓,可撮来撮去还是一层滑溜溜的冰,根本没有融化。
  魏婆子也觉得奇了,嘀咕着这冰到底有多厚,夫妻俩甚至拿剪刀的刀刃削冰,可冰层仿若钢铁,连冰渣子也削不出来半个。
  也想了其他办法,什么烤火什么热水袋捂着,能试的办法全部试过了,却怎么也撬不开融不掉老头儿手上的冰。
  折腾了足有半个小时,渐渐的,夫妻俩都露出了见鬼的神色。
  魏婆子瞪眼看魏父:“你,你手上,到底怎么弄的。”
  魏父苦着一张脸:“不是和你说了吗,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魏婆子:“你没碰冰箱?”
  魏父:“你又不是没用过冰箱,碰冰箱能变成我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见鬼了?”
  “胡说什么!”
  老夫妻又害怕又着急,魏父开始哭喊,说自己两只手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魏婆子想来想去,只能一惊一乍地说:“要不去医院!”
  魏父连忙起身,差点被桌脚绊一跤,稳住身型,刚好看到站在身边的舒宁,他顿时来气,习惯性又要拿这个老实巴交的媳妇出出气,抬腿就踹:“瞎了吗,挡什么路!”
  舒宁侧身避开,没被踢个正着,但小腿还是被蹭到点,才觉得有点疼,提前走到门口的魏婆子忽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魏父抬眼望去,却见魏婆子躺在地上捂着小腿:“好疼啊!”
  魏父瞪眼:“你干啥呢!”
  魏婆子:“刚刚好像有人踹我!”
  魏父举着两只冻蹄髈一样的手走过去,莫名道:“谁踹你啦?不就你自个儿倒地上的吗。”
  魏婆子:“都说了有人踹我你怎么就不信呢!”
  两口子一个手冻着、一个腿疼摔在地上,想拉人的没手可递,想起来的没手可拉,最后又是叫媳妇。
  “你是棒槌啊,不知道过来!”
  舒宁默不作声过去,立在魏婆子跟前,魏婆子去拉她的手准备借把立起来,结果媳妇像是纸做的一样,拉了一把就跟着软绵绵的摔倒地上。
  “哎~呦~”
  魏婆子张口又要骂,却听舒宁一口棉花嗓子喊:“胳膊肘撞到地上了,好疼啊。”
  下一秒,魏婆子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冷汗跟着流下来,疼得什么都看不到了,有几秒眼前一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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